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心動的感覺

字數:9684   加入書籤

A+A-


    “我想要魏大師你的友誼。”花守宏史微笑道,“一個煉運師的友誼,價比千金。我希望盡我所能的一切,來換取這份友誼。就像傅委員與你一樣。”
    魏朝陽道:“隻是這麽一個消息,不值。換一個吧。”
    花守宏史也不失望,道:“那就換一個互利共濟的合作吧。我想要有一番做為,但是做為家族的次子,這個位置很尷尬,我不能做任何太過搶眼的事情,否則的話,就會被人視為有爭奪家主大位的野心,同時被我的兄長和父親視為眼中釘。
    但如果我能夠得到魏大師這樣一位煉運師的幫助,我就可以在家族之外一展拳腳,甚至是擺脫家族的束縛,做一番屬於自己的事業!
    而眼前恰好有這麽一個機會。明見章組長提出拆分福喜公司,位於江戶的福喜東瀛分公司將由我們三家共同管理。可是,三家對此還有些猶豫,而魏大師你的立場就是他們猶豫的關鍵。
    所有人都不希望觸怒你這樣一位擁有強大實力和師門背景,同時又能結好委員會的煉運師。所以,如果你能夠做出表態,不希望任何占據福喜各地的分公司,那麽相信我,沒人會冒著觸怒你的風險伸手。
    為了這麽一個同時受控於世家和委員會的運氣公司,不值得!
    到時候我願意做你在東瀛公司的代理,做好經營活動,為你提供源源不絕的利潤和各色的運。就像福喜公司曾經為各大世家提供的服務一樣。
    不僅如此,我還可以為你聯係各個分公司所在地的像我這種世家子,讓他們幫助你掌控福喜,真正把福喜全盤吃下去!
    到時,你掌控著東北亞地區最大的運氣公司,有委員會高層做盟友,有各家不得誌子弟的全力支持,整個東北亞地區所有勢力都將匍匐於你的腳下。
    你將是東北亞地區運靈師界真正的王者!”
    花守宏史看著魏朝陽,雙眼放光,聲音裏充滿激動與憧憬,“你將是整個東北亞地區真正的主宰,而我們東北亞運靈師將在你的帶領下重歸巔峰,奪回屬於我們曾經擁有的榮耀!”
    魏朝陽卻是毫無感覺,平靜地道:“花守先生,你把我想得太過貪婪了。如果不是明部長提出來,我甚至連福喜海城分公司都不想接手。我要做的事情很多,沒有興趣在這麽個運氣公司上跟人鬥來爭去,誰喜歡誰拿去就好了。”
    花守宏史卻也不氣餒,道:“魏大師,你在海城折騰得天翻地覆,想要什麽”
    媽蛋,我什麽都不想要!
    要不是有人圖謀顏若凝的運靈,要不是有杜萍、霍深和滕文彥之間狗屁倒灶的算計,魏朝陽壓根就不想折騰這些事。
    安安靜靜地找個地方,循序漸進地弄清楚自己撞出來的特異功能,一點點的摸索出自己的本事,然後隔三岔五出來裝個逼再回去接著上課不好嗎
    事實上,直到現在,魏朝陽真正的長遠目標也隻有一個。
    那就是保護我方顏顏,不讓任何人傷害到她和她的運靈!
    但是,這麽說,它不符合魏朝陽現在的人設。
    魏朝陽便意味深長地道:“我想要的,跟你們想要的全都不一樣。這齊家的家財,這福喜公司,這委員會的種種權力,對於我來說,都隻不過是浮雲罷了!”
    別管怎麽樣,先把逼格裝出去再說。
    花守宏史看著魏朝陽,慢慢地笑了起來,“所以,你是想借海城或者是東北亞這一帶的地利天時煉運是嗎對於煉運師而言,沒什麽比煉運更重要了,對不對!”
