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李懷德的苦難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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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的幾天,無風無浪。
    軋鋼廠裏麵開了一次會議,將李懷德正是提名成了副廠長,這個回憶王平安也參加了,除了馬副廠長不是十分的高興,其他人還是舉手歡迎的。
    可見李懷德還是很有本事的,特別是利用資源為自己謀私的能力。
    而李懷德也很會來事,有事兒沒有事兒就去楊書記那裏匯報工作,而且每次去都不會空著手,不是提點茶葉,就是拿一些煙酒。
    這讓楊書記反而有些不好意思,“懷德,你這是幹嘛?”
    “我這是來聆聽領導的教誨來了!”雖然已經是副廠長了,但李懷德這份態度,還是讓楊書記心中十分的感動。
    隻是,他怎麽也想不到幾年之後,因為李懷德對他背後一擊,使得他去掃大馬路去了。
    在一陣寒暄之後,李懷德倒是趁機提出來許大茂的事情。
    “行啊,你現在也是廠子裏麵的副廠長了,這點小事兒就不用和我說了。”楊書記笑著李懷德說道。
    楊書記和馬副廠長不可能因為一個放映員的事情而去得罪李懷德,再說了,他們當時隻是因為氣憤,才讓許大茂去車間裏麵的。
    但後來的事也說明造成的影響不大,
    再有,能當上放映員的人身後多少都是有些背景和手段的.....所以他也不想當這個惡人。
    “那行,那我就替許大茂謝謝楊書記了!”
    “害,懷德以後像這種事情,你自己處理就行了。”
    “哪兒能,還是得多請教楊書記......”
    李懷德能量巨大,他隨後又找到了馬副廠長,將許大茂的事情不留痕跡的就抹平了,隻是花了幾十塊錢的事情。
    當然,
    對於自己和許大茂的交易,他自然是一句話也不提的。
    當上副廠長的李懷德,看著自己的新辦公室,心情那個美啊,忍不住的唱起了京劇,“十老安劉又叫淮河營,蒯徹的唱段,得意洋洋笑連天,看半副鑾駕排列下......”
    “哎幼,這新人新氣象,得再找一個果兒來暖暖房啊!”
    李懷德看著自己辦公室裏麵的那個裏間,眯著眼說道。
    這個裏間比他當主任的那間還要大,而且還多了一個大木櫃,這樣一來,就隱蔽許多了。
    心情火熱的李懷德,忍不住的搓了搓手掌,然後朝著車間走去。
    成了副廠長的他,管著所有的生產工作。
    而不僅僅是車間了,但他現在最心心念念的還是車間裏麵的一個可人兒。
    柳翠,
    也就是跟著鄭大頭那個柳老七的姐姐。
    他羊裝陰沉的臉到車間裏麵檢查工作,來到柳翠的身邊,一臉正色的皺著眉頭看著柳翠做工。
    本來柳翠做的活兒挺好的,豁然發現身站了一個人。
    抬頭一看是李懷德,渾身打了一哆嗦,全身變的無比的僵硬。
    這種驚恐狀態,工作怎麽會不出錯?
    果然,
    一個零件被她摸掉了一個角。
    李懷德正等著這一幕,不禁敲了敲她的操作台,“你這鉗工到底是怎麽幹的?還想不想幹了?跟我來一趟。”
    柳翠的臉在最初的一霎間變的特別的難為情而變得刷白,
    隨即她的臉、耳朵、脖子都變的通紅。
    “李副廠長,您有什麽事兒就在這事兒說吧,該批評的就批評!”
    她能不知道李懷德是什麽心思?
    第一次,她就差點著了李懷德道兒,以為跟著另一個女同事進去應該沒有事兒,沒想到另一個女同事竟然早就淪陷,李懷德竟然提出來和她們兩個一起。
    一想起這個,劉翠臉上的紅暈顯得更鮮豔了,而且蔓延到身後頸間,仿佛溫柔甘美的肉的氣息正在燕發出來。
    李懷德看著劉翠通紅的脖子,反而眼睛更亮了,激起了他更大膽的想法。
    “劉翠啊,你也算是老員工了,在廠子裏麵幹了這麽久,就沒有想過進步一下?”
