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剛剛的那一劍，給李行的觸動很大，讓他第一次發現，原來武學招式並非隻是技巧，也是一條單獨的修行之道。
    由技巧延伸而成，一步步成“道”，深奧一點都不下於武學修為。
    最主要的是，當自身的意誌融入招式之中後，那招式就不再是死的，而成了活的，劍術也不再是劍術，而是劍道。
    在螞蟻隻有一隻的時候，能不能咬死大象呢？
    以前李行認為不能。
    但是現在，當發現“道”的存在後，他認為一隻螞蟻隻要能將自身意誌融入牙齒之中，那麽咬死一頭大象也不是什麽難事。
    而現在，無名就是那隻螞蟻，而李行這是那隻大象。
    兩人的功力天差地別，可一旦動起手來，單純的功力高深卻根本沒有用。
    “那麽，我的道，又是什麽呢？”李行在心裏想。
    成就“入道級”的關鍵，不在於如何將意誌融入其中，而在於領悟自身的“武道意誌”，將其發展壯大到極致。
    李行以前就擁有“善水槍意”，後來修煉“烈火槍意”、“庚金槍意”、“倉木槍意”、“厚土槍意”，已經五行圓滿。
    滿足了“入道”的條件。
    但是，硬件設施到了，“軟件”卻還有所欠缺。
    最主要的是，他沒有想明白，槍道到底是什麽。
    五行槍意是槍道嗎？
    並不是。
    入道需要的是“槍道”本身嗎？
    同樣不是。
    需要的，是李行自己的武道意誌！
    “當初在修成‘天劍’之前，我也麵臨著跟你相同的情況，後來明悟了劍客執劍的意義後，就一朝頓悟，登臨了今時今日的境界。”無名開口說。
    這讓李行一怔。
    “執劍的意義？”
    “對！”無名點頭，繼續說：“那是我隱居後的第十個年頭，當時我還沒有定居，帶著幼年的弟子劍晨四海為家，流浪漂泊。我的心已成死灰，本以為終其一生，都別想在劍道上有更深的建樹，畢竟已經不再練劍。可是當有一次，我看到一夥兒強盜燒殺搶掠，一個老年劍客不顧生死拔劍衝上去，原本已經死寂的心，卻活了過來。”
    “因為俠義？”李行問。
    然而，無名聞言，卻是搖了搖頭，說：“不，因為那個老年劍客！”
    “為何？”
    他還以為，是俠義之心喚醒了無名。
    可現在看來，喚醒他的根本不是俠義，而是那老年劍客本身？
    難道說，那是一個“入道”層次的高手？
    但很快，就聽無名說：“那個老年劍客武功很差，劍術在我看來簡直不堪入目，但他卻不顧生死衝了上去。雖然殺死了賊人，自己也沒有受傷，卻因為老邁跟勞累，變得奄奄一息。”
    聞言，李行立刻來了興趣，追問：“然後呢？”
    “臨終前，他見到了我。”無名有些感慨地說：“以為我是一個不會武功的普通人，還把自己‘畢生所學’傳授給了我——那不是什麽高深劍術，甚至都不能算劍譜，因為太淺顯。但是，其中有一句話，卻讓我在一瞬間頓悟，領悟了‘天劍’境界！”
    “什麽話？”
    “世上本無劍，心有執劍意，便為執劍人！”無名說：“劍術的極致，也隻是一種兵器，但是劍道，絕對不是一種單純的武學招式，一種兵器的運用，而是超脫招式和兵器，屬於人的一種精神。”
    說罷頓了一下，又道：“你不妨想一想，自己第一次拿起兵器時，是為了什麽。”
    此話一出，李行又一次陷入了沉思。
    自己第一次用槍，是什麽時候？
    好像是最初剛穿越的時候，在張飛家裏學武的時候。
    需要回憶的，肯定不是學槍本身。
    而是當初為什麽要學槍。
