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品鑒品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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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5章 品鑒品鑒
夜晚十點的河壩,逐漸安靜了。
房間內暖色燈光明亮,填充各個角落。
薛元桐盤踞在薑寧的人體工學椅上,她身著小白睡裙,小巧的腳丫,泛出牛奶的色澤。
她開局lol,等待匹配期間,桌麵音箱中傳出舒緩的音樂,那雙懸空的雪白小腳,輕輕顛動。
每次顛動,她嫩藕芽似的腳趾頭,無意識彎曲,形成撩人的曲線。
終於匹配成功,薛元桐精神一振,收回放逐的小腳,盤回椅麵。
她選好英雄小魚人,準備上場嗜血。
可惜,顧阿姨找上門,她瞧了眼閨女手邊的零食,又瞧瞧她和以前毫無區別的個頭,心中歎了口氣,太不爭氣了。
“刷牙了嗎?”顧阿姨責問。
薛元桐:“刷了。”
顧阿姨板起臉,“胡說,你什麽時候刷的?”
“早上。”薛元桐如實回答。
薛元桐被媽媽拉去刷牙,臨走前,她悲傷的告訴薑寧,以後每年的七夕,她們在鵲橋相匯,最後的最後,記得幫她打遊戲。
……
大成小區。
曾是禹州最高端的小區,威儀的石頭宅邸,修剪立體的灌木叢,雅致的廊式大堂。
當年橫空出世的它,以一己之力,拉高禹州的房價,成為禹州人心中的豪宅標杆,房價曾高達2000元每平方米…
十餘年過去,禹州發展迅速,大成小區曆經歲月風雨,外表絲毫不顯老舊,甚至,再下一個十年,它依舊如此。
三棟某房間。
辛有齡洗完澡,靠在床頭,少女濕漉漉的頭發披散,燈光的照射下,她眼下的臥蠶愈發明顯,神采動人。
辛有齡捏住手機,班長職位,僅僅隻當了一天,她受了太多委屈。
辛有齡甚至打算向班主任告狀,隻是,她忍住了,她從不是哭哭啼啼的小姑娘。
她絕對不做懦夫,辛有齡堅信,以她的能力,必定能夠勝任這份工作,讓同學們刮目相看,成為8班領袖。
她深吸一口氣,思考未來班級的安排,盡職盡責。
‘新學期了,平時同學們喝水買東西,全部需要錢,該收班費了。’
她想了兩個方案,遲遲無法決定,於是編輯短信發送:
“單老師,班費見底了,我打算明天早自習,問一下大家班費,您認為每人交十塊,還是二十塊班費比較合適?”
現在晚上10點,單慶榮沒睡,他回複:“好的。”
辛有齡內心:??
她有些抓狂,‘好的’是什麽意思,到底繳十塊還是二十啊?
……
薛元桐刷完牙回來,薑寧送了3個頭。
這局是鉑金段位,薑寧以前被坑過無數次,如今他送幾個頭,故意給隊友找點刺激,讓他們體會逆風翻盤的心跳感。
然而隊友遭不住了,反複質問:“開局才多久,你送3個頭!”
“啊,你告訴我,你有什麽用?”
“廢物,廢物!”隊友唾罵。
薛元桐看到小魚人的戰績,以及隊友的謾罵,她同樣怔了怔。
但,薛元桐沒責怪薑寧,她伸手敲鍵盤,底氣十足:
“我當然有用了,而且我的用處很大!”
暴躁隊友嘲諷:“五分鍾送3個頭,你很驕傲是吧?”
“來來來,你告訴我,你到底有什麽用?”
薛元桐反問:“沒我這局遊戲能開嗎?”
隊友被打出沉默。
薑寧將寶座讓給薛元桐,他回到沙發,等待薛元桐逆風翻盤。
班群裏聊得酣暢。
俞雯聲稱,她今晚回家堵車了,還聽到了救護車的警報。
董青風表示,肯定出車禍。
接著,郭坤南跳出來,感歎人類脆弱,小小車禍,便能輕易奪取生命,並呼籲大家,回家途中注意安全,尤其是新班長辛有齡,千萬保重。
俞雯:“每次我家人出門,我提醒她們注意車輛,以前親眼目睹過車禍現場。”
苗哲:“我從不闖紅燈。”
王龍龍:“我過馬路,必左顧右盼。”
張池:“嗬嗬,我直接閉眼過馬路,他們一見我閉眼,根本不敢撞我,立馬停車了。”
董青風:“牛。”
段世剛:“不愧是池子。”
張池不怕天不怕地:“有本事把我撞死!”
