第456章 人間之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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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育才網吧。
    馬事成將短信看了又看,自從短信發來之後,便再沒了音訊。
    ‘回撥電話問問情況?’腦海下意識的。
    馬事成第一時間否定了,如果小娜真被關了,他現在撥電話回去,無異於主動暴露,小娜的下場可想而知。
    馬事成吸了一口氣,他走在客廳的窗前,思考起對策。
    他以前晚上經常去網吧,小娜有時與他開黑,一來二去關係熟了。
    兩人手機號是移動號,同一個地區的號碼,前麵7位數容易相同,兩人手機號恰好一樣,後麵4位的差別也極小。
    這年頭,有微信和qq聯絡,人們大多隻能記住自己的手機號。
    小娜之所以沒找別人求救,恐怕是記不住別人號碼,而恰好,想起和她號碼類似的自己。
    至於為什麽不報警,恐怕時間倉促,且因為所處地方的限製。
    畢竟,發條短信不需要出聲。
    這些信息在馬事成腦子裏過了一遍。
    他看看手機,準備報警,將地址告知,讓他們去救援,他隻是一個學生,沒那麽大的能力,貿然闖入人家老巢。
    不過,馬事成沒立刻行動,他最近和龍龍在搞‘外貿’,本身見不得光,能不接觸官方,他不願接觸。
    為了防止惡作劇,馬事成打開手機qq,點進和小娜的聊天賬號,對方處於在線模式。
    他發了一句:“小娜,五排四缺一,帶你上分來不來?”
    石沉大海。
    他點進小娜的空間,留言板,一個金發男頭,給她寫了很多曖昧語句。
    此人是小娜的網戀對象。
    之前馬事成開黑缺人,小娜曾拉了網戀對象一起打遊戲。
    想了想後,他點進對方空間,顯示無法訪問,他添加好友,“哥們,加個好友一起開黑!”
    對方居然秒同意。
    馬事成直達目的:“哥們,我是小娜那網吧的馬哥,打亞索的,你盲僧玩的不錯,現在打嗎?”
    “下次吧,忙呢。”對方發來一條消息。
    “成,我繼續找別人了。”
    馬事成眼神動了動,點進對方空間,留言板上同樣是小娜的留言。
    他查了一下對方空間的說說,摩托車,高檔餐廳,自拍。
    馬事成保存了幾張圖,用搜圖軟件檢索,果然是網圖。
    但對方的自拍,網絡上卻找不到,看樣子可能是真的。
    臉上有一道細細的疤,像是刀疤,劍眉,很帥氣,容易吸引小姑娘的類型。
    馬事成想了想,打開一個常用的qq群,花了20塊錢,讓人分了一個網址給他。
    他發給金發男頭:“哥們,盲僧龍蝦皮膚限時領取,內部福利,趕緊點。”
    這個皮膚對玩盲憎的玩家,吸引力可不小,關鍵是免費領!
    心愛的東西免費領,能抗拒誘惑的人並不多。
    金發男頭感興趣:“能領到?”
    馬事成給他發了盲僧皮膚截圖:“我剛領到的,騰訊bug,要不是看一起開黑,我根本不分享你,速度點,馬上被收回了。”
    金發男頭:“謝了兄弟,你人挺好的。”
    過了一會,馬事成得到了一串qq號和密碼。
    他低聲嗤笑:“煞筆玩意,有龍瞎皮膚我找你?”
    馬事成慢慢悠悠的登上qq,查看對方最近的聊天記錄,這一看,卻發現了不對勁。
    這是一個專門釣魚用的賬號,用來吸引女生,以及聯絡另外一個線人。
    “雙胞胎?這特麽不是陳思雨嗎?”馬事成爆了粗口。
    他火急火燎的,一個電話給陳思雨撥打過去,很快接通:“陳思雨,最近你堂哥是不是喊你出門了?”
    陳思雨還在賣衣服呢,她驚訝無比:“你咋知道他喊我下午出門玩。”
    “你答應了?”馬事成問。
    陳思雨摸不到頭腦:“沒,我爸說堂哥賭錢欠了幾十萬,家裏的房子都當了,讓我別接觸。”
    馬事成:“那就成,你別和堂哥見麵,他不是什麽好人,總之,千萬別見麵。”
    確定之後,馬事成掛斷了電話。
    留下了服裝店裏,疑惑不已的陳思雨。
    馬事成正準備打電話報警呢,樓梯口突然傳來一陣動靜,馬事成心裏一提,兀自打起精神。
    然而,當他見到來人的麵孔,反倒懵了。
    ……
    河壩。
    隔壁東東一家搬走了,平房恢複了以往的清淨,連續幾天的旅行,讓薛元桐的心理略感疲憊。
    吃完飯後,她窩在媽媽收拾好的床上睡去。
    薑寧的屋內氣味清新,完全沒出門旅遊幾天,再回家後那股陳舊味。
    這是因為,每天薛楚楚和顧阿姨兩人,輪流幫忙照看。
    薑寧躺在沙發上休憩。
    他放空識海,任思緒飄飛。
    休息了一會兒,薑寧準備下午出門,解決一下暗中隱藏的威脅。
    他其實並不放在心上,對於普通人難如登天的麻煩,對他而言,僅是消遣的樂趣。
    “叮”的提示音響起,書桌上的手機屏幕亮起。
    薑寧招招手,5s飛到手上。
    耿露:“薑寧,你旅遊回來啦?”