    “我學槍時，身在一個亂世，官不官，民不民，倘若沒有一身武藝，甚至連生存都成問題。”李行回憶著，說：“但我學槍絕不是為了殺死幾個強盜，更不是為了後來橫掃千軍，改朝換代。而是單純的，喜歡長槍，想要用長槍與天下英雄爭鋒，敗盡人間，告訴所有人，槍才是百兵之王！”
    一開始，李行的想法真的很簡單。
    就是純粹的想把槍法練好，然後去跟關羽、呂布、趙雲他們，打一個痛快。
    “既然如此，那你還在迷茫什麽？”無名說。
    他是深知武功到達瓶頸之時的痛苦，因此開口指點，並未保留什麽。
    但是話剛說完，就發現了不對：李行看向他的目光，突然變得好似餓狼看到羔羊、色狼看到美女一樣，相當的具有侵略性。
    接著來不及多想，對方就揮舞長槍，向他刺了過來。
    “伱這是？”
    “我總算是清楚了，我的道，就是修行之道，是逍遙長生，隨心所欲。”李行說：“來痛痛快快打一場吧！”
    說罷，千年功力全力激發，釋放出了之境數丈，長高達上百丈的“槍芒”。
    這是他在到達“技近乎道”後，全力出手所能發揮出的實力。
    看得無名都心驚。
    但很快，就搖頭笑笑，用劍氣撐起了一個“護罩”，竟然猶如釘子一般，輕輕鬆鬆劃開李行的槍芒，絲毫也不受影響。
    這就讓李行很難受了。
    這根本不是力量的強弱，而是質變，就如同沙子跟金子的區別。
    “我算是明白了，原著中雄霸打劍聖時，是什麽感覺！”李行在心裏道。
    原著漫畫裏，雄霸跟劍聖決戰的時候，曾經用“三分神指”攻擊過劍聖，可普通武功對靈體根本沒有任何傷害，任他的三分歸元氣再厲害，也傷不到絲毫。
    此時的李行也一樣。
    論力量，他勝過無名十倍。
    可這十倍的力量，卻根本發揮不出來。
    “我就不信，當力量到達極致以後，還做不到‘一力降十會’。”李行說著，極限揮舞長槍，用極致的速度搭配純力量，刺向了無名。
    而無名，也結束“罩子”，開始了躲閃。
    這倒有點返璞歸真的意味：當高手跟高手對決的時候，不一定會開華麗的大招，將內力收斂在體內，增幅身軀力量對拚，也很常見。
    甚至相比較而言，越是凝練集中，反而越難把握。
    不過，時不時的，李行還會在長槍上釋放出“火焰”跟“水流”，變化各種屬性。
    但無名“一劍破萬法”，卻始終應對自如。
    直到打著打著，李行不再思索如何“晉級”，反而開始思索起如何“打贏”。
    在雙方武學修為拉平的情況下，無名占據劍道優勢，而李行則占據功力優勢，暫時還算“勢均力敵”。
    李行長槍化水，其實也有一些“道”的韻味。
    可是，對上劍氣，卻始終不占優勢。
    “劍道有‘天劍’和‘劍二十三’，以及‘霸劍道’和‘萬劍歸宗’，那麽槍道，又有什麽威力絕倫的大招呢？”李行感悟自己一生所學，思索勝過無名的對策。
    回馬槍？
    算了，這個在肉搏的時候還行，比拚武道可沒用。
    不過，他回想起自己學過的眾多武功，又想起自己見過的龍帝，見過的阿星，以及神之九叔，再到離開上一個世界前，所用過的“八陣圖”。
    心裏突然閃過了一道靈光。
    “不對，我的槍道，就是我的槍道，重點不在於感悟其它，而在於顯化自身的意誌。不需要他人乃至天地的認可，不需要在意常識的約束，而在於我想要！”
    這一刻，劍二十三、傾城之戀、摩訶無量。
    種種武學在他腦中閃過。
    劍聖的無情劍道對嗎？
    關羽的傾城之戀又合理嗎？
    萬劍歸宗最重要的，又是秘籍嗎？
    摩訶無量的“風無相，雲無常”，又屬於武學嗎？