他十六七歲的年齡,一無所有,對生命缺少敬畏之心,生死看淡,不服就幹。
崔宇:“不如老爺爺和老太太,上次有個路口沒紅綠燈,車來車往,開的那叫猛,根本不讓人的,後來有個拄拐杖的老頭,人家壓根不看車,硬闖馬路,就問問誰敢撞?路上的汽車老老實實的等他過。”
王龍龍:“誰敢不讓?誰敢撞,馬上多個大爹!”
幾人群裏聊天,又扯回了車禍,最後扯到了死亡。
俞雯:“聽說人死了,不是一下死的,而是逐漸死亡。”
董青風:“確實。”
“有個說法我講給你們聽,人死後,他的感官還會短暫運作,比如聽覺,所以哪怕心髒停止跳動,人依然能聽到外麵的東西。”
“但,盡管可以聽到,卻聽不懂說什麽了。
江亞楠:“真的假的?”
江亞楠的人氣在班級中頗為不錯,她一出麵,引得不少男生露頭。
柳傳道見董青風在班群裝逼,心裏不爽,我在網上還能不如你?
他反駁道:“吹吧,你又沒死過,你咋知道?”
董青風:“??”
他沒搭理腦子有病的柳傳道,隻當他是個死人,董青風講解:
“雖說當今的理論,‘人死後能聽到外界的話,但聽不懂’,但我更願相信另一種說法,那就是他們能聽懂話語,這樣至少能多陪他們一刻。”
陳思雨:“我有問題。”
“嗯,怎麽了?”
陳思雨:“上課時我也能聽見老師講話,但聽不懂,我是不是死了?(害怕)”
……
校外出租屋。
簡陋的窗戶,簡陋的書桌,連衣櫃也是鐵管和廉價的布藝組成。
苗哲端了盆溫水,放在書桌上,迎麵是塊鏡子,他直直盯住鏡子,仿佛下一刻有東西從鏡子裏鑽出。
苗哲洗完臉,他塗了保濕的護膚品,皮膚那種幹燥的感覺,消失不見。
可是,不論怎麽照鏡子,他總對鏡子裏自己,感到不滿意。
鏡子中的他,五官不協調,戴眼鏡,單眼皮,嘴邊有難看的胡須,額頭有幾個痘,看起來很陰沉,沒精神。
比班長差遠了,想到黃忠飛的長相,帥氣的劍眉,深邃的眼睛,雙眼皮,英挺的鼻梁…俊朗無比,簡直是精雕細琢的工藝品。
與之相比,苗哲簡直像村裏小孩玩泥巴,隨手捏出來的玩意。
以前的苗哲,從不在乎自己的長相,但當,和雲霓聊到了未來見麵的計劃後,苗哲忽然心慌了。
曾經的不在乎,變成了不自信,他多想找朋友問問,自己長相能打幾分,可惜他沒朋友。
為了改變,他私聊了盧琪琪,尋求變帥的辦法。
苗哲沉默寡言,性格怪癖,他曾被世界遺棄,又被世界撿到,是雲霓,讓他的生命有了驚喜。
苗哲打開qq,切換到和雲霓的留言板,滿屏淨是他留言:
“雲霓,你的名字美極了,真的,單單你的名字就夠我愛一世的了。”
“不管我本人多麽平庸,我總覺得對你的愛很美。”
苗哲還想給雲霓留言,他打了長長的一段文字,可是最後,他全部刪掉了。
緣由是,前天,雲霓問他索要照片,苗哲膽怯了。
雲霓什麽也沒說,可是苗哲痛徹心扉,他甚至對網戀產生了質疑。
苗哲抱住頭,難受了幾分鍾後,他鬼使神差的找了盧琪琪,詢問她:
“我想請教一個問題,你會喜歡一個從沒見過麵的人嗎?”
盧琪琪在線,她秒回:“會啊。”
苗哲困惑:“為什麽?”
盧琪琪:“我沒見過他,意味他在我心裏,永遠是最符合我審美的形象,相當於是完美的人,我當然喜歡。”
苗哲聽懂了,又沒聽懂。
他還是想讓雲霓看看自己的長相,去年的元旦,黃忠飛在班級表演彈唱,苗哲曾想把黃忠飛照片發給雲霓,告訴她,這是自己。
最終,他忍住了,因為關於自身,苗哲不忍欺騙她。
當然,苗哲不想讓雲霓見識到自己差的一麵,他決定,p張帥照給雲霓。
然後,自己按照那張照片,進行美容護膚,直到見麵的那一天,與照片合二為一!
此為兩者皆得!