    “下午才到家。”
    “很累吧,上次我去南市玩了幾天,回來真的好累。”耿露說。
    薑寧:“開玩笑,我什麽體質?”
    耿露發了兩個貓貓笑的表情包:“既然不累,下午出門玩嗎?我請你玩。”
    這邊發完,她又發消息:“可是外麵太陽好曬呀。”
    正值七月,禹州太陽相當毒辣,大中午的時間,水泥地麵曬得燙人。
    “要不要出門呢?”耿露連發幾條消息,硬是把要不要出門的決定權,轉移到了她這裏。
    薑寧不禁感覺有點好玩,準備瞧瞧,她搞什麽鬼點子。
    耿露糾結了兩分鍾,發來了一張圖,圖裏是一枚硬幣:
    “拋硬幣決定吧,如果拋到了反麵,我們不出門,其他的就出門。”
    薑寧啞然,“成。”
    “那我開始了哦。”耿露說。
    很快,她發了個‘兔兔哭泣’表情包。
    薑寧雖然法力超群,但神識範圍,卻涉及不到她,“咋了?”
    耿露道:“掉在身上了。”
    “嗯,是正麵還是反麵?”
    耿露:“卡在身上了,既不是正麵也不是反麵。”
    ‘氣鼓鼓’兔兔表情。
    薑寧無視硬幣的結果,“還出門嗎?”
    “剛才說了反麵不出門,現在不是反麵,當然出門了,我們在藍馬商場見!”耿露快速打出一串字。
    薑寧:“要我接你嗎?”
    他是有車一族的高中生。
    耿露連連拒絕:“我讓媽媽開車送我。”
    其實她很想讓她媽接薑寧,但怕傷到他自尊心,便沒說出口了。
    ……
    薑寧推著山地車,臨出門前,他神識撩了撩。
    隔壁的薛元桐睡得香甜,似是想到歡樂的事物,嘴角露出甜美的笑容。
    顧阿姨和閨女一屋,她看電視,包餃子,偶爾望見閨女的笑容,也跟著笑了。
    這份安詳令薑寧心境平和。
    騎車前往市區。
    藍白購物商場,站前廣場,薑寧停好山地車。
    耿露在大太陽地等著,見到他出現了,連忙捂住胸口跑來。
    薑寧掃了掃耿露,少女許是有些熱了,臉蛋紅彤彤的,鼻翼冒出點點汗水,卻充滿了幹淨的笑容。
    耿露是放假後一次見到薑寧,本來很激動的,如今麵對麵,反倒羞澀了。
    她站在薑寧麵前,雙手背負身後,胸前愈發的高挺。
    一小束頭發落在上麵,再無力翻山越嶺。
    薑寧不動聲色的收回目光,道:“先進去吧,外麵太熱了。”
    “嗯嗯好。”耿露道。
    她走進商城,空調的涼意一吹,腦海清明了。
    幾句話之後,原本熟悉感又找了回來,耿露放開了許多,提議:“我們先逛逛,三樓新開了一家射箭館,等會兒看看。”
    “射箭嗎?”薑寧思索。
    “你運動那麽厲害,射箭肯定適合你!”耿露早想約他出來玩了,提前做了很多功課,讓他玩的盡興。
    其實出發泰山旅遊前,她想一塊去,可那時候正好上繪畫培訓班,沒空一塊兒。
    薑寧走在商場的回廊,耿露講起她培訓班見聞,老師來曆,教學本領如何,學生是哪些人,學生之間的恩怨情仇。
    薑寧有她在身邊,常引得路過行人豔慕。
    耿露青澀的麵孔,掩藏了一副超越年齡的驚人身材,難免奪人心目。
    他們一場長椅落座,耿露取出一支小小的護手霜。
    薑寧道:“我記得你以前隻有冬天才塗。”
    耿露回答:“學美術經常動手,塗一下手更舒服。”
    說著,她伸出手,耿露手指豐潤白嫩,指甲泛出柔和的珠澤。
    她故意把護手霜擠多了,擦了兩下後,就找借口:“誒,太多了,我用不完了。”
    “不能浪費!”她語氣決絕。
    然後一把拿起薑寧的手,來回摩擦潤滑,感受他骨節分明的手指。
    耿露塗了半晌,把薑寧的手玩了一遍,才依依不舍的鬆開。
    她故作鎮靜,為了緩解尷尬,找話題:“你平時不塗護手霜嗎?”