    “我說，槍道有‘天、地、人’三招，天主浩蕩，可為‘天誅’，地主變化，可為‘地滅’，而人槍為三槍之手，可為‘人劫’！”李行模模糊糊的感覺到了三個方向，直接命名。
    而與此同時，手上，也開始嚐試釋放“天誅”。
    這一刻，對戰中的無名，突然發現李行不動了。
    持槍而立蓄勢待發，卻沒有攻擊。
    “這是？”
    下一刻，天空之上突然電閃雷鳴，火光閃爍。
    早已經圓滿的“五行槍意”做基礎，但在李行自身的意誌下，卻演變出了另一種特殊的道：天空突然開始下起了毛毛細雨。
    覆蓋方圓十裏。
    無名本來沒有在意。
    可是猛然間，卻發現那雨水，竟然每一滴，都是李行的槍意。
    搭配那千年功力。
    讓無名駭然，趕忙釋放出“萬道劍光”，想要應對。
    但是，劍光攻擊雨水，卻直接穿了過去。
    細小的雨滴打在無名身上，卻是撕裂無數傷口，讓他吃驚。
    “你竟然，領悟了類似‘天劍’的槍道？”帶著震驚，無名直攻李行本體，而天空之上，毛毛細雨也變成了傾盆大雨。
    槍芒落下。
    然後……精神交鋒直接被瓦解了。
    回到現實中，無名是身形一怔，李行則露出了笑容。
    此時的他，麵板屬性已經變成了：
    姓名：李行
    年齡：103（1000）
    力量：300
    敏捷：300
    精神：300
    體力：300
    高級屬性——真氣：1300年（吞天魔功·五氣朝元1/五氣朝元）
    高級屬性——神通：金身（未激活）
    高級屬性——槍道：雛形3（天誅、地滅、人劫）
    技能：醫術（超凡入聖·技已封神）、幻術（出神入化）、輕功（逍遙禦風1/逍遙禦風）
    裝備：善水槍（1364斤）
    “槍術”技能直接消失了，而屬性欄，則增加了一個“高級屬性——槍道”。
    也就是說，從此“槍”不再是“術”，而成了“道”。
    李行正式跨入了“入道級”。
    這可不是上個世界的“初級天道權限”，而是依靠自身實力，達成了“入道”，在極短的情況下，九叔他們有可能被削弱回“技近乎道”，但李行卻永遠都是入道。
    因為這個道，屬於自己。
    “領悟了‘雛形’，瓶頸便已經破除，恭喜。”無名說著，舉起了酒杯。
    他很少跟別人喝酒，但今天遇到了李行，高興。
    隻是，李行看了看麵前的酒水，卻搖了搖頭。
    “怎麽了？”無名疑惑。
    “有肉嗎？不吃肉喝不下去。”李行說。
    無名聞言：“……”
    ……
    我叫“劍晨”，是武林神話無名的弟子，一個劍道天賦不下於師父的天才。
    我苦練劍法二十餘年，本以為已經是江湖上數得著的頂尖高手，可是今天，我發現師父跟別人聊武功的時候，自己什麽都聽不懂。
    我真的練過武功嗎？
    ——這是無名的大弟子劍晨的內心獨白。
    當李行跟無名喝酒吃肉，討論武學的時候，劍晨跟一眾江湖高手，也在旁邊聽，想要從中領悟個一招半式。
    但是，兩人說的話，卻不是“人言”。
    “我觀你功力，竟然高達千年之久，難不成你是長生不死之人，苦修了千年內力？”無名開口詢問。
    他沒說什麽天材地寶。
    因為李行的一切內力，都是自己“苦修”而來，並不虛浮。
    “我確實可以長生，但也不過百餘歲，這份功力不是時間積累，而是功法早就——在武學修為跟武道境界之外，還有一個‘功力破限’。”李行說。
    無名聞言恍然。
    但劍晨等人，就仿佛聽天書一樣。
    有心詢問，卻不敢打擾二人。
