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李恒點了點頭，然後招招手示意阿海到他身邊來。
    “阿海，這棟樓裏麵一共有多少個房間？”
    “先生，一層是二十二間，一樓有我們的辦公室和休息室財務室等等，總共占了十間，然後每層樓有一間公共衛生間，其他接待客人的包間總共是九十五間。”
    “技師有多少？”
    “技師？”聽到這個新名詞阿海還給愣住了，猶豫了一下問道：“先生，您說的技師是指那些姑娘們？”
    “對”
    “技師總共有不到一百一十個，基本上咱們是按照一個包間配一個技師，但您應該也知道，她們天天都有休息的，所以就多招了幾個人。”
    “技師？嗬嗬，恒哥，你給起的這個名字好啊。”這時也走過來的陳老四笑嗬嗬的說到。
    李恒停了一下才說道：“她們好歹也是靠技術吃飯的嘛。”
    “好了不說這個，阿海，帶我進去看看。”
    “先生您請。”
    這種樓裏的環境一言難盡，剛走進門洞就是一股難以言喻的味道撲鼻而來，樓道裏燈光昏暗，樓是那種封閉式的樓，包間門兩兩相對，因為樓道裏見不到太陽的緣故，顯得十分潮濕，反正走進來後，李恒看著這裏麵是覺得哪兒哪兒都不舒服。
    包間內如果有客人，門就會關上，等客人走了之後，門就會打開，服務人員會端把椅子坐在門口，等待著下一位客人。
    一層樓一層樓的轉著看了看，越往上，服務人員的長相和年齡越是一言難盡。
    草草的轉了一圈後，一行人就來到了樓外，裏麵的空氣實在是太渾濁，李恒覺得在裏麵如果待的時間長了，他搞不好都會窒息。
    “老四，如果你是客人，一個幹淨整潔的場子，一個這裏，你會選擇去哪兒？”
    “那肯定是……”
    見陳老四不繼續說下去了，李恒微微一笑說道：“肯定是那所看著幹淨整潔的場子是吧？所以啊，咱們這裏要重新裝修，不單單要裝修，以後得運營模式也要改變。”
    哢哢哢……
    他講了一大堆，聽的陳老四和阿海倆人眼中異彩連連，包括後邊跟著的幾個小弟，他們甚至都恨不得現在就有這麽一所大老板口中的那種場子，好讓他們也去消費消費。
    “可是……先生，這樣下來，咱們先期的投入是不是就有點太大了？而且停工這麽長時間，這些服務員可能都會跳到其他場子去。”阿海有些猶豫，他每個月的收入跟這棟樓可是息息相關，這一停幾個月，他和手底下的這些小弟不得吃灰去啊。
    “停業裝修期間，伱們的工資由社團統一發放，發放標準就按照去年的平均收入。至於服務員們，跟她們講清楚以後得情況，她們如果願意等就等，不願意等愛去哪兒去哪兒。
    至於樓上那些年齡大的，阿海，告訴她們，以後新場子她們肯定是沒有立足之地，但是，咱們這裏以後需要為數不少的保潔人員，她們如果願意留下來從事保潔工作，薪水肯定超過外麵的平均薪水，而且咱們管吃管住。
    但是，以後來這裏上班的，必須先要體檢，隻有身體合格的才能上班，而且以後每個月都要全部體檢一次……”
    事無巨細的，李恒講了很多，包括以後這些服務人員該怎麽安排，怎麽杜絕一些傳染病的發生，客人該怎麽安排，房間衛生怎麽收拾，垃圾怎麽清理。
    阿海算是有眼色的，他知道自己光靠聽肯定記不住，讓小弟回去拿了本子和筆，雖然他的字寫的跟狗爬爬似的，但就衝這份認真都十分不錯了。
    他們在外麵商量著鳳樓的今後，樓裏麵也有人在聊著他們。
    “小霞，你在這裏時間比較長，認識剛才進來的人麽？”
    “你說哪個？海哥你不認識啊？”
    “誰說他了，天天都要見，把他化成灰我也能認出來。我指的是另外兩個。”
    “其中一個我見過一次，是四哥，另外那個年輕點的我也沒見過。”
    “四哥？你是說社團的四哥？”
    “是啊，要不然海哥能一直陪著笑。”
    “可我看海哥一直給那個年輕點的在陪笑說話啊。”
    “那我就不知道了，哪個我好像還真沒見過。”小霞想了想，確定自己沒見到過那個看上去似乎有些麵熟的年輕人，然後搖搖頭說道。
    “行啦，你倆別猜了，你們嘴裏說的那個年輕人是咱們大老板，這不，報紙上都有登他的照片呢，嘖嘖……他老婆可真漂亮。”這時旁邊包間的女人從屋裏走出來說道，手中還拿著一張報紙。
    “你還見過他老婆啊。”
    “我哪兒能認識那種大人物，這不麽，報紙上有，小霞，你看看這上邊寫的什麽內容。”
    旁邊有幾個包間的服務人員也湊了過來，小霞接過報紙後看了看說道：“哦，這上邊就是說這個人，也就是紅姐說的咱們大老板剛才外邊回來，他老婆來機場接機，謔，這上邊還說他老婆是華盛的老板，身家億萬。”
    “吃軟飯的啊？”
    “應該不是。”小霞看了看後邊說道：“他老婆叫李方小雅，姓他的姓，如果是吃軟飯的他老婆怎麽可能嫁給他之後改姓，我的天，他老婆還是個在校大學生……”
    “哎哎哎，我說你們都在這兒幹嘛呢，回自己房間，來客人了。”
    等安排好客人進包間休息後，那個小霞撩開門簾，看著從自己房門前走過的領班，笑著問道。
    “狗哥，剛才海哥陪的那個人是咱們大老板是不是？”
    “可以啊小霞，你連大老板都認識，怎麽著，看上啦？你可醒醒吧，別做夢了，海哥想見老板一麵都難。你啊，還是跟我湊合湊合得了。”
    “去，狗嘴吐不出象牙，還跟你湊合，你想的美。”
    “看你這話說的，想還能不想美一點啊。哎，小霞，別怪哥哥沒提醒你啊。”說到這裏，這個領班轉頭看了眼兩旁，然後湊到小霞耳邊，輕聲說了幾句。
    “你說的真的假的啊，那麽長時間不上班，我們吃什麽喝什麽啊？而且這裏生意這麽好，真關幾個月的門，那不是客人都跑其他場子去了麽。”
    領班說的悄悄話，小霞顯然有些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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