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賈東旭疑心孩子不是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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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麽才回來啊?我還以為你出什麽事兒了?”婁曉娥眼中噙滿淚水,看著王平安,輕輕的用拳頭砸他的肩膀。


    一連走了一個月的時間,要不是王平安之前和她說過,她恐怕真的瘋了。


    可即便如此,她還是托了很多人去問王平安到底去哪裏了。


    可沒有一個人知道,


    她甚至跑到了婁父那裏,在婁廣成的運作之下竟然也打聽不到任何的消息。


    這讓婁曉娥的擔心也與日俱增。


    可以說這一個月她就沒怎麽睡好過,每每到了夜深的時候,都會在睡夢中驟然驚醒。


    如今終於看到他,怎麽能不埋怨?怎麽能不喜極而泣?


    “事情來的太急,當天就走了。”王平安猛然將她拉入懷中,安慰道。


    秦淮茹低聲問道:“去幹什麽去了?吳主任還有廠子裏麵的馬副廠長他們都說不知道。”


    “不能說,秘密任務。”


    婁曉娥噘著嘴,紅著眼眶直直的看著他,院子裏麵這麽多人,她也不好一直膩歪著王平安,隻能扭捏的掙脫開,跟在他的身邊。


    “咱這院子裏麵又發生啥事兒了?”王平安嘴巴朝著賈家的方向努了努,問道。


    “不知道咋回事兒,我這剛上班回來,就聽著賈家這邊鬧騰起來了,賈東旭要打秦淮茹,大家就都出來看了。”


    婁曉娥這才擦了擦眼眶說道。


    賈家屋子外麵,


    人圍了一圈又一圈。


    賈東旭拿著笤帚追著秦淮茹打,院子裏麵的眾人連忙攔。


    “賈東旭,你想幹啥?你媳婦現在懷著孩子呢,你這是發什麽瘋?”


    “就是,你也太不是男人了吧?”


    “賈張氏,你就這麽看著啊?當死人呢?”二大媽瞅著臉色陰沉的、卻一動不動的賈張氏罵道。


    “哼!”賈張氏那雙三角眼白了眾人一眼,“你們知道什麽,都走走走,瞎摻乎什麽?”


    “不是?”三大媽的臉也有些烏青。


    我們瞎摻乎?


    你們還想把人給打死?


    院子裏麵的眾人對著賈東旭一個個指責起來。


    賈東旭罵道:“老子今天要打死你個偷人的東西......打死了,我給你償命。”


    這話一出,所有人不由一愣。


    紛紛看向秦淮茹,全都傻了。


    一時間不知所措。


    二大媽愣愣的問賈東旭道:“這怎麽可能?”


    “就是,都是咱一個院子裏麵的人,誰不知道誰啊?”


    “瞎說什麽?”


    話雖這麽說,但大家這時候誰也不像剛剛那樣去攔著了,畢竟如果這是賈東旭說的那樣,還真就怪不到賈東旭的身上。


    反而秦淮茹不當人了。


    原本將秦淮茹護在身後的眾人,此刻全都離開了她幾步,這一刻的秦淮茹比之前許大茂要娶窯姐還要可怕。


    這事兒太離譜了,


    再攔著的話,反而顯得她們不懂事兒了。


    “賈張氏,你天天在家,天天看著秦淮茹,怎麽可能出現這樣的事情?”二大媽滿臉的難以置信。


    “我天天看著怎麽了?”賈張氏瞪著三角眼看著眾人,“我能一天24小時都在她身邊啊?”


    “指不定是咱院子的哪個,霍霍了秦淮茹。”


    秦淮茹聽著這話,嘴裏哀求的說道:“沒有的事兒,你別再說了,你們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呢!”


    以腳跺地,以拳錘胸口,


    痛的難以呼吸。


    盧藍氏看了秦淮茹一眼,也不由說道:“嘶......,賈張氏你可別滿嘴噴糞,不能你家出點事兒,就把事情全嫁禍給咱院子裏麵的人頭上。”


    “就是,哪次不是你們家狗屁倒灶的事情最多?天天折騰咱院子裏麵不得安寧。”


    “就是......”


    “之前三番五次的給你們家捐款,這剛剛不捐款了,你家兒媳婦又開始起幺蛾子了。”


    “......”