    魏朝陽失笑道:“你很懂我們煉運師嘛。”
    花守宏史道:“不是我懂,而是花守家懂,或許城戶、風間家也懂。當魏大師你在海城現身崛起後,至少我們東瀛三家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所有關於煉運師的記錄全部調出來,詳細研究,以圖從中分析出你們煉運師的行事風格和規律。
    我相信,包括漢城李家在內的東北亞各家都做了這樣的事情。不,應該說全世界所有在關注你的人,都會做類似的研究分析。”
    魏朝陽道:“可是,隻有你跑過來當麵跟我說這些。所以,我給你個機會,你不是想與我合作共濟嗎光是拿下福喜東瀛分公司有什麽意思。想不想當爭取個做花守家主的機會”
    花守宏史平靜地道:“魏大師,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做花守家主。”
    “你從來不想的原因,是爭奪這個位置對你的實力而言太過遙遠。”魏朝陽指了指花守宏史,又指了指自己,道,“可是,現在有了我的支持,你覺得離那個位置還遠嗎”
    花守宏史愕然。
    剛剛還說什麽不貪婪,除了煉運之外什麽都不感興趣,轉頭就慫恿自己去奪取家主位置!
    這一百十八度大轉彎轉得實在太急太快,花守宏史這樣的老司機也一下被閃了腰岔了氣,一時沒能反應過來。
    魏朝陽笑吟吟地看著花守宏史,“不是說要讓我成為東北亞運靈師圈子的王者嘛,隻靠個運氣公司怎麽能成,至少得有東瀛禦三家的實力,才有底氣說這種話吧。所以,花守先生,你剛才對我說的話,如果是真心的話,那就去奪取家主之位吧。別說你一個想跟隨王者的人,連奪取家主之位的野心都沒有。”
    花守宏史轉過神來,臉色變幻莫定,最終咬了咬牙道:“魏大師真的願意支持我嗎我的兄長,花守宏男的繼承人位置穩固無比,現在已經事實上掌握了花守家的大部分權力,家老們也甘心為其所用,我勝算不大。”
    “勝算不大,那就是還有勝算了。”魏朝陽掏出個疊成星星狀的扁紙盒,推到花守宏史麵前,“做為一點誠意的表示,這個送給你。你可以回去考慮一下我的提議。對了,這個是可以提供升級服務的。”
    花守宏史吞了吞口水,抬手按住那個扁紙盒,猶豫了片刻,方道:“顧道昌雖然已經不可能在委員會的關注下奪取王者級人運,但卻對大師你壞了他的事而憤憤不平,這人心胸狹窄,睚眥必報,肯定會想要報複你,還請千萬多加小心。”
    魏朝陽道:“隻有千日作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既然知道了是誰在背後算計我,那我肯定要先發製人,主動打回去。不知道花守先生有沒有什麽可以教我的”
    花守宏史找到了一點略微的熟悉感。
    這才是大家了解到的魏朝陽,對敵人向來是秋風掃落葉般酷烈,絕不被動挨打。
    而這也是他把顧道昌是幕手黑手的事情揭出來的目的。
    “我倒是有個主意,不知是否合適,隻請大師參詳一下。顧道昌與明見章結為同盟,劍指素格力,雙方在換屆大會之前,必然要做過一場,而最佳的戰場選擇地肯定是曼穀。
    老泰王即將去世。他執掌泰國七十年,運勢無雙,就算養不成王者級人運,也必然是頂級運靈在身。一旦死亡後,運靈散逸,會造成泰國範圍內的運數大爆發。委員會已經正式公布狩獵令,允許各方進入泰國獵取運數。
