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許大茂再相親,怎麽妓裏妓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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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早,


    就聽著外麵何大清和傻柱在吵吵。


    先開始何大清還挺有勁兒,當看到錢鳳霞的時候,整個人一下子悄麽麽的把聲音放低了下來。


    “你愛上哪兒吃飯,上哪去!反正別想進這個屋子。”


    錢鳳霞橫眉立目的對何大清說道。


    “不是,我......”何大清氣的臉色烏青,但卻一句硬話也不敢說,上一次已經把他打改了。


    他也聽說了這兒媳婦到底是什麽德行,國棉2廠那邊誰不知道錢鳳霞啊?


    嫁不出去的姑娘,結果被自己家這傻兒子給收了。


    也就是他沒有在家,他要是在家,決計不能讓這麽親事兒成咯......不過,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用了。


    “鳳霞,怎麽說也讓爹吃點東西吧?”傻柱在一旁幫著何大清說情。


    不讓親爹吃飯,說出去,他這臉上也沒有光。


    錢鳳霞凝眉看向傻柱,


    “得,當我沒說”傻柱頓時會意。


    院子裏麵的眾人看著,也是直搖頭,最後還是易中海裝大頭蒜,給了何大清兩饅頭。


    畢竟他現在院裏麵的一大爺,院裏麵之前獲得的先進集體,一個月五塊錢呢。


    他不出,誰出?


    “老何啊,看著架勢,一時半會兒,你是進不去屋子了,你得找個工作幹啊。”


    易中海也心疼啊,以往這五塊錢都是裝進自己口袋裏麵的,給出來一分,他都肉疼。


    何大清歎了一口氣,“是得找個工作,可我現在這種情況,上哪兒找工作去啊?”


    何大清雖然回來了,但他在軋鋼廠的工作因為他的逃跑,早已經被人頂替了,而頂替他的人正是傻柱。


    而且因為之前何大清和白寡婦的那次事情,在廠子裏麵鬧得沸沸揚揚。


    再想回軋鋼廠肯定是不行了。


    去國營飯店?


    那更不成了,那得有門路,當初他都沒去成國營飯店,最後隻能進了軋鋼廠的食堂,現在更不可能了。


    瞅著手裏的兩個棒子麵饅頭,何大清狼吞虎咽的吞了下去。


    “卡卡卡......”


    可一下子吃的太急,好懸沒把自己噎死。


    連滾帶爬的跑到水池子邊上,喝了好幾口涼水,才緩過來。


    傻柱就在門口站著,想過來拍拍何大清的後背,但被錢鳳霞眼神看了一眼,隻能悻悻的又回去了。


    最後還是何雨水過來,給何大清端了一碗水。


    何大清當時眼眶就紅了,愣愣的看著何雨水,半天沒有說上來話。


    等喝完了水,


    何大清洗了把臉,扭身出了四合院。


    等他走了,


    院子裏麵中的氣氛開始熱鬧起來。


    “早啊,三大爺,今兒個你沒有課?”


    王平安起床洗漱,看著閻埠貴在侍弄自己的那兩盆花,笑著問道。


    新房子修好之後,


    其實是有兩個方向可以走的,老馬的祖宅那邊也有個門,可以出去,但街坊不熟悉,所以他還是選擇從現在的四合院出去。


    洗漱也在這邊。


    閻埠貴看了一眼王平安,沒好氣的說道:“有課,怎麽沒課?今兒個我遲點過去,一會兒把這花兒給校長送過去。”


    要說閻埠貴扣,他是真摳。


    但在這一點上,他卻是知道的門清。


    “趕明兒,你也送我一盆花。”王平安調侃道。


    “可別,我就這兩盆,一盆送校長,另一盆我還養著。”


    閻埠貴說著,將水壺放下,護崽子似的將花給搬回了屋子。


    劉海中出來,瞥了一下嘴,笑著說道:“你可別把老閻給嚇死咯,他眼裏,那兩盆花比他的命還重。”


    “哈哈......”


    院子裏麵正在洗漱的眾人聽到全都哈哈大笑。


    ......


    ......


    等大夥兒下了班,在外麵跑了一天的何大清也回來了,隻是臉上灰溜溜的,耷拉個臉。


    老易幽幽的問道:“老何,出去找活兒了?咋樣啊?”


    要說這院裏,除了傻柱之外,誰最關心何大清,那肯定是易中海。


    因為,


    如果何大清一直沒有找到工作的話,豈不是自己一直要接濟他?