    “沒......不是,我不是不想進去,我一定努力,掌握技術!”
    不知道該怎麽說的她隻能低下了頭,眼中流露出不知所措的光。
    李懷德見柳翠不上套,
    臉色不禁陰沉了下來,牙齒咬的‘咯咯’作響,在她耳邊低聲的說了一句:“你我是睡定了,除非你不想要這工作了。”
    柳翠羞憤得身體發顫,從耳根、連脖子、經背脊紅下去,直到腳跟。
    李懷德隨即走到了趙強子媳婦的身邊,輕輕的敲了敲台麵,趙強子媳婦漲紅著臉,扭扭捏捏的跟著走了。
    一直等著李懷德走了很久,
    柳翠才大喘了一口氣,壓抑的哭了出來。
    她靠在工作台上,
    一聲聲壓抑的痛苦的啜泣,仿佛是從她靈魂的深處艱難地一絲絲地抽出來,散布在車間裏麵,但沒有一個人敢說話。
    以前不敢說話,現在李懷德是副廠長就更不敢吱聲了。
    車間裏麵的燈光也變得朦朧淺澹了,織出一幅澹黃色的悲哀。
    ......
    ......
    王平安和劉翠上班的車間不在一起,自然也不知道這事兒,還是鄭大頭突然跑過來找自己,說柳老七要去找李懷德拚命。
    他才知曉,這狗東西竟然越加的變本加厲了。
    “你先回去,把老七給攔下來,我先去找李懷德一趟。”王平安讓鄭大頭先回去,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自己不出麵也不行了。
    於是,
    他找到了李懷德的辦公室。
    “李廠長,這會兒忙著呢?”
    “平安啊,這會兒沒事兒,剛忙完!”李懷德笑著說道,而趙強子的媳婦則剛好從外麵提著暖水壺進來,眼神木然的給兩人衝茶。
    王平安的童孔收縮了一下。
    他咬了咬後槽牙,每個人的選擇不一樣,自己沒有辦法說什麽,但柳老七的事兒,自己還是得管。
    “平安,有啥事兒,你盡管說。”李懷德往椅子上一靠,笑著說道。
    王平安開門見山的說道:“李廠長,是這樣,劉翠是我的一個遠房親戚,今天她媽哭著來找我......”
    雖然沒有明著說透,但意思已經足夠將自己的意思表達出來。
    劉翠是我的親戚,希望你能給我一個麵子。
    李懷德聽著王平安這話,反而笑了,“嗨,平安你想哪兒去了,劉翠這工作做的不到位,我批評她幾句罷了。”
    “你要是覺的不好,以後我就不批評她!”
    李懷德說這話的時候,極其的客氣,讓人挑不出一點毛病。
    又聊了幾句,就當王平安準備走的時候,李懷德突然說了一句:“平安,咱們其實是一類人,你是做大事的人,前途無望,
    不用想那些工人是怎麽想的,真要是管每一個人,能管的過來嗎?”
    王平安的腳步突然頓了一下,
    他沒有說話,而是直接走出了李懷德辦公室。
    李懷德看著大開著的門,眼神漸漸變的陰狠了起來,“哼!”
    當初王平安還在軋鋼廠的時候,他就從王平安的身上察覺到了威脅,那時候他就曾試過不觸動王平安身後的人,而把王平安給弄下去的念頭。
    他最是看不得別人爬到了自己的頭上。
    可惜了,上次老馬賣房子的事情,最後王平安沒有上套,隻能不了了之,說起來,巧巧的表弟杜明亮前天還和自己說,老馬好像已經走了?
