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奇葩親戚來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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餃子鋪老板見許喃手中的刀又往自己的脖子上逼近了幾分。
他整個人被嚇得哆哆嗦嗦的,說話時語氣裏都帶著顫音,他額頭冒著冷汗,語音中帶著害怕的說:
“燙…燙的啊……”
餃子鋪老板迫於菜刀的威脅,不得不認慫,畢竟誰能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啊。
今天算是他看走了眼,見許喃長的就一副好欺負的模樣,就動了歪心思。
那句話咋說的?
知人知麵不知心,王八還是綠豆精。
他就不應該見錢眼開,跑過來禍害人家的生意。
這長得溫溫柔柔的一個小姑娘,怎麽做起事來比母老虎還要凶殘!
他低頭瞥了一眼自己被燙的紅腫的手。
他真是有苦也說不出啊!
餃子鋪老板的兒子,早就在許喃將菜刀架在他脖子上的時候,就被隔壁的大娘給抱到了一旁。
她捂著孩子的眼睛,這麽殘暴的畫麵,可不適合小孩子觀看。
許喃一聽到店老板說燙,直接給氣笑了:
“你也知道燙啊!”
“這麽熱的鍋,你手在隻不過在裏麵碰了碰,就被燙的像個豬蹄似的。”
“這蟈蟈在裏麵洗了個熱水澡,還能活蹦亂跳的繼續蹦噠?”
“你TM拿我當傻子啊?”
“你以為我歲數小就好欺負?”
“你TM糊弄誰呢你?”
許喃將上輩子都沒罵出來的髒話,全部都罵了出來。
斷人財路就活該遭雷劈!
更何況是她這種等著賺錢救命的人!
原本最開始,許喃聽到飯裏有蟲子的時候她還有些擔憂。
但是誰成想這打開餐盒,裏麵的蟲子竟然是隻“活的”?
她隻是反應慢半拍,可眼前這個找茬的男人拿她當真虎呢!
聽許喃這麽一說,周圍看熱鬧的人也都明白過來了。
這煲仔飯是生米現煮現做的,就算是真的有蟲子在製作過程中不小心掉了進去,那出鍋了也應該是隻“熟的”蟲子。
人群中又是一陣嘈雜,突然,不知道是誰認出了餃子鋪老板的身份來:
“哎呦,我在這看了半天了,我就說這小子看著眼熟,整半天這不對麵賣餃子的嗎?”
“好家夥你這是來破壞人家生意的吧,你這是惡意競爭啊,虧我最開始還幫你說話呢!”
“可不是怎麽招,得虧這姑娘聰明,這要是換個腦子笨的,可不就被他騙到了!”
對麵餃子鋪的老板?
許喃耳尖的捕捉到了這句話,她下意識的往對麵的餃子鋪看了一眼,結果見裏麵根本就沒人。
許喃突然想起來上次自己賣牛肉板麵時的場景來,難不成這餃子鋪老板這麽記仇,覺得自己搶她家生意了?
許喃心裏猜測著,她握著菜刀的手動了動,將菜刀的刀麵貼到了餃子鋪老板的脖子上。
冰涼的觸感擊垮了他的最後一道防線,他開口,嗓音裏帶著哭腔的說道:
“姑奶奶,我錯了,我不該動了歪心思過來影響你做生意,咱把刀拿下來行不?我招!我全部都招!”
招啥?
難不成這裏麵還有古怪不成?
許喃聽著餃子鋪老板的話後點點頭看著他,見他那臉色仿佛像吃了黃連一般,她壓下了心中的疑惑,隨即又淡淡的問:
“不要我賠償醫藥費了?”
“嗯。”
餃子鋪老板眼神瞥了眼脖子上的刀,心裏有苦說不出,隻能點頭,心想你看我像是敢的樣嗎?
“精神損失費也不用賠償了?”