    眾人一個個義憤填膺,指責道。


    賈東旭眼睛通紅的看著院子裏麵的眾人,“都吵吵什麽?回去問問你們當家的,野漢子說不定就是你們家的?一個個的......還在這裏說三道四的。”


    嘩~


    這話一石激起千層浪,院子裏麵的眾人一個個麵麵相覷。


    有的的對於賈家破口大罵,有的則對表示不可能,自己家的那位,絕對不可能是這樣的人。


    還有的眼中閃爍,不知道腦子裏麵在想什麽,比如一大媽這樣的。


    就在這時候,聾老太太走了出來,將拐杖在地上敲了敲,指著賈張氏罵道:“賈張氏,你有個當婆婆的樣子沒?”


    “給自己家的兒媳婦天天往身上潑髒水?賈家那不是臉?是屁股是吧?”


    賈張氏臉上變了變,還是嘴硬的說道:“怎麽就是潑髒水了?醫生說秦淮茹已經懷孕三個月了,但怎麽算也不對啊?”


    “東旭那段時間正好是腰部受傷的時候,這時間上怎麽都不可能......”


    一句話,


    時間上就對不上!


    賈東旭那時候根本就沒有能力做這事情,而秦淮茹卻懷上了,這就有問題了。


    傻柱這時候從屋子裏麵正好走出來,看到秦淮茹坐在地上哭得梨花帶雨的,心裏如同被擊中了一般,下意識的說了一句:


    “那醫生說的也不一定就是對的啊。先把人扶起來啊,坐地上多涼啊。”


    說著,他就準備去扶。


    賈東旭一看,怒不可遏的猛地盯向傻柱,“你算算什麽東西?醫生說的不對,難道你說的就是對的?”


    “那是我媳婦,你敢伸一個手指頭挨她一下試試?”


    “說,是不是你,之前就覺得你不對勁兒,盯著秦淮茹的時候,總是盯著腚眼子,狗東西......”


    傻柱臉都氣綠了,“你特麽噴糞噴習慣了......張嘴就來是吧?”


    “如果不是你,她坐地上,你急什麽?”


    “我就看不慣你特麽不當人的樣子......”


    傻柱可不慣著賈東旭,對於秦淮茹嫁給賈東旭,他一直耿耿於懷,這麽好的鮮花怎麽就插在了賈東旭這一坨糞上。


    傻柱一直是對於秦淮茹抱有幻想的,把秦淮茹當成心底的白月光,但也僅限於盯著對方看,其他的心思,他是一點都不敢有。


    原劇裏麵,


    他之所以能被秦淮茹拿捏那麽久,天天給對方帶盒飯,卻從始至終都不敢動一指頭。


    像許大茂一樣,早就揩油多次。


    說白了,就在於他有這心,沒有這膽兒。


    賈東旭此時像瘋子一樣,朝著傻柱就打了過去,但他這身子板,怎麽可能打得過四合院戰神傻柱?


    剛靠近,就被傻柱一腳給踹翻了。


    “哎幼!”


    賈東旭被踹翻之後,捂著自己腰,顯得極其的痛苦。


    賈張氏一見自己兒子吃虧了,立馬也衝了上去,上去抓撓了起來。


    傻柱不能和她一般見識啊,不敢打,隻能用胳膊攔著,不讓她撓到自己。


    也就是這會兒錢鳳霞不在,要不然她再上去,可就真熱鬧了。


    院子裏麵的眾人看這架勢,無奈隻能上去攔架。


    閻埠貴瞅著易中海說道:“老易,你倒是上前搭把手啊,你是院子裏麵的一大爺,這會兒看起戲來了?”


    易中海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


    他是真的不想管賈家的事兒,之前一而再,再而三的因為賈家的事兒,他在院子裏麵的威望都快已經被坑沒了。


    但閻埠貴說的也沒錯,你是院子裏麵的一大爺。


    你要是不管,誰管?


    這威望更得往下掉。


    易中海也隻能跟著院子裏麵的眾人將傻柱和賈家分開。


    “我一句公道話,賈張氏,你得改改這臭毛病,別有事兒沒有事兒就往別人的頭上扣。”


    易中海說道:“人家傻柱是有媳婦的人了,你這麽亂說,傻柱媳婦回來,再鬧起來?你負責啊?”