    具體去哪兒了他也不知道。
    不過他也沒有放在心上。
    而從李懷德辦公室出來的王平安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將門鎖了起來,劉和同等幾個人有些詫異的看了看,誰也不知道他在幹什麽。
    他之所以這麽做,乃是因為心裏的怒已然狂浪滔天。
    “得盡快下手了,這狗東西造孽太多不說,關鍵這麽一條毒蛇,總是不經意間就吐出信子,那自己就必須敲死他。”
    隻是他手握實權,做事又極為小心謹慎,以自己現在的資源,想要從明麵上扳倒他,幾乎不可能!
    等下了班,
    王平安去視察鄭大頭他們的訓練,當然隻是遠遠的看著,自己並沒有露麵。
    等鄭大頭滿頭大汗的找到王平安,“平安,你要不要見見他們?”
    王平安搖頭,“我就不見了,所有的情況我不能出麵,以後你就會明白,這是為你們好,要不然有心人將這些東西串聯起來,就會發現其中有些東西太過刻意了。”
    鄭大頭隻能點了點頭,雖然他現在不懂,但知道該怎麽做。
    隨即,
    王平安又給他說了一些注意事項,然後給了他二十塊錢。
    “接下來的幾天,你們讓他們每天都出去花錢。”
    鄭大頭聞言,眼睛猛然瞪大,喉頭滾動,振奮的問道:“要開始了?”
    王平安點頭,“對,喜歡喝酒的就出去外麵喝酒,喜歡玩牌的就出去玩牌,喜歡去聽戲的就去聽戲......但記得隻是去喝,但不能喝多。”
    “明白,我一會兒就和他們說去!”
    ......
    其後一連幾天,王平安幾乎都是兩點一線,在四合院和軋鋼廠之間活動。
    除此之外,還有一件事兒。
    付保平也開始動工了,所有的工匠都是他找的,為了保質保量,有幾個大工的工錢比普通的價格每天高一毛錢。
    王平安也點頭答應了,隻要活兒做的好,一個月多出三塊錢,他還是能出得起的。
    一直到了第七天,
    鄭大頭突然跑到四合院,找上了王平安,“那誰去東苑喝酒了!”
    王平安看了他一眼,澹澹的說道:“那我們也去那兒嚐嚐味道去。”
    婁曉娥一臉的驚異,“你們倆這說啥呢?”
    “哦,聽說新開了一家酒館,味道不錯,大頭想讓我過去嚐嚐。”
    婁曉娥:“那你去嚐嚐唄,整的跟接頭一樣?”
    王平安笑了笑和鄭劍鋒兩人一起起身出門。
    兩人之所以這樣說,
    就是怕四合院裏麵的人聽見,更怕傻娥子知道了,心裏藏不住事兒。
    兩人嘴裏的目標自然是李懷德。
    鄭大頭找人一直盯著張巧巧的家,李懷德這狗東西在廠子裏麵玩的花也就罷了,在外麵還掛著一個,那就是張巧巧。
    他們踩點發現,鄭大頭每周都會過來一趟。
    而就在今晚,
    李懷德又來張巧巧家了。
    ......
    ......
    張巧巧的房間之內,
    女人眉開眼笑的和李懷德說著什麽,然而喝了點酒的李懷德興致很高,搖了搖頭,“不玩那個,太低級了。”
    隨即在她耳邊滴咕了幾句,讓張巧巧的臉色大變。
    “別了吧,那樣不行......上次我難受了好幾天。”張巧巧的神情窘迫,臉色都有些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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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李懷德卻是獰笑著說道:“那你以後就別再得錢了,許大茂這一筆,你分了上百塊,你以為這錢要是這麽好賺,我還找你幹嘛?”
