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求情後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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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婉靜神情猶猶豫豫,“皇祖母,你還是不要問了,婉靜今日來就是想求您幫幫我,把春曉先放出來。
    我可以給她作保,她肯定和什麽皇家秘辛之類的沒有任何關係。
    不過,要是真的有證據證明她確實和什麽皇家秘辛有關係,我肯定也不會包庇她的。”
    褚婉靜說的這番話很好,先是隱隱暗指司寧,然後然後提出自己的目的,對於春曉的事情說的也很漂亮,又是主仆情深,又是品節高尚。
    至少她這一番話在太後看來是沒有什麽問題的,太後看著她蒼白的臉色,開口道,“既然這樣,柳嬤嬤一會兒你派人去一趟慎刑司,傳哀家的懿旨,先把那個宮女放出來吧。”
    褚婉靜聞言,蒼白的臉上綻出笑意,“婉靜謝過皇祖母。”
    柳嬤嬤看了太後一眼,便應下了。
    褚婉靜已經達到了目的,看著太後疲憊的樣子,主動開口道,“都怪我,打擾皇祖母休息了,柳嬤嬤你還是先扶皇祖母休息吧,我的事情不著急,我先退下,回頭我再來看皇祖母。”
    太後確實累了,聞言便沒有挽留她,“嗯,回去吧。”
    褚婉靜從凳子上站起來屈膝行禮後,便轉身出門了,柳嬤嬤雖然有心想把這兩天發生的事情都告訴太後,但看著太後滿臉疲憊的模樣,到底沒有立刻說,而是扶著她先躺下。
    柳嬤嬤:先休息吧,等休息好了再說,左右二公主剛才不是說了不著急嘛。
    太後這一睡就睡了兩個時辰,等她再醒來的時候日頭已經偏西了。
    她起來以後心裏還記掛著褚婉靜的事情,柳嬤嬤服侍她起身的時候,她便開口問她,“婉靜那宮女放出來了嗎?”
    柳嬤嬤聞言,鬆開整理衣服的手,起身走到太後麵前跪下,“回太後,老奴並沒有去慎刑司。”
    “沒有去?”太後眉頭緊皺,柳嬤嬤服侍自己這麽多年了,從來沒有出過差錯,這次自己都特地囑咐了,她怎麽會沒有去。
    她不相信這其中毫無原由,“為什麽?”
    “回太後,慎刑司從來不會無緣無故的抓人,給人羅織罪名,二公主所說不可盡信。”
    她這話都不算是暗示了,簡直就是明示,太後自然聽得明白,她臉色一變,“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可以這麽說,在這個宮裏柳嬤嬤是最了解她的人,同樣她也是最了解柳嬤嬤的人,不說別的,就憑婉靜把自己從冷水裏救出來,她就不可能是這個樣子。
    她這般反常肯定是因為婉靜做了什麽?到底是什麽?
    太後一時想不起來,但人活著,鼻子下邊一張嘴,還不會問嘛。
    “回太後,長樂郡主懷疑害您落水的人就是二公主?”柳嬤嬤說。
    “什麽!”這個答案出乎太後的意料,她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跪在身前的柳嬤嬤,“這怎麽可能?”
    她和褚婉靜又沒有什麽深仇大恨,她怎麽可能會這麽做,她不會不知道的,如果做了這事暴露之後,她麵臨的是什麽。
    您可還記得當時落水時周圍有什麽異常嗎?
    會不會是有人推了您?”柳嬤嬤試探性地詢問。
    太後沉著臉,肯定地說,“並沒有,不然哀家不可能沒有任何感覺,哀家當時之所以會掉進水裏,是因為腳下的冰突然裂開了。”
    所以她並不認為這是人為的,畢竟即使有人能讓冰突然裂開,但那人不可能算計著自己踩上去。
    “阿寧為什麽說哀家落水是婉靜做的?又證據嗎?”
    太後自然是相信司寧的,畢竟她是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的,但雖然她和褚婉靜並沒有什麽太多的交集,但她到底也是自己的孫女,她也不希望她受到什麽冤枉。
    不過,太後眼神一暗,如果這件事情真的和她有關,她也不會因為顧忌著祖孫之情就輕易放過,畢竟她都害自己的命了,她可沒有那麽高尚的心,能夠以德報怨。
    柳嬤嬤就知道太後會這樣問,不過也是,這麽大的事情,總得搞清楚一些才是。
    “回太後,雖然如今還沒有什麽證據,但是前幾天郡主曾去貞雲宮和二公主對峙,郡主回來之後,宮裏便傳開了流言,流言的內容過於荒謬,老奴……”談到流言,柳嬤嬤有些吞吞吐吐。
    “說!哀家倒要聽聽這流言有多荒謬!”太後這會兒心頭已經憋著火了。
    阿寧前腳剛從貞雲宮出來,後腳宮中就傳開了流言,不用想也知道這流言是誰放出來的,她怎麽早沒發現自己有一個這樣有本事的孫女。
    “老奴說就是了,太後您可千萬別動氣,太醫說了您的身體現在得好好養著,是萬不能動氣的。”柳嬤嬤看太後氣的不輕的模樣,忙上前為她撫了撫胸口。
    太後知道柳嬤嬤說的是對的,身體重要,她深呼吸幾口,平複了平複自己的心情,然後開口,“好了,說吧,哀家不動氣就是了。”
    “流言說,郡主看不得二公主救了您,怕二公主會因此從您這兒獲得寵愛,怕二公主奪了屬於郡主的寵愛。
    更有甚者說什麽郡主寧願您不被救也不想讓二公主救您,說您白疼郡主了,說郡主就是一個白眼狼。”
    柳嬤嬤是站在司寧那邊的,說完之後忙解釋,“不過這都是外頭的人惡意揣測的,郡主是什麽樣的人,太後您是知道的,郡主她至純至性,對您是最為貼心,最為尊敬的。”
    聽完柳嬤嬤的話,太後本就難看的臉色就更加難看了,柳嬤嬤是自己的心腹,自己自然是相信她的,阿寧這是被人算計了啊。
    太後在宮裏這麽多年,什麽魑魅魍魎的手段沒見過的,褚婉靜碰上她不過是小巫見大巫罷了。
    聽了柳嬤嬤的話,太後再回想褚婉靜過來的時候說的那番話,不由冷哼一聲,之前還沒有感覺,如今想來,她剛才的話不就是再自己麵前給阿寧上眼藥。
    “那個叫春曉的不用放出來了,不過慎刑司你還是要再走一趟的,你去問問她到底涉及了什麽事。”太後對柳嬤嬤說。
    “是,老奴親自去。”柳嬤嬤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