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你的姐姐！”安凝冷著聲音：“你在這裏幹什麽！”
    不怪安凝生氣，任憑誰看到自己父親出軌生下來的產物，脾氣都不會好。
    更何況，安顏後來犯的罪，對她來說，比她那個母親更甚！
    周韞程溫和的解釋：“她是這裏的服務員，碰巧遇到。”
    他把安凝脫了的外套拿在手裏，拉了椅子讓安凝坐下。
    安凝想說什麽，又怕周韞程對她反感，也怕周韞程和安顏有接觸，她是真的一點都不想讓兩人扯上關係。
    最後沒說話，隻讓徐盛過來，讓安顏出去，話也說得難聽：“怎麽什麽阿貓阿狗都可以進來？”
    周韞程沒阻止。
    安顏看著周韞程。
    周韞程卻隻安撫著安凝，並沒有朝著她看，安顏看了他很久，最後垂下眼睫出去了。
    包間裏的人都沒料到會是這樣，大氣不敢喘。
    周韞程的地位在那裏，沒人敢置喙半句。
    後半程，包間裏的氣壓低了不少。
    周韞程話不多，對安凝很是照顧，幾人重新聊到項目的事情，周韞程當著安凝沒有顧忌，桌上其他人便知道周韞程沒把她當外人。
    中途的時候，周韞程上了一趟洗手間，去洗手間的路上，他明顯感覺有人跟著自己，腳步很輕，細細的影子投注過來，頭發有些亂，倒影在長廊裏，被他高定製的皮鞋踩在下麵。
    周韞程沒管。
    等他回來的時候，卻看到了走廊上站著的一個小小的身影，她有一隻腳還打著赤腳，小巧秀氣的腳指頭幹幹淨淨，除此之外，很多地方都不能看。
    周韞程低頭看了一眼。
    小姑娘正站在他麵前，仰著頭，眼巴巴的看著他。
    她穿著大了差不多兩個號的工作服，看起來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子。
    周韞程沒理她，越過她準備回包間。
    安顏擋在了他麵前。
    “讓開。”
    周韞程的聲音很冷。
    安顏卻不讓，她堵住他的去路，去抱他的腰。
    周韞程緊抿著嘴唇，沒說話。
    安顏抱他抱得很緊，說：“我好想你。”
    周韞程沒什麽表情的拉開了她的手，身上半點溫度和憐惜也無：“安凝看到，你留在海城的日子不會好過。”
    安顏僵硬了一瞬，問：“你和姐姐上過床了嗎？”
    周韞程臉色冷了下來：“管你什麽事？”
    安顏把衣袖卷了起來，上麵的痕跡比腳上更甚，一圈圈的全是青紫勒痕，她聲音像幼崽似的，說：“那姐姐知道你昨晚和我上過床了嗎？”
    周韞程眼神晦暗下去，沉得要命：“我說過了，昨晚我喝醉了，以為是安凝。”
    他頓了一下：“如果我沒記錯，我叫了她的名字。”
    安顏愣怔住了。
    昨晚，他確實叫了安凝的名字。
    那個時候，他從後麵掐住她的腰，不讓她動顫。
    他身上散發著的迦南香帶著一種純正克製的欲望，朝著她侵略過去，將她密密匝匝的裹夾住，他說：“安凝，你乖一點，再掙紮這個星期我們就在床上了哦。”
    醒來的時候，他沒看她一眼，隻抽著煙：“我昨晚喝醉了，以為是安凝。”
    “可是我拍照片了，你說我要不要給她看？”
    周韞程隱忍了一瞬，眼底漆黑得像是卷著旋渦，讓人發怵，他說：“隨便你。”
    安顏卻小心翼翼朝著他靠近了一步，手從他衣服下擺探進去，柔軟的手貼著他的腹部，肌膚相觸的片刻，周韞程腹部緊縮了一瞬，一把握住她的細腕。
    力道大到，像是要將她的細腕給捏斷。
    周身氣壓冷沉。
    安顏又有些害怕他。
    可她沒有退縮，又問：“你們上過床了沒有？”
    周韞程眼底無溫，低頭看著她，一字一句：“我們年底會結婚，會生小孩，組建一個新的家庭。”
    他聲音裏藏不住的冷漠和厭煩：“安顏，別再煩我。”
    說完用力拉開她，越過她，大步朝著外麵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