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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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過去之四合院春秋正文卷第二百四十七章緣由李恒上一世的時候曾經在網上看過一些資料,知道五十年代因為大局初定,好起來是真的好,路不拾遺不是隨便說說,那是真實存在的。
    但有的壞起來也是真的壞,畢竟都是從戰火紛飛年代過來的,目前又沒有禁槍,也確實沒少發生一些奇奇怪怪的案件。
    不過像這種近乎滅門的案子,哪怕是放到古代,那也是重案要案了。
    盡管沒有互聯網,沒有非常普及的通信設備,但在東四發生的事情,這會兒可能已經傳遍整個四九城了,反正等他到單位的時候,職工們談論的也都是昨晚發生的這起案子。
    甚至還有知道他脾氣的人,湊過來跟他打聽的。
    私下裏李恒也不想整天都端著個領導的架子,他也願意跟大夥沒事兒了聊聊天開開玩笑,說做真正的朋友可能是做不了了,但沒事兒能聊幾句,聽聽他們的心裏話,這也算不錯的。
    “主任,您也是在東四住著呢,知道昨晚的事兒不?”
    “知道,但也不比你們早,跟我們胡同隔了一條馬路,他們在路東我們在路西,晚上倒是聽到動靜了,但大夥起來看了看什麽都沒發現就又睡了,直到今天早上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
    “那是不是跟傳聞中的一樣,說是那家昨晚突然暴斃了十幾口子。”
    剛從旁邊人手中接過來一根煙準備點的李恒,聞言差點沒把劃著的洋火戳到自己眼睛裏去。
    好家夥,真是越傳越離譜了,東四到東單這麽近的距離都能傳成這樣,再傳到西單西四那邊是不是就變成幾百口子了。
    “哪有那麽誇張,你這都是聽誰瞎咧咧的。”
    李恒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我聽到的就是六口人,而且也不是突然暴斃,應該是被人殺了。”
    如果說之前這些人把這件事兒當鬼怪誌異故事聽的話,現在立馬就變成懸疑大片了。
    不過顯然懸疑片好像更能勾起他們的興趣,而且感覺上還是這個說的比較靠譜,紛紛七嘴八舌的問起了詳細的經過。
    詳細經過李恒哪兒知道啊,他也不過是道聽途說而已,更不願意添油加醋的講一些臆想的事情,隻能是實話實說。
    他們這裏還在談論這件事兒呢,殊不知案子其實已經可以算是破了。
    應該說是這起凶案的嫌疑人已經被發現了,隻不過嫌疑人此時已經在自己家裏服毒自殺,等公安趕到的時候屍體都涼透了。
    這個嫌犯好像也根本就沒有要躲藏的意思,昨晚做完案之後徑直回到自己家,其實這一路上是留下了不少痕跡的,不過因為下雨的緣故,很多痕跡都被衝刷掉了,這才讓那些幹警多忙活了一陣兒。
    現場也確實有一個小男孩,才五歲,那聲淒厲的慘叫聲就是他發出來的。
    不過這個可憐的孩子在尖叫完之後就暈了過去,而嫌犯也不知道是處於什麽心理,並沒有動他。
    被殺害的這家人住的是一座不是很大的獨院,他們家自己的房,死者是那個孩子的爺爺奶奶,爸爸媽媽,還有他的二叔以及嬸嬸。
    昨晚孩子的叫聲能驚醒李恒他們那邊,當然把這邊也吵醒了,隻不過跟那邊的洪主任相比,這邊的居委會負責人明顯不是特別負責任,他倒是也安排人挨家挨戶的看一下,但並沒有要求必須要見到人。
    所以來死者家查看的那個人過來敲了敲門,聽到裏邊有人應聲說家裏人都好著呢,當即就離開了,可能是沒睡醒還是怎麽了,他並沒有聽出來跟他說話的那個人其實不是這家的人。
    至於說後續街道辦會不會處理這位居委會負責人,那就是另一說了。
    嫌犯雖然死了,但該調查的還是得繼續調查,不能就這樣不明不白的啊,萬一是個替死鬼呢對不對。
    經過公安一早上的調查走訪,以及尋找過去的老人,基本上算是把案件的起因給還原了。
    跟李恒之前想的差不多,確實是仇殺,這個嫌疑人用行動向人們證實了那句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兩家的仇是民國時期就已經結下的,當時的事情很多老人都還記得。
    起因其實很簡單,那會兒兩家還是鄰居,一天早上嫌犯已經懷孕的媳婦在外邊公共水池台正在洗衣服,死者家,也就是那個孩子的奶奶過來刷尿盆。
    正常來說尿盆這玩意畢竟髒,刷的時候如果旁邊有人的話,大家都會招呼一聲,讓離遠點,要用水池台就等他刷完了再用,家家都用這東西,所以大夥也都理解。
    可也不知道那個孩子的奶奶那天抽什麽風,她過去刷尿盆也不給人打招呼,打開水龍頭就開始衝。
    嫌犯的媳婦兒起先低頭洗衣服並沒有注意,等水濺到她才抬頭看了一眼,一看是尿盆就說了兩句。
    本來吧,大家都是鄰裏鄰居的,你也做的確實不對,說兩句好話也就過去了,可那個老太太直接就硬懟著上去了,說話還特難聽,最後倆人還是被街坊給勸開的。
    事兒,到這裏就算是告一段落了,可也不知道怎麽著,那個孕婦回去死在了家裏,恰好那天她婆婆沒在家,等她男人中午下班回來……
    一屍兩命,仇就是這麽結下來的。
    有可能是被罵死,但還不是死在當場,這種案子就是放到法製健全的二十一世紀都不太好辦,更別說是民國的時候了。
    當時具體怎麽處理的已經不好查,反正事發後沒多久這家人就把這裏的房子賣掉搬走了。
    誰成想事情都過去十幾年了,那個孕婦的男人在伺候走了因為那件事兒中風癱瘓在床的老娘後,終於還是出手了。
    唉,經曆過當年那件事兒的老人們,紛紛搖頭惋惜不已。
    一飲一啄,誰對誰錯,誰又能說的清呢。
    就因為一個刷尿盆的醃臢小事兒,當時的兩家人,現在一家已經徹底斷根,另一家倒是剩下了一個小男孩,但那個孩子以後究竟還能不能恢複如初,在不重視心理治療的現在,還不好說呢。
    唉……可悲可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