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看了一會兒，詩句跳進我的心裏：“翠娥在雲髻上是細長而如玉，荷盡春柳畫袍，豔妝小英歸雪袖，柔情似水，一曲驚鴻舞雲袖，朝夕佳，骨頭都幹了，紅塵有情，不如笑著做個戲子。”
    話落在後麵，餘音不絕，大家都沉默不語，仿佛還沒有從詩的意境中回過神來。
    楚漠寒帶頭鼓掌，看著楚晚湘，他的眼神裏充滿了敬佩，甚至有那麽一點點的驕傲。
    掌聲越來越響，最後幾乎所有人都站了起來，向楚晚湘投去讚賞的目光。
    “北夜姐，朗誦得好。”小青喊道。
    台下隻有三個人沒有站起來，小李想羞辱楚晚湘卻拿石頭砸他的腳，小月想借機嘲笑為他贏回百分之十的楚晚湘，小李以為自己認識楚晚湘，卻不認識甫越被她的文學才華所折服。
    如憶，你以為你很了解我。
    楚晚湘投來嘲諷的目光，是的，她一開始的確不擅長詩歌，但嫁給如憶後，為了成為配得上他的女王，她努力奮鬥，用了整整兩年的時間，跟大家一起學習詩和書的禮儀。
    頭懸梁，錐刺股，嚴寒酷暑，無一日懈怠。
    這是什麽讓她發展的能力，像今天這樣大聲說出來。
    “公主殿下，明皇出醜了。”楚晚湘帶著祝福向他打了個招呼，慢慢地坐了下來。
    “我從來沒有想過，生在南詔的明皇公主，竟然能有這樣的文采。這大大提高了今年詩歌節的門檻。”小李的目光掃視了一下周圍的環境，大家頓時嚇得低下了頭。
    “明皇公主已經開始了，你，誰來評論這首詩，它做得怎麽樣？”
    這幾句話裏有很大的敵意，誰說話誰挨打。
    “問水，告訴我。”小麗看著俊麗，眼神中帶著一絲疑問。
    這個女人一直和俊莉走得很近，為什麽他從來沒有聽俊莉提過楚晚湘有這麽出色的文采。
    “明皇公主的詩很有才氣，好記，朗朗上口，但汶水覺得詩小了一點，詩裏寫的都是女人的喜怒哀樂，不在雅堂。”
    如憶最擅長觀察詞語，他知道小李想要的不是對楚晚湘的讚美，所以他故意做出這樣的評價。
    果然，聽了他的話，小李眼睛裏的表情緩和了許多。
    “問水的評價很中肯。”
    “明皇公主畢竟不是從北安來的，對詩歌有如此深刻的理解，實屬難得，接下來，你們誰朗誦一首詩，讓明皇公主嚐嚐真正的北安詩。”
    這幾句話的意思是用君立的話來諷刺楚晚湘文學造詣的不足，用別人的力量來踩楚晚湘。
    在場的都是聰明人，誰都聽得出小李的潛台詞。
    小李一派的人都躍躍欲試，可惜這樣的人不多，而且他們背的詩還不如楚晚湘的。
    不是缺乏文采，是缺乏意境。
    小李的臉被狠狠地劃了一刀，不知道劃了多少次，準備憤怒。
    隻有一個人起身，原來是宗正四善、段無洛。
    “殿下這首詩隻注意一個字，很多時候，沒有靈感，也很難爬起來，這首詩自然不盡如人意，更何況在殿下麵前，每個人都難免有些緊張，很容易表現得不正常。”
    嗬嗬，這個段無洛很有口才，幾句話就把快要發火的小李給平息了。
    段無洛見小李的表情緩和了一些，又說：“不如讓老部長把最近聽到的事情告訴你，也不失為一種讓大家放鬆心情的方法。”
    “宗正法師，請您告訴我。“小李點頭表示同意。
    “最近，這位老部長在業餘時間偶然發現了一本新書。這是非常有趣的，這叫一般政策。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看過。”
    大多數人都搖了搖頭，行政長官。這是什麽書。從來沒有聽說過。
    楚晚湘抬頭看了看手裏拿著新書的段無洛，右手的袖子因為高臂而滑了下來，露出手腕上那道像蜈蚣一樣扭曲的疤。
    我在腦海中回想起和莫青辰的對話。
    “他的右手手腕上，有一道黑色的疤痕。”
    看來，囚禁莫青辰，寫大計的人是宗政四善，段無洛。
    他抬起眼睛，和楚漠寒交換了一下眼神。
    她以前問過小武，誰身上有這樣的印記？
    楚漠寒隻想到段無洛的手腕以前受了傷，可能會有傷痕，但現在他確定了，這個人正是她要找的人。
    楚漠寒明白了，對身後的青鳳低聲說了些什麽，卻見青鳳點了點頭，悄悄地離開了座位。
    段無洛轉過頭來，看著小李，他們的表情都有些微妙。
    看到這一幕，楚晚湘微微眯起了眼睛，眼裏閃爍著危險的信號。
    暴風雨來了。
    “這本書裏的記載，都是北安將軍的豐功偉績。但奇怪的是，鎮北侯爵的功勳，還不止半本書。最後一條評論高度讚揚。段無洛當眾翻書，大聲念出評語：“北安有胡塞爾龍的傳人，百年皇城不會被拋棄。”
    話音剛落，院子裏就傳來一個低沉陰沉的聲音：“太放肆了！誰躺在這裏。”
    所有人都慌了手腳，紛紛起身跪下，向突然出現的九十五至尊。
    “見皇帝。”
    這一幕似曾相識。
    楚晚湘記得，上一次北安皇突然出現，大家都拜倒在地，那是在梅花宴上。
    你為什麽不早來，你為什麽不晚來，你為什麽選擇在王常青看完那句話的時候出現？
    這個時間太巧了。
    楚晚湘扭頭看了看小麗，果然，她看到他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的冷笑。
    “陛下，編寫這本書的人北夜已經找到了。如果皇帝想證明，那人玄會來的。”
    楚晚湘低著頭說。
    “宣。”北安皇把兩本書放在桌上，對旁邊的太監說。
    過了一會兒，鐵一領著人進了另一個院子。
    兩人一進來，段無洛的臉色頓時變得慘白。
    望著跟在鐵怡身後的莫青辰，段無洛的腦子裏一片混亂。
    他不是叫胡雅閣的人來收拾這個人嗎？
    為什麽他還活著，他也是被恭親王的人帶進來的。
    “王師傅，你臉色很不好，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楚漠寒看到段無洛的眼神，“親切地”問了一句，顯得很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