    “還能咋樣,沒有人要......”何大清長籲短歎的往倒吊房走去。


    累了一天,也沒有吃什麽東西,他得去緩會兒。


    王平安正好從外麵進來,看著何大清,眉頭不由動了一下,“老何,你不是做飯還可以嗎?咋地,這都沒有人要?”


    “不好整......”何大清搖頭。


    王平安沉吟了一下,“老何,我給你找個活兒,你看看行不?”


    “也是給人做飯,包吃不包住,一個月十五塊錢,剛開始的時候隻是臨時工,後麵看具體表現再往上調工資。”


    嗯?


    何大清腳步一下車頓住,扭頭看向王平安,“十五塊錢?哪兒的活兒?”


    “一個商場,給裏麵的員工做飯。”


    “幹,咋不幹啊?”何大清臉上欣喜異常,


    現在的他別說一個月十五塊錢,就是十塊錢他也幹,更別說還管飯。


    王平安點頭,“那成,明天我和人家掌櫃的說一聲,晚上回來給你信兒。”


    “成,謝謝平安!”


    何大清笑的低眉信手,就差作揖了。


    王平安沒有說那商場是自己的。


    升米恩,鬥米仇。


    如果直接告訴他,那是自己的產業,何大清心裏估計就不會覺得這十五塊錢多了。


    而王平安和他說的這十五塊錢隻是一個基本工資,


    店裏麵還有一個績效工資,比如何大清到時候幫店裏麵搬運一些東西,或者滿勤,這些錢另算。


    人啊,


    當你實際到手的錢,比你想象的多,帶給你的是滿足。


    反之,則是怨恨。


    ......


    ......


    第三天,何大清洗漱了半天,一臉鄭重的去上班了。


    到了晚上,


    院裏麵突然進來一個人,不禁驚異。


    “老何?你咋穿這樣?”


    改頭換麵的何大清,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衣服,“看到沒,新的衣服,商場給發的。”


    “每個新員工都有。”


    閻埠貴眼前不禁上前,摸了摸布料,“不錯啊,老何,這布料結實的很。”


    “那可不!”何大清一臉的得瑟,抖起來了。


    何大清穿的是商場裏麵的員工服,前後還印著“便民商場”,擱在後世,商場裏麵的員工一出來,恨不能立馬脫掉。


    但這個年代,卻全然不同,類似於公家服裝。


    能穿上的人無不洋洋得意。


    再說了,這年頭衣服、料子少啊,有的不少人甚至將進口的尿素袋子給改成衣服穿在身上的,就是那種是用低檔化纖布料做成袋子包裝。


    穿在身上有“株式會社”幾個字。


    院子裏麵的眾人看著何大清嘖嘖稱歎,覺得不可思議。


    何大清滿臉得意的笑著摸了摸閻埠貴的衣服,搖著頭,“你這衣服不行,還得是我這樣的。”


    “老何,你這一個月多少錢?”


    “底薪十五,算是基礎工資,不做飯的時候,去前麵搬運貨物的錢另算,一件一分錢,今天我搬了五十件。”


    “五十件?那豈不是就是說五毛錢?這一個月下來,就是......又是十五?”閻埠貴看著眼珠子都放亮光,這裏外裏一算,比他當小學教員掙得多啊。


    刷!


    眾人全都看向了何大清。


    “那也不一定,不是每天都有東西需要往裏麵搬運的,但一個月怎麽也有十次八次,加起來二十多塊錢肯定是有的。”


    何大清好麵子,看著眾人全都看了過來,也裝起來大個兒。


    滔滔不絕的和眾人吹道。


    院子裏麵的眾人,聽著也是一個個羨慕起來。


    劉海中:“老何,你幫忙問問,看人家還收不收人了?”


    他也想讓老大劉光遠的媳婦出去工作。


    “就是......閻解成現在的工作也不行,也幫忙問問人家?”閻埠貴站起身,滿臉堆笑的看向何大清問道。


    何大清一臉的為難:“我才剛到人家那裏,就問這個,實在有些不合適。”


    “再說了,人家是商場,不是誰想進就能進的。”


    “哎~~”


    眾人也隻能感慨,


    人生真是創命打點,


    像他們一個個鑽營,想著能進廠上個班,到最後卻什麽都沒有撈到。


    沒想到何大清這種被寡婦給蹬了,正式的工作也泡湯了的人,竟然得到了這麽好的一個工作?


    當然,


    其中不少人心思更加的活絡起來,他們可是知道何大清的這工作是誰給他找的。


    但是在表麵上,誰也沒有說,隻怕別人搶了先。


    ......


