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三皇女不走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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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老太傅小心翼翼的輕晃了晃時宛,笑道:“她還小,哪裏會喊人……”
    話沒說完,就聽得時宛睜著懵懂的大眼睛,奶聲奶氣的喊了句,“曾、曾外祖母。”
    岑老太傅驚喜得眉眼都舒展開來,“小殿下真聰明。”
    “小殿下,我是你外祖母。”
    岑母接了句話,很是期待的看著時宛。
    時宛也沒辜負她的期待,奶乎乎的喊著“外祖母”,還伸手想抓住她。
    靠時宛,前堂裏氣氛瞬間一鬆。
    虞夢歡看著這一幕,唇邊含笑的喝一口溫茶,“在府上時,便教著她喊了。看來她很喜歡祖母和嶽母,那也不枉費我和鶴行的心思。”
    岑老太傅笑吟吟的點頭。
    岑家一向一脈單傳,傳到岑母這一代,膝下隻有岑鶴行一個兒子,岑家的下一輩,也就隻有時宛這個孩子了。
    岑老太傅和岑母對她自是無比喜歡。
    有孩子在,岑老太傅和岑母,對原主的怨氣小了些,看虞夢歡的眼神也稍微柔和了些。
    聊著聊著,岑老太傅精神不濟,便將時宛送到岑母手裏,讓她抱。
    “瑞王殿下。”
    岑老太傅半抬起眼看虞夢歡,輕歎一聲,“老婦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祖母直說便是,都是一家人,沒什麽不當講的。”
    虞夢歡很是和氣的說。
    岑老太傅點點頭,那雙渾濁蒼老的眼眸裏,閃爍著一位太傅多年來混跡官場的智慧。
    “這些話,原不該我跟殿下說的,但殿下同我家關係親近,我不得不說。”
    話說到這,岑老太傅眼神淩厲起來,“敢問殿下,可是想要那個位置?”
    她雖不在朝堂,可有個當從二品官的女兒,所以朝堂消息她也很靈通。
    這兩年原主幹的事,她難免了解一二,心中便很是不安。
    儲位之爭可從來都不簡單,更何況當今皇帝還鐵了心要把皇位傳給皇太女,這對其她皇女來說,那就是地獄開局。
    虞夢歡沒回答,反倒問了句,“祖母的意思是?”
    “我勸殿下最好不要。自古立嫡立長,皇太女皆符合,本人又德才兼備、知人善任,是明君之相。”
    “再有,自太女年幼,皇上便為其組建小內閣,而今朝中重臣大半都是太女屬臣……”
    你們這些皇女,頂多就是撿人家用不上的那些小官小吏。
    你們拿什麽去爭?
    “太女殿下地位穩如磐石。”
    岑老太傅堅定的做出結論,眼眸微垂,“而自我和你嶽母先後當過太女太傅後,我岑家,便已經綁在太女這艘船上了。”
    也就是說,如果虞夢歡想爭,岑家是不會出力的。
    說不定到時候為了皇太女,還會背後捅她一刀。
    岑老太傅這話是說的不好聽,但也是想著先說斷,後不亂。
    虞夢歡微微點頭,“勞祖母操心,我沒有那個意思。”
    岑老太傅直直盯著虞夢歡,半晌,眸中鋒芒盡數收斂,“殿下一向都是聰明的。”
    她兩對話,岑母哪怕有些擔憂,也沒有開口,隻是抱著時宛逗弄。
    見兩人說通,便主動將話題轉到別處。
    而此時,後院裏岑正夫郎和岑鶴行才剛剛哭過一場,正在平複情緒。
    “這一年來,我日日擔憂你在瑞王府上的處境。我隻聽得說你一直病著,瑞王又不讓我們探望,我實在是……”
    說起這個,岑正夫郎就是一陣怨惱。
    想到這備受煎熬的一年,岑鶴行又是眼眶一燙。
    但他不想岑正夫郎為他擔憂,便拎著帕子按了按眼角,強扯出一抹笑,“我確實,身體不大好。”
    “可是殿下欺負你了?”
    “沒有,爹爹想太多了,殿下對我和宛宛都很好。”
    岑鶴行故意瞞著,將話題轉到時宛身上。
    在跟岑正夫郎聊過這一年多的情況後,岑鶴行才略帶幾分好奇的問,“爹爹,我記得滇州那邊,你有個年年都會互相寄信的老朋友。”
    “是有,怎麽了?”
    “沒什麽,我隻是聽說滇州人擅蠱,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他們確實擅蠱。”
    這話,聽的岑鶴行眼眸一亮,連忙追問道:“那爹爹知不知道,有蠱蟲可以讓一個人性情大變嗎?”
    “你問這個做什麽?”
    岑正夫郎有些懷疑的反問,又接著說,“你可不能打巫蠱之術的主意,那不是什麽好東西。”
    “我知道。”
    岑鶴行低聲解釋道:“我之前聽妻主說起過一樁怪事,聽聞是蠱蟲作祟,我有些好奇。”
    原來如此。
    岑正夫郎微微點頭,“聽我那朋友提過,確實有這種功效的蠱蟲,不僅會讓人性情大變,還會讓人斷情絕愛,成為行屍走肉。隻是這蠱蟲很難培養,千不活一。”
    真的有!
    岑鶴行手微微一顫,心裏一陣驚駭。
    難道、難道這兩年,妻主待他這般冷淡,全因這蠱蟲之過?
    “鶴行,你在想什麽?”
    岑正夫郎見他走神,便低喚兩聲。
    岑鶴行這才回過神來,微微搖頭,“我在想,世上怎麽會有這種喪良心的東西,實在是太可怕了。”
    “不然你以為,當年太祖皇帝為何五征滇州?還不是因為滇州的蠱術過於恐怖,不拿下滇州,太祖皇帝不放心啊。”
    岑正夫郎失笑,“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當初太祖皇帝在滇州把巫蠱書籍燒毀大半,而今能流傳下來的,已經不多了。”
    岑鶴行輕點頭,“我就是好奇,隨便問問。”
    兩人接著又聊到別的事上。
    不多時便至午後。
    虞夢歡和岑鶴行在岑府裏蹭了兩頓飯,至天黑,才坐著馬車慢悠悠的回府上。
    與此同時,燈火通明的皇宮裏,皇帝正和皇太女一起,看著厚厚的一疊關於許知之的調查資料。
    許知之,關中侯的小兒子,從小頗得關中侯喜愛。
    自幼,便接受過良好教育,是一個知書達理、溫柔大方的好男子,與岷陽侯府的嫡長女有些私交,雙方暗定終身,雙方父母也心知肚明,就等他們年齡一到便成親。
    但這一切,在兩年前突然改變。
    許知之變活潑不少,而且瞞著侯府的人,自己私底下開設許多商鋪,每年賺的錢,比整個侯府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