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大道不形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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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袍儒聖第一百二十三章:大道不形於色秋水湖的長廊有一牌匾,藍底白字書著,字是一筆書成的,洋洋灑灑且不失神韻,匾右下角的一捺處,勾勒最深、劍意最濃,落款是兩個娟秀小字——陸霜。
    丁三帶著馬車堵在長廊的入口,遊人本是指指點點抱怨,在看到車架前四匹高俊的馬後,他們紛紛噤聲離去。
    倒不是嫌麻煩,陸行是怕等會兒的動靜太大,傷著人。
    小鈺踩著碎步,四處張望著,一會兒來到湖邊,一會兒踩在高石,目光所落是高處的樓宇。
    陸行白了她一眼,說道:
    卓尚暖觀察著談笑的兩人,抬頭看著門匾上的秋實,心中無比震驚:這就是武仙的劍意嗎?一抹無痕,染天人血,為人間正名。
    卓尚暖小聲嘀咕,對兩人口中的晁陶生出好奇。
    問天閣的大門處,走出一高一低的兩個人。男孩手裏捏著一本書,一隻手別在身後,學大人端莊;女孩側目看著心上人,向前方的空氣揮拳,拳風烈烈。
    卓尚暖注意到他們,心中冒出一句話,
    她的身側,陸行解釋道:
    陸行轉頭看向卓尚暖,挑眉問道:
    卓尚暖麵上一愣,微微一笑,
    陸行說道:
    卓尚暖眼中有驚訝,問道:
    陸行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周良和陳霏已經走到他的前方。
    周良作揖道:
    小鈺撇撇嘴,笑罵道:
    陳霏接著小鈺的話,上回二人已經見過了,一回神二回熟,,煩死人了。」
    陸行麵露笑容,瞥了眼高高的樓宇,
    陳霏嘀咕著陸行的話,小眼睛冒星星,
    卓尚暖心中喃喃:何為高到天頂上?盤古開天地,頭頂天、腳立地,這可不是區區山巔武夫能比的,人間武道有脫凡的上三樓,這第八樓、第九樓才能有天頂一說。
    這般一想,她心中對晁陶的好奇更重。
    笑聲爽朗,晁陶從大門走出,著黃金軟甲,頭戴鳳翅紫金冠,兩根修長的雉雞翎晃動。
    他大步流星,朝著陸行拱手,
    陸行頷首,他再是攤開一隻手,指著卓尚暖,說道:「這位是
    卓尚暖,應天書院來的夫子,前輩當她是自己人便好。」
    晁陶莫不聲色地打量了一眼卓尚暖,微笑道:
    陸行調笑道:
    晁陶笑道:
    話落,晁陶騰空而起,幾個步子就來到秋水湖的中心。
    他伸出右手,掌心向下對著湖麵,一時狂風四起,湖麵的漣漪從中心向四周蔓延,湖岸有拍浪,如一聲聲破空的拳鳴,這接連不斷的拳聲就如一曲高歌。
    卓尚暖目露疑惑。
    卻是沒人回應她的問題,陳霏跟著閉目打拳,感受著其間暗藏的拳道真意,而周良則拿著一支鉛筆,觀察著陳霏的拳姿,將拳式上的錯誤盡數記錄下來。
    另一邊,陸行和小鈺也在練拳,或者說是舞拳,二人的拳式交集在一塊,看著截然不同的路數,組合在一塊卻是極其自然。一陰一陽的長生真氣在二人的身上交替,明顯陸行身上的長生真氣更為強大,但在陰陽交集下,小鈺身上的長生真氣迅速飆升,甚至有隱隱超過陸行的苗頭。
    卓尚暖心生感慨,便是有人跟她說這些練的是天賜之拳她都信,這一招一式,渾然天成,挑不出一點差錯。
    若是卓尚暖知道四人的所學所練皆是出自晁陶一人的話,怕是會對晁陶肅然起敬,人的一生何其倉促,便是書院那些天資卓越者,窮其一生能走明白一條道就萬幸了,何談走多道,還沒有出大的差錯。
    晁陶的真氣朝湖心湧去,硬生生擠出一個大的漩渦,中心的浪花四濺開,正趕著湖麵上的狂風,憑空是好幾個水龍卷。
    晁陶滿臉通紅,一副很著急的模樣。
    晁陶的嘴越說越快,掌心的真氣從未停過,深入湖心數十丈,隱隱能瞧見湖底有一個影子。
    晁陶舉起左手,右手控製著真氣下壓,湖底的影子終於露出來廬山真麵目,那是一杆係著紅纓的長槍,槍身刻著紋路,有些像花朵,槍尖雪白,有兩道前淺後深的血槽。
    湖底的銀槍抖動,越抖越快,紅纓隨之舞動,真氣下潛至河床,將槍身周圍的湖水徹底隔絕開。
    武道第五樓,斷江境,武夫隻手斷江的能耐在晁陶的手中發揮了出來。
    銀槍竄出,與極快的速度和浪花相撞,造成的聲響猶如龍吟。
    銀槍衝入雲霄,擬把白雲揉碎,如一條白龍長暢遊天地,所在之處風雷湧動,像是在宣泄著積聚了多年的怒意。
    晁陶嘿嘿笑道:
    銀槍有意,平日落驚雷,直直向晁陶劈去,槍如白芒藏匿其中,向晁陶的天靈蓋而去。
    晁陶麵不改色,右手向天,掌心一合,將雷電溟滅,再是踏雲騰空起,雙手穩穩抓住槍杆,憑空借力,死死抓住秋實,不讓它再亂跑。
    「夠了啊,外人還看著呢,難道要你
    家主人丟人不成?」這話說得小聲,是跟秋實的悄悄話。
    晁陶握槍,再是登步起,一瞬入雲端,槍意如龍向空蕩蕩的世界揮動,遊蕩在雪津城上空的每一處,似是在宣告自己的***。晁陶順著秋實的心意,跟著他在天空中橫衝直撞,惹出無數音爆聲,天空傳出接連不斷的轟隆聲,讓雪津城的百姓誤以為是平日的驚雷。
    卓尚暖呆呆看著,已然是目瞪口呆,
    她曾經在一本古書上看到過一種登臨武道第八樓的方法,納道入體,以自身五髒六腑為天地,人道合一。
    晁陶這種情況雖然像,但不全是,若真是武道第八樓的武夫,鬧出的動靜也會更大,少說一個天門問世。
    晁陶手持銀槍立於問天閣的樓宇之上,豪邁的笑聲以秋水湖為中心向整座雪津城傳去。今日過後,雪津城的子民都會知道,問天閣中的老者至少是一位山巔境的武夫。
    長樂侯府,房中燃著一炷靜神香。
    狸花貓竄入屋內,許是被這難聽的笑聲吵到了,她一腳踢翻香爐,再是撅著屁股臥在毛墊上。
    王舉名睜開久閉的眸子,抬首看向窗外,喃喃道:
    王舉名搖頭,將墊子上的狸花貓抱入懷中,撫摸著它的頭,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