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死亡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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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達成協議,佛倫也不多說,回艙室拿了個尖頂圓邊的高帽往頭頂上一扣,便跟著特雷斯返回甲板。
    此時,特雷斯的手下正組織人排著隊往快艇上搬運武器,手雷、重機槍、rg應有盡有,簡直就跟要去打仗一般。
    佛倫看了這場麵,正要說話,突然間有些異樣的感覺,抬頭往空中張望。
    天氣晴好,萬裏無雲,瓦藍的天空中連個黑點都沒有。
    可是他卻感覺到有什麽東西正在注視著自己。
    下一刻,這種感覺消失了。
    特雷斯見狀,問:“大師,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嗎”
    佛倫搖頭不語,輕輕撫摸水晶球,全神貫注地向球內凝視。
    突然間,水晶球內泛起一縷黑色,仿佛落入了清水中的墨汁,迅速彌散,把整個水晶球都染得烏黑。
    就在這一片烏黑中,突然睜開了一隻血紅色的眼睛,與佛倫對視了一眼。
    佛倫不由自主地慘叫了一聲,猛得閉上雙眼,有血順著眼角落下。
    特雷斯大吃一驚,趕忙扶住佛倫,“大師,怎麽了”
    心裏卻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還沒出師呢,主力依靠就突然要瞎,很不吉利啊!
    佛倫站穩身體,重新睜開眼睛。
    兩眼都變得血紅。
    他茫然地向四周看了看,低聲對特雷斯說:“不能回海城,馬上離開這裏,不然的話,我們全都得死!”
    特雷斯自然是不願意的,強調道:“大師,任務完不成的話,我們也全都得死!”
    心裏卻想,這死神棍難道還想臨時加錢!
    佛倫晃了晃手中的水晶球,道:“這是歐陸第一的大煉運師塞巴斯蒂安先生煉製的運器,融合了部分強運見時知幾的力量,能夠預見未來吉凶。我看到了必死的凶險,我們必須立刻馬上離開這裏!特雷斯,你非要去送死,那你就自己去,我不會去!”
    特雷斯瞟了那水晶球一眼。
    佛倫在幫中有超然地位,靠的就是他擁有預測吉凶的本事,使得幫裏避免了多次重大損失。
    特雷斯相信佛倫的話,但問題還是那句話,他要是就這麽離開海城,回去也是死定了!
    他不由有些糾結。
    佛倫急了,一把揪住特雷斯,沉聲道:“我們手上還有虢盛安,也算完成一部分任務,回去我會幫你求情,保證你不會被處死,最多發配非洲去熬幾年!”
    特雷斯猶豫著道:“我得把留在岸上的人叫回來。”
    “讓他們就地隱藏,想別的辦法離開海城。我們必須得立刻就走!”
    佛倫不安地抬頭看向天空。
    “我感覺到死神的眼已經注視到了我們!”
