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一拳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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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蛋,怎麽還淌血了?
    隻是要借用一下,又不是搶走了不還,要不要這麽敏感?
    魏朝陽毛骨悚然,忽見明心桐猛得睜開了雙眼,啞著嗓子說:“要出事,我有一種不祥的感覺!”
    魏朝陽趕忙把手縮回來,“什麽不祥預感?你就是喝多了!”
    明心桐撲楞一下坐了起來,直勾勾地看著魏朝陽,然後一言不發地撲通一聲栽倒回原位。
    魏朝陽嚇了一跳,上去試了試她的呼吸。
    還好,人還活著,隻是又睡過去了。
    隻是這一驚一乍的實在太嚇人了。
    魏朝陽不敢再呆了,麻溜地返回醫院。
    李老頭還在病房裏等著呢,本來看到魏朝陽這麽快回來,以為他辦妥了,還挺高興的,可等魏朝陽把經過一說,才知道自己高興早了,隻好叮囑魏朝陽明天回學校一定把這事兒辦了,這可是關係兩人性命的大事,千千萬萬不能拖拉。
    魏朝陽把李老頭送走,回到病房,一頭就栽到了床上,再也不想動彈了。
    從恢複意識睜眼,足足兩天一宿,他就沒著消停,而且昨晚一宿都沒撈著覺睡,此時此刻終於什麽事情都沒有了,立馬再也堅持不住,什麽運不運的都顧不上想,栽到床沒一分鍾就沉沉睡了過去。
    這一覺好睡,連個像樣點的夢都沒做。
    隻是睡得正香,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感覺好像正被人盯著看。
    魏朝陽猛得睜開眼睛,看到一對媚氣的眼睛對著自己,而且還離得特別近。
    他嚇得一激靈,撲楞一家夥就坐了起來,抱著被子往後退到床頭,這才緊張地問:“明老師,你要幹什麽?”
    明心桐坐直了身子,幹咳了一聲,道:“我睡醒之後,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就來問問你。”
    魏朝陽趕緊說:“我可什麽都沒做。”
    明心桐哼了一聲,“什麽都沒做你心虛什麽?”
    魏朝陽道:“什麽心虛,我是被你嚇的,哪有一聲不吭就在那看人的,虧得我心髒健康,不然的話非得讓你嚇出心梗不可。你剛才在看什麽?”
    明心桐就有些不自在地又幹咳了一聲,“你管我呢。別轉移話題,我問你昨天晚上我是怎麽回宿舍的?”
    魏朝陽老實回答:“我把你背回去的。”
    明心桐在床邊挪動了下身子,“辛苦你了。”
    魏朝陽趕緊擺手道:“不辛苦,你也沒多少斤,不沉。”
    心裏卻犯嘀咕,為了這點事兒,至於專程跑一趟嗎?
    明心桐卻又說:“我剛才測了下你帶的運,運數千錘百煉,到了數足通靈的地步,你是準備把它煉成運靈嗎?”
    魏朝陽不由驚喜,心想這明老師挺上道啊,昨天晚上沒測成,今天就巴巴趕過來上床服務,不對,是上門服務,就說:“對,這幾天就煉,到時候再給你檢測。”
    明心桐道:“演化生成的時候,我需要在場見證,不然的話,你弄個現成的運靈來騙我怎麽辦?”
    魏朝陽不由有些傻眼,心說我哪知道什麽時候能演化生成運靈啊,就支吾說:“這個,我不敢保證一次就能成功,那個,我這剛出徒,本事其實挺一般的。”
    “不要緊,你可以多試幾次,記得叫我就行。”明心桐擺了擺手,把這個話題岔過去,扭頭往門口方向看了一眼,這才壓低聲音說,“昨天晚上,我有沒有說什麽特別的話?”
    一提這事兒,魏朝陽就有點心虛,想占人家運勢便宜差點被抓個現行,哪敢說實話,當即一臉誠懇地道:“明老師,你喝醉了之後的酒品非常好,在我背上就睡著了,什麽話都沒有說過。”
    明心桐不禁皺起眉頭,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苦惱樣子。
    魏朝陽稍等了一會兒,見她不再提問,就問:“明老師,我跟你請教個問題啊。你們監管委員會有沒有什麽能夠多存幾樣運的方法或者容器?我這兩天在醫院獵了幾個運氣沒地方存。”
    明心桐心不在焉地道:“想要隨身攜帶兩個以上的運,就得用專門的儲運器,委員會的專賣店有賣,六格的二十萬,九格的五十萬,十二格的九十萬,最多有三十六格的。。”
    魏朝陽小心翼翼地問:“你說的這個二十萬五十萬的,是日元嗎?”
