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奉運仙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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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朝陽毛骨悚然,趕緊後退兩步,離著滕文彥遠一點,再遠一點,順便做出手準備,這老頭要是敢做點什麽不三不四不正經的事情,立馬重拳侍候!
    三百公斤的拳頭,嚐過沒有?
    “大爺,有話好說啊,咱不興打壞人主意的。”
    滕文彥看著魏朝陽警惕的樣子,哈哈大笑,“現在年輕人的花花腸子就是多,隨便一句兩句就能想歪到天邊去。老頭子我年紀雖大,但身強體壯,隻喜歡美女,對男人沒興趣,你放心吧。”
    魏朝陽更不放心了,對身體沒興趣,那就是對性命有興趣啊,“大爺,你看啊,大家都是同行,你是前輩,我一個晚輩,什麽都不懂,有話你說清楚,別讓我猜,行不?我怎麽想,你押上這麽多跟我賭都虧得厲害,所以,你這是為什麽啊。”
    滕文彥頗有興致地看著魏朝陽,“有意思,你覺得我虧得厲害,是因為你認為自己一定能贏是嗎?你對自己很有信心啊。如果你師傅沒對你說過煉運師的事情,你這必勝的信心又是從哪裏來的?”
    我天上有掛,難道會告訴你?隻說肉眼看運,徒手捉運,這麽多天,除了我自己,都沒見誰會過!就憑這獨一份兒,咱天下無敵……呸,這個FLAG不能立。
    魏朝陽肅然道:“我是習武之人,心頭一口氣,三分惡三分勇,另有四分是必勝之念,不抱必勝之念,哪來的勇氣跟人對手?這跟是不是煉運師沒關係。”
    滕文彥卻道:“你在說謊,你分明是有所恃,才會讓你有這種必勝之念,哪怕是麵對我這種名震天下的老牌煉運師,都毫不畏懼。你的依仗是什麽?你師傅的獨門秘傳?還是你的天賦異稟?不論是什麽,這很好,我需要的,正是這樣一場充滿挑戰的對決,讓我能夠在生死戰鬥中,真正體味到運的力量根源,掌握這世界的真實……”
    魏朝陽越聽越不對味兒,趕緊打斷滕文彥,“不是,你等會,大爺,我先問兩個問題啊,你要跟我在煉運這事兒上對決生死,是不是有什麽說法,比如說隻有在戰鬥的生死邊緣才能夠感悟到運的真諦?”
    “你也聽說了?那就更好了!”滕文彥大笑,“那就讓我們各出全力,來一場堂堂正正的對決吧!”
    魏朝陽試探著問:“大爺,你平時看不?老一點的,比如破碎虛空什麽的?”
    滕文彥傲然道:“不看啊,那種編出來的東西有什麽好看的。我這數百年的經曆,比要傳奇到不知哪裏去!”
    臥槽,數百年?
    正常人能活這麽長?
    這是要從都市異能的世界線一步跨進修仙世界線嗎?
    那現在要不要來一句:這千般法門萬般大道我隻問能長生否?
    哦,他已經長生了!
    魏朝陽決定先忽略這個問題。
    凡事都要抓住主要矛盾,然後再提次要矛盾。
    “那我問一個問題,你提到的這個說法,流傳多久了?”
    滕文彥遲疑了一下,仔細想了想,“我聽到這個說法也就二十多年的樣子,怎麽了?”
    魏朝陽提示道:“那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麽之前沒有聽說過?再者,有沒有聽說過誰在這種生死對戰中得到感悟了?”
    滕文彥皺眉想了一會兒道:“你說這是假的?不可能,我是從古老頭那裏聽來的。古老頭那是什麽身份,怎麽可能說假話呢?絕對不可能,你不要以為拿這些話來繞我,就可以躲過與我的對決。我不是來征求你意見的,而是來通知你,並且向你正式下戰書的!”
