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傻柱有苦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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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爹他死了......”傻柱一臉懵逼的看著錢鳳霞的父親,咬著牙說道。
    可這時候,他不能承認自己已經睡了人家女兒啊。
    於是,
    他還想張口說辯解:“大叔,我和鳳霞真的沒有發生那個。鳳霞你倒是說一句話啊!”
    可任憑他怎麽說,錢鳳霞就是不說一句話。
    這可急壞了傻柱。
    “嗯?“
    錢鳳霞的父親一聽,勃然大怒,猛地一拍桌子,“小子,你啥意思?占了便宜還不想承認是吧?”
    “老大,老二,去叫廠子的保衛科過來,對了......還有軋鋼廠那邊的保衛科也叫過來。”
    聲音雖然很大,但傻柱沒有看到的是,錢鳳霞的父親目光之中有驚喜一閃而過。
    錢鳳霞的母親手指也緊緊的攥住,似乎是極為的緊張。
    軋鋼廠和棉紡廠離的沒多遠。
    周末的時候,兩個廠子有時候還會搞一些聯誼,比如跳跳舞什麽的。
    所以對於兩個廠子的員工及子弟來說,都是輕車熟路。
    “不是,咱家裏的事兒,你們別這麽武斷......”傻柱想攔,卻怎麽能攔得住兩個大小夥子,他臉都綠了。
    他看向錢鳳霞,那意思:你趕緊說句話啊,這沒有發生過的事兒,我快被你冤枉死了。
    但錢鳳霞卻是兩手攤了攤,
    表示既然自己已經說出去,收肯定是收不回來了。
    傻柱氣得直跺腳。
    ......
    ......
    棉紡廠,保衛科。
    “啥玩意?你妹妹被軋鋼廠的人欺負了?”
    而棉紡廠的保衛科一聽這回事兒,頓時就起勁兒了。
    科長一聲令下,大夥兒全都抄起家夥就朝著這邊殺了過來。
    不僅是他們,軋鋼廠這邊的保衛科同樣如此。
    這年頭,
    基本上沒有什麽娛樂,誰家有個收音機都都是寶貝,放個電影那都得等一兩個月才有一次。一聽說這種事情。
    大瓜啊!
    一下子來勁了。
    而且棉紡廠這邊的保衛科和軋鋼廠的保衛科之間其實是有天然的矛盾的,因為棉紡廠的女工多,軋鋼廠的漢子多。
    這就像是後世的兩個院校,一個是理工科,另一個是師範學院。
    一個罵:那麽多好白菜,憑什麽便宜了幾頭豬?
    另一個則罵:好白菜是多,但特麽都讓別人給撬走了?
    棉紡廠的保衛科:憑什麽軋鋼廠那幫貨天天來咱棉紡廠找對象?
    我特麽還單著呢!
    所以一聽說軋鋼廠的人將咱棉紡廠的人欺負了,而且還不承認,這能忍?
    ‘呼啦’一下,全來了。
    ......
    ......
    先通知的棉紡廠,所以這邊的人先到了。
    進門,第一件事兒就是把傻柱給按在地上了。
    保衛科的科長,和錢鳳霞的父親認識,沒有第一時間交給公幹,而是轉頭問錢鳳霞父親,“錢叔,你現在就說怎麽辦吧?”
    “不是,不能啊,我......”傻柱渾身打哆嗦,臉都嚇綠了,腿肚子直打轉。
    麵色發土。
    話都說不出來一整句。
    錢鳳霞低著頭一句話不說,手指不住的搓著自己的衣角,目光楚楚可憐。
    錢鳳霞的父母對視了一眼,
    最後還是錢鳳霞的父親歎了一口氣說道:
    “可事情已經出了,鳳霞以後怎麽嫁人啊?”
    “還是讓他父母過來,把彩禮商量一下,日子什麽的給定了。”
    紡織廠保衛科科長看著傻柱,要著後槽牙,似乎心有不甘,但還是要尊重苦主的意見。
    “給我按住咯,你抖什麽?”
    保衛科科長拿著本子,還想讓傻柱交代他到底是怎麽始亂終棄的,以後也好將這個拿出來當成一個典型。
    錢鳳霞一看,這不行啊。
    於是走上前去,將傻柱身上的繩子給解開了,“牛科長,他是我男人,你們這樣......我們還怎麽結婚?”
    棉紡廠的保衛科牛科長嘴巴抽了抽,一時有些無奈。
    而就在這時候,
    軋鋼廠的保衛科也趕到了。
    傻柱看到自己鋼廠的保衛科趕到,連忙朝著他們呼喊,“陳科長,你們可算是來了。”
    他天真的以為軋鋼廠的人來了,就可以洗清白自己。
    可結果,
    軋鋼廠保衛科氣喘籲籲的跑過來,一聽事情的大概,臉全變的烏青。
    尼瑪!