    他話還沒有說完,直接被賈張氏給截斷了。


    “易中海,你個老雜毛在這兒當什麽好人?還沒有說你呢,之前你和秦淮茹在地窖裏麵幹什麽?有什麽事兒非得到地窖裏麵?你也有嫌疑,你老實說,你們在地窖裏麵待了多長時間?“


    “我......”


    易中海的臉一下子通紅,說不上話來。


    “你什麽你?你說不上來了吧?是做賊心虛還是怎麽樣?”


    賈張氏那雙三角眼就如同毒舌一樣,嘶嘶的朝著易中海瘋狂輸出。


    賈東旭眼神灼灼的看著易中海,“師父?以前我是瞎了眼,竟然認你當師父,你說你幹的那叫人事兒嗎?”


    “你是真的不當人啊......”


    “賈東旭,你別血口噴人,忘恩負義的東西......懶得管你們的事情。”易中海氣的額頭上的青筋砰砰直跳,猛的一跺腳,扭頭就走。


    “不是,你別走啊,事情還沒有說清楚呢!”


    賈張氏依然不想放過他,在後麵喊道。


    一大媽看著易中海的眼神,臉也變的極其的難看。


    但她沒有走,因為她心裏還有疙瘩,猶如螞蟻一般撕咬著她的心,她想求證一下。


    “沒有的事兒,沒有的事兒,賈東旭你別說了......”秦淮茹眼眶之中盡是淚水,


    肆意橫流。


    賈張氏和賈東旭說的這些話,就像是刮骨鋼刀一樣,在一片一片的刮她的心。


    胃裏的痛苦,也想要嘔吐出來一樣。


    易中海不管了,


    王平安拉著婁曉娥站的遠遠的,因為他知道,如果這時候自己上去說一句話,大概率也是惹得一身騷。


    賈張氏和賈東旭兩條瘋狗這會兒是見著誰咬誰......索性,我就看戲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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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子裏麵的住戶麵麵相覷,


    眾人不約而同的將目光看向了劉海中和閻埠貴。


    院子裏麵也隻能劉海中和閻埠貴站出來了,畢竟他們是院子裏麵的二大爺、三大爺。


    但他們兩個也不敢貿然上去勸去。


    兩個大老爺們要是也被賈張氏給一頓輸出,這老臉也得臊的沒地方擱。


    劉海中和閻埠貴商量了一下,


    這樣不行啊。


    閻埠貴往上推了推眼鏡,對著劉海中說道:“老劉,要不然這樣,我去找社區主任馬翠雲過來,對於這種事情,她在行啊。”


    劉海中眼睛猛然亮起,


    沒錯啊,讓社區的主任來,她一個女的,嘴也上得來,這院裏的大媽除了聾老太太,她不敢,誰都吃過她的虧。


    關鍵馬翠雲是第三方,賈張氏怎麽也攀咬不到人家身上。


    社區離著沒多遠。幾分鍾的路程,


    社區的主任叫馬翠雲,長的不高,但骨頭架子不小,嘴巴也大,厚嘴唇。


    “來,都讓讓,咋回事兒這是?”馬翠雲看都沒有看賈張氏,直接過去將秦淮茹給扶了起來。


    賈東旭還想上前攔,卻被馬翠雲瞪了一眼,“咋?麵條不是飯,女人不是人?報紙上怎麽寫的?那麽大的標題,你眼珠子一個字都沒有看到?”


    她說的是報紙上,毛爺爺寫的一個標題。


    還有一個標題:婦女能頂半天。


    一句話,賈東旭的動作立馬頓了一下,不敢動了。


    他要是應了這句話,那可就不是小事兒了。


    “我可沒有這樣說。”


    馬翠雲瞥了他一眼,“你倒是沒有這麽說,但你就是這麽做的。”


    賈張氏看著馬翠雲,連忙說道:“馬主任,你看,這是我們家庭內部的事情,怎麽把您給麻煩過來了?”


    “我不過來能行嗎?我聽說秦淮茹還懷著孩子呢,你們這是又打又罵的,要幹什麽?殺人嗎?”