    賈家,


    “一個月二十多塊錢?東旭,你聽說了沒?”賈張氏一臉的可惜。


    要是當初讓秦淮茹去工作的話,那豈不是說這錢就成他們家的了?


    秦淮茹也是抿著嘴,心裏後悔的要命。


    在她想來,


    何大清這工作,那簡直就是撿的自己丟下的現成,那本該是自己的......如今卻便宜了其它人。


    二十多塊......她怎麽也想不到這工作竟然能賺這麽多。


    這能買多少糧食和布票?


    一時間,她心裏突然覺得堵得難受。


    難受的無法呼吸。


    賈東旭聽著外麵的人在談論著何大清的工作問題,臉一陣青,一陣紫,但嘴硬的說道:“聽他吹牛逼吧,一個月二十多塊錢?快趕得上軋鋼廠的重型工種了。”


    雖然他心裏也是眼紅,但既然已經拒絕了,他就不能鬆口。


    要不然,還不被秦淮茹給看扁了?


    賈張氏瞪著三角眼看著賈東旭,“東旭,你啥時候回去上班啊?”


    “不是,媽,你怎麽一直盯著這個啊?我這腰傷還沒好利索呢......”一聽賈張氏又提這個,賈東旭的氣就不大一出來。


    從床上下去,悶悶的上外麵抽煙去了。


    看著賈東旭那樣,賈張氏也隻能歎氣,隨即又看了看秦淮茹,低聲說道:


    “淮茹,你能不能再找王平安說說,看能不能幫忙找個工作,你要是不想幹,我去也成。”


    秦淮茹沒有吱聲,麵無表情。


    那意思:當初你們是怎麽說的?現在又讓我去?要去你們去。


    表情雖然如此,但她的眼珠子卻是不經意間滴溜溜轉,明顯還有其他的打算。


    ......


    軋鋼廠裏麵的工作,有序進行,期間王平安再次回了第一機械工業部一趟。


    “李廳長,聽說你這要往上升了?”


    “嗬嗬......還沒有定的事兒,不要瞎說。”


    李廳長雖然沒有直接回應,但從他滿臉的笑意看,事情應該是八九不離十了。


    李廳長歎了口氣,“小蘭留su去了,你又下到基層去了,一下子少了兩個人,感覺怎麽跟少了好多人一樣。”


    新來的秘書,不能說不行,各方麵挺勤快的,但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在沒有充分了解對方之前,很多事情不能交給她做。


    李廳長:“下個月,我要下去搞個調研,到時候你和我一起去。”


    “好啊,領導要求,我一定到,咱一共去幾個人?”王平安不留痕跡的問道。


    領導調研一般分為兩種:


    一種是形式大於內容,


    還有一種是內容大於形式。


    判斷領導的調研形式是哪一種,其實有個簡單的竅門,那就是看人數,一般就能看出個七七八八來。


    看過微服私訪記的都知道,


    形式大於內容的調研,領導身邊會有這樣幾類人。


    一種是隨聲附和,有的是鞍前馬後,還有的是配合調查,發現和解決問題......還有一種是保駕護航的,各不相同。


    “沒有幾個人,就你我,再加上部門裏麵的兩個人。”李廳長笑著說道。


    王平安立即會意,


    這麽輕車簡從,低調的做法,大概率就是想要了解下麵的真實情況。


    又聊了一會兒,王平安才從李廳長那裏出來,至於董朝林那邊,王平安就沒有再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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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因為去了一趟第一機械工業部,所以他回去的時候,已經有些晚了。


    嘿,


    一看自己院子裏麵,竟然站著好幾波人。


    “二大爺,三大爺,你們這都幹嘛呢?一個個都不睡覺在院子裏麵溜達什麽?”


    閻埠貴舔著臉,端著一盆花說道:“平安,你怎麽這麽晚才回來?”


    “去第一機械工業部那邊有點事兒,這一來一回的,所以就耽誤了不少的功夫。”王平安推著自行車,將車子放下,將原本想跟著自己一起進屋的閻埠貴攔下。


    “三大爺,你不是有什麽事兒吧?”


    閻埠貴嘴角咧了一下,“那啥,這不是聽說你給何大清找了個工作嗎?我們家閻解成現在的工作也不如意,所以......”


