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葡萄牙的遊戲玩家 第七十四章 宣戰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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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夜裏,西門·金睡在了卡米爾的家。
這是一個單間,他的兩個孩子睡在一張床上,而房子的衛生間與廚房,也都是公用的。
西門·金沒有因為這裏的簡陋而嫌棄,他不僅跟卡米爾擠到了一張床,而且兩人還幾乎聊了一夜。
可以說,薩穆埃爾·卡米爾,絕對是一個不走運的人。
歲在瓦朗斯出道,次年便被法甲球隊朗斯俱樂部,以未來之星的合同簽了過去。
四年後,他沒有獲得職業合同,隻得跟著經紀人,流浪去了西班牙。
再之後,他開始了一年換一個球隊的生涯,不僅始終都在乙級或丙級聯賽效力,而且還每次都是被人掃地出門。
後來,他在西乙球隊特內裏費,打了三年的替補。
可由於三年隻打了不到十場比賽,最終還是被解除了合同。
再後來,他的老婆跑了,隻留給他一雙兒女。
而無奈之下,他隻能回到故鄉,算是勉強活了下來。
在前往維薛拿的路上,西門·金看著卡米爾的兒女,心中滿是酸楚。
他不明白為什麽像卡米爾這種有實力的球員,會遭受如此這般的命運。
他更由此而想到,這世上還有多少有本事、有能力的人,最終都是像卡米爾一樣,卑微的苟活於世間?
所以他暗下決心,一定要加滿卡米爾的能力值,並為他找到一個高薪的俱樂部。
抵達維薛拿訓練基地的時候,笆笆拉已經在這等了很久。
她早早就接到了西門·金的通知,不僅已經給他們租好了房子,甚至連轉會都已經完全辦好。
卡米爾很感動,但是他什麽也沒有說。
不過所有人都能在他的眼睛裏,看到一個男人,準備為另一個男人去死的堅決。
安頓好了卡米爾,球隊今年的引援工作,也算是正式告一段落。
西門·金第一時間,便將卡米爾的能力值全部加滿。
不僅使他的雙速達到了16,就連他最缺的技術能力,也全部超過了12。
做完這一切後,西門·金帶著對卡米爾的同情,再次走上了球場。
早上十點——
“係統,發動針對性訓練。”
“本耶德爾大叔,現在我們訓練托馬斯的跑位與射門。”
下午三點。
“係統,發動針對性訓練。”
“本耶德爾大叔,現在我們訓練托馬斯的傳球與視野。”
晚上七點。
“係統,發動針對性訓練。”
“本耶德爾大叔,現在我們訓練托馬斯的傳球與視野。”
就這樣,在每天三次的訓練下,托馬斯的能力,已經由原來的98,快速漲到了107。
而在一周之後,西門·金也終於迎來了他向葡萄牙足壇宣戰的日子。
這一天,笆笆拉找到他道:“金,關於你的新聞發布會,我已經準備好了。不過形式上,可能和你想的不太一樣。”
“什麽意思?”西門·金不懂。
“是這樣,就在我聯係媒體的時候,你的經紀人克拉克,給我打了個電話。說是葡萄牙國民電視台,想要請你上節目。”
“電視節目?克拉克沒給我說啊。”西門·金更懵了。
“他怕你不肯拋頭露麵,所以請我來說服你。”
西門·金感覺克拉克和自己有些見外,但是也沒有辦法,隻能問道:“是什麽樣的電視節目?”
“是一個辯論節目。除了你之外,他們還會邀請專家派與草根派的代表,聽說丹妮拉·曼希沃也會來。”
“丹妮拉·曼希沃?那可是國民級的女明星啊,她也要來?”
“怎麽?你喜歡她?”笆笆拉的語氣,變得有一點點酸。
“喜歡啊。”
“你……”笆笆拉要生氣了。
“整個葡萄牙,恐怕沒有幾個平民會不喜歡她吧,畢竟她經常替平民說話,而且還經常參與平民活動。”
“哦……你說這個啊。”笆笆拉的嘴角,又再次揚了起來。
西門·金又道:“可是,他們請來這兩方的人,豈不是要吵起來嗎?”
“對啊,所以克拉克怕你不肯去,這才請我出麵呀。”
“那你覺得我應該去嗎?其實我隻是想單純的發表一個宣戰演講。”
“我覺得你應該去。”
笆笆拉微微嘟起了嘴,道:“反正都是宣戰,還不如把動靜搞大點。再說了,你那天說的話,我都記在心裏了。你的這次演講,可不是為了你自己呀。”
西門·金想想也是,又感覺笆笆拉真的很懂自己,於是也就心動起來。
“那你替我拿主意吧。”
“好。”
笆笆拉笑著點頭,接著又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金,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西門·金以為對方說的是轉會預算,於是搖頭道:“是轉會預算的事吧?沒關係,我們的引援已經結束了,不用再花錢了。”
“不是。”
笆笆拉嬌嬌地拉住了他的手,滿臉深情道:“等你上了節目以後,你就不能再像現在這樣躲著了,所以你的社交賬號……是不是應該運營一下了?”
“運營?運營什麽?我平時也不上網呀。”
“當然要運營啊,你會成為葡萄牙平民的英雄,當然要經常發表言論才行。”
“可是……可是我哪有時間呢?”
“所以……我不是和你商量嘛,如果你信得過我……就把賬號交給我吧。”
笆笆拉最後的話,聲音很低,麵且臉也羞得很紅。
可能在她的心中,這已經是一種變像的表白。
但是她的害羞明顯是多餘的,因為西門·金根本就沒意識到這件事代表著什麽。
“可以啊,交給你我太放心了!”
笆笆拉喜出望外,興奮地像一個小公主,在原地蹦蹦跳跳,心中卻道:“社交賬號給了我,我看誰還能接近你。”
“那可就說好了啊!”
“說好了,你可真是我的好幫手,虧我以前還挺煩你的呢。”
“你以前煩我?”笆笆拉繼續撒嬌。
“是啊,我以為你是俱樂部派來監視我的。”
“討厭,人家很能幹的好不好!”
“嗬嗬。”
在笑聲中,二人的影子,被夕陽在球場上拉得很長,而陰子的最末端,已經緊緊地貼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