    明心桐雖然有心事,卻仍被他這句話給逗笑了,“正經的軟妹幣,還日元呢,虧你想得出來。而且這東西隻對委員會員工出售,你要是想買的話,我可以幫你代買。”
    魏朝陽遺憾的攤手,“我現在全部身家就隻有兩千塊錢,分期付款也買不起。”
    明心桐有些懷疑,道:“你一個煉運師能缺錢?隨便煉幾個運賣了不就掙出來了?”
    魏朝陽心裏咯噔一下,趕忙補救,“我這不剛出徒嘛,還沒正式煉過運呢,隻獵過幾次運。”
    一說到獵運,魏朝陽就想起李老頭說過的話,就算是爛運也一樣有人收購,完全可以把這一地的爛運拿出賣了換錢。
    明心桐輕笑了一聲,“哦?剛出徒就能獵到福喜公司預訂的運靈,你挺厲害啊。”
    魏朝陽不解地問:“這運靈也能預訂獵取?跟誰預訂?怎麽預訂?”
    明心桐解釋道:“當然是跟委員會預訂了,世界上所有的運靈都歸委員會管理,哪個運靈即將成熟,可以無害獵取,委員會就會公開拍賣。彭連城帶的蝴蝶翩翩是福喜公司花了一個億競拍下來的。你上來就給偷走了,福喜公司還能跟你算完?”
    聽到一億這個數字,魏朝陽眼皮就不由自主地跳了跳,“一個運靈能值那麽多錢?”
    明心桐笑道:“運靈也分種類嘛,天運無價,地運連城,玄黃兩類得看類型。像蝴蝶翩翩這種要是直接賣,不可能值這麽多錢,不過像福喜公司競下來獵取到手之後,是要做出租運營掙錢的,自然舍得下大本錢競標。對了,福喜公司找你了吧,怎麽跟你說的?聽我一句勸,人家提什麽要求,你答應就是了,道個歉賠點錢,總比丟了小命強。這事兒本來就是你的錯。”
    魏朝陽茫然道:“沒什麽公司的人來找提要求。”
    明心桐就是一怔,剛剛放鬆的眉頭又重新皺了起來,“這都兩天了,一直沒有來找你?這可不好!上一個惹到福喜公司,沒有聯係過就直接被處理的家夥,可是被大卸八塊了。”
    咱能不提大卸八塊這事兒嘛!
    魏朝陽就說:“要不我去找福喜公司,把蝴蝶翩翩還給他們,再給他們道個歉,把這事兒圓下來?”
    錯了就認,沒什麽大不了的。
    明心桐卻說:“你想得太簡單了。要是直接上門的話,福喜公司肯定不會接受你的道歉,反而會認為你這是在挑釁。”
    魏朝陽目瞪口呆,“這是什麽邏輯,上門道歉還成挑釁了?”
    “這可是價值上億的大賣買,福喜公司關心不是被你劫走的運靈,而是你劫走運靈這件事情。要是道個歉就能輕描淡寫的放過,那不是鼓勵其他居心叵測的家夥都來劫運嗎?
    就算成熟的運靈,也是用一次就損耗一次,次數多了很可能就會掉回運數,甚至掉回運氣,到時候就得重新匹配命宮來蘊養恢複,這重新蘊養不確定性大,時間也長,弄不好幾十年都用不了。
    被人半道劫了過去,誰知道還回來之前用過幾次,損耗成什麽樣子了?所以,這種事情從來都是要在根子上杜絕的!隻要發生,就一定不會隨隨便便放過。
    一般來說,福喜公司要是有了處理方案會主動來找你。不過要是這麽多天不來找你,那沒準兒就是在憋個大的,比如把你也大卸八塊了示眾,警示威嚇其他宵小什麽的。”
    咱就不能不提大卸八塊嗎?