    特雷斯毛骨悚然。
    上一次佛倫這麽說,還是剛剛加入羽蛇幫,參加秘魯狩獵行動的時候。
    當時沒人相信他,結果行動組中了巫神教的埋伏,死傷慘重,損失大量精銳。
    從那以後,就沒人不相信佛倫了。
    特雷斯終於下定主意,命令中止地動,立即開船,又通知在岸上等待的手下,馬上離開海城。
    貨輪啟動,準備先前往東瀛,補充燃料物資後,再跨過太平洋,返回北美。
    急速前進了近四十分鍾,一路平安無事,特雷斯鬆了口氣,可轉頭再看佛倫,卻不由嚇了一跳。
    佛倫盯著手中的水晶球,臉色慘白,大汗淋漓,一副馬上要被嚇死的樣子。
    特雷斯忙問:“大師,怎麽了”
    “它一直在盯著我!”佛倫指著水晶球,聲音顫抖。
    在特雷斯眼中毫無異樣的水晶球,在佛倫眼裏卻是黑得已經開始往外溢出濃濃的黑霧,淌到他的手上,留下一道道黑色的印跡,擦不掉不說,還在順著手臂往肩膀方向爬。
    這是帶來死亡的噩運侵染,如果不趕快處理,最終會進入命宮,汙染他現在所帶的運,到時他就處在這噩運的影響之下,想不死都難。
    更可怕是,那黑暗中的眼睛已經膨脹到充滿整個水晶球的大小,以至於他感覺手裏托著的不是水晶球,而是一顆充滿惡意的大眼珠子。
    這說明,即將帶來死亡者已經強大到可以遠程影響目標運氣的地步。
    “我要舉行一次淨洗儀式,來驅除汙染我們運氣的噩運。”
    佛倫不想坐以待斃,鄭重叮囑特雷斯道:“在我舉行淨洗儀式的時候,無論發生什麽,都要保持最高速度前進,離得大陸越遠越好。”
    特雷斯去囑咐了船長一句,轉頭又安排部下,將武器都擺出來,做好迎戰準備。
    佛倫回艙室取了用具法器出來,就在船頭甲板上盡快活起來。
    先以不知混什麽東西的粘稠的黑中帶紅液體在甲板上畫了六芒星法陣,每個陣點擺上金製的小燭碗點燃,最後摘下尖頂圓帽,盤坐在法陣正中,深深吸了三口燭焰散發的濃鬱香氣,小心翼翼地從懷裏掏出一個透明玻璃瓶,拔掉塞子,將瓶中清水淋到自己的頭頂上方,淋了半瓶,便趕緊停下,但想了想,又多淋了一些,這才收好瓶子,然後以雙手按住左右兩側太陽穴,開始以奇怪的節奏低聲吟唱起幽長的咒語。
    隨著咒語的吟唱,順著額頭流下來的清水開始變黑,宛如墨汁般,留下一道道烏黑的痕跡。
    躍動的火焰顏色從明黃變成昏黃,焰心處略有些發黑,原本散發出的香氣變得有些刺鼻。
    特雷斯和無事的羽蛇幫眾遠遠瞧著,都覺得神奇無比。
    雖然羽蛇幫也做販賣生人運的活,但多數幫眾並不懂運術,隻是服從幫中的命令來做事。
    特雷斯雖然也算是羽蛇幫的中層,但也還是第一次看到運靈師公開施法。
    佛倫額頭上流下的黑水漸漸又重新變得清澈,火焰也恢複正常。
    他長長籲出一口氣,正準備放下雙手,可突然間那幾盞燭火無風自滅。
    佛倫大吃一驚,跳起來就想把燭火重新點燃。
    可還沒等動手,就有一物從天而降,忽通一聲摔到了他麵前的甲板上。
    飛濺的鮮血澆了佛倫一頭一臉。
    那是一具屍體,四肢不自然的扭曲著,仰麵朝天躺在甲板上,鮮血自身下汩汩流出。
    “格爾多!”
    特雷斯驚呼出聲。
    現場也隻有他能認出這個麵目血肉模糊且爆了一隻眼睛的屍體是格爾多。
    這個移種了強大運靈,曾經在北高加索地區以一戰百,打得當地人蛇組織大潰的幫中主力,就這麽毫無意義的摔死在了所有人麵前。
    大海之上,空中連個飛機都沒有,他是怎麽掉下來摔死的
    特雷斯慢慢抬頭。
    瓦藍的天空中,高懸著一個散發著血紅色光芒的身影,背後還閃著一道曲折的綠光。
    “魏朝陽!”
    特雷斯脫口叫了出來。
    這兩天這個會飛的紅袍身影在運靈師圈聲名大振,幾乎無人不知。
    居然真追上來了!
    “射擊,打死他!”