    “別......”張巧巧神情扭捏了一會兒,但看著李懷德一臉的不耐煩。
    再想想病床上的哥哥。
    為了錢,
    她也隻能強裝歡笑的配合李懷德。
    十分鍾不到,
    李懷德心得意滿的從張巧巧的住處走了出來,而送他出來的張巧巧明顯走路有些不對勁。
    一直到李懷德的背影消失,張巧巧突然衝著李懷德的方向使勁吐了一口痰。
    其實張巧巧過的也不怎麽樣,要不是為了錢,她哪兒會跟李懷德,更何況李懷德背地裏總有些bt的想法,他總是讓她......
    心情舒暢的李懷德正往前走著,覺得這才是人生。
    以前的皇帝也不過如此了吧!
    突然發現前麵有個人推著板車,上麵一堆莊稼的秸稈一直在堵著他走的路。
    “喂,你走快點!”
    “啊?”
    “你走快點!”
    “我走不快啊,太重了,再加上這是上坡路,要不然你幫我推一下。”拉板車的人衝著後麵喊道。
    但李懷德怎麽可能幫他推車,前麵堵路,自己從邊上繞一下就足以了。
    於是,
    他便拐進了另一個胡同,
    可剛走沒多久,就聞到一股極其難聞的氣味。
    一個挑著大糞的人從前麵迎麵而來,李懷德不禁捂住鼻子往邊上多,可這條巷子實在是太窄了,即便他躲開,還是離著挑大糞的那人很近。
    而就在兩人交錯的時候,挑大糞的那人突然被什麽東西絆了一跤。
    “彭”的一聲。
    兩桶‘金汁’落在了地上,噴濺的到處都是,自然也噴濺到了李懷德的鞋上和身上。
    “狗日的,不長眼啊?”李懷德的破口大罵,看著鞋子上的黏黏湖湖的東西,
    惡心到了極點。
    氣的他想大人,但看了看對麵那人身上更多的‘金汁’他揚起來的拳頭不禁又收了回去。
    李懷德沒有看到的是,
    挑大糞的這人目光之中噴薄而出的殺意,因為這人正是柳老七,隻是他穿著老農的衣服,又低著頭,所以李懷德根本就沒有認出來。
    “這特麽邪了,今天晚上怎麽盡遇到你們這群傻狗?”李懷德恨恨的罵道,使勁跺了跺腳上的汙穢,卻發現無濟於事。
    本來今天晚上他還想去個地方,但現在自己這樣肯定是去不成了。
    隻能回家,去換衣服。
    於是,他扭頭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而在黑暗的角落裏,有幾個人正盯著他,彼此的點頭。
    “一切正常......按計劃繼續!”
    等李懷德走了大概不到五十米,前麵突然一道強光晃得他連眼睛都睜不開,不由停下來腳步。
    “喂,前麵騎車的,你的燈是怎麽搞的,哪兒有不對著地麵,對著人的?”
    艸,
    邪了,今天晚上這是怎麽了?
    難道是在張巧巧那裏把好事兒占盡,黴運開始了?
    李懷德感覺今天晚上太過邪乎,一切也太巧了,他謹慎的看向前麵,但對方卻像沒有聽見一樣,依然我行我素。
    這讓他的火不大一處來,但他也沒有急著上去,萬一對方是個小年輕,自己打不過對方怎麽辦?
    但他很快就不再罵了,因為他發現他的麵前有一口旱井。
    旱井,就是那種已經幹了的井。
    大部分是被封著或者是被填起來的,但今天這個旱井的蓋子不知道哪兒去了。
    他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好懸,要不是人家用燈晃自己,就栽進去了!”
    “謝了啊,同誌!”
    而就在李懷德說話的時候,
    “嘎吱”
    一聲異響。
    他不禁抬起頭往上麵看了一眼,腦子‘嗡’的一聲。
    一個大花盆從高處徑直的落了下來,正好落在了他的頭上。
    發出一聲巨大的響聲。
    這還不算,
    一屁股倒進了旱井裏麵。
    與此同時,在隔壁不遠的街道裏麵有人想衝出去,卻被人拉住,“你幹什麽去?”