    魏朝陽道:“我不能去找他們,他們不來找我,那我就隻能在這兒等死?總能有個解決辦法吧。”
    明心桐道:“你想解決,得找威望足夠重的前輩同行幫忙從中說和。你不是煉運師嗎?你師門的前輩有沒有跟福喜公司熟的,可以請來幫忙調節。”
    魏朝陽心說我這師門都是捏出來的,從哪挖個跟福喜公司熟的前輩?
    想來想去,還真就隻有李老頭建議的那一條路可以走。
    證明自己是個煉運師!
    隻要煉運師像李老頭說的那麽牛逼,那福喜公司的事兒就根本不是事兒了。
    魏朝陽正琢磨著呢,明心桐突然湊過來,臉幾乎要貼到魏朝陽臉上,“昨天晚上我說什麽了?”
    魏朝陽一迷糊,好懸沒直接說出來,好在關鍵時刻還是及時刹車,淡定坦然地回答:“至少我走的時候你什麽都沒說。”
    說這話的時候,雙眼直視明心桐,沒有絲毫回避躲閃。
    明心桐反被他這炯炯的直視目光給看得有些心跳加快,趕忙退回去,正想說話把這種不妙的感覺岔過去,卻聽門口有聲音傳來,“你們在幹什麽?”
    各懷鬼胎的兩人同時嚇了一跳。
    明心桐扭頭往門口望去,就見一個氣勢非凡的高個長腿女生正站在門口,滿臉的好奇,仿佛看到了什麽了不得的八卦。
    魏朝陽已經從床上跳了起來,“師姐,你怎麽這麽早就過來了?”
    問話的同時,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有點晃眼。
    不僅是因為顏若凝頭上那顆小太陽刺,還因為她今天的打扮。
    半袖真絲小襯衫加牛仔包臀半裙,襯得纖細腰身盈盈一握不說,兩條雪白的大長腿可比那太陽還要晃眼多了。
    如果沒記錯的話,上了高中以後,顏若凝就再也沒有穿過裙子。
    今天這是抽的哪門子瘋,居然穿裙子了!
    魏朝陽百思不得其解。
    “沒什麽事兒就早點過來,幫你收拾收拾東西。”顏若凝以女王巡視地盤的氣勢,大踏步走進病房,來到魏朝陽身旁站定,這才向明心桐點頭示意,“明老師,你好,我是顏若凝,大一時上過你的線性代數。”
    “我知道你,許老的得意門生嘛。”明心桐順勢站起來,“你跟魏朝陽認識?”
    她又扭頭瞄了魏朝陽一眼,心裏就挺好奇的,想不通魏朝陽這個看起來除了高一點壯一點外平平無奇的家夥,怎麽能跟這位天科大近幾年最閃亮的人氣新星搭上關係,居然大早上跑來幫他收拾東西!
    出於職業本能,明心桐第一時間就懷疑魏朝陽亂用蝴蝶翩翩博取顏若凝好感,就像曾經對她那樣。
    但她馬上就否認了這個猜想。
    雖然做為監察員,她不能隨意測運,但從顏若凝的經曆現狀來判斷,必然身懷頂級大運。
    頂級大運的主人,隻有同等級別的大運才能夠影響。
    蝴蝶翩翩雖然是黃品運靈,但遠遠算不上頂級大運。
    顏若凝坦然自若地道:“我跟魏朝陽是從小到大的鄰居和同學。他這個家夥,從小到大就不會照顧自己,笨手笨腳,粗心大意,丟三落四,所以過來看著他點,別再出門讓車撞了。明老師,你怎麽會來看他?你們認識?”
    魏朝陽幹咳了幾聲,“師姐,我在上明老師的線性代數。”
    明心桐板著臉說:“行了,該說的我都說了,期末別再掛科了啊。我先走了!”
    說完,衝著顏若凝一點頭,轉身就走。
    可從病房裏出來,她心裏的奇怪卻是一點也沒有減輕,反而更重了。
    頂級大運在身的人,能夠同步影響帶動身邊人的運勢,哪怕自身的運再爛,受到影響也會跟著有幾分向上之勢
    顏若凝跟魏朝陽關係這麽近,照理來說應該能帶動魏朝陽的運勢。
    可看魏朝陽的樣子,運勢卻是衰改得緊,要不然也不可能會先被車撞,再惹上福喜公司。
    這裏麵有古怪!