    說著,從懷裏掏出個牛皮紙的信封來,極為鄭重地雙手奉給滕文彥,“今有煉運師滕文彥,依規正式向魏朝陽提出挑戰,各顯神通,煉數成靈,敗者雖死不悔,請接吧。”
    魏朝陽試探著問:“我要是不接會怎麽樣?”
    滕文彥神情嚴肅地道:“你要是不接,那就是對我的侮辱,從今而後,我和我這一脈的弟子傳人,都與你是不共戴天的大仇。為了討還這份公道,我現在就會與你一決生死!”
    說話的工夫,他一點貓頭鷹的肚皮,又把那火焰噩運給換上了。
    滿身凶氣大作。
    媽蛋,這特麽不精神病嘛!
    不行,今天要是就這麽接了,不是讓他把節奏給帶走了!
    煉運咱或許比不過,但論動手能力,難道會虛了這麽個幾百歲的老頭?
    魏朝陽突然伸手摸向滕文彥頭頂火焰噩運。
    滕文彥眼中驀得凶光大作,沉喝道:“找死!”
    右手在身上輕輕一抹,便聽劈啪一聲細響,有靜電火花竄起,跟著便化為包裹了整個手掌的熊熊烈焰,猛得打向魏朝陽。
    本來站在他肩頭的小白撲楞一下飛了開去。
    魏朝陽側步閃身,躲過這撲麵而來的熊熊烈焰,摸出的手掌軌跡不變,一把揪住那團烈焰的頂端。
    運靈:烈火燎原,紅霞赤氣騰高宇,星點可化燒天海。
    強烈的熾熱感瞬間鋪滿整個掌心。
    那團火焰中央突然露出眼睛嘴巴來,烏黑烏黑的。
    嘴巴更是張得老大,露出兩排尖牙,奔著魏朝陽掌心就咬。
    媽蛋,這玩意居然還能咬人!
    魏朝陽反手一巴掌就抽在那團烈焰上。
    這一巴掌,直接觸發爆擊,抽得烈焰跟陀螺一樣滴溜溜轉了起來。
    滕文彥隻覺命宮一陣悸動,一時天旋地轉,頭暈目眩,不由暗叫不妙,刷地向後一跳,想要逃出戰圈,重新來過。
    可魏朝陽哪來給他機會,如影隨形般上前,正手又是一巴掌,把烈焰抽得轉了回來。
    滕文彥腳步虛浮,站立不穩,一屁股坐到地上。
    魏朝陽抬手就把烈焰給揪了下來。
    揪的時候,感覺跟生了根似的,不是一般的結實,手上加了加勁才算成功薅下來。
    那團烈焰已經被兩巴掌抽得老老實實,別說張嘴咬了,直接把嘴眼又藏了起來,感覺很自閉的樣子。
    滕文彥覺出不妙,抬手往後腦勺一按,失聲叫了出來,“徒手捉運,你是奉運仙使?”
    魏朝陽心中便是怦怦一跳。
    當初剛看到那破落大廳的時候,那個聲音叫自己什麽來著?
    奉運童子!
    雖說差了兩個字,不過大差不差,約等於百分之五十,四舍五入一下,那就相當於全中!
    這老頭,肯定知道點什麽!
    “大爺……”魏朝陽衝著滕文彥一笑,正想說幾句場麵話,鎮一鎮他,哪知道滕文彥一伸手喝了聲,“運來!”
    小白撲楞楞飛回來,把腦袋往前一伸,滕文彥伸出的手正點在它的額頭上,刹時有一團運靈重新出現在腦袋上方。
    那是一堵牆,表麵泛著金屬般的光澤,一看就不是一般的結實。
    魏朝陽一看,哎喲,這是還要繼續啊。
    一伸手又去摸這個新運。
    滕文彥抬手就擋住了魏朝陽的手掌,叫道:“別動手,有話好說!”
    魏朝陽斜眼瞅著騰文彥,“剛才你怎麽不肯跟我有話好說,這會輸了就想好說了?”
    “什麽輸了!”滕文彥氣鼓鼓地道,“我大意了,來之前沒有布陣預防,誰知道你個年輕人不講武德,說動手就動手,偷襲我一個三百六十七歲的老人家!”