    “那我們怎麽敢?”賈張氏臉不自然的說道。


    劉海中這時候,才終於開口問賈張氏道:“不是,這事兒原委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還能是什麽?就是今兒個,東旭在看之前檢查的單子的時候......”賈張氏這才將事情的原委講了出來。


    原來,


    今天的時候,賈東旭再次拿出來之前儀器的那張單子,本來隻是高高興興慶祝自己有後了,可看著看著,覺得不對勁兒了。


    他瞅著上麵的日期,


    再想想自己受傷的日子,這麽來回一對照。


    中間差了一個星期呢。


    如果按照這時間推算,自己那時候,應該已經被砸中腰,住進醫院的了啊,秦淮茹怎麽可能懷孕呢?


    自從受傷之後,賈東旭的心智就越發的扭曲,這個念頭在腦海裏一出現,就再也抑製不住,越想越覺得這裏麵有問題。


    於是,


    他就找到了秦淮茹,


    非讓秦淮茹承認,這孩子是誰的?


    秦淮茹心裏沒有任何問題,猛然一聽這話,那自然氣得要死,直接罵他是不是瘋了?


    生氣之下,自然不想搭理他。


    可賈東旭一看秦淮茹這樣子,還以為她是做賊心虛,更來勁兒了。


    一遍又一遍的追著秦淮茹問。


    在賈東旭的一再逼問之下,秦淮茹終於氣不過,說了一句氣話:不是你的,這下行了吧?


    由此才引發了這一切。


    ......


    ......


    馬翠雲聽完了來龍去脈,氣不打一出來。


    “賈東旭,秦淮茹說的‘不是你的’,這隻是一句氣話你都聽不出來?她隻是因為你不相信她被氣湖塗了。”


    賈東旭梗著脖子,“這怎麽可能就是一句氣話?”


    “這檢查的單子上,明明寫著的嘛,時間上根本就對不上。”


    賈張氏臉色也是一陣的難看。


    “檢查的單子呢?”


    等賈東旭將檢查的單子拿過來,馬翠雲瞥了一眼,歎了一口氣,“這不就簡單了?咱們去醫院一趟,問問醫生怎麽說,這你總該放心了吧?”


    “去就去!”賈東旭黑著臉說道。


    “我也去看看......”


    於是,


    賈家和秦淮茹,以及院裏麵的劉海中,閻埠貴,還有幾個大媽,一路跑到了京都醫院。


    ......


    ......


    在醫院裏麵,


    醫生聽了賈東旭的話,差點氣笑了。


    “儀器也隻是給予一個參考值,前後是有幾天的偏差很正常,哪兒有這麽準的?”


    “從時間上推算,極大的可能是在你受傷之前就已經懷孕的,夫妻之間來這麽一點信任都沒有嗎?”


    醫生難以理解的搖頭說道,“幹了這麽多年醫生,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


    一旁,


    賈張氏和賈東旭臉色漲的通體發紫,低著頭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醫生再次檢查了一下,“還好,有驚無險,孩子沒有太大的問題。”


    “回去好好補補營養。”


    等出了醫生的門,


    馬翠雲將檢驗的單子扔給賈張氏、賈東旭,看著母子二人,不給他們一點好臉色:“無知!”


    “這要是因為這事兒,孩子沒了,可後悔去吧!”


    賈張氏悻悻的不敢言語,


    賈東旭更是如此,臉上滾燙如火。


    差點造成大禍,真要是沒有孩子,他真的會後悔一輩子。


    院子裏麵的眾人看了一眼賈家,直搖頭。


    “真是命啊,修了一個這樣的婆家,吃不完的苦。”二大媽說道。


    “誰說不是呢,不過,醫生這麽一說,倒是把讚院子裏麵的嫌疑洗脫了。”說話的是一大媽,


    她之所以跟過來,原因嘛,自然是想看看是不是和易中海有關係。


    因為上次地窖的事兒,兩口子沒少吵架。


    原本的信任體係,在上次之後就已經徹底崩塌了。


    賈家在後麵很久才出來。


    賈東旭臉色極其不自然的對著秦淮茹說道:“那啥......這事兒是我的不對,一會兒我給你弄輛板車,把你拉回去。”


    “對對對,媽回去在上麵鋪一床被子,軟軟呼呼的,保證不顛的慌。”賈張氏笑的比哭還難看。


    秦淮茹卻是雙手捂著臉,


    淚如泉湧。


    從指頭縫裏麵,往外淌。


    良久,她才說道:“我一會兒想回娘家一趟,就不回去四合院了。”


    賈東旭:“不是,你......”