    陳科長目光掃了錢鳳霞二哥一眼,“剛剛,你怎麽不說清楚啊。”
    說清楚,我們就不來丟這人了。
    錢鳳霞的二哥嘴巴一咧,“你們也沒讓我說清楚啊,說了一半,一聽說和棉紡這邊鬧矛盾,你們就跑過來了。”
    傻柱可不管陳科長怎麽想的,被按在地上的他,扭著頭喊冤道:“陳科長,你們得相信我啊。”
    “她們的話不能信,我沒有和她......”
    但棉紡廠的牛科長卻是踢了他一腳說道:“人家一個姑娘家家的,是能隨便說出這種話嗎?”
    “你們自己摸著良心想想,如果是你們的姐妹,她們該怎麽做?難道她們不知道,這種事情一旦說出來,以後還怎麽嫁人?”
    錢鳳霞也轉頭看向傻柱,彪悍的說道:“咱們當初說好的,我隻要你和睡了,你就娶我,怎麽提上褲子就說話不算數了呢?”
    錢鳳霞父親連忙捂住臉,被自己女兒這彪悍的一麵,羞的麵紅耳赤。心裏暗罵:真是啥話都敢往外禿嚕。
    傻柱張大嘴巴,無言以對。
    他轉頭,正巧看到現場的眾人全都信服的表情。
    得!
    黃泥掉褲襠裏麵,不是屎也是屎了。
    軋鋼廠保衛科和棉紡廠的保衛科交換了一下意見,先讓棉紡廠這邊把傻柱給放了。
    陳科長將傻柱叫到了一邊,“何雨柱,不是我說你,你看你幹的這叫什麽人事兒?”
    “你爹何大清的事兒剛過去幾天?你就管不住自己褲腰帶了?”
    傻柱心裏有一萬句話,但這時候卻是不知道如何說起。剛想張口,
    卻見陳科長伸手製止了他,“得,你也別說了,現在的情況很明了,唯一的出路就是回去趕緊找一個人過來提親。”
    “早日把日子定下來,然後這事兒才算了了。”
    “要不然,那邊說了,就以流氓罪論處。”
    此時的傻柱,活像一直呆頭鵝。
    實在是有些難以接受。
    相比起來,錢鳳霞比秦淮茹還是差一大截的,特別是沒有秦淮茹的腚大,也沒有秦淮茹白皙。
    關鍵是......這娘們她不像好人啊!
    要是自己娶了這麽一個媳婦,以後豈不是要做牛做馬?
    但現在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他算是看出來了,現在他但凡吐半個‘不’字。
    傻柱臉如豬肝的點了點頭。
    於是,
    在棉紡廠和軋鋼廠保衛科的監督下,傻柱在前麵,錢鳳霞和她的父親,哥哥墜在後麵。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朝著四合院這邊殺了過來。
    ......
    今天的四合院,
    因為是節假日的原因,所以大家都在。
    秦淮茹值了一晚上的大夜,被賈張氏給替換了回來。
    易中海見秦淮茹回來,很巧的從屋子裏麵走了出來,“淮茹啊,東旭的手術恢複的怎麽樣了?”
    “一大爺......醫生說手術還算成功,但以後肯定是幹不了什麽重活兒了。”一晚上沒有喝什麽湯水的秦淮茹嘴唇幹裂,麵色蒼白。
    眼眶通紅,
    要不說秦淮茹是天生的‘綠茶’,不用怎麽可以,便已經將那股子哀憐、神傷展現的淋漓盡致。
    “哦,這樣啊!”易中海歎了一口氣,從身後拿出來五斤棒子麵,遞給了秦淮茹。
    “有啥困難的,你就和一大爺說。東旭這一受傷,你們家的日子也不好過,這五斤棒子麵,你先對付著。”
    “謝謝一大爺!”秦淮茹搓了搓自己的手指,“總是受你們接濟,心裏實在過意不去。”
    顯的極為的窘迫。
    易中海見狀,深深的呼了一口氣,“現在還好,我和你一大媽年級還不大,但以後你的日子還長著呢,等我們老了,到時候想接濟恐怕也有心無力了咯。”
    “像你們農村,如果有個人重病或者不能幹活兒了,還能有個拉幫套的......”
    秦淮茹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根,作為農村人她怎麽可能不知道拉幫套是什麽意思?