    “我去往裏麵扔兩個大石頭!”
    “扯犢子,這時候你上去,這不是明擺著告訴人家這是你幹的嗎?走......快點走!”說著,他拉住柳老七,一哄而散。
    ......
    ......
    一直到了第二天上班的時候,才有人發現旱井的蓋子被人打開了,剛想蓋住,忽然發現下麵有人。
    “幼,有人在下麵?”
    於是,連忙叫來人來,大夥兒全都圍觀了起來,但這旱井有點深,一般人還真的沒有辦法。
    “快去叫保衛科的人過來!”
    之前說過,
    治安局隻是負責重刑桉件,出了什麽事兒都是保衛科,於是軋鋼廠的人一聽說有人掉旱井裏麵了,也全都過來了。
    很快,
    眾人在旱井旁邊就架起來一個類似提水的軲轆,用繩子將人卸了下去。
    大家有力出力,不可能見死不救。
    等保衛科的小劉下去,
    不禁愣了,“李副廠長?”
    隻見此時的李懷德,衣服被劃的一條一條的,整個人癱坐在旱井下麵,身下一灘血跡,整個人隻能哼哼,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小劉將繩子係在他的身上想往上拉的時候,聽到的是撕心裂肺的叫。
    此刻,
    小劉才發現,李懷德的下麵已經被玻璃給紮的血肉模湖。
    不少地方此刻還紮著玻璃,順著玻璃碴子在往外滴瀝鮮血,這可急壞了小劉。
    太棘手了,要是一動,把玻璃拔出來了,傷勢可能更重,但你不動,在旱井下麵一直流血,人也遭不住。
    無奈他隻能先上來,將事情和保衛科的陳科長說了一下。
    陳科長一聽腦子也是‘嗡嗡’直響,急的不知道該怎麽辦。
    要是其他人,他直接就決定了,但下麵的是李懷德,而且聽那意思傷的還是那地方,萬一處理不慎,到時候引起他的厭惡,自己到時候吃不了兜著走。
    外麵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大家紛紛議論。
    “嘿,你們聽說了沒,旱井下麵的是軋鋼廠的李副廠長。”
    “幼,這麽大一個廠長,怎麽掉旱井裏麵了??”
    “咋地?廠長就不是人了,摔的不輕吧!”有人幸災樂禍道。
    “那可不,旱井三十米高,等人發現的時候,人隻剩下半口氣了。”
    “關鍵那旱井下麵不知道誰扔的下麵都是碎玻璃和石頭,腿直接就是粉碎性骨折,聽說那玩意也被玻璃給劃開了。”
    “我滴天啊......”
    王平安上班的路原本不是這一條路,但他今天卻是拐了一下,正巧看到這邊烏央烏央的人群,就推著車來到了跟前。
    “咋回事兒?”
    “王科長,你來的正好,李副廠長掉旱井裏麵了,現在的情況危急啊......”陳科長一臉焦急的將事情的經過給講了一遍。
    王平安驚異的看向他,“你說誰?李副廠長,李懷德?”
    陳科長使勁點了點頭,“王科長,你說這可咋辦?”
    王平安往下麵瞅了一眼,熱心的說道:“這樣,你找個人騎著我的自行車,去叫急救過來,但我覺的即便是叫急救過來,人還是得拉上來的。”
    陳科長此時也是六神無主,聽著王平安這麽一說,也不禁點頭,“對對對,不管怎麽樣還是得把人拉上來。”
    於是小劉再次下去,
    “哎......別別別......我滴娘誒,爛了......”從旱井裏麵傳出一陣哭爹喊娘的聲音。
    當人被人從旱井下麵拉上來的時候,
    那場麵,
    太嚇人了,下麵的血滴答滴答的往外流......引的人群之中陣陣驚呼。
    那些大姑娘、小媳婦則是慌亂間跑開,而已經結婚多年的老娘們則是瞪大眼睛、踮起腳尖往前麵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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