    魏朝陽誠懇地說:“大爺,這梗太老啦,換個新的吧。”
    滕文彥不服氣地說:“別以為我不上網,這才多久的事情,就是梗老?你是在嘲笑我跟不上時代嗎?”
    這老頭怎麽有點玻璃心的樣子。
    魏朝陽道:“網絡時代,一個梗最多倆月也就過時啦,隻有跟不上趟,還拚著命想顯示自己沒有落伍的老爐灰渣子才會不停用這些舊梗。當然,我不是說大爺你是老爐灰渣子,而是你說像你這樣的都是老爐灰渣子。”
    滕文彥被氣到臉紅脖子粗,騰的跳起來,“老子縱橫天下幾百年,沒人敢這麽當麵嘲弄我,今天我跟你拚了!”
    魏朝陽冷靜地說:“你又打不過我,再說了,現在跟我拚了,還怎麽和我鬥運,來什麽決生死感悟運之真諦?”
    滕文彥,“……”
    特麽的,說得好有道理,可更想抽這混蛋小子了怎麽辦!
    “好,好,那你接我的挑戰書吧。你要是不接,今天我就算死在這裏,也要跟你拚了!”
    滕文彥又把牛皮信封端起來,雙手遞給魏朝陽。
    態度那是相當認真,一臉都是“你要不接我就死給你看”的架勢。
    魏朝陽想了想,還是接過信封,卻又道:“大爺,你說這事兒吧,我怎麽想都覺得不靠譜。這樣啊,我給你推薦本,叫破碎虛空,沒多少字,你看看,看完了再好好琢磨琢磨這事兒,網上到處都是,一搜就能搜到。”
    滕文彥肅然道:“任你如何巧言狡辯,也不能改我誌向。我已經活了三百六十七歲,見過人間所有風浪,如今所求的,不過就是弄清這運氣的本質真相,所謂所朝聞,夕可死,亦無憾!”
    媽蛋,你活夠了,我還沒活夠呢,誰要跟你個土埋到鼻子底下的老頭子拚生死啊!
    魏朝陽勸道:“就當打發時間了,回去看看,不就看本,還不收費,看不了吃虧,你也看不了上當,難道說你不敢看?”
    “少用這種激將法,老頭子我這輩子什麽沒見識過,什麽沒經曆過!”
    滕文彥轉身跳上窗台,就要閃人。
    “等下!”魏朝陽叫住他,把那個烈火燎原遞過去,“你的運靈,不要啦,值好幾個億呢。”
    滕文彥震驚了,看著魏朝陽,滿臉都是不可思議,“你,你要把烈焰燎原還給我?這可是極品噩運,有價無市!”
    “多新鮮啊,動手歸動手,這又不是我的,拿了不還,那不成搶了?三觀不正的事兒,那不能辦。”魏朝陽不以為然地晃了晃,“你還要不要,不要的話,我真拿去賣了啊。”
    滕文彥趕忙掏出道符來,一晃燒著了,化出一條鎖鏈,係住烈焰,拽回到自己手上,塞進小白體內。
    呦,這煉運師也不會徒手捉運嘛,看來這本事果然是自己獨一份的外掛啦!