    王平安將他手裏的花接了過來,


    正好,


    自己家裏正缺幾盆花,昨天剛從花卉市場買了幾盆,但房間大,自己可不嫌多。


    將花收下之後,


    王平安卻搖了搖頭,“三大爺,有句話我必須得說,何大清不管怎麽說,他會做飯。”


    “你們家閻解成隻有把子力氣,讓他去,他也幹不了啊。”


    “再說,一個蘿卜一個坑,何大清去了,後麵就安排不進去了”王平安看了看閻埠貴,“要不,你和何大清商量一下?”


    “那......”閻埠貴一聽,臉一下子黑了,眼睛瞅向他送王平安的那盆花。


    王平安怎麽不知道他什麽意思,笑了笑說道:“花兒,我就收下了,下次如果再有合適的機會,我一準兒先緊著三大爺來。”


    閻埠貴剛伸出來的手,隻能悻悻的縮了回去。


    劉海中聽著閻埠貴張口,原本還想湊上前來,結果一聽沒戲,臉抽了抽,也回了自己屋子。


    王平安看著他們兩個,不由搖了搖頭。


    等進了屋,


    婁曉娥看著他手上的東西,“你從哪裏又買了花回來?”


    “不是,是三大爺送的?”


    “誰?三大爺,他能送你花?”婁曉娥一臉的驚異,院子裏麵誰不知道,閻埠貴把那兩盆花當親兒子養,他能送人?


    說天書呢?


    ......


    第二天,


    婁曉娥還專門朝著閻埠貴門前看了一眼,真就少了一盆。


    “嘿,平安就是厲害,三大爺那麽能算計的人,竟然都被他拿捏了?”


    閻埠貴澆著剩下的那盆花,眼光看到婁曉娥的時候,手猛然頓了一下,豁然如喪考妣,他似乎能從婁曉娥的眼睛裏麵讀到什麽東西。


    “老閻,你愣著幹嘛呢?趕緊吃飯啊,你不是說今天上午好幾節課呢?”三大媽在一旁催促道。


    “知道了!”閻埠貴黑著臉,回到屋子裏麵。


    而今天,院子裏麵還有一件喜事兒。


    許大茂再次相親了,這次不是在女方家,而是來他們院子。


    “嘿,今天又不是周末,他許大茂怎麽偏偏選這種日子啊?”


    “還能是怎麽回事兒?他就是想趁著大夥兒都出去的時候相親,省的大家七嘴八舌的把他之前的糗事兒給抖摟出去唄。”


    “什麽糗事兒?”


    有人拍了拍他,努了努嘴,示意她看另一邊。


    秦淮茹正端著一盆衣服從西廂房走了出來。


    雖然懷孕了,但家裏的活兒卻是沒有少幹多少,該做飯做飯,該洗漱的洗漱,頂多就是比之前吃的多了點,但好東西還是金哲賈東旭。


    美其名曰:我還要養傷。


    許大茂和許父將門口打掃的幹幹淨淨的,這使得院子裏麵的眾人全都瞅著門口。


    “啥前來啊?不過,今兒的許大茂穿的是真的不賴。”


    傻柱也還沒有走,聽了這話,“是不錯,跟特麽漢奸似的!”


    許大茂穿著長衫,腳上踩著一雙內聯升的新布鞋。


    “哈哈~~”


    人群中一陣哄笑,惹得許大茂火大,就想朝這傻柱拚命。


    但許父拽著許大茂,扭頭對著傻柱說道:


    “傻柱,以前發生的事情,咱們暫且不提,但今兒個是大茂相親的日子,你都是已經結了婚的人了,要是故意找茬,可就是你不人物了。”


    “別怪我到時候去你們廠子鬧去。”


    傻柱是要臉的主兒,撇了撇嘴,扭身去上班去了。


    過了一會兒,


    “來了,來了!”


    劉光天、劉光福倆小子從外麵跑了進來,叫嚷道。


    隨即,


    隻見一個大媽帶著一個女人進了四合院的大門。


    院子裏麵的大媽們不由看向來人,


    相貌上,


    還算過的去,比賈張氏順眼多了,但和秦淮茹和婁曉娥肯定是沒法比,臉上的粉擦的比城牆都厚。


    王平安從屋子裏麵恰好出來,他今天因為還要去第一機械工業部,所以就沒有和婁曉娥一起走。


    看到那女子,眼睛不由眯了一下。


    這女人走路的時候,怎麽妓裏妓氣的?


    媒婆笑著和許母打招呼道:“許大媽,你看,我把姑娘給你帶過來了,之前和你說過的,她可是城裏的戶口,今年19歲,青春芳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