    不過明心桐也沒有細想。
    她的心思依舊在昨天晚上的感覺上。
    早上醒過來的時候,她記得自己昨晚曾經有過一個特別的預感,非常重要,可喝酒斷篇,完全想不起是什麽了。
    對於擁有吉星高照的她來說,這種預感絕對不會是空穴來風,而是某種對可以發生危機的提示!
    可是,她現在完全想不起來了!
    病房裏,等明心桐完全消失在門外,顏若凝才挑著眉頭,看向魏朝陽,“你剛才又說什麽鬼話騙人呢?”
    魏朝陽幹笑道:“我一個學生還能有什麽事情騙老師的,就是學習上的那些唄。”
    顏若凝哼了一聲,“明心桐有男朋友,而且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上個月已經見過家長了。你就別亂想了。”
    “師姐,你可別冤枉我啊,我對一個老師能有什麽想法?我你是知道的,向來純潔無害,從來沒有壞心思。”
    魏朝陽這樣說著,心裏卻想,怪不得昨天晚上那麽傷心欲絕呢,敢情是談婚論嫁的未婚夫,不是普通的男朋友。
    但這事兒卻是無論如何不會跟顏若凝說。
    魏朝陽支應了幾句,仗著顏若凝本來也沒有認真追究的想法,總算是把明心桐出現在這裏的事情打混過去,趕緊收拾東西。
    其實也沒什麽可收拾的,就是隨身那點東西,幾分鍾就整理完畢,又趁顏若凝幫他跑出院手續的機會,把地上扔著的那些爛運和依舊沒有消散的偽運數全都收拾著抓在手裏。
    不抓手裏不行,別的東西都裝不了這玩意,塞進去就會滲掉出來。
    所有事情都處理完,魏朝陽就接到了和佳瑤電話,說是已經在療區前的停車場等著了,又說了開的是什麽樣個車子。
    兩人便即帶齊東西下樓。
    原本也沒太在意,可來到停車場,遠遠看到站在一輛奔馳旁邊的和佳瑤,穿著件嫩綠色的連衣裙,仿佛春日初生的葉芽般討人喜歡。
    魏朝陽剛揮手打了個招呼,沒等過去呢,身邊就呼啦啦湧上來好大一群人。
    都是戴墨鏡穿西裝的精壯漢子,湧上來不由分說就伸手架人。
    魏朝陽看到這幫人來勢洶洶的樣子,一下子就想到明心桐之前說過的話,暗叫一聲不好。
    這是福喜公司的人終於找上門來了!
    一想到有可能會被大卸八塊,他就不由得寒毛倒豎。
    不小心拿了人家的運靈,這事兒他是理虧,需要道歉賠償什麽的理所應當,但麵對著可能被大卸八塊的危險,卻是絕不能束手就擒等人安排,那就不是知錯就改,而是純粹傻缺了。
    這件事情,無論如何得把主動掌握在自己手中。
    這心思一轉也就秒秒鍾的事情,瞬間拿定主意,他就出手了。
    劈麵一拳把衝在最前麵的一個黑西裝給打翻在地。
    其他黑西裝都吃了一驚,還沒等反應過來,魏朝陽拳如閃電,接二連三地打翻了六個人。
    這六人打的都是肚子,最柔軟多肉的位置,抗衝擊能力最強,不用擔心會造成過重內傷。
    可饒是如此,這六人倒地之後,全都禁不住哇哇開吐,吐得那叫一個翻江倒海啊。
    魏朝陽也吃了一驚。
    竟然是拳拳爆擊!
    一般來說,像千錘百煉這種運數,帶來的是機率提高,也就是說以前可能十拳打出一計爆擊,帶了千錘百煉後三拳就能打出爆擊。
    當然千錘百煉也不是光指打拳出暴擊,而是能影響到做事的方方麵麵。
    可他現在爆率近乎百分之百!
    這可是運靈都達不到的機率!
    這可跟李老頭說過的不一樣。
    難道變異了不成?