    “劍道，成道之初隻是‘雛形’，此時威力雖然極強，但還是有弱點。劍聖的‘聖靈劍法’便是如此，縱然是那從未示人的‘劍二十二’，知曉方法也可以輕易破除。但是，一旦到達‘劍二十三’的大成之境，那便再無取巧破解的可能性，隻能以自身劍道與其硬碰硬！”無名說。
    此時是論道，各講自身所悟。
    無名談到劍聖的“聖靈劍法”也屬於“劍道”，劍二十二也算是“劍道雛形”。
    但是，隻有劍二十三，才是“大成”。
    也不怕暴露什麽，在場眾人除了劍晨將來有希望到達“劍道”層次，其它人終生都到不了那個境界，就算知曉破解之法，也無法應對劍聖。
    無名毫無私藏，李行自然也不藏私。
    於是也說：“我修行的路，有一個‘破限’的說法，就是在武道跟武學修為無法更進一步提升的時候，通過武功特性跟功力提升，突破自身的桎梏。我稱之為‘聖武’，練到極致，可修成‘神通’，以下克上越階挑戰！”
    這讓無名都為之一怔。
    仔細思索之後，點頭說道：“橫向提升，積累自身底蘊？難怪我始終無法‘通神’，原來不止是心境不圓滿，自身積累，同樣也是不夠。”
    說罷，又給李行講了一下這個世界的武學境界劃分。
    招式上，無論是劍道雛形，還是大成，乃至傳說中的“究極劍道”，都是“劍道”境界。
    一般以“武功威力”區分，很少有人在意境界。
    但武學修為，卻分為“顯聖”和“通神”兩個層次。
    顯聖就是“武道金丹”。
    但隻有道家武學，以及佛門武學，才有金丹、舍利子之類的東西，而正常武者，修的都是“顯聖”，雖然也將內力質變，卻不結丹。
    “顯聖，是內力質變之後的產物，有些類似‘聖武’，但方向不同。”無名說：“三絕門‘三分歸元氣’的‘三元歸一’，東瀛絕無神的‘不滅金身’，以及劍聖的‘劍元內力’，還有我的‘天劍劍氣’，都屬於這個層次。”無名說：“想要內力質變，通常都很難，但也不是沒有捷徑——如果領悟‘武道’，就可以讓內力去匹配自身武道，從而自行蛻變。”
    說完，他還講了一下自己如何用“天劍”修煉“天劍劍氣”的感悟。
    總的來說，就是劍道強者會把真氣修煉成“劍元”，從而使其威力大增，相當於生鐵礦跟精鋼的區別，切切實實的質變。
    讓李行感觸很深。
    不過，劍氣質變是個水磨工夫，並非一朝一夕能夠完成。
    就算有捷徑，區別也不過是別人沒有路，而“入道強者”有現成的路，雖然肯定能達到，卻需要時間。
    沒入道的，則是有時間也未必能達到。
    但是，聽在劍晨等人耳朵裏，那無疑就是天書了：到達“天劍”層次之後，才能夠“保送”顯聖境界，那是在扯淡嗎？
    放眼整個江湖，天劍層次的劍客，也不過無名一人。
    劍聖都沒到呢！
    “那‘顯聖’之上，‘通神’是個什麽層次？”李行開口問。
    聞言，無名想了一下，說：“通神，也叫‘元神’，是一個傳說中的境界。傳說到了那個境界以後，元神就可以脫離單獨存在，來去如雷，千裏隻在呼吸之間，可殺人於無形。但是，我年輕的時候曾經見過一個自稱為‘神’的人，他就是‘元神’層次，但卻並沒有傳說中那麽厲害。另外，武學修為跟武道境界，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我所見過的那個‘神’，武道修為就隻是‘雛形’而已，未必比現在的我厲害多少，比之巔峰時期的我，也許都不一定強。”
    說罷，無名也給李行講了一個“聖武”狀態。
    是的，聖武。
    雖然無名不知道這個概念，但曾經，也跨入進去過。
    那是一種臨時的“劍心”狀態，有劍心時的無名，越階挑戰猶如吃飯喝水，縱橫中原大地，把“通神”強者都給嚇了住。