    薑寧眼皮子跳了跳,他沒想到,耿露膽子居然越來越大,現在竟敢不經過,肆意同意抓手,以後她還敢幹什麽?
    他都不敢想。
    不過她一向如此凶猛,記得的高一上學期,便敢趁停電動手了。
    薑寧決定給她點顏色瞧瞧。
    他眼神忽的凝結,注視耿露的臉蛋。
    耿露心裏本來就慌,她以為薑寧生氣了,眼神擔憂的閃動,下一秒,就見薑寧嘴角上揚:
    “我覺得你的唇膏也塗多了。”
    ……
    射箭館前。
    耿露脖子仍是紅紅的,上麵係了一條紅繩,那是薑寧送的小熊玉墜。
    她一直戴在身上。
    麵對薑寧的調侃,大庭廣眾之下,耿露終究退縮了,鬧了個羞紅臉。
    進了射箭館,耿露選了雙人48支箭,價格62元,相比別的運動,射箭確實蠻貴了,對於禹州這種小城,很多一天工資,不過這些錢而已。
    錢是耿露搶著付的,她表示,既然是她主動喊薑寧出門,就該承擔花費。
    暑假期間,盡管消費很貴,射箭館內依然有近半客人。
    射箭館的箭道分三種,3米,5米,10米。
    薑寧選了10米。
    負責給他們戴護具,和教授射箭技巧的人,是一位身材高挑的年輕女性。
    她給耿露穿戴護具時,臉上有難以掩飾的羨慕,“你們是學生嗎?”
    “開學高二。”耿露回答。
    射箭教練倒吸了一口涼氣:“才高二。”
    旋即,她認命了,其實,如果高二不能擁有這種身材,後麵大概也難擁有了。
    戴好護具之後,射箭教練講解要點,“你把箭卡在這裏,聽到‘哢’一聲。”
    “對,就是這樣。”
    “左手伸直,右手拉弓,到下巴這裏,你別緊張。”
    “瞄準器對準靶子,對對,還有啊,記住了統一拔箭,如果前麵有人,千萬不能射箭。”
    耿露開弓,一箭脫靶了。
    射箭教練趕緊鼓勵:“沒關係,新手都這樣,多練練就好了。”
    旁邊箭道,一個高高瘦瘦的男人,一箭中靶,他握拳頭發出呼聲,很是激動。
    耿露玩了幾箭,就感到累了,她回頭對薑寧說:“換你來吧。”
    “成。”薑寧有段日子沒射箭了。
    射箭教練過來給薑寧穿戴護具,薑寧擺手拒絕:“我有基礎的。”
    “好吧,你來一箭我看一下。”她道,畢竟開箭館,很擔心顧客安危。
    薑寧持弓,旁邊的耿露以為他會擺一下姿勢,找找感覺,結果薑寧瞬間開弓,箭離弦而去,死死釘中靶心,箭尾不斷顫動。
    旁邊教練忍不住道:“漂亮!”
    薑寧又玩了幾發,箭箭命中靶心,繞成一個小小的圓環。
    耿露眼中閃動異彩,玩個射箭都那麽帥。
    玩了射箭之後,薑寧帶她到娃娃機那裏,耿露指哪隻,薑寧抓哪隻。
    七八隻歲月靜好的娃娃,被薑寧扯了出來。
    耿露開心壞了,樂得抱住薑寧胳膊。
    娃娃機十分泛濫,商業街、火車站、商場、電影院,地下走廊,各色娃娃難免碰到有心儀的。
    對耿露而言,以前的娃娃機很可惡,投幣隻進不去,有時候抓十幾次,一個抓不到,氣得吐血。
    現在卻變成了吐娃娃的機器。
    她去附近的飾品店買了兩個袋子,裝的滿滿當當,旁邊的小女孩羨慕的移不開眼,耿露大方的獎勵給了她一個。
    獲得了n聲“好姐姐,好哥哥。”
    同樣抓娃娃的小情侶,嫉妒的快瘋了,抓了10塊錢後,受了刺激,又買了20塊遊戲幣,血本無歸。
    薑寧和耿露又去了環境幽靜的甜品店,點了水果小蛋糕,西瓜山楂芋圓豆花。
    直到臨近下午四點多,耿露才拎著兩個便攜袋,上了媽媽的轎車。
    她隔著車窗,揮手道別。
    ……
    耿露離開之後,薑寧才發現全程一分錢沒花。
    他看了眼手機,薛元桐沒發消息,看樣子還在睡覺。
    薑寧站在廣場前,望向近處的人流,低聲道:
    “該去辦正事了。
    他摸出一張透明符籙,此乃是具有留痕效果的符籙,專門用作追蹤。
    “起!”薑寧念道。
    透明符籙立在半空,指向一個方位。
