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腰竟然這麽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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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崢寒愣了愣,瞥到林蓧的背影。
脫去了外套,原來她的腰竟然這麽細的……
聯想到剛剛她穿著外賣服出現在門口時,那副似乎累極了的樣子,他抿緊了唇。
瘦的跟營養不良似的,還天天打那麽多散工,她是真缺錢還是故意在自己麵前裝可憐?
他承認,剛剛看到她那副疲憊又情緒複雜的樣子,他的心弦像是被一雙無形的手撥動了一下,莫名發緊。
他不願承認,那種感覺叫做心疼。
陸崢寒坐回餐桌上,捧著那碗麵條繼續吃了起來,吃完後,瞅著自己麵前的空碗,怎麽也不肯起身去洗碗洗鍋。
正如他今天所想,讓自己幫她刷碗,她還不夠資格!
但是……現在讓趙青過來刷個碗,似乎也不太現實。
為了避免她等會出來聒噪,最終,他咬著牙捧著麵前的空碗進了廚房。
洗完碗的陸某人,盯著幹淨如新的客廳,再想到剛剛那個小丫頭打掃房間時疲憊的小身板,莫名地,他心頭浮現了一絲連他自己都難以理解的懊惱。
他開始重新審視自己的初衷。
他的初衷應該從來都是為了讓那丫頭露出心機拜金的一麵。
可……
他至於為此來這樣作踐自己嗎?
這手段他現在怎麽看怎麽覺得不齒和……幼稚!
不就是覺得那丫頭是個段位高明的心機拜金女嗎?
他明明有別的更好的方法驗證他的猜測的。
可他卻選擇了這個最糟糕的方式。
他不願承認自己這次決策可能有誤,頂著那頭軟趴趴的頭發,沉著臉坐在了沙發上,將電視狠狠摁滅了。
就在他已經忍受不了自己這身髒兮兮的衣服,和淩亂的頭發,準備去換洗一下時,扔在桌上的手機響了一下。
是“太城F4大本營”的特殊鈴聲。
他順手拿起手機,點開看了一眼。
太陽穴謔地一跳。
心中暗罵:好你個老四!
這條群消息正是宋亦鳴發的。
四弟宋亦鳴:重大消息!二哥有情況!他脫離我們四個黃金單身漢的隊列,轉身投入溫柔鄉了!
手機緊跟著又響了兩聲。
程野:??
梁澤琛:!!
陸崢寒黑著臉。
他就不該輕信宋亦鳴這家夥的那張八卦嘴!
今天他到了自家酒店跟宋亦鳴匯合之後,領著他到了頂層VIP套房,將房卡交給了他,那家夥卻陡然“忘了”自己對他的警告,開始問東問西的打聽自己電話裏說的“那丫頭”是怎麽回事。
當時,陸崢寒不勝其煩,心知宋亦鳴已經拿到了頂層VIP套房的房卡,有恃無恐,如果不告訴他點什麽,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陸崢寒對他這位四弟,還真是沒什麽辦法。
於是,就將自己爺爺逼著自己跟一個陌生姑娘閃婚的事告訴了他。
說完他就後悔了,警告宋亦鳴別到處嚷嚷,尤其先別跟程野和梁澤琛說。
可沒成想,那家夥終究還是憋不住,在群裏吆喝了起來。
陸崢寒咬牙切齒地編輯一條微信發送了過去。
“宋亦鳴,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讓趙青過去把房卡收回來?你準備好露宿街頭吧!”
宋亦鳴此刻正窩在套房裏那張意大利進口的高奢真皮沙發上,品著紅酒,看著太城夜景,心情愉悅。
他摸得準陸崢寒的脾性,知道他雖然嘴上這麽說,實際卻不會真的讓趙青過來將自己轟走。
唇瓣一勾,手指在手機鍵盤上操作著。
半分鍾後,陸崢寒看到了宋亦鳴在群裏回的消息。
四弟宋亦鳴:二哥,你別惱羞成怒哈!這也不是什麽大事,況且你不是還跟那姑娘簽了協議,一年到期就離婚嗎?離了婚咱們黃金單身漢的隊伍還是向你敞開懷抱的,哈哈哈~
緊跟著,陸崢寒便看到程野和梁澤琛相繼發言。
大哥程野:這信息量有些巨大啊!陸崢寒 崢寒,究竟咋回事?
三弟梁澤琛:難道隻有我對嫂夫人有些好奇嗎?哈哈。甭管是不是協議結婚,能降服咱們大名鼎鼎的冰塊臉陸首富的,肯定不是一般姑娘!
陸崢寒眼看局勢有些失控,他們再這樣討論下去,不一定會將自己和那毛丫頭編排成什麽樣,便黑著臉,在群裏發了一條語音。
將爺爺是如何被那丫頭所救,又如何相中了那丫頭非要許配給自己,然後自己又怎樣斷定那丫頭是個高段位心機女的事情全盤托出……
當然,還包括他是怎樣演戲來試探她,想讓她一個月之內主動提出離婚的。
這段語音發送過去後,群內一片死寂。
過了一分鍾。
四弟宋亦銘:二哥,要說狗你可是真狗!演頹廢男這種“變態”手段你都能想出來也是沒誰了!