    而曆史證明,每次這種大規模獵運行動,都會給當地造成巨大的動蕩,甚至引發地難。所以委員會已經委派素格力為特別運數獵取事務代表。
    為了狙擊素格力,顧道昌肯定會利用這次的狩獵行動暗中使絆子。隻要助素格力擊敗顧道昌的陰謀,就能一舉三得。
    一是獲得素格力的友誼,在總會層麵擁有可以依賴的支持。
    二是讓顧道昌忙於應對素格力的挑戰,暫時騰不出時間來對付大師你,可以從長計議應對辦法。
    三是可以借機在泰國獵取大量運氣,為公司填充儲備資本,也可以為大師你的煉運提供資源。”
    魏朝陽不動聲色地道:“哦,這個主意有點意思,多謝花守先生。我的提議你回去也考慮一下,機會總是為有準備的人降臨,不是嗎”
    花守宏史按了按那個星星狀的扁盒子,隻覺自己心跳得厲害。
    正事說完,幾人便盡情用餐閑聊,隻是花守宏史幾次敬酒,魏朝陽都婉拒未喝,卻也不影響大家的興頭。
    吃飽喝得,花守宏史帶著公必成告辭離開,等下樓坐上車,離開酒店老遠,花守宏史才小心翼翼地將個星星扁盒子拿到手中,又掏出個中央帶有太極圖的方形羅盤,這物在東瀛有個官名叫乾坤照寶図,正是東瀛運靈師測運必備工具,製造方法屬於各大家族不傳之秘。
    他小心翼翼地將星星扁盒子放到乾坤照寶図中央的太極圖上,雙手捏動手印,沉聲念動咒語,定神往羅盤上一瞧,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脫口道:“難道他說的是真的”
    公必成看著花守宏史滿臉皆是震驚,便問:“是個運數”
    “不,隻是運氣!”花守宏史搖頭道,“但卻是極好的運氣,喚做吉祥如意,按照家中秘運譜錄上所記載,吉祥如意可化運數吉人天相或是諸事大吉,再進一步可化為運靈吉星高照,帶著這等好運,遇難逞祥,逢凶化吉,不聞不見覺險而避!這等好運,便是運氣也是有價無市,沒有人會輕易出手。魏大師,居然送給了我!”
    公必成在福喜公司做了多年,自然知道這種運氣的珍稀程度,不由也是愕然,道:“這魏大師倒是好大的手筆,初次見麵,就送出這麽個運來,難道是酬謝你給他提供消息”
    “那個消息哪裏值得這樣一個運!這是個鉤子,要釣我這個肥魚啊!”
    花守宏史輕輕摩挲著那個星星扁盒子,臉上陰晴不定,思忖良久,才歎息道:“時也命也,天予不取,反受其咎,這個魏朝陽簡直就是個魔鬼啊!”
    當花守宏史坐車離開的時候,郭家興與魏朝陽就站在房間的窗前注視著他的車子。
    當花守宏史等各家代表抵達海城,傅通便命令情報部全程跟蹤監視,時時掌握各家代表的一切行蹤,別說坐的車子,就連早上吃的什麽早點,郭家興這裏想要知道都可以隨時拿到。
    才對魏朝陽說:“小魏顧問,這東瀛鬼子的話可不能全信。花守家號稱東瀛之狐,向來以詭計多端著稱,這個花守宏史一看就不是什麽好東西。
    這些來海城的福喜股東代表裏,屬於他最活躍。其他各家都老老實實的等著跟你見麵,隻有這個花守宏史,自打來到海城,以公司股東的身份,密集召見福喜海城分公司的員工。
    許願套近乎,想挖人去東瀛分公司就職。他身邊跟著的那個翻譯叫公必成,是福喜總公司的中層,跟我兒子在早稻田大學做過同學,倒是不知道他與花守宏史關係這麽密切。
    現在又說什麽可以幫你做東北亞之王,幫你管理東瀛分公司,典型的說一套做一套,指不定憋什麽壞主意。
    這些世家子一門心思念著的都是恢複沒有委員會之前為所欲為的榮光,其他的一切都隻是為了這個目標服務,你可千萬不能上他的當。”
