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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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她的呼籲是為了她剛才說的話,還是在勸她趕快救人。
    “躺下,我要打針了。”
    楚晚湘微微一笑,沒有理會他們兩人投給她的異樣眼光。
    他拿出隨身攜帶的金針,對準南宮月的穴位,準確地刺了下去。
    摸了大約半個小時後,在楚晚湘的巧手下,南宮嶽體內的毒素全部被逼出。
    看著他吐在銅盆裏的黑血,楚晚湘滿意地收回了雙手。
    也就在這個時候,守候在一旁的智般若鬆了一口氣。
    別看她一直閉著眼睛,其實她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南宮月身上,一刻也不敢放鬆,生怕在打針的中間有什麽意外。
    “你每天吃這種藥,三天就能治好。”楚晚湘遞過來一個藥瓶。
    “毒是逼出來的,你還是要吃藥的。”
    南公月從她手中接過藥瓶,晃了晃,聽到藥丸打在瓶身上的聲音。
    “大部分的毒已經出來了,還有一些殘留的毒需要清理。”楚晚湘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剛給他打了針,如果金針插錯了一個地方,或者力度不對,都有可能加速有毒的毒液擴散到心脈。所以在針灸的時候她也很擔心。
    “這一次,謝謝瘋狂的女孩。”
    南公月將永遠銘記救命之恩。過了這一次,他對楚晚湘的感情比以前多了一點。
    “般若為什麽要跟你走?”
    臨走時,南宮月依依不舍地拉著遲半若的手。
    “半若被楚炎看見是我宮中的侍女,現在正派人去調查她。”
    剛才楚漠寒提醒她的時候,她派天青去留意一下周圍的情況,她發現有兩個可疑的身影跟著他們。
    兩人目睹了般若和她一起進了餐廳,如果不和她一起出來,就會起疑心。
    “可是,如果半若芳闖進你的地盤,那對半若來說就不好了……”
    別忘了他為什麽中毒,南公嶽總是擔心般若離開了她的視線。
    “這裏是北陵禦井城,如果半若方若在這裏對半若動了手腳,你可要掂量清楚後果。”
    近幾年,北陵黃一直在尋找機會,鏟除世界上的一些主要勢力,包括半若方、朔嶽門。
    如果半若芳真的蠻橫攻打玉京城,把刀交給北陵皇豈不是浪費時間?
    “嗯,老皇帝的胃口還不錯。”南公嶽冷笑一聲,這些人在江湖上奮鬥了十幾年,哪一個沒經曆過生死。老皇帝想除掉它,怎麽可能呢?
    “好吧我明白了。那我媳婦就托付給你了,你要幫我好好照顧她。”
    再次喋不休。
    智般若聽到他對自己說話,把手指放在額頭上,無奈地搖了搖頭。
    南宮嶽的話擊中了楚晚湘的心。在上輩子,南公月也曾以這樣的信任過她,但最終,她還是辜負了這份信任。
    這輩子,她發誓再也不會讓悲劇降臨在她所愛的人身上。
    楚晚湘下定決心,鄭重地點了點頭:“這是自然的。”
    兩人離開餐廳沒多久,又有一個人來到南公嶽家門口。
    “為什麽你。”不速之客讓南宮嶽大吃一驚。
    楚晚湘回到南苑時,月白已經在門口等著。
    “公主回來了。”
    公主每次進宮,都沒有什麽好事發生,隻是這次她受傷了,不能陪在她身邊。從楚晚湘踏出南苑的那一刻起,月白的心就一直懸著,直到她看到楚晚湘的身影,懸著我的心才落。
    “公主。“周郎跟著嶽白,臉色看上去不太好。
    “你臉色不好,發生什麽事了?”
    “說回公主殿下在北陵的要塞已經被摧毀。”
    周郎這幾天一直想在據點裏尋找楚策的下落,但當他找到據點的時候,卻發現據點已經被徹底摧毀,隻剩下一片廢墟。
    “你知道是誰毀了它嗎。”
    如果是自己人,那也沒關係,摧毀據點就是摧毀證據,即使別人窮追不舍,也不會有任何痕跡。
    但是如果換了別人……這就麻煩了。
    楚晚湘微微皺了皺眉頭,開始在心裏想。
    “我還不知道,我的下屬找遍了整個廢墟,除了這張紙什麽也沒找到。”
    周浪遞過來一張撕破的紙,紙被燒了,邊緣漆黑一片,上麵的字大部分都燒。
    “胡音……”楚晚湘掙紮著擠出兩個字,低聲道:“胡音,懷王的都城……”
    我小心地用手指捏著紙。這張紙的厚度、硬度、工藝都不是北陵公司生產的。
    “周郎,你看看這張紙,也許就能認出這是哪裏做的。”
    周浪接過紙,小心翼翼地撕了一小股,看了看紋理結構和殘留的水滴。
    楚策以前很愛練字,也喜歡讓周郎去找最好的文房四寶。久而久之,周郎對文房四寶的鑒定就比一般人準確。
    “公主,這是從淮國來的。”
    過了一會兒,他認出了那張紙的來曆。
    “為什麽皇帝的根據地有淮國的紙。”楚晚湘的腦子裏懸著一團疑雲。
    手指彈進衣袖裏,取出剛才楚漠寒擲出的精美骰子。
    “胡茵的變化。“我手上的紙條上,隻有短短的四個字。
    為什麽要告訴她。楚晚湘有些不解。
    “最近,淮鄉發生了一件大事。皇太子企圖篡奪虎隱皇城的王位,二太子率軍平息混亂。懷國皇帝憤怒地掃除了太子的羽毛,提拔了二太子到最高層,輔佐了政。這件事是胡茵的變。”智般若解釋道。
    “但聽說懷國二太子的實力遠不如太子。”楚晚湘記得這個二王子。君禮即位時,西臣正鬧饑荒,為了借糧救濟,在吳雲珠的指使下,她被君禮派為使者到淮國遊說,並帶著二太子。這位王子與。
    “聽說二王子在三月前得到了一個謀士,被當成了大臣。我非常尊敬他。這位謀士一進入二王子的府邸,就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裏幫他拉攏了一大批人才。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得以策劃這場胡茵場的改變。”
    “會不會是這個心理谘詢師是……”
    月白有些激動地看著楚晚湘,聲音有些顫抖。
    “我想沒有。”
    楚晚湘搖了搖頭,雖然她也希望謀士是皇帝的弟弟,但這沒有道理。
    “如果那個人真的是皇上的兄弟,玲瓏閣早就叫過他的名字和身份了,那麽他怎麽可能隻給這麽四個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