    但是，隨著妻子的死，他的劍心也熄滅了。
    後來領悟“天劍”雖然配置變高了，實力卻沒有什麽增長。
    反而下降了。
    “還有傳說，隻要到達‘元神’境界，就可以不老不死，但是，當初我見到的那個‘神’好像已經死了。”無名又說：“也不知道是壽元盡了，還是被人殺了。”
    這番話，同樣猶如天書，刷新了劍晨等人的三觀。
    神、長生、千裏外殺人。
    扯淡的吧？
    中原武林，什麽時候有過那種人？
    可說話的又是無名。
    “說起來，還有一種人，修成了‘逍遙禦風’，能夠踏空而行。”無名又道：“我自己是沒到，也沒有見過，但我可以確定那種人存在。”
    這番話，讓李行麵露異色。
    他突然發現，無名劍道跟武學天賦驚人，但輕功好像並不怎麽樣。
    還隻是“踏水無波”層次。
    “我也可以確定，那種人真的存在。”李行笑道。
    “哦？”
    無名露出了詫異。
    “因為我，就能。”李行說著，站起身腳不沾地，給無名等人當場表演了一套“踏空而行”。
    逍遙禦風，其實也算是“空氣遊泳”，類似於魚兒在水中遊動。
    隻要是有空氣的地方，有沒有風，都可以淩空。
    但如果是沒有空氣的太空，那就不行了，另外，也隻有李行能夠無限踏空，老乞丐跟奇俠也是那個境界，卻需要省著真氣用。
    否則在天上突然真氣耗盡，會摔死。
    “這……”
    劍晨突然有點懷疑，自己現在是不是在做夢。
    之後，兩人又聊了一些東西。
    同樣是讓劍晨等人無法想象的東西，比如：這個世上有麒麟、鳳凰、玄龜、神龍，四大瑞獸，其中麒麟血能夠讓人入魔，而其餘三者，則能夠讓人長生。
    無名談到麒麟雖然是瑞獸，但其實是凶獸。
    而李行，則說：“麒麟是瑞獸，它吃人其實是謠傳，隻不過為了守護淩雲窟中的龍脈，當初被他拉入洞中的聶人王跟段帥，就沒意思。另外，麒麟的血也不是讓人入魔，而是能夠煉體，功效未必就比其它三者差，隻是一般人無法承受麒麟血的功效。”
    或許在別人看來，四大瑞獸裏玄龜跟神龍最強，鳳凰會被一群凡人殺死，很弱。
    麒麟最弱，還沒有太多功效。
    但李行不那麽看：當年殺死鳳凰的人，可是秦始皇的手下，這個武道世界的秦始皇，要說他手下沒有“七武器屠龍”時聶風、步驚雲那個級數的高手，不太合理。
    而長生，麒麟未必不能。
    麒麟血能鑄就“麒麟臂”，倘若用一整個麒麟的血煉體，讓身軀金剛不壞，也未必不能夠達成另類長生。
    隻是那樣，需要有一個足夠強大的元神，足有強大的意誌。
    一般人不具備。
    “這樣說，好像也是。”無名點頭。
    接著，兩人繼續吃酒，李行提出用其它武學交換《萬劍歸宗》，無名拒絕了，但卻沒有完全拒絕，而是說道：“如果你能幫我個忙，我可以將《萬劍歸宗》借給你翻越！”
    這讓李行不由得眼睛一亮。
    正常來說，這個時期的無名，應該是沒有《萬劍歸宗》秘籍的。
    他也就是因為不同的影視劇情況不一樣，所以抱著試一試的態度，提出了交換。
    卻沒想到，無名竟然還真有！
    “什麽忙？”
    “雄霸與劍聖相邀決鬥！以我對劍聖的了解，這一次雄霸怕是凶多吉少。可是，劍聖已經老邁瀕死，就算他殺死了雄霸，無雙城也不可能如天下會一般君臨天下——如此，江湖必將再次陷入混亂，那不是我願意看到的，所以必須阻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