    “你回鄉下做做什麽?回去連棒子麵都沒有的吃.”賈張氏還想說什麽,卻被賈東旭給攔了下來。


    賈東旭的臉上難看的要死,但看著秦淮茹冷冷的表情,知道對方這肯定是心裏涼透了,正在氣頭上好。


    這時候再逼她,說不得會做出什麽過激的反應。


    別為別的,為了兒子考慮,他也得順著秦淮茹,隻能點了點頭。


    ......


    ......


    秦淮茹的突然離開,院子裏麵,竟然出奇的安靜了下來。


    易中海夫婦也不吵架了。


    賈張氏和賈東旭母子再次恢複了往常的寧靜,兩人再怎麽說,也是母子,沒有秦淮茹,也不會有那麽多的矛盾。


    再說回秦淮茹,


    她坐上了回昌平老家,因為這時候還都是土路,車子晃晃悠悠的,行走的很慢,不時的還會因為一個大坑,而猛地晃一下。


    下了車,


    還有十裏地的小路要步行走。


    本來回來的時候,天色就不早了,這時候更是已經看不清路,好在有點月光,她就趁著這點光亮往回走。


    雖然走著,但她的內心卻是漸漸的暖和起來。


    因為馬上就要到家了,


    既有期盼,又很欣喜,畢竟太久沒有回家了,自從嫁過去,一眨眼幾個月,就像是過了好幾年一樣。


    眼眶不知不覺已然濕潤了起來。


    那種感覺,


    就像是在外麵受了委屈的孩子,突然要回到家一樣,令她情難自已。


    秦淮茹想將自己在賈家發生的這些事情,統統講給自己的母親說。


    她想讓大哥去到城裏麵去給自己出出氣,站站台,讓賈張氏和賈東旭以後再也不敢這麽對自己。


    她想看看大哥娶的媳婦到底長什麽樣子,是不是孝順自己爸媽......念頭紛紛攘攘,如波濤一般湧上心頭。


    一個不留神,她一下子踩中了一個石頭。


    “啊~”


    石頭一動,腳一下子崴了。


    一股鑽心的疼痛讓她差點摔倒在地,好在反應快點,沒有磕到肚子,但膝蓋還是跪在了路麵上,路麵上盡是一些小石子,衣服當即就破了,膝蓋也滲出了鮮血。


    “嘶~”


    她簡單處理了一下,坐在路邊歇了一會兒,抱著腫起來老高的腳踝。


    歇了一會兒,可天色越來越黑。


    路上早已經沒有人了,如果再晚一些,恐怕會不安全。


    隻能咬了咬牙,一點一點的繼續朝著家走去。


    終於,


    她瞅見了光亮,看到了村子,村頭的大娘看見秦淮茹,一臉的驚異,“淮茹?你咋現在回來了?”


    “我坐今天的車回來的,沒想到下了車,崴腳了。”


    村口的是秦淮茹的三嬸,正巧看到她,連忙迎上前來,“幼,腫著這麽厲害,老七,你出來一下,用推車把淮茹送家去。”


    “謝謝了,大娘!”


    “不用謝,淮茹啊,那個......”三嬸張了半天的嘴,終究還是沒有說上來,和老七一起扶著秦淮茹上了手推車。


    老七,


    也就是秦淮茹的弟弟,用手推車一路將秦淮茹送到了家門口。


    路上,秦淮茹問:“老七,剛剛三嬸想說什麽,最後又不說了,到底是咋回事兒啊?”


    老七低著頭,先開始不說話,最後隻憋出來一句:“姐,你回去就知道了。”


    “......”秦淮茹不明所以。


    老七將秦淮茹放下,敲了敲門,推著車子走了。


    “誰啊?”


    等門打開,一個鍋腰的女人走了出來。


    秦淮茹率先說道:“媽,是我啊。”


    “淮茹?你咋回來了?”