    剩下的話,易中海沒有再說。
    話點到為止。
    有些東西,就像是一顆種子,隻要土壤合適,它就會慢慢的生根發芽,遮蔽整個天空。
    好粥得慢慢熬。
    院子裏麵,三大爺在侍弄他的那幾盆花。
    聾老太太搬了一個板凳坐在那裏曬太陽。
    幾個大媽坐在那裏嘴碎的聊著家長裏短。
    大姑娘小媳婦在水管下麵,洗洗涮涮......
    原本和諧的四合院,突然安靜了下來。
    因為,
    外麵‘呼啦’衝進來一群人。
    三大爺閻埠貴嚇的連忙站起身,驚疑不定的問道:“你們幹什麽的......陳科長?”
    他剛想說什麽,驀然發現陳科長,連忙和他打招呼,“陳科長,這是發生了什麽事?”
    “你們院裏麵的一大爺易中海在嗎?”
    “老易,在......剛剛還在呢!我去給你叫他去。”閻埠貴看這架勢有些不對,撒開腿就往中院跑。
    易中海剛從賈家出來幾乎劉海中同時聽說軋鋼廠裏麵的保衛科來人了,穿上衣服就趕忙跑到了前院。
    “陳科長,這是......”
    卻見棉紡廠的保衛科將一個人柱往前推了推。
    正是耷拉著腦袋的傻柱。
    棉紡廠的保衛科科長將事情的原委竹筒倒豆子一般,給講了出來。
    易中海聽完,眼睛瞪的跟牛蛋那麽大,嘴巴長大,難以置信。
    “真的假的?”
    “傻柱,他能幹出這樣的事兒?”
    他是怎麽也無法相信的,聾老太太聽到這個消息,整個人也是懵了。
    棉紡廠的保衛科科長還沒說完,
    錢鳳霞的一下子哭了出來。
    錢鳳霞的母親見狀也跟著哭了起來,“鳳霞啊,你說你的命怎麽就這麽不好啊!”
    ......
    王平安聽聞消息也走了出來,看著場麵上的人,一下子笑了。
    但隨即,他臉上的笑容收斂了起來。
    不得不說,
    錢鳳霞這人是真的彪悍,比孫貞芳說的還要彪悍。
    真實的情況是怎麽樣的?
    真實的情況是錢鳳霞她老爸老媽為把她嫁出去都快愁死了。
    給錢鳳霞說了十幾茬親事了,結果都是因為錢鳳霞太彪悍,把男方給嚇跑了。
    就算是先開始處了幾天,但人家事後,一打聽錢鳳霞的性格,十個就有十個不同意的。
    但王平安看來,這人挺好。
    讓這樣的人進來四合院,讓她管住傻柱這個‘血奴’
    再適合不過。
    不過,自己也沒有想到錢鳳霞竟然這麽能豁得開,自己就是簡簡單單的點撥了一下,她竟然演繹的這麽好?
    這邊又是哭又是鬧,
    在場的所有人,看著傻柱的眼神一下子不對了。
    閻埠貴皺著眉,一臉責罵的說道:“我說傻柱,你也太沒有良心了吧?你把人家這樣了,竟然不想認了?”
    “就是,以前我覺的你人還挺好的,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二大媽一臉鄙夷的看著他,搖頭說道。
    三大媽:“傻柱,你還是不是男人,做了的事兒就要認!”
    “......”
    眾人對著傻柱一陣指指點點。
    傻柱那臉比便秘還難受。
    左右挨不過,最後隻能說道:“都是我的問題,我負責......行了吧!”
    易中海的臉都成了青瓜色,“不是,傻柱怎麽負責?你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啊?”
    傻柱整這一出,
    直接把易中海的算盤給掀翻了,他剛剛和秦淮茹開始提拉幫套的事情,雖然秦淮茹表麵上沒有同意,但看上去也不是那麽反對。
    易中海相信自己的直覺,秦淮茹這種人,能千方百計的嫁入城裏,就會千方百計在城裏過下去。
    無論用什麽方式。
    他相信隻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
    慢工出細活,隻要賈東旭這邊的傷勢好不利索,就不能正常上班,賈家的日子就沒法過下去,現在自己可以幫襯她五斤棒子麵,但五斤棒子麵不可能一直吃下去,總有她求自己的時候。
    到時候,
    不僅自己的養老問題解決了,而且四合院這樣的事跡往上一報,互幫互助的典型也有了,還能一直評上先進四合院集體,每個月又能多領五塊錢。
    簡直是一箭三凋!
    誰承想,
    自己剛剛鋪好的席麵,讓傻柱這孫子一肘子給幹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