    特雷斯舉起挎在肩上的自動步槍對著魏朝陽就打。
    船上的羽蛇幫眾齊齊舉槍,密集射擊。
    更有好幾人扛起rg,對天轟擊。
    一時間槍彈齊飛,爆響震天。
    這當口太陽老大,暗影潛行瞬移之類的法門都不能用,魏朝陽也不硬扛,在空中轉個彎,飛到貨輪側麵,抬手將那隻蜈蚣狀噩運沉屙纏身放到了腦袋頂上,旋即眼睛一閉,注意力集中在運靈上。
    蜈蚣的整個腦袋都變成了一顆金色的眼珠子。
    那天在實驗室有了新發現之後,魏朝陽找機會做了多項測試。
    測試證明,當他用三才定命術的法門集中注意力的時候,眼珠子確實可以在運上睜開。
    而此時睜開的金色眼珠所看到的視野,與運的能力密切相關。
    就比如說通過這個沉屙纏身,就能看到事物存在缺陷、損壞、傷病等最脆弱的位置,對此展開針對性攻擊,能取得事半功倍的效果。比如說給痔瘡嚴重的墨千冷吃點辣椒,就可讓他第二天爬都爬不起來。
    而在天下無敵上睜開眼睛的時候,就能看到一切看到對手發動的可能軌跡,有如預測一般,而且這種預測不僅僅出現在搏擊格鬥,而是一切形式的對戰上。
    但這種預測不是百分之百準確,魏朝陽通過天下無敵睜眼與顏若凝對戰,隻能預測準她百分之四十左右的軌跡,但有了這百分四十的預測度,再加上他豐富的格鬥經驗,足以讓他戰力大增,打得顏若凝防守多攻擊少。
    總而言之一句話,魏朝陽現在靠著自家幾個運靈睜眼,基本可以做到吊打天下無敵手了。
    如今換上沉屙纏身睜眼往貨輪上一瞧,便看到靠近海麵的位置有一線黑氣,沿著船壁直沒入水中。
    魏朝陽當即摘下幾乎綠光化的鐮刀,對著黑氣延伸的那條線,一刀切下去。
    令人牙酸的吱嘎作響聲中,船壁裂開一條沉沉的縫隙。
    旋即,以縫隙為起點,一縷縷的黑氣向著四八麵八延伸,如同蛛網般迅速布滿整個船身。
    “射擊,射擊,不要讓他靠近船身!”
    特雷斯已經搶到船舷處,趴著往下一瞧,不由嚇得魂飛魄散。
    一刀就能割破這麽大一隻貨輪的外壁,這還能是人
    可也是,正經人他也不會飛啊!
    魏朝陽天下無敵,果然不假!
    特雷斯不由萬分後悔。
    早知如此,當時就不去追光頭佬和虢靜安,直接帶著虢盛安離開海城,回去之後,想辦法運作一下,也不見得就會按幫規處死。
    可惜人生沒有後悔藥可吃。
    從魏朝陽趕到的時間來估算,他最初打算的就是順著特雷斯找到老巢,然後一網打盡,什麽三條人命三億賠款,都隻不過是煙霧彈罷了。
    現在特雷斯唯一能做的,隻有加大火力,以求擊殺或者趕走魏朝陽。
    他一邊怒吼射擊,一邊指使手下去拿更大威力的武器,自己搶過身邊人的火箭筒,對著魏朝陽就轟。
    魏朝陽身形飄忽飛舞。
    有了足夠運力的支持,真是想怎麽飛就怎麽飛,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當真是翩若驚鴻,矯若遊龍。
    他忽而飛到船首處砍一刀,忽而飛到船尾處砍一刀,沒大會兒工夫,貨輪這一側的外壁遍布傷痕,船艙內開始大量進水,船體開始傾斜。
    特雷斯滿心絕望,突然想起佛倫,扭頭一瞧,卻見這位大師正手忙腳亂地在那裏點燭碗。
    隻是點了東邊的西邊滅了,點了西邊的東邊的又滅了,折騰這麽半天,楞是不能全部點著。
    特雷斯衝過去,一把揪住佛倫,吼道:“大師,別點了,出手啊,不弄死魏朝陽,我們就真的都要死了!”