    秦淮茹眼淚一下子落了下來,剛想和媽媽訴苦。


    就聽著屋子裏麵父親罵道:“她還知道回來?咋不死城裏?人家說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這話是一點不假!”


    她大哥看了秦淮茹一眼,也是狠狠的“哼”了一句,扭頭就回屋子了。


    秦淮茹的母親此時也繞著秦淮茹轉了一圈,“你就這麽空著手回來了?什麽東西都沒帶回來點?”


    臉色也難看不已,自顧自的扭頭往屋子走。


    渾然沒有發現秦淮茹腳踝已經腫的老高,已經走不動道了。


    秦淮茹愣愣的站在家門口,腦子裏麵一片空白,如遭雷擊。


    一時間,


    眼淚像開閘的洪水,肆意流淌而下。


    她挪動著自己,一點一點的進了屋子,父母和大哥卻當她空氣一樣,看都不看她一眼。


    其母親更是擰著眉,一口水不給喝,也不問問她是不是吃飯了,反而張口質問道:


    “你還知道回來?我還以為你早已經忘了還有這個娘家呢?當初我讓老家的人給你捎信兒,你當耳旁風是吧?”


    “真是白養你了,一個白眼狼......”


    秦淮茹眼眶通紅,“我不是讓賈東旭給咱家拿了十斤棒子麵和二尺布票嗎?”


    “那點東西夠幹嘛?你大哥親家要的是兩身新衣服,你就說說,二尺布票夠幹嘛?還有棉花票,一丁點你也沒給啊!”


    秦母拍著自己手掌罵道。


    “都是因為你,要不然這門親事也不能吹了。”


    “看著你大哥打光棍兒,你心裏好受,是不?”


    秦淮茹咬著自己的嘴唇,看著父母以及大哥。


    原本想回來和他們說的話,想和他們訴的苦,以及自己懷孕了,賈家是如何對自己的......所有的東西,此時一個字也說不上來。


    全都咽了回去。


    哭的心一陣一陣抽的發痛。


    父母還在責罵著:


    “聽聽村子裏麵咋說咱家的,大家都還覺得你嫁進城裏了,咱家日子該好過了,可隻有我們自己知道,你是個什麽東西......“


    “媽,我......”


    “別叫我媽,真是白養活你了,讓你吃,讓你穿,長大了讓你嫁到城裏去,你倒是去過好日子去了,老家這邊你是一點也幫不上忙是吧?”


    秦淮茹突然發現,似乎自己回來同樣是個錯誤。


    她終究沒有被趕出來,晚上躺在她原來的那個小床上,肚子裏麵一直咕嚕咕嚕的叫,看著房頂,秦淮茹再次泣不成聲。


    她後悔了,


    再次後悔了,如果說之前已經踏錯一步,這一次她又踏錯了。


    這次,


    她後悔的是,自己苦苦哀求王平安給自己找了一份工作。


    明明已經到手了,卻又再次被自己放棄了。


    懷孕又怎麽了?


    自己怎麽就這麽不爭氣?


    如果......自己能有一份工作的話,現在的自己完全可以不看賈家的臉色,完全可以自給自足。


    老家這邊,有了工作和收入,父母和大哥還會這麽看自己嗎?


    越想,


    越讓她後悔的五內俱崩。


    第二天,


    秦淮茹的母親做飯的時候,壓根連給她做飯都沒有。


    眼眶腫成桃子一般的她,隻能趁著村子裏麵的去城裏的馬車,中午的時候,再次回到了四合院。


    看著秦淮茹自己一個人就這麽回來了,


    賈張氏一下子得瑟起來了,“秦淮茹,你怎麽不在老家多待幾天?昨兒個回去,今天就回來了?”


