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凝看著他，見他看著手機，既沒有掛斷，也沒有接，有些奇怪的問：“誰的電話？”
    周蘊程看著那一串數字。
    其實這個號碼，聯係他的次數並不多，從頭到尾，隻發了兩條短信，打了一通電話。
    但是他竟然在看到這個號碼的一瞬間，就認了出來。
    而他在上一次收到那條【惡心】的短信後，不知道為什麽，並沒有將這個號碼拉黑。
    而是讓它躺在了他的通訊錄裏。
    既沒有存下來，也沒有備注名字。
    周蘊程聽到溫凝的詢問，他沉默片刻，將手機摁了一下，放進了口袋裏，淺淡的笑了笑，說：“推銷的電話。”
    溫凝並沒有懷疑，但她不知道為什麽，下意識想到了上次她在周蘊程公寓裏，看到的那個視頻。
    溫凝說：“現在真的是什麽樣的人都有，也不知道這些號碼是誰泄露出去的，總是接到一些亂七八糟的電話，你把他拉黑了吧，要不然一直騷擾你。”
    周蘊程沉默著，“嗯”了一聲。
    但他卻沒有再次當著溫凝的麵去刪號碼。
    溫凝也不好借題發揮，也不能來一個號碼，她就要疑神疑鬼懷疑是不是溫顏。
    這時候已經開好單子的銷售過來，將單據交給他們。
    車子現在還沒有現貨，要過兩天才能提車，兩人看了挺久的車子，又沒吃晚餐，周蘊程帶著溫凝去了這邊的餐廳。
    而期間，他的手機沒有再響過。
    吃飯的中途，周蘊程去了一趟洗手間，他點了支煙抽，夾在手指間，將手機拿出來看了一眼，這才發現，裏麵靜靜躺著一條信息。
    【不準送溫凝回家。】
    周蘊程抿著唇，脊背鬆散了一點，不過他沒有回，而是神色晦暗的將那條信息看了許久。
    而沒多久，他的手機就再一次收到了一條信息。
    【我在和李枕哥哥約會。】
    周蘊程垂眸看著，側臉繃得很緊，不知道過了多久，他伸出手指，將短信給刪除了，靜靜的抽著煙，淡青色的煙霧，蓋住他的眼，而他手腕上的佛珠，冰冰涼涼的束縛在他的腕間。
    眉眼間像是覆著初秋薄薄的霜。
    讓他整個人透著矜重疏淡的冷絕。
    直到一隻煙靜靜的抽完，他也沒回。
    等回到餐廳，溫凝已經吃得差不多了，剛剛周蘊程去洗手間的時候，她心裏一直想著，要怎麽開口，和周蘊程約會。
    所以在周蘊程過來的時候，溫凝便有些緊張的。
    “怎麽了？”周蘊程抬眸，看見溫凝欲言又止的樣子，便主動開了口。
    溫凝說：“你今天還要回公司嗎？”
    周蘊程說：“下午不用回去。”
    溫凝笑了笑，她說：“最近新上映了一步電影，我朋友都說很好看，你要和我一起去看嗎？”
    周蘊程沒有拒絕，他陪著溫凝看了電影，讓溫凝站在一邊，自己去排隊買了票和爆米花，兩人看了一場電影，晚上又在江邊走了軋馬路。
    等到了十二點多，他才送溫凝回家。
    溫凝在樓下看著他，很是緊張：“你要不要上來坐坐？”
    周蘊程笑著，他像是看不懂溫凝話裏的意思，說：“不了，很晚了，明天還要去公司。”
    周蘊程把溫凝送回家後，就獨自回了公寓，他回的是瀾山公寓。
    而第二天，他接到了李家的電話，讓他回去一趟，對方說：“李枕帶了女朋友回家，一家人一起吃個飯，你把凝凝也帶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