    薑寧提步走向遠處的巷子,身形緩緩隱去,逐漸變成透明人。
    靈舟飄在空中。
    薑寧乘上靈舟,一個飄逸的甩尾,直衝東邊的太和路。
    靈舟的速度並不快,大概隻有火車的速度,薑寧位於靈舟之上,俯瞰下方風景。
    縱然如此,一兩分鍾後,抵達太和路。
    附近很安靜,由於房子標了拆字,大部分住戶搬走了。
    這裏的建築有四五十個年頭了,戶型老舊,薑寧順樓梯而上,破舊樓梯間漫出難聞的氣味。
    他走到一處房門口,聽到裏麵傳來一陣叫罵聲。
    薑寧隨手一扭,房門無聲無息的打開,屋內的人並未察覺。
    那是一個小青年,骨齡19歲多,臉上有一道細小的刀疤,劍眉,挺帥的。
    他叼著煙,坐在電腦前打網遊,煙霧繚繞中,傳出神經質質的忽笑忽罵。
    屋裏僅此一人,薑寧神識探查之中,發現桌子上有一根鋼彈弓,邊上擺滿了鋼珠,桌子底下還有一把開了刃的開山刀。
    薑寧打了一個響指,屋裏震了震。
    打遊戲的青年回頭,看到薑寧之後,他表情驚訝,隨即問:
    “你怎麽進來的?”
    說話期間,他意識到不對,手摸向桌底的開山刀。
    薑寧沒理會他的問題,而是問:“你前幾天是不是對一個騎電瓶車婦女動手了?”
    青年終於知道他是來尋仇的了:“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
    他一把抽出開山刀,舉在身前,眼神瞬間凶戾起來,“你特麽想死是吧,老子殺你全家!”
    薑寧:“剛才問你的聽懂了嗎?”
    青年忽然笑了:“就是老子幹的,你能怎麽我?”
    “他媽的,居然敢擋老子辦事,要不是那天狀態不好,老子一彈弓給她打殘了!”
    薑寧神識在鋼珠上停留了兩秒,8毫米的鋼珠,配上鋼弓打出,速度一百多米每秒,隔著幾十米,打碎啤酒瓶輕而易舉。
    打在人身上,或許無法一擊致命,但致傷致殘不難。
    如果顧阿姨沒玉佩護體,中了一下,必將從電瓶車跌下。
    一發鋼珠,能摧毀一個家庭。
    “是你幹的啊。”薑寧平靜走向青年。
    青年臉上的刀疤扭曲,狠色一現,他抽出開山刀,胳膊肌肉擰動,一刀狠狠劈來,劃破空氣。
    他絲毫沒留手,完全往死裏砍。
    “咣!”
    一刀劈在薑寧肩膀,發出金屬相接的脆響。
    薑寧一動不動。
    青年震得虎口發疼,難以置信的望著這一幕。
    他以為薑寧戴了鋼板,怒罵:
    “草!”
    他揮刀,又劈出一刀,震得他後退了一步。
    青年眼睛紅了,瘋牛似的,連砍十幾刀。
    這麽多刀,足以將人剁成塊,然而,薑寧依然完整如初,站在原地。
    薑寧吃了話梅糖,麵無表情:
    “無聊。”
    他胳膊一抓,青年根本來不及反應,開山刀被抓走了。
    薑寧隨手扯動,伴隨難聽的金屬撕裂聲,鋒利的開山刀,硬生生被撕成了兩半。
    青年之前的神經質沒了,他驚恐無比,恐慌的問:
    “你是人是鬼?”
    薑寧勾起嘴角,“我是神。”
    他手握斷刀,一刀劈出,長長的刀光閃動。
    赤紅血液噴湧,青年左胳膊被劈成兩半,不是折斷,而是如同劈柴,從手掌到肩膀,劈成了兩片,許多神經筋肉連接。
    劇烈的疼痛完完整整的傳遞到大腦,青年疼得近乎昏死,他瘋狂嚎叫,忽然發現身體被定住了,眼睛無法眨一下。
    過往製造的所有惡,這一刻,得到報應。
    薑寧舉起刀,玩味道:“你聽說過…八爪魚嗎?”
    青年眼睜睜看到,麵前的惡魔又劈出一刀。
    ……
    十分鍾後。
    薑寧彈出一道靈火,燒掉滿地的血跡。
    他手掌一甩,窗戶打開,鼓動風浪吹散屋內的怪味。
    他回想剛才青年說的話,“嗬嗬,挺有意思,團夥互相不知道身份?”
    “也好,一個個找上門唄。”
    薑寧從容不迫的離開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