    媽蛋,好想回大廳把那套收割者的勞動保護領齊了。
    拿回了烈火燎原,滕文彥的表情好了不少,衝著魏朝陽一拱手,作勢要跳,卻突然停下,扭頭道:“你說的叫破碎虛空是,我回去會看的。”
    說完,縱身一躍,便下了窗台。
    魏朝陽湊到窗前一瞧,卻發現滕文彥已經沒了影子,不禁嘖嘖稱奇。
    大白天的跳樓不怕被發現,果然是有些仗持的本事。
    魏朝陽感歎了一會兒,抱起棉花坐回到床上,慢慢摸索著黑貓背上的命竅,接著搞儲運獸。
    化竅為宮很簡單,以對應手法按摩通竅,然後納運溫養十二小時,每隔四小時,按摩一次,完成上述手續後,就可以使用了。
    用來溫養命竅的運會在按摩中被完全消耗掉。
    以手法按摩,必須得完全熟悉命竅位置,這樣才能保證按摩時手法不出錯。
    一旦出錯,就得全部重新來過。
    錯的次數多了,會對命竅造成不可逆的傷害,喪失儲運功能,那就隻能換隻陰獸了。
    魏朝陽雖然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情,但架不住腦子裏有現在的相關信息,如今一操作起來,所有的步驟手法就都在腦海中流過,最初時動作還有些生澀,但很快就變得流暢熟練,按在黑貓背上的手指如同彈琴般快速滑過,輕重錯落,緩急有序。
    棉花被按得舒服得眼睛都閉上了,老老實實地趴在魏朝陽懷裏,喉間發出呼嚕呼嚕的低低聲音。
    突然撲楞楞一陣響動,貓頭鷹小白順著窗子飛進來,落到地上,邁著方步走到魏朝陽麵前,歪頭看了一會兒,突然張嘴說道:“你這手法好熟練,不像是生手初哥,還敢說你是新人!”
    聲音尖厲,好像小孩子在高聲說話。
    魏朝陽嚇了一跳,可按摩的手卻依舊穩穩的,毫無差錯,“你會說話?”
    “多新鮮呐,老滕活了三百多年了,頭發都掉光了,我要是再不會說話,那得蠢成什麽樣子?”
    人家頭發掉不掉光跟你一隻貓頭鷹會不會說話好像沒什麽關係吧。
    魏朝陽忍住當麵吐槽的欲望,問:“那你這是成精了?”
    “應該算是成妖吧,花草樹木會說話了才叫成精,像我們動物都叫成妖。所謂妖精,指的就是妖和精,兩種不同的生物。”
    小白很認真地回答魏朝陽的問題,然後又問:“你師傅身邊有我這樣的儲運獸嗎?”
    魏朝陽一想自己的人設,覺得師傅應該也有一隻才對,當即張口就來,“有啊,一隻烏鴉,黑得透亮,特聰明,什麽話都能聽懂,但它不會說話,這一點不如你。”
    小白歪了歪頭,得意地說:“那是當然了,這好幾百年,除了自己之外,就一隻會說話的儲運獸都沒有見過,我這絕對屬於獨一無二,老珍貴了,你以後得對我好點啊。”
    “啊?我為什麽以後要對你好點?”魏朝陽有點弄不清楚狀況。
    小白認真地道:“老滕活得膩歪了,整天就琢磨作死。這人啊,一琢磨作死,也就真離死不遠了,長命百歲再強,也得宿主心思合拍才能發揮作用,這自己不想活了,別說長命百歲了,就算壽與天齊也救不了。他死了,可我還沒活夠呢,得趕緊給自己先找個下家,我看你挺不錯的,等他死了就跟你混了啊。”
    魏朝陽不解地問:“他都活三百多歲了,怎麽就突然想不開要作死了?難道是知道自己活不久了?”
    “他有長命百歲哎,活到九百九十九都沒問題,隻要不進一千歲,就沒超過運力效用範圍。不過這身體沒問題隻是一方麵,他是精神出了問題,那就沒辦法了。他啊,失去了活下去的動力,覺得就這麽為了活著而活著毫無意義,就折騰唄。”
    魏朝陽點了點頭,“我懂了,吃飽了撐的!”
    絕對屬於吃飽了撐的,也就這活了三百多歲的老頭能有這種想法,正常人誰不天天琢磨給自己續命多活幾年啊。
    “哎,你這個總結很到位。我看網上說這也是一種心理疾病,我勸他好幾回了,去醫院治治。我聽說現在有種醫生叫心理醫生,對付這種毛病挺厲害的。可他就是不肯聽我勸。哎,好言難勸該死的鬼,我也沒辦法了,隻能隨他折騰。等他把自己折騰死了,我也就不用天天操心他了。”
    小白以四十五度角抬頭仰望天花板,長長歎了口氣,每根羽毛都透著憂傷。
    隻是這語氣,這態度,也不知道誰是老大。
    憂傷了片刻之後,它又小聲說:“我回來提醒你一聲,回頭你可得小心點老滕。”
    頓了頓 ,又道:“我看過那,對你的說法非常認同,可老滕拿這玩意當精神寄托,突然發現這精神寄托是人編出來,一下子空虛了,很容易失控發飆。煉運師發飆,那是很可怕的,弄不好要天搖地動搞出大災難。”
    魏朝陽卻有些不信,“我看他的本事也就那樣,還能搞到天搖地動?”