“盧琪琪,你會p圖嗎?”苗哲詢問,這種事該找專業人士。
“小意思。”
“好好好!”苗哲當場拍照,用的角度是死亡懟臉自拍,準備發給盧琪琪,讓她幫忙p一下。
黃忠飛@全體成員:“說一下群規則,不允許罵人,不允許低俗話語,不允許發奇怪照片。”
這條消息瞬間取代列表頂部的盧琪琪,苗哲手一抽,將自己的懟臉自拍,直接發到群裏了。
正常來說,黃忠飛發完消息,該有許多人同學相應,然而這場照片,突兀的展現。
整個班群的人,望向照片裏小眼睛,戴眼鏡的苗哲自拍,大家全部陷入沉默中。
苗哲尬死了,他隻恨不能馬上把群解散了,可惜沒權限。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苗哲急中生智,來了句震撼全群的發言:
“哈哈哈,大家快來看,我是不是很醜,評價一下!”
王龍龍回複:“哲子,不是醜不醜的問題。”
崔宇和苗哲有舊怨:“氣質太猥瑣了。”
孟桂和崔宇同陣營,道:“看起來像島片裏麵的死宅。”
柳傳道:“哈哈,確實醜。”
龐嬌曾被苗哲抓的老慘了,險些破相了,她回複:“醜的吃不下去飯,嘔!”
張藝菲:“醜男。”
王燕燕:“哎呀,你傷害到我的眼睛了,快從我的世界離開!”
句句言語如刀,刺中苗哲的心髒,他的心在滴血,太特麽痛了。
黃忠飛本想發言,告訴苗哲別太在意長相,可是,他又覺得自己不適合發言。
大家紛紛攻擊苗哲長相。
白雨夏:“不醜的,自信點。”
她號召力相當恐怖,單凱泉迅速響應:“哪裏醜了?這個角度拍照,明星都扛不住,苗哲你挺好的,別瞎說!”
郭坤南:“確實,泉哥說的對。”
陳思雨:“自信點啦。”
人間自有真情在,真情處處暖心懷。
初來乍到的柳傳道,借此實施天網計劃,他向白雨夏發起好友申請,隨後是長相姣好的沈青娥,皮膚白皙的江亞楠,新班長辛有齡。
白雨夏收到好友申請,出於同學關係,她點了同意。
沈青娥她們同樣如此,畢竟是同班同學,不至於拒絕好友。
就這樣,柳傳道連續加了好幾個漂亮女生,可把他樂瘋了。
柳傳道想到講台旁邊的短發女生,那妹子俊的很,還很颯,柳傳道食指大動,向楊聖發送好友申請:
“美女加個好友。”
楊聖見到這低俗的,充滿社會風氣的好友申請,當場拒絕。
接連勝利的柳傳道,突遭打擊,心態失衡,發申請質問:“你什麽意思,同班同學不能加好友?”
楊聖:“不能。”
柳傳道火了:“笑了,我加你好友是你榮幸,你知道有多少人想加我,還加不到呢!”
“不跟你吹牛,就你這樣的,我一天能加幾十個,我剛才就是試探你,結果你真把自己當人了?真可笑!可笑!”
楊聖沒回。
兩分鍾,柳傳道:“什麽意思?不回複是吧?”
楊聖不慣著他:“截圖發班群了。”
柳傳道又驚又怒,進班群一看,大家對他指指點點。
單凱泉當眾@他:“兄弟,你真丟咱八班人。”
柳傳道:“特麽你找事吧?”
柳傳道@段世剛撐場子。
單凱泉@郭坤南、馬事成、王龍龍,胡軍,崔宇…:“怎麽回事你?”
……
夜晚11點30,顧阿姨認為閨女的個頭,興許還能夠拯救,將桐桐被揪回屋睡覺,保證睡眠。
薛元桐在床上滾動,橫豎睡不著覺。
她媽媽永遠不會知道,她每天在學校睡多少節課。
直到12點,薛元桐仍然沒能入睡,她撈起手機,發消息給薑寧:
“你睡了嗎?”
薑寧點燃沉魂香,淬煉神識,黑暗的房間,書桌上的手機忽飛至麵前,淩空懸浮,他撥了qq電話。
薛元桐秒速接通。
他故意責怪:“剛睡著,被你的消息吵醒了。”
“切。”她狡辯:“明明是你睡覺不關網絡不靜音。”
薑寧:“擔心有人發消息給我。”
薛元桐反應很快,她曉得,平時隻有她給薑寧發消息,一定是他顧及自己。
薛元桐如吃了蜜桃,甜滋滋的。
她裝迷糊:“誰呀,誰給你發消息呀?”
薑寧:“你想知道麽?”
薛元桐翻了個身:“我想知道誰那麽幸福。”
薑寧:“那你幸福嗎?”
薛元桐開心的又翻了個身,雙腿夾住毛絨小熊,撅嘴哼:“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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