    佛倫被他這麽一吼,從點火的病態執著中清醒過來,抬頭看了特雷斯一眼,喃喃道:“不行啊,打不過的,命運已經注定,我雖然皆盡全力,可依舊噩運汙染不絕,我們都會死。”
    “大師,你看好了,魏朝陽在切船,他想把我們全都淹死喂鯊魚!船沉了,你就算把運洗得再幹淨,難道就不會死嗎”
    “對啊,我的運要是沒有問題,就算船沉了,我也不會死,或者會被路過的船救下來,或者可以飄到臨近的海島,不管怎麽樣都不會死。我可是有擁好運化險為夷的男人啊!”
    特雷斯大怒,把槍口頂在佛倫的腦袋上,“難道就不能是靠你殺掉魏朝陽,讓大家全都化險為夷嗎動手啊,你要是不動手,我現在就殺了你,看看那個狗屎化險為夷能不能讓你腦袋不開花!”
    佛倫看著狀若瘋狂的特雷斯,道:“其實,我們要是現在投降求饒的話,或許不用所有人都死……”
    “你看好了,他上來就直接破船,根本沒有同我們談的意思,這分明就打算把我們全都殺掉。難道你不看委員會的視頻和新聞嗎他報複起來特別凶惡,絕對不會留手!”
    佛倫暗自嘀咕,人家不說話就直接動手,不是因為一出現你就二話不說拿槍亂射嗎
    可看到特雷斯已經失控,這話他就不敢說了,道:“你放開我,我來施法。”
    又說:“一會兒我展開攻擊時,他肯定會出現動作停滯緩慢,你準備好攻擊,一定要爭取到這個機會把他殺掉!”
    特雷斯便喚了五個人,從集裝箱裏取了五個單兵肩扛式對導彈發射器出來,裝好彈在船邊排排站,做好攻擊準備。
    佛倫又從懷裏取出個巴掌大小的雕像出來,托在掌手,將手杖架在雕像頭頂,頂端對準魏朝陽方向,以特殊的節奏音調高聲念動咒語。
    隨著咒語的念誦,海麵突然劇烈翻騰起來。
    無形的力量自海中升騰而起,直衝向魏朝陽。
    可這力量衝到紅袍上,便立即消散無蹤。
    魏朝陽感覺到了異樣,睜開雙眼,向下看去,卻見身周方圓百米範圍內,有一道道龍卷般的白汽升騰而起,仿佛一個個龍卷風般,晃動著不停向他發起衝擊。
    隻是這些衝擊全都被紅袍子給擋了下來。
    魔法嗎
    魏朝陽有些拿不準,閃身離開原位,飛到高空,就看到正用雕像架著拐杖念咒的佛倫。
    那雕像上竟然有一團清晰度極高的運。
    這運是一道不停翻湧的波浪。
    隨著咒語的念誦,不停有一的浪花湧入拐杖,再順著拐杖頂端噴射出去。
    浪花於空中爆開,便立即在下方的海麵上引起一道龍卷白汽。
    看到魏朝陽升到高空躲避,佛倫移動拐杖追蹤,將浪花射向他。
    魏朝陽眼見一朵浪花飛到近前,不等它爆炸,便探手抓住。
    運數波急浪高殘片:可借助水域環境及大量水生物行動因素,吸引自然運力,凝結全新運氣。
    又有一朵浪花飛到近前爆開。
    一道白汽龍卷破水而出直衝到魏朝陽身上,卻在紅袍表麵消散。
    魏朝陽伸手向白汽抓了一把。
    什麽都沒有抓到,卻也知道了這白汽是什麽。
    被吸引的自然離散運力,會對命宮和所帶運造成攻擊性衝擊,工作袍服可有效抵禦此類運力直接攻擊!