    魏朝陽道:“剛才那些話啊,說的就那麽一說,聽的也就那麽一聽,誰要往心裏去,誰就是傻缺。不過,他剛才提的主意有些意思,這個泰國獵運的事情,場麵很大嗎倒是可以去湊湊熱鬧。”
    郭家興道:“這事號稱百年難得一遇的大事件,全球各大公司、獵運組織都申報了進入,而且肯定會有沒報批,或者報批沒通過的勢力暗中潛入,隻要老泰王一死,就會產生大動亂,半年內都平息不了。不過,現在總會已經停止進入審批,你要是去的話,隻能借殼去了。”
    至於說偷渡進入,以魏朝陽的身份那是想都別想,真要被人揪出來,麻煩可就大了。
    聽說審批已經停止,魏朝陽就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畢竟他在海城折騰出這麽多事情,已經是委員會重點關注的麻煩製造者,就算提出申請,總會那邊十有七八也不會批準。
    會見福喜股東這事即了,郭家興也不多呆,向魏朝陽告辭。
    魏朝陽送走了郭家興,轉頭奔向自家公司。
    經過這些天來的加急趕工,公司的內部裝修終於完成。
    昨天晚上李老頭興致勃勃的向他這個老板匯報,魏朝陽就琢磨著今天去視察一下。
    因為是緊急趕工,也不可能裝得太精致豪華,所以選擇了北歐極簡文藝風(裝修公司語),大抵就是隻刮了大白,鋪了地麵,安了門窗框,裝了空調,然後買了一堆辦公桌椅用具,就算是打完收工。
    公司招牌換了一塊,白底金字光芒閃爍,無比搶眼,一看就很值錢。
    魏朝陽一問才知道,這牌匾是樓上資產管理公司送的,是正格子的金匾,那字都是純金的!
    李老頭天天擔心這招牌丟了,特意在公司門口安了個攝像頭看著,下班的時候不辭勞苦地把招牌扛回屋裏,鎖進單獨一個房間,等第二天上班再扛出來掛上。
    魏朝陽轉了一圈,對裝修環境整體表示滿意,就用昨天晚上才完成最後布置的新鮮無比的會議室,召開公司第一次全體員工大會。
    公司全體員工總計八個人,老板兼總裁魏朝陽,技術總監滕文彥,業務總監李老頭,運營總監吉德天,以及目前沒有安排實際職務的景春風和他三個兄弟。
    第一次開全體大會,就缺了一位,技術總監滕文彥,還在醫院躺著等待魏朝陽拯救呢。
    不過不要緊,反正現在公司也沒什麽技術要做。
    眾人齊坐一堂,魏朝陽就道:“既然都裝修好了,咱們公司就得正式搞起來,不能吹得響亮,什麽具體活都不幹,必須得做幾個名聲響亮的業務,打響我們超強運氣服務公司的名頭。
    本來我是想用封家祖運的事情打名頭的,可封陽拒絕了我們,那就隻能再找別家。我是個新嫩小白,對海城運氣業的情況不了解,所以就得請咱們大家夥一起想辦法,看有沒有什麽疑難雜症,一般運氣公司搞不定的活兒,到時候我們去接了辦下來,正好顯一顯我們的能耐。”
    那天談完之後,封苗就沒了動靜,魏朝陽倒也不操心,反正這事兒主動權操在他手上,著急的是封家又不是他魏朝陽。
    隻是既然封家這單業務做不成,就得想法找別的業務來做。
    聽魏朝陽這麽一說,景春風就立刻舉起手來,“我,魏大師,我知道個事兒。”
    “那你說說。還有不用叫我魏大師,如今你是公司員工了,一口一個魏大師多外道啊,叫我魏總就行啦。”
    魏朝陽就挺開心的。
    他那些學長們畢業多少年才能混成總呢,如今他大一還沒完事,就已經是魏總啦。
    成功,太成功了!
