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春曉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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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濤聞言頓了一下,春曉的不對勁他當然也察覺到了。
    畢竟那麽明顯,明明上一刻還是一副馬上就要承受不住的模樣,下一刻就又是拒不配合的樣子。
    他要是看不出才怪了呢。
    “看出來了。”
    “但是我認為這並不算什麽大事,那春曉的心理素質不行。
    逼問一番不愁沒有結果。”
    宏恩抬頭看了他一眼,“再審問下去也不會有結果了。
    因為有人給她通風報信了。”
    “師父,你是說咱們慎刑司有奸細?”
    “派人嚴加保護春曉,不能讓她出一點兒差錯,至於奸細的事情,你去調查吧。”洪恩沒有再說,是不是的,調查調查不就知道了。
    “是。”吳濤這會兒也不想春曉的事了,現在奸細的事情最重要,隻要一想到他們慎刑司裏有這麽一個吃裏扒外的東西,他就寢食難安。
    兩相比較,他認為春曉的事情可以在等等,畢竟她現在就在慎刑司的大牢裏,再怎麽著她也不可能跑的出去。
    吳濤撥了四個小太監去大牢裏守著春曉,想著這樣總該萬無一失了,然後便開始調查慎刑司內隱藏的奸細。
    但是讓人沒想到的是,慎刑司的奸細還沒有抓到呢,關在大牢裏被嚴加看守的春曉卻死了。
    “什麽!人死了!你們是幹什麽吃的!”吳濤怒氣衝衝地瞪著前來匯報的四個小太監。
    “她怎麽死的?你們四個大活人連一個女人都看不住,還能幹點兒什麽!”
    小太監也感覺挺冤枉的,“這事真的不怪我們,你讓我們去守著那個叫春曉的宮女,我們怕出什麽差錯,寸步都沒敢離開。”
    “是啊,我們就怕出事,給她的飲食和水,我們都是先用銀針測過,親自嚐過才敢給她的,她的死真的跟我們沒有任何關係。”
    越說他們越覺得自己委屈,為了保護春曉不讓她出差錯,他們都親身試毒了,他們都做到這個地步了,她死了怎麽也不可能和他們有關係啊。
    聽他們這麽說,吳濤也覺得此事有些蹊蹺,“她的死因到底是什麽?”
    “她就是突然臉色漲紅,一下子都紅到了脖子,然後臉上和手上都出現了大小不一的紅點兒。
    我們察覺出她不對勁後就立刻打開了牢門,還派人請了太醫。
    可她就像是呼吸不上來似的,不停地抓撓著喉嚨,她發病特別快,太醫還沒有來呢,人就沒了。”
    說起春曉的死狀,四個小太監都有些唏噓,他們往日裏也是見過不少血腥場麵的,但這次這樣的還真是第一次。
    “說不定她是有什麽隱疾也說不定呢。”
    聽了他們的描述,吳濤也覺得挺奇怪的,“太醫怎麽說?”
    “太醫,太醫還沒說呢?”
    吳濤聞言停住腳步,“什麽叫太醫還沒說呢?”
    “我們從牢裏離開的時候,太醫還沒到呢,不過我們現在過去,太醫應該已經到了。”其中一個小太監解釋道。
    “那還不快走!”吳濤快步往牢裏走,果不其然,他到的時候太醫院的太醫已經來了。
    太醫本來以為自己是來醫病人的,沒想到他人來了,病人卻死了。是在是晦氣,他剛想離開就碰見了匆匆過來的吳濤。
    “太醫,裏邊死的那人是因何而死的能看出來嗎?”吳濤詢問道。
    太醫看了他一眼,“我是太醫,不是仵作,看死人的事不要找我。”
    說完太醫就要走,吳濤忙陪著笑臉攔住他,皇宮內怎麽會讓仵作進來呢。
    “太醫,您就幫幫忙,也不用你驗屍,就是有個問題想要請教您。”
    見吳濤這般低伏做小,太醫也不好意思不答應,“那你說吧。”
    “唉,真是多謝太醫您了,也就是您了,要換了旁人還真不一定願意幫忙,你可真是醫者仁心啊。”吳濤吹捧道。
    太醫被吳濤這番吹捧吹的有些不好意思,臉都紅了,輕咳兩聲說,“好了,有什麽要問的你就趕緊問吧,我一會兒還要回去上值呢。”
    “是這樣的……”吳濤把春曉死亡前的樣子給太醫描述了一遍,“你看這事怎麽回事呢?”
    聽了吳濤的敘述,太醫眉頭微皺,麵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這樣啊……我想想,你等等等,我再回去看看。”
    太醫說著轉身就朝大牢走去,他走到春曉的屍體前蹲下,自己觀察了一下她的死狀,然後像是想明白了什麽,起身對跟過來的吳濤說,“她好像是過敏了。”
    “過敏?”吳濤看了眼滿臉小紅疙瘩的春曉,“這麽嚴重?”
    他之前不是沒有見過過敏的人,就他們慎刑司裏還有兩個對柳絮過敏的呢,每年春天那柳絮一飄,他們必然都會過敏,但他們過敏也不過是長幾個痘痘,也活的好好的啊。
    “她的過敏比較嚴重才會這樣。”
    “那她這是對什麽過敏啊?”吳濤問道。
    “她人已經死了,這我怎麽知道?我又不是神仙,不過你可以問問和她相熟的人,總會有人知道的。”
    “沒錯,是這樣,多謝太醫,有勞太醫了,走,我送你出去。”吳濤硬塞給太醫一個荷包,見他收下了這才送他出去。
    太醫走後,吳濤立刻著人去調查春曉究竟對什麽過敏,然後自己去了書房向師父複命。
    “師父,都是我的錯,才讓春曉死了,請師父責罰!”吳濤跪在地上說。
    洪恩站在桌案前寫著大字,“死因是什麽?”
    “太醫說是過敏。”
    洪恩的筆尖頓了一下,一副字就這麽毀了,他平淡地撤掉宣紙,從新鋪上了一張。
    “過敏,這麽巧?你怎麽看?”
    “回師父,我已經派人去調查是春曉對什麽過敏了,這個時間段春曉突然過敏而亡確實蹊蹺,其中很有可能和隱藏在慎刑司的那個奸細有關。”吳濤沉著臉回答說。
    “咚咚咚——”外邊傳來敲門聲。
    洪恩看了一眼吳濤,“起來吧。”
    “謝師父。”吳濤起身對外喊了一句,進來。
    門打開之後,門外之人原來是被吳濤派去調查春曉的那人。
    見來人是他,吳濤忙問,“調查到了嗎?春曉到底對什麽過敏?”
    “調查到了,根據平素和春曉交往的那幾個宮女所說,春曉對花生有很嚴重的過敏反應,所以她從來都不碰花生和任何花生製品的東西。”
    “通風報信?!”吳濤眉頭一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