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馬主任他們好心還辦壞事啦？”方媽有些不可置信的問向女兒。
    “媽，我不知道馬主任跟你們是怎麽說的，但她跟王強有千絲萬縷的親戚關係這點，你們知道不知道？”
    謔！
    方小雅這句話一出來，著實讓旁邊一直聽著的李恒跟方爸倆人吃了一驚。
    好家夥，這樣說的話性質可就變了啊。
    難怪馮局說再鬧下去連她一起抓呢。
    方媽此刻的眼睛瞪的溜圓，看向小丫頭的目光充滿了質疑：“你們這是聽誰說的？”
    “我們當然是調查出來的，這種事情能隨便信口開河嗎？您明天上班最好跟馬主任講一下，讓她千萬不要再做這種誤人誤己的事情了，既然已經犯罪了，就必須認罰，讓王強老老實實的配合我們，這樣才有機會爭取一個寬大處理。”
    “唉……”方媽點著頭歎了口氣：“行，我知道了，明天到單位我就跟她說一下，老馬也是，怎麽能幹出這種事兒呢。小雅，這個案子現在是你經手？”
    “怎麽可能，我跟馬主任認識，為了避嫌已經把這個案子交出去了，現在是我們科長親自負責的。”
    “那你前段時間天天加班是因為這個案子嗎？”
    “那不是，因為別的案子。”小丫頭擺了擺手，但並沒有繼續說下去。
    有的事情是真的需要保密，就連李恒到現在都不清楚，自己媳婦兒那幾天天天淩晨下班到底是在忙什麽。
    說話間他們已經回到了家，院子裏的鄰居一看他們的表情，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一個個都非常識趣的沒有上來追問，隻是東拉西扯的聊了些別的。
    早餐是方媽昨天蒸的包子剩下的，還燒了鍋稀飯，重新熱了一下之後，李恒抓緊時間吃完就騎上自行車往單位去了，他要過去把吉普車開回來。
    ……
    “建輝……”
    “處長，您找我。”
    “坐，坐下說。”曾處長指了指辦公桌前的凳子，示意自己的部下行動組一組組長喬建輝坐。
    “建輝，李天成交代的那些人調查的怎麽樣了？”
    “處長，目前有四個人經過我們調查，已經能確定他們肯定有問題，隨時都可以收網。”
    靠在椅子上等著聽的曾處長見他說了一句就沒了音，有些詫異的問道：“沒啦？李天成交代了那麽多人，怎麽幾個月下來才調查清楚了四個？”
    “處長，我們又不能大張旗鼓的調查，隻能是私下裏偷偷摸摸的，難度實在是有點太大了。”喬建輝苦笑著說道。
    他也像早點調查清楚，然後把這些人一網打盡，可現實不允許啊，這裏邊有的人還身處要職，如果沒有點真憑實據，僅憑一個口供他們就隨便抓人的話，估計今天把人抓了，明天他就得跟著進去。
    聽到部下的抱怨，曾處長皺了皺眉頭，他也知道這裏邊難度很大，但現在時不我待啊。
    這讓他不由的又想起來，上次二組組長王光運給他匯報的李恒說的話。
    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全部抓起來，然後慢慢審，真的碰到沒問題的大不了登門道歉。
    可這事兒他做不了主，就是劉局都不一定敢做這個主，簽這個字，搞不好可能還要往上報。
    可時間真的跟不上了啊。
    “這樣啊建輝，這四個人你們暫時先不要動了，再加派人手把李天成交代出來的名單上所有人都盯緊，但一定要注意方式方法，千萬不能打草驚蛇。”
    “是，處長，我能不能問一下，是不是出什麽事兒了？”
    “接到線報，這幾天可能海對麵會派人過來，過四九城來。”曾處長一邊說著，手指頭一邊敲了敲桌子。
    “嘶……”喬建輝一聽這話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們這是要幹什麽？是有什麽行動嗎？還需要從那邊派人過來主持大局。”
    “這就不得而知了。”曾處長搖了搖頭：“雖然咱們現在掌握的那份名單，肯定不是他們當年留下來的全部人員，但那個從對麵過來的人到了四九城，他肯定就需要這裏的人配合，說不定他的聯係人就是咱們掌握的這些人，如果是這樣，那咱們是不是就能輕鬆些。
    不過……唉……”
    話是這樣說的，但這種把命運交給運氣的做法，曾處長自己都明白實在是有點不靠譜。
    “處長，你說李天成既然當年能被安排銷毀資料，那是不是表示他的地位在他們那邊已經算是不低的了，這個人會不會過來找他啊？”
    “想到不要想，李天成都被咱們抓進來多長時間了，也就是說他已經跟他們總部失聯了這麽久，是你這個人你還敢用嗎？
    退一萬步說，過來那人是傻子，他就是來聯係李天成的，可咱們敢把這個人放出去嗎？這小子滑頭的很，我總覺得他沒有交代完，所以無論如何都不能拿他出去冒險。”
    曾處長很幹脆的拒絕了喬建輝的這個提議。
    “李天成……李天成……建輝啊，伱說這小子這麽滑頭，當時就怎麽被李恒那家夥給抓住了，還是個活口。”
    “處長，這位李主任的運氣那可不是一般的好，雖然他一直不承認，但其實咱們都清楚，之前那個成啟明肯定也是他的傑作，咱們找了那麽久都沒找到，他剛一回來沒多久就找到了，這不是運氣是什麽。”
    “運氣，運氣也得有相匹配的實力支撐才行啊。”
    “處長，您說我們這次要不要再借助一下李主任的運氣？”
    “借……嘿，我說你小子怎麽現在也學會拉外援了？別的不說，你信不信劉局就能把你的皮扒了。”
    “我……”喬建輝縮了縮脖子，可還是堅持說道：“處長，我不是為了偷懶，我是擔心那家夥是衝著年底會議來的，這關頭他如果真的搞出來什麽大動靜，咱們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這道理曾處長也懂，可是請外援，而且請的還是非本係統的外援，這話好說不好聽啊，如果傳出去，那不得被兄弟單位笑掉大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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