“不用了都不用了,姑奶奶是我錯了。”
餃子鋪老板心想,笑話,這個時候他要是還想談賠償,那他就是真不要自己的老命了。
許喃聽到餃子鋪老板的回答後,將菜刀從他的脖子上拿下來,然後將菜刀往菜板子上用力一磕,菜刀刀尖立到了菜板子上。
她麵上表情看不出什麽情緒來,說話時語氣中卻帶著威脅:
“招吧,當著大夥的麵,把你做的損事都給我說清楚。”
餃子鋪老板摸著自己的脖子,仿佛才從死裏逃生一般,他出了一身的冷汗。
然後就見許喃又整了這麽一個動作出來,嚇得他身體忍不住的顫抖,又想起剛剛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場景,心裏一陣後怕。
他語氣哆哆嗦嗦,斷斷續續的說:“有…有個女人,到我家餃…餃子鋪跟前,說…給我…五十塊錢,讓我到你的攤前給你添個堵。”
“那…那蟲子也是我後放進去的,那蟈蟈是我家孩子拿著玩的玩具,我就給它放進了飯裏。”
許喃聽了滿腦子疑惑,心想自己這初來乍到的,也沒和誰結過仇啊。
這到底是誰對自己有這麽大的敵意,在這個年代,五十塊錢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能用這麽多錢來給自己添點堵,那指定是腦子差點勁!
許喃想著,突然一個人名出現在了腦海中,這和她結下了梁子的,可不就是有那麽一個嗎?
許喃向店老板看去,問他:
“你還記得給你錢的那個人長什麽模樣嗎?”
“發型,身高,衣著,這些都還記得嗎?”
店老板聽了後,用被燙得紅腫的手摸了摸腦子,使勁回想:
“我記得她個子不高,打扮得挺時尚的,嗷對了,還燙了個卷發,畫了個紅嘴唇。”
許喃聽了這描述,毫不意外就是馮恬本人沒錯了。
也對,自己來到這兒這麽多天,也就和她一個人有過爭執。
不過這花五十塊錢來雇人找茬,這腦回路也真是……一絕。
看出馮恬沒腦子來了。
有那個錢過來她這買兩碗煲仔飯不好嗎?
得嘞,這仇她許喃記下了。
許喃將事情全部搞清楚後,向餃子鋪老板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滾了。
餃子鋪老板見了扭頭就跑。
隔壁的大娘見了,趕忙叫住他:
“唉,孩子還在這呢!把孩子帶走啊!”
許喃將剛剛用來燙“豬蹄”的那一盆煲仔飯從燃氣灶上取下來扔掉,又往上麵放了一個新的錫紙盒。
見剛剛說不要煲仔飯了,讓自己退錢的那個顧客還站在那裏,就向他問了句:
“你還吃嗎?”
…
晌午,許喃收攤後。
回到家屬院,她先將自行車停到了院子裏。
一進屋就感覺到了屋內氣氛不大對勁。
她換好鞋,一抬頭就見到了好幾張既熟悉又陌生的臉。
陌生,因為自己沒見過。
熟悉,因為這是陸南洲的奶奶和二叔一家人。
她竟然將前些天陸南洲說他奶奶要過來看病的事情給忘了。
沒想到他們竟然來得這麽突然,她抬腳走到客廳,臉上卻並沒有什麽見到親戚的熱情來。
在原主的記憶裏,眼前的這幾口,可都不是什麽好人。
許喃看著屋內狠狠地皺了皺眉,原本收拾的幹淨又整齊的屋子,現在被搞得又亂又髒。
沙發墊上扔著吃完了的瓜子皮,西瓜吃完了瓜皮也沒有放進垃圾桶裏,而是隨意的扔在地上。
陸南洲二叔的腳,此時正搭在茶幾上,許喃還聞到了一股濃厚的臭腳丫子味。
搞得她一口老血差點沒嘔出來。
這時,坐在沙發最中間的老人說話了,張嘴就端著長輩的架子,語氣毫無尊重,開口便是指責:
“瞧瞧你這還像話嗎?”
“長輩來家裏串門,你竟然不在家!”
“陸南洲上班顧不上我們也就罷了,你一個孫媳婦,讓我們幾個長輩坐在屋裏幹等著?”
“你知道我們都餓了多久了嗎?你連最基本的孝道都不知道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