    這不是沒有可能。
    運有可能會因為受到多重影響而產生變異。
    這是行內人士的常識。
    他不禁摸了摸頭上的千錘百煉。
    還是那個運數,沒演化運靈,也沒變異其他什麽運。
    沒等想明白,剩下的黑西裝已經一擁而上。
    魏朝陽毫不客氣,一拳一個全部放倒。
    尤其是對於想趁機繞過他去對付顏若凝的幾個,更是打在更加易痛的要害。
    這幾個倒在地上,翻滾慘叫,聲音大得令人不寒而栗。
    眨眼工夫,所有的黑西裝都躺到了地上,吐的吐,叫的叫,場麵淒慘。
    稍後些的位置,一個穿著西服套裙的眼鏡中年女人目瞪口呆,滿臉震驚。
    魏朝陽認出這個女人,就是昨天來給警告自己不要亂傳消息,還顛倒黑白說自己撞了和佳瑤車子的兩人之一,立時明白這幫黑西裝不是福喜公司的,而是和佳瑤的手下,或者說是這個中年西裝女的手下。
    畢竟做為一個明星,隨身帶著十幾個保鏢是很正常的操作,雖然沒啥用,但沒有這些保鏢,誰知道這明星是明星啊。
    隻是魏朝陽有些想不明白,和佳瑤一方麵說要送他回校,一方麵又按排人埋伏他,這種智熄操作,沒有二十年腦血栓搞不出來。
    顏若凝上前一步,輕聲問:“怎麽回事兒?”
    魏朝陽戰鬥的時候,她一直鎮定自若。
    從小一起長大,沒有人比她更懂魏朝陽的戰鬥力,魏家親媽都不行。
    畢竟年少輕狂時一起打群架,兩人共同幹翻幾十人,打穿一條胡同的黑曆史,是無論如何不能讓各自親媽知道的。
    如今這種場麵,灑灑水啦,已經不需要她出手助拳了。
    畢竟今天她特意穿了裙子,不太方便動手動腳。
    魏朝陽向著那個中年女人示意了一下,“和佳瑤的手下,大概是又想警告我點什麽吧。”
    遠處車旁的和佳瑤啪啪地鼓起掌來,興高彩烈的樣子。
    魏朝陽不禁皺了皺眉,低聲說:“我不喜歡她,再怎麽說這些也是她的保鏢,怎麽能這樣?”
    說冷血有些重了,但至少也是不拿手下人當自己人看。
    魏朝陽從來就不喜歡這樣的人。
    顏若凝喜笑顏開,讚揚道:“魏魏,幹得漂亮!對於欠的人,就得打回去!”
    魏朝陽不由瞟了顏若凝一眼,不明白她為什麽這麽開心,但還是叮了她一句,“別告訴我媽啊。”
    “放心吧,這種正義之戰,我怎麽可能會打小報告。”顏若凝衝著魏朝陽眨了下左眼,“這是我們兩個之間的小秘密之一哦。”
    類似的小秘密,得論打算,從來沒有泄露出去過。
    魏朝陽鬆了口氣,沒答理遠處鼓掌的和佳瑤,走到那個依舊呆若木雞的中年女人,沉聲說:“這位女士,說吧,你又想怎麽樣?”
    中年女人被魏朝陽一問,打了個哆嗦,回過神來,突然發現魏朝陽近在咫尺,登時感受到了無邊的壓力。
    畢竟任誰被高自己兩頭的壯得跟堵牆般的家夥站到身前也會心慌,更何況這家夥還眨眼工夫就放倒了十幾個職業保鏢。
    這些可不是市麵上那些濫竽充數的保安公司的保鏢,而是真正有功夫在身的好手,其中兩人還是自家老板從緬甸帶回來的,真正從地下拳賽打出來的,手上有人命的硬手。
    可這兩人在魏朝陽麵前,也跟紙糊的一樣,同樣一拳沒擋下來,也正躺地上吐呢!
    這等戰力,著實可怖可畏,越是識貨的,越會覺得害怕。
    中年女人真的被嚇到了,尖叫一聲,掉頭就想跑。
    魏朝陽一把揪住她的衣領,道:“想走,先把話說明白!”
    中年女人扭頭看著魏朝陽,顫聲道:“ 和先生有話要我轉告你!”
    魏朝陽一聽不禁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