    “老家的飯沒有城裏的香吧?我跟你說,回來就對了,再怎麽說,我們賈家對你還是不錯的。”


    秦淮茹低著頭,沒有說話,點著腳進了屋子。


    賈張氏就這麽看著,連上去扶都不扶一把,在她眼裏,秦淮茹這是裝的,隻是為了給自己一個回來的台階罷了。


    而秦淮茹此時心如死灰。


    娘家那邊這樣,指望他們給自己出氣,自然不可能了,所以她也懶得再去和賈張氏計較。


    “賈張氏,秦淮茹回來了?你給人家做點好吃的啊!”二大媽衝著賈張氏喊道。


    “做什麽好吃的,她是自己回來的,又不是我去叫她回來的,能有棒子麵就不錯了。”


    “嘿......你看你這惡婆婆。”


    院子裏麵眾多大媽看著得瑟的賈張氏,紛紛不屑。


    “什麽玩意?看她那德行,要是我女兒在她家這麽受欺負,我早就削她了。”


    “也就仗著人家是農村的,所以可勁兒的欺負......”


    賈東旭躺在床上,聽著秦淮茹回來,也隻是抬了抬眼皮,然後繼續睡覺。


    院子裏麵的傻柱、一大爺,等幾個有心人,一臉的心疼。


    想張口說句話,


    但也知道輪不到他們說什麽,畢竟那不是他們媳婦,這時候說話,恐怕又惹來一身騷。


    這時候,鈴鐺響起。


    王平安帶著婁曉娥從屋子裏麵出來,兩人坐上了自行車。


    “平安,上班去啊?”


    “三大媽,上班去。”


    昨天剛給婁曉娥買了一件裙子。


    穿上別提多洋氣。


    院子裏麵的大姑娘、小媳婦一個個全是羨慕的份兒。


    “嘿,看人家王平安,對媳婦那是真的好,你看看婁曉娥天天穿的,跟七仙女兒似的,以後要是我能天天這樣穿,不讓我吃飯,我都幹。”閻解娣滿眼星星的說道。


    閻埠貴黑著臉,“得了,你還想上天呢?花多少錢啊?”


    何雨水也是托著下巴,“我也要嫁一個對我好的人。”


    錢鳳霞瞪著眼睛,直直的看著婁曉娥消失在了視線裏麵,才對傻柱說道:“你也給我買一件唄,我穿上肯定也好看。”


    傻柱嘴角抽了抽,“不是,人家瘦,所以能穿上,你這樣......”


    “你這話什麽意思,罵老娘胖是吧?”錢鳳霞氣得怒目圓睜,眉毛一下子立了起來。


    “不是,我沒有那意思,我隻是實事求是。”


    “傻柱,給你臉了是吧,我讓你實事求是,我讓你......”


    傻柱的屋子裏麵頓時想起一陣嘈雜的聲音。


    “乒乓......”


    何雨水連忙朝著哥哥嫂子的房間跑去。


    ......


    ......


    王平安將婁曉娥送到廠子之後,先是去楊書記那兒轉了一圈。


    提交材料。


    “平安啊,想不到你這出一趟差,竟然還得了一次見義勇為。”楊書記笑著說道。


    “不瞞您說,我是真不想碰到這樣的事情。”


    王平安笑著說道:“也就是當時人多,要不然真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呢。”


    楊廠長殷切的看著王平安,“沒有受傷吧?”


    “沒有,當時人多。”


    王平安雖然是笑著說的,但楊書記和馬副廠長看著他目光之中卻是有些閃爍。


    馬副廠長當時看到這電報的時候,從字裏行間也看得出其中的凶險。


    對於王平安,更是有了一層不一樣的認識,因為......


    後來,


    他曾專門問了一下鐵路口的戰友,據他說的描述,王平安當時是最先出手的,直接將鋼筆給捅進了歹徒的肚子裏麵。


    當時用的氣力之大,


    連鋼筆都斷了。


    上次在火車上發生的事情,鐵路治安局那邊拍了一個電報過來,對於王平安、劉和光、錢合同的光榮事跡,專門進行了感謝。


    軋鋼廠這邊聞聽,自然也不能落下啊。


    所以也就當成一個典型來進行表揚,廠子裏麵的宣傳科被要求將這事兒在全部貼滿了各個車間和辦公區。


    許大茂父親動用了幾乎所有的關係,終於讓許大茂回到了宣傳科。


    宣傳科科長看著他,語重心長道:“大茂啊,吃一塹長一智,以後遇到什麽事情,你往更深的方向多想一想,有些人能不要得罪,就不要得罪。”


    “放心吧,科長,這回,您讓我往東,我就往東,您讓我往西,我就往西,絕不給您添一丁點的麻煩。”


    “這就對了嘛,去......將廠子裏麵的表彰事跡貼一下。”


    “得嘞!”許大茂點頭哈腰的說道。


    從科長的辦公室出來,


    許大茂心情一下子高興了起來。


    得,


    兜兜轉轉,放映員又是自己的了,這回把握住機會,爭取自己也往上走一走。


    他目光突然匯聚到了手上的文件上麵。


    表彰事跡?


