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咱的皇孫又遇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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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中本不錯的酒突然就不香了,凡不凡。
    李二那句話說的倒是不假,大唐的武將太卷了,報優秀的武將就和報菜名一樣,根本數不過來。
    而且唐朝是真的厲害,現在腦中六個大佬它們占一半。
    卷王之王。
    盛世大唐並非浪得虛名,不過……
    “李二,你們還有女皇帝,比不過呀,你老婆都是皇帝,優秀的很。”
    朱尚炳借著醉意調侃,聽著腦袋裏李二的喊叫不做聲。
    知情者都沒有告訴他實情,一是怕接受不了那人的身份,二是想要逗逗他看,自打上次調侃過後,李二便對玄武門之變免疫了。
    既然如此……
    借著現在還清醒,他把李二關進小黑屋朝周興的營帳走去。
    ……
    東宮內佛堂裏。
    身著月白服飾的女人正虔誠地跪在佛像前誦經,一雙美目緊閉雖徐娘半老,但風韻猶存。
    她正是太子繼妃呂氏,朱允炆之母。
    在聽見身後的奴婢說出朱允熥被封為藩王,並且即將要啟程時,她誦經的聲音停下,眼中閃過絲驚疑但很快被冷漠取代。
    “是嗎?當真可憐,孩子小的時候沒了娘,大了還孤苦伶仃去外麵。”
    話雖如此但眼神卻並無半點心疼,夾雜著些許幸災樂禍在裏頭。
    後麵的隻是宮女,哪裏敢多聽連忙告退。
    而呂氏在宮女走後,收斂起那副悲天憫人的做派,站起身來望向朱允熥的住所,將手握成拳,有殺意暗湧。
    “萬一隻是障眼法呢?”
    她即便對兒子朱允炆再怎麽認可,也不敢篤定朱元璋一定會選他。
    而且倘若這是障眼法該如何。
    萬一朱元璋一意孤行要朱允熥坐上皇位,她多年努力付諸流水給別人做嫁衣?
    不可能。
    “朱允熥隻配當我兒的墊腳石。”
    她銀牙緊咬,說這話時近乎低吼,已動了殺人之心。
    隻有死人,才會心甘情願當墊腳石。
    有個老太監突然出現,恭敬地跪在呂氏腳邊,聽她吩咐。
    “去找個好點的地方埋了吧,畢竟是個苦命孩子。”
    佛口蛇心。
    呂氏笑靨如花,而這老太監聽聞轉身離去,步伐輕快如飛有點功夫在身上。
    看著大殿內的佛像,她再度虔誠地跪拜,祈求菩薩。
    讓朱允熥死無葬身之地。
    ……
    應天外某處竹林。
    看著造價不菲的馬車在林間穿行,由諸多士兵護衛足以見裏麵之人的身份。
    朱允熥麵色陰鬱望向身邊人,朱元璋特意派遣毛驤隨行,因為朱尚炳前車之鑒,怕有心思不歹之人從中作梗,找人暗殺。
    至於逃離。
    他已是廢人,根本無法自己離開。
    就在此時,外麵忽然傳來聲音,幾聲慘叫響起。
    “有刺客,保護吳王!”
    侍衛高喊,有急促的腳步聲。
    毛驤坐在裏麵淡然自若,誰知刀劍刺穿馬車與他僅有一寸之隔。
    那些狂徒還叫囂著。
    “今日大爺我,殺錦衣衛如屠狗。”
    怎料毛驤非但不怒,還笑著走出來,隻說了一句話。
    “好大的口氣。”
    刹那間,眾多身著飛魚服的錦衣衛出現,手中繡春刀泛著寒光。
    天子手裏的刀,豈是能輕視的。
    刀光劍影,不過多時便將此地血洗。
    但還有十人屹立在不遠處,黑袍蒙麵擅長暗器毒針,錦衣衛防不勝防有好幾位中招。
    毛驤這才抬眼看向那邊,隻聽幾人嘲諷。
    “這就是天子鷹犬?不過爾爾。”
    話音落下,人首分離。
    眾人隻見銀光一閃,連反應都沒反應過來,便死了一位。
    而毛驤此刻已站在錦衣衛最前,用輕蔑的眼神望向他們,仿佛在看螻蟻一般。
    九人怒不可遏,幹脆放手一搏。
    “看針!”
    擅長暗器的那位剛剛說完,連針都沒使出來便倒地不起。
    真·反派死於話多。
    對於毛驤而言,殺他們不過輕而易舉。
    但……
    他的刀鋒在最後一人身上停頓,開口質問。
    “是誰指使的。”
    隻是還未問出所以然,那人便口吐黑血目呲欲裂。
    死士。
    雖然沒有留下活口,但好在朱允熥安然無恙。
    看著馬車內嚇得魂不守舍的吳王,毛驤本想開口安慰但又不知說些什麽,按照這情況隻能先帶回應天,從長計議。
    ……
    奉天殿內。
    朱元璋拍桌而起看著跪在地上的毛驤,開口詢問。
    “咱的皇孫又遇刺了?”
    一個又,險些讓毛驤哽住。
    他不禁思索,為何兩次都是他在,換個錦衣衛不行嗎?
    當然這句話隻能埋藏在心間。
    “是的,就在應天外的竹林,隻是不知是誰派來的,都是死士。”
    能派遣那麽多的死士,即便是大族也要傷筋動骨。
    而朱允熥隻是個藩王,莫非是杭州那裏的?
    可那邊富庶,犯不著因為他做出大逆不道的事。
    莫非……
    他的目光望向東宮那邊,若有所思。
    “查,不管怎麽都得查,看看他們是從哪裏出來的。”
    如若是杭州,那還不算什麽,最多是官商之爭。
    但如果是應天出來的,恐怕就沒有那麽體麵了。
    ……
    軍營內。
    “世子,真的要這樣嗎?”
    聽完朱尚炳的計劃,周興嚇得不敢吭聲。
    太大膽了。
    且不說他如何確定徹徹兒山會有蒙古援兵,想要饒過蒙古殘部去那必須有人正麵迎敵,而也速迭兒的力氣是出名的大。
    在蒙古部落是數一數二地能打。
    要想正麵對抗,恐怕難如登天。
    就算周興,也要在發揮很好的情況下才能做到力壓。
    本意是想讓朱尚炳知難而退。
    誰知道……
    “沒事,我與也速迭兒正麵交戰,你負責繞後就行,到時候一把火燒了他們的徹徹兒山。”
    朱尚炳笑著遞去一碗酒,渾然不覺得有什麽不對勁。
    雖然不知那家夥力氣如何,但要比起來,他體內還有六個妖孽外掛。
    隨便拎一個都是史詩級人物。
    “你確定是我去徹徹兒山?”
    周興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繞後突襲火燒徹徹兒山,聽著就威風的好差事讓他去做?
    他眼中帶著幾分激動,但更多的是疑惑。
    怎料朱尚炳隻是說了一句話。
    “我誌不在一個戰功。”
    聽得後者有些茫然下意識詢問。
    “那是什麽?”
    他聽聞先是一頓,隨後指著外麵遼闊的草原,笑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