緊跟著。
三弟梁澤琛:我覺得二哥這招兒使得確實不怎麽……
大哥程野:你們都別忙著噴,眼下問題所在是幫你們二哥想一想有什麽好的辦法,能快速試出弟妹是否是崢寒所認為的那樣。
陸崢寒冷峻的麵容在看到大哥這一條消息時,和緩不少。
不愧是年齡最長的大哥,遇事比那兩個冷靜多了。
陸崢寒正感歎著,就見宋亦鳴又發了言。
四弟宋亦鳴:不就是考驗女人?這方麵我有經驗啊!
陸崢寒看到宋亦鳴的回複中“考驗”倆字,眉頭微鎖。
在對話框中輸入道:“這不叫‘考驗’,我看人很準,她就是那種心機深沉的女人,我這樣做,隻是為了揭開她虛偽的假麵。”
“考驗”有表示不確定的意思,但他卻十分篤定那丫頭不簡單,嫁給自己的目的和動機絕對不純。
現在雖然頻頻被打臉,但他對她的看法仍舊沒有絲毫改變。
嘴硬的陸某人發完這條微信後,浴室門轉動了一下,門被打開,洗完澡的林蓧擦著頭發走了出來,還十分應景的一連猛打了三個噴嚏。
林蓧揉著鼻子,嘟噥一句:奇怪,誰在背後說我壞話了?
陸崢寒清了清嗓子,心虛的將手機反扣在沙發上,斜了一眼林蓧。
見她隻是頂著一塊浴巾去接水喝,並沒有過來,籲了口氣,拿起手機,準備回自己房間。
剛起身,林蓧就端著水杯朝他走來:“陸崢寒,我覺得你明天就別老在家待著了,出去透透氣,去小公園跑跑步什麽的,這小區綠化也挺好的,你也可以下樓去散散心,對你病情有益。”
陸崢寒黑了臉:“我沒病。”
林蓧:“好好好,你沒病。”朝他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陸崢寒:“幹嘛這樣看著我?”
林蓧聳聳肩,無可奈何的道:“這房間就你我兩個人,我不看你看誰?”
陸崢寒覺得這丫頭實在是伶牙俐齒得很,磨了磨後槽牙,想回懟什麽,卻見那丫頭拿掉了頭上的浴巾,一頭淩亂的短發之上,一撮頭發頑皮的翹了起來。
他盯著那小撮頭發,莫名覺得很滑稽。
她的大眼睛還在骨碌碌轉著,打量著他,肆無忌憚的。
他自然不肯示弱,也瞪著眼睛上上下下瞅著她。
洗完澡的她穿著一身粉藍格子睡衣,將她襯的十分幼態,可能是她剛剛洗完澡的緣故,仔細看身上還冒著朦朦朧朧的水汽。
她那不施粉黛的包子臉在水汽中,顯得更加幹淨和純粹。
唇上來不及擦幹的水漬,令她的唇瓣看起來異常嬌豔欲滴,就像一個可口的草莓。
陸崢寒喉結無意識滾了滾,慌忙挪開視線。
嘟囔著撂下一句:“黃毛丫頭!”便拿著手機大步流星的朝自己房間走去。
他懶得跟她爭個高下,這種表麵上看起來越是人畜無害的女孩子,越是需要小心警惕!
林蓧聽他說了自己一句“黃毛丫頭”,就唯恐避之不及的離開了,覺得他簡直莫名其妙。
想起他還是個“病人”,便也不再追著他問個明白,喝了水,也趿拉著拖鞋回了自己房間。
回到房間後,林蓧將自己的二手筆記本電腦打開,打開了某繪畫軟件,在電子畫板上開始了作畫。
平常,她不僅做著牙科診所的本職工作,還代駕和送外賣,接一些雜誌社外包的插圖繪製工作。
總之,她不讓自己閑著,不放過每一次能賺錢的機會。
半個小時後,她畫好了雜誌社需要的稿子,發給了跟她對接的雜誌社編輯子墨,做完這一切後,她準備關閉電腦去睡覺,編輯子墨突然發來了一個鏈接。
並留言道:
【親愛的,你看看這個,這是我們社征集原創畫稿的一個評選大賽,如果作品被選中,獲得第一名者能夠直接跟我們社簽約,成為我們社的正式簽約畫家!簽約後所享受的福利待遇也跟我們的正式員工一樣!】
【???】
林蓧發去了三個問號。
她有些不敢去猜子墨的意思。
子墨所就職的雜誌社名叫新雨雜誌社,是太城老牌雜誌社之一。
林蓧和姐姐林鳶幾乎從中學時期,就總是省出生活費購買新雨的雜誌看,林蓧喜歡臨摹上麵精致生動的插圖,而姐姐林鳶喜歡讀上麵的文章故事。
新雨雜誌之於林蓧,那可真是白月光一樣的存在。
就如同一個遙不可及的夢,她做夢都想成為新雨的簽約畫手,正式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