    “煉運師的本事又不在貼身格鬥上!再說了,你露了一手徒手捉運,把他給嚇住了,不敢對你發飆,不然的話,你以為他能那麽好說話?”
    小白歪頭對著魏朝陽左看右看,發出嘖嘖的聲響,“奉運仙使啊,得有快兩百年沒見過了,你這出來想幹點啥?我記得上回見到奉運仙使,還是順治年間呢……”
    魏朝陽一聽,這不對啊,“哎,滕文彥不是才活了三百六十七歲嗎?這順治年間,他就能見到奉運仙使了?這對不上吧。”
    小白衝著魏朝陽翻了個白眼,“是我見著的,又不是他見著的。我原來的主人死啦,我才跟的他。他知道奉運仙使這事兒,還是我跟他說的呢。要不然他能誤以為你是奉運仙使?”
    魏朝陽心想這鳥懂得挺多啊,“你認為我不是奉運天使?難道這奉運仙使一眼就能看出來?”
    “奉運仙使頭上有字,那麽老大一行,還閃著血光,老醒目了,瞎子才看不到呢。”小白舞著翅膀衝自己頭上比比劃劃,“但凡牧運之屬的,別管啥職業,都能看得到,要是看不到,那就不是真正的牧運之屬!可你頭上什麽都沒有,當然不可能是奉運仙使了。不過這事兒現在除了我沒人知道啦,當年見過奉運天使的人都死光光了。”
    魏朝陽說:“就算沒人能活好幾百年,難道不能把這事兒傳給後代子孫?這個奉運仙使是不是很厲害很重要的角色?”
    “當場全都死光光了,哪來的機會傳給兒孫。”小白抖了抖羽毛,就顯得有些害怕,“重不重要不知道,凶可是老凶了,披著紅通通的鬥篷,拿著那麽大一把長柄鐮刀,隨便一揮,好幾百人就連腦袋帶運全都給割走了。虧得我精明,裝成一隻普通的貓頭鷹,沒往前湊,這才逃過一劫。要不現在煉運師少見呢,當年一家夥就死得七七八八,好多傳承都斷了。”
    魏朝陽心想,這不對啊,那大廳給的任務是收運靈,又不是收命宮,犯得著連腦袋一起割走嗎?當年那個家夥莫不是個假貨?要不就不是大廳派出來的收割者。就試探著問:“小白前輩,你見多識廣,我問你個事兒唄。”
    這一聲小白前輩,叫得小白嘴角都禁不住直往上翹。
    雖然活了幾百年,但倒底是隻貓頭鷹,雖然都詫異於它會說話這事兒,但從來沒人真把它當回事兒,更別提當麵叫前輩了。
    瞧瞧人家多有禮貌,當年滕文彥呢,剛見的時候,一門心思隻想拔它毛拿去玩!
    這小夥子,能處!
    “有問題你盡管問,跟你說我別的可能不行,但這論起見識來,一般人都比不過我,現在我天天晚上還上網看直播,還刷過好幾個榜一大哥呢。也就我是隻鳥,啥都不能幹,要不然那些漂亮小姐姐,隨隨便便就能約出來,想幹啥幹啥!”
    媽蛋,你一隻鳥還想幹啥?
    魏朝陽突然覺得好心塞,堂堂大男人,居然不如一隻鳥,自己看直播還一直白嫖呢,別說當榜一大哥了,連禮物都沒刷過。
    “小白前輩,你聽說過真都三官洞天寶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