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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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小雅越聽臉色越白,嚇的方小慶不敢說了,趕忙先給姐姐倒了杯水,讓她緩緩。
    方爸坐在那裏眉頭已經皺成了一個川子。
    “我沒事,你繼續說。”
    “後來……後來二恒哥就把你抱回家裏,擔心爸媽回來看到你那幅模樣嚇到,就又給你換了身自己的衣服,然後他就走了。
    當天晚上你就發燒,一直昏迷不醒,我那會兒害怕沒敢跟爸媽說實話,二恒哥因為看到你……看到你的……他好像也不敢亂說話,剛好在第三天就跑出城去找部隊了,所以這件事兒就再也沒旁人知道。
    先開始那兩年你誰都不見,尤其是害怕看到男的,我跟爸爸都沒辦法靠近你,後來咱們搬過來後,隨著小遠哥越長跟二恒哥越像,我也不知道你是怎麽見到他的,突然就變得親近起來,再然後就是你們一直在一起玩,直到去年訂婚。
    其實我一直都懷疑你心裏真正記住的那個人應該是二恒哥,但我不敢說也不敢問。”
    “那你現在為什麽又敢說了?”
    “我……”方小慶被姐姐問的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又一次轉過頭去求救爸媽。
    “我說吧小雅,別逼你弟弟了。”方媽歎了口氣:“我知道你剛才又去找二恒了,媽是真的擔心啊,你能理解嗎?”
    “媽,爸,你們是擔心我又會喜歡上二恒嗎?”
    “我怎麽會不擔心呢?”
    這時方爸站了起來,丟下一句我去找二恒,就直接往出走。
    眼見方爸走了出去,屋裏的三個人都沒有阻攔,方小雅看著媽媽繼續問道:“媽,您怎麽會有這種想法呢?”
    “女兒啊,你是媽生下來的,媽還能不了解你嗎?這麽多年,除了小遠之外,你對其他男生是能不打交道就盡量不打交道,包括你爸跟你弟弟你都不親近。
    當然,之前我們是不知道你還發生過那種事情,所以你這兩天竟然能單獨跟二恒在一起說那麽多話,我才會有這種擔心的。”
    “小慶,你為什麽之前不偷偷的告訴我這件事兒,瞞著爸媽還要瞞著我嗎?”
    “姐,我不是想瞞著你,我是擔心你的病又犯了,而且我看小遠哥對你也挺好的,所以我就徹底熄了說實話的心。
    剛才也是聽到咱爸媽說要想辦法給你介紹對象,我是真擔心把你的病又給激出來,所以才跑出來說的實話。”
    “這件事情除了你跟二恒哥知道,還有誰知道?”
    “沒……再沒人了。”
    “小遠哥不知道?”
    “他不知道,他肯定不知道。”方小慶趕忙搖了搖頭。
    “那當時那幾個人呢?”
    “呃……他們都被……被二恒哥給……給……”
    “給什麽?”
    “姐你應該聽懂了,他們都被二恒哥給打沒了。”
    嘶……
    “我記著二恒哥當時邊打他們還一邊說到……”說到這裏方小慶撓撓頭仔細的回憶了一下。
    “哦對了,他說的是,最恨你們這些什麽侵犯什麽未成年什麽人渣,應該統統被人道毀滅什麽的,我那會兒太小也聽不大懂,反正就是看著二恒哥把那四個小混混給活生生的……”
    方媽跟方小雅倆人聽的是倒吸一口涼氣,可同時卻又覺得無比解恨。
    方小慶說了這半天口幹舌燥的,見給姐姐倒的水她也不喝,幹脆就從她手中搶了過來,一口氣喝了下去。
    從人家手中搶缸子,難免就會碰到手,方小雅像被電了一樣似的把手立馬就背到了身後。
    小慶早就見怪不怪了,他跟他姐姐,像剛才隔著衣服他拉一下還無所謂,可要是碰到露在外麵的肌膚,那她的反應就會特別強烈。
    而方小雅這個抽手的動作自己好像是想到了點什麽,把已經背到身後的手抬起來看了半天。
    “怎麽了小雅?”方媽看到女兒盯著自己的手看,有些好奇的問道。
    “沒事兒媽。”
    她這是想到剛才好像李恒也抓自己的手了,為什麽那會兒她沒有任何反應呢?就好像這種事兒根本不存在一樣,難道真的就像弟弟剛才說的那樣,自己潛意識裏其實記住的是李恒,小遠哥隻是因為長的像所以是個替代品。
    這倒也能解釋了為什麽每次李遠抓她手的時候,她也會想躲,隻是還能忍受罷了。
    她跟小遠在一起玩了六年,包括去年訂婚,其實身體接觸總共才是抓了兩三次手,再沒有別的更近一步的接觸了。
    屋子裏一時之間安靜了下來,方媽跟方小慶是不知道該怎麽說,畢竟事情已經過去快十年了,方小雅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想著事情。
    ……
    李恒那邊是方小雅剛走,何雨柱就把炕好的花生和瓜子送了過來,又坐著聊了一會兒才走。
    然後他就抓緊時間洗漱準備上床眯一會兒,可還沒等他關燈呢,敲門聲又響了起來。
    “什麽鬼?想睡覺都睡不成。”沒辦法,他隻能披上外套過去開門。
    “方叔?您怎麽過來了?快請進來坐。”
    看到門口站著的人,還皺著眉頭,李恒的心裏一陣忽悠,完蛋,這是家長上門問罪來了。
    等方爸進來後,他就張羅著準備倒水。
    “行了二恒,別忙活,你也坐,我過來就是問你件事兒。”
    實錘,肯定是興師問罪來了。
    “方叔,您說,您想問什麽?”
    “二恒,叔想問你的是九年前的一件事兒。”
    “啊?”李恒都做好賠禮道歉的準備了,被這說的直接就懵了。
    九年前?怎麽想著扯那麽遠呢?
    “什麽事兒啊方叔?”
    “九年前關於小雅的事情。”方爸一邊說著,一邊緊緊的盯著李恒。
    “關於小雅?什麽事兒啊方叔,您能說清楚點不?”
    九年前我也沒待多久啊,安頓好老爹跟弟弟就走了,怎麽你女兒的事情要來問我呢?
    李恒被問的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感覺。
    “就是她被欺負的那件事情。”
    “欺……”
    他想起來了,不過怎麽這會兒想起來問這件事情呢?難道是因為我當時把他女兒看光了現在想讓我負責?
    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