    就琢磨著暑假的時候是不是衣錦還鄉一下。
    小豪車一開,打手狗腿,不對,是保鏢秘書一帶,往家樓下一站,多給老媽掙臉!
    保鏢那得要長得壯的,看上去就特別有壓迫感的,至於能不能打倒是次要,反正能不能打都沒他能打。
    秘書那得要漂亮的,就跟樓上封苗那秘書莎麗一樣不僅臉蛋漂亮腰條也好,隻要往那一戳,都不用演,就知道身份特貴。
    景春風一聽,立馬順竿道:“是,魏總,我這總擺不正位置,都是公司員工了,哪能還像外人一樣叫你魏大師呢。魏總,我知道有一家人的運出了問題,找遍海城各大小運氣公司,都沒人能解決得了,這事兒都鬧騰一年多了,接二連三的死人,如今家裏人已經死得就剩姐弟兩個了。那家男主人死之前設了個懸賞基金,誰能解決他們家的事情,保住姐弟倆不死,就能拿到一億元的獎金。”
    魏朝陽一聽,不由脫口道:“你說的是金豐礦業老總虢高明家那事兒吧。”
    這事就算沒進運靈師圈子,魏朝陽也聽說過。
    在海城實在是太有名氣了。
    號稱海城十大都市傳說之一。
    而且別的都市傳說都是十幾年甚至幾十年前的舊事,傳得似是而非,唯有虢高明家這事兒,是一年前才發生的,而且一直折騰到現在也沒有完結。
    金豐礦業是本地最大的礦業集團,不僅在天南省內礦山眾多,還一直在非洲布局投資,尤其是去年在北非伊維亞勘探發現並且拿下了一條高品質礦脈,股價一飛衝天,眼瞅著就有衝擊一下國際礦業集團前三十排名的可能,集團老總虢高明家裏突然接二連三開始死人,短短一年之內,全家老少十八口,死得隻剩下了虢高明一對未成年的兒女。
    要都是死於明睜眼漏的暗殺,虢家這事最多也就能成為海城人民茶餘飯後對於高端商戰的一些八卦談資。
    可問題是,虢家人都是死於突發疾病和事故,尤其是最容易惹人猜疑的事故,都有大量監控視頻佐證,確確實實是再真實不過的事故,而不是有人暗中設計的陷阱。
    這就相當的離譜了。
    一時間各種傳言滿天飛,有說虢高明早年發家的陰損,手上沾滿了礦難工人的鮮血,損了陰德,如今報應到了,也有說虢高明在非洲發現礦脈的時候,驚動了沉睡的邪神,受到了詛咒,種種離奇說法甚囂塵上,便是天科大的學生們也沒少討論這事兒。
    可如今進了運靈師的圈子,再一想虢家這檔子事,還真是運出了問題,要麽是不慎召來了噩運,要麽就是被什麽人暗算了。
    這種突發疾病事故以至於死全家的手法,就是齊家謀奪他人家財時最慣用的,一般來說從布局到收獲可能要持續數年之久。
    畢竟運這種東西,哪怕再強,也沒有說換上就立竿見影的,而是需要長時間持續發揮作用,才會影響到正常人生。
    在長達一年的時間裏,家人陸續死亡,虢高明不可能不向運氣公司尋求幫助,可卻沒人幫他,這就比較可疑了。
    魏朝陽就問:“為什麽各家運氣公司都幫不上他”
    景春風尷尬笑道:“這我可就不知道了,我們這些混跡底層的運數獵人,哪有資格去打聽運氣公司的經營內幕。”
    魏朝陽看向李老頭和吉德天,兩人都是一攤手,表示不清楚。
    畢竟他們原本的地位跟景春風是一樣一樣的,不可能比他知道的更多。
    魏朝陽想來想去,也找不到別的可以打聽這事的人,隻好給剛分手不久的郭家興打電話。
    聽魏朝陽問起這事,郭家興就道:“虢家這事啊,說起來還跟你有些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