    可隨即,


    他看著上麵醒目的名字,


    許大茂的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僵硬了下來。


    王平安?


    看著這名字,他剛剛的喜悅就像是猛然給抽空了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咬牙切齒的罵道:“老天爺咋就這麽不公呢?怎麽好事兒都可著他一個人來?我這矜矜業業的,不升反降,他出去外麵出個差,都能見義勇為?”


    “許大茂,你在哪兒鬼哭狼嚎啥呢?”


    “沒......我這就去貼這表彰去。”許大茂聽著背後科長的聲音,連忙應聲道。


    ......


    ......


    王平安從廠子裏麵出來,拎著一個袋子直接來到了商鋪這邊。


    在火車上可以直接拎著兩塊皮草,但廠子裏麵可就不能這樣了,顯得太過招搖。


    鄭劍鋒見到王平安,連忙跑了過來,“我說哥幼,你跑哪兒去了,這幾天我跑遍了四九城,硬是打探不到你的一點消息。”


    “都快嚇死我了!”


    王平安看了看他,沒有直接說,而是上了二樓,二樓的公方經理見狀很是識趣,“那啥,你們先聊著,我下去走走。”


    “好,一會兒我在這邊吃飯,咱一起喝兩盅。”王平安衝著公方經理說道。


    雖然是自己人,但該有的表示還得有的。


    等人下了樓,


    鄭劍鋒連忙將門給關住,“哥,你幹嘛去了?”


    “別問,緊急任務,你隻要知道,是好事兒不是壞事兒就可以了。”


    鄭劍鋒聽這話,終於呼出一口氣,“這就好,這就好。”


    “你看看這個......”王平安將袋子放到了桌子上。


    鄭劍鋒第一眼看見的就是那兩張皮草,“幼,這可是好東西啊。”


    在店裏麵這麽長時間,鄭劍鋒多少是有了一些見識,對於好的東西,賴的東西,他一眼就能看過差不多。


    不僅,這兩片皮草,還有東北的一些稀罕東西。


    “這些東西,正是我們店裏麵缺的,你從哪兒弄的?”


    “這你就別管了,一會兒你讓武師傅再看看,隻要東西好,貨源的問題,我相信用不了太長時間,應該就可以解決了。”


    王平安去打聽了一下,所謂的統購統銷,最嚴格的是糧食,這東西不能碰,見風死。


    對於其他的類似於皮草等這些東西,控製的不是那麽嚴格。


    因為這些不是必須品。


    就像是布鞋和皮鞋,那肯定是布控製的更嚴格,畢竟這年頭穿皮鞋的是小眾人,非必須品。


    據調查,皮毛業由多家合並為集體所有製的土產公司,後改畜產組,負責統一收購上市皮毛。


    自己可以直接和當地的土產公司聯係,等拿到批文,就可以直接將那邊的東西訂過來。


    除此之外,他還找到了河澱供銷社,可以和東北那邊建立收購供應站。


    上次,


    他之所以將兩地的物價差距一一的記錄下來,便有著這方麵的考慮,沒有利益的東西,?
    ??家不可能和你一起擔風險的。


    隻是,到時候,商場這邊恐怕要派一個人過去。


    鄭劍鋒笑著說道:“平安,到時候派我過去唄。”


    “聽說那邊的姑娘都長又高又颯......”


    “去你丫的。”


    等武師傅看完皮草,他又問了一下店裏麵的情況,張巧巧打開裝錢和裝票的櫃子,裏麵滿滿的都是票證和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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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平安看著裏麵的這些東西,沒有動手,因為這些東西不是他可以直接動的,作為私方,他隻有分紅權。


    但他看中的可不是這店的掙錢能力,而是這店麵背後可以推動的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