    收割者的工作套裝,是這種運力直接攻擊手段的天然克星。
    魏朝陽卻對這手段產生了極大興趣。
    如果這個方法可以吸引出自然離散的運力,那研究一下是不是可以不用引雷的方法就能收集運力呢
    引動九重雷劫雖然積累了大量運力,但自那天之後,無論魏朝陽怎麽試驗,都再也無法引來哪怕一絲雷電劈自己。
    但按照煉運師的理論,隻要換運次數達到,就一定會引發九重雷劫。
    魏朝陽懷疑是自己借用雷電劈運生產運力相比於普通劈人消耗太大,直接把生成雷電的根源給抽空了,很可能得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恢複。
    所以,他最近琢磨著找機會離開海城,換個地方再做嚐試。
    運力嘛,怎麽也不嫌多。
    可現在,要是有了這個方法,再研究改進一下,就算雷電之力被自己消耗光了,也不愁會缺運力用啦。
    魏朝陽在這兒琢磨,特雷斯在底下卻急了,催促佛倫道:“你倒是加把勁啊,他到現在連晃都沒晃一下!”
    佛倫艱難地說:“我已經拚盡全力,隻能再維持三十秒。他現在雖然看著穩,但肯定受到了影響,沒有人可以無視這種攻擊,就算是煉運師也不行,你們現在可以攻擊一下試試!快點,我還能再維持十多秒了!”
    特雷斯看著穩穩飄在空中的魏朝陽,雖然有些懷疑佛倫的話,卻也沒有選擇,當即一聲令下,五個導彈發射器齊齊開火。
    魏朝陽刷的飛起老高,靈活躲過導彈攻擊,行動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佛倫,“……”
    “媽惹法克!”特雷斯一腳把佛倫踹到一邊,掉頭跑進船艙,抱著個奄奄一息的男孩兒出來,把槍往男孩兒腦袋上一頂,叫道:“魏朝陽,住手,不然我就殺了虢盛安!金豐礦業需要姐弟兩個聯屬簽名文件才能繼承,少一個人都不行,到時候整個公司所有資產都會被拍賣,所得資金全部捐給慈善組織!誰都別想得到!”
    “你弄錯了一件事情。”魏朝陽懸在高空,冷冷地道,“我是來替公司員工討還公道的,跟虢家的事情無關。什麽金豐礦業,那點東西還不放在我的眼裏!”
    特雷斯道:“你的員工是格爾多殺的,他已經死了,指使格爾多的是侯慶軒,他就躲在船艙裏,我也可以交給你。你想要補償,也沒有問題,多少都沒問題!魏大師,我們無怨無仇,你沒必要因為一次誤會,就把我們所有人都趕盡殺絕!就算你再強,可羽蛇幫也不是好惹的,你殺了我們,羽蛇幫一定會報複你!羽蛇幫有成員十餘萬人,勢力遍布四大洲,你會永無寧日!放過我們,也給你自己一個安心生活的機會!”
    魏朝陽道:“你連運靈師都不是,也配跟我講條件如果你是運靈師,哪怕隻是運數獵人,也有這個資格。可你,什麽都不是,連談判都沒資格,也敢威脅我你是不是根本不知道煉運師意味著什麽我們從不受任何威脅!任何敢於阻擋我們,與我們做對的,都將被毀滅!”
    特雷斯吞了吞口水,艱難地道:“我們羽蛇幫,也是運靈師組織。”
    “可你不是運靈師,而且對運靈師毫無敬意!”魏朝陽指了指剛剛從地上爬起來的佛倫,“但凡你有一點敬意,也不會這樣對待一個運靈師!”
    又對佛倫道:“你可真是丟盡了運靈師的臉麵!”
    佛倫捂著被踢的位置,腰都挺不直了,微微抬頭,看向佛雷斯的目光中充滿了怨毒。
    沒錯,他可是個運靈師啊,而且不是運數獵人那種垃圾,特雷斯怎麽敢這樣對他!
    特雷斯見魏朝陽遲遲不動手,心裏暗喜,覺得他還是在乎虢盛安的性命,把男孩子摟得越發緊了,叫道:“魏大師,你用不著說這麽多,你放過我們,我就把虢盛安交給你,金豐礦業全都歸你了!”
    雖然船體損傷嚴重,但船上還有快艇,可以再開回海城。
    特雷斯現在已經不想以後的事情了,一門心思隻想渡過眼前難關,絕不要在這裏喂鯊魚!
    可他這話剛說完,便覺得身子微微晃了晃,腦子裏一陣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