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武當門下的風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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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無話,第二日接著趕路,但還是耽誤了一日才到的武當等人調養之客棧處。這原因倒不是因為別的,隻是穿過一片草地後,又見鬆軟的土堆和一排矮樹,跟來的說不得道“這裏有些古怪!”。他跟厚土旗一向關係不錯,也懂一點,於是從一名本旗教眾手裏接過一把鐵鏟,在地下挖掘起來,過不多時,赫然露出一具屍體。屍首已然腐爛,麵目殊不可辯,但從身上衣著看來,顯是昆侖派的弟子。馮元聲心道“若是他們本派掩埋,決不致如此草草,顯是敵人所為。而明教大眾人馬才剛剛下山,絕不是他們所為,隻是不知我崆峒派如何了?”言語大為憂慮。
    但想歸想,他還是和明教教眾一起將大坑中橫七豎八的堆著十六具屍體一一整齊埋葬。
    又行一日,遠遠附近綠樹村邊合,乃是大漠深處一處偏僻城鎮,人煙稀少卻也有點生活氣息。陸和輕車熟路地找到了“清風客棧”,正好莫聲穀迎麵走了出來,見他們來了,哀歎不已,說不想老江湖卻著了道。
    崆峒派這邊也拜見了武當張四俠和莫七俠,至於殷梨亭還沒能下床就先未見,等到聽了武當遭遇,也是驚歎不已,更加為自家門派擔心。
    陽頂天表明了明教絕對沒有謀害六大門派,且願意修好的念頭。大敵當前,大家反而好說話。張鬆溪憂心道“大哥和二哥何等武功,竟然遭人暗算,現在六大門派都栽了跟頭,不過大家為了回中原都留下了馬匹和接應人手,還是應該聯係上他們,一來不要產生誤會,二來群策群力,也好救人。”
    貝錦儀道“張四俠放心,靜空師姐她們已經安頓好了,何時需要我點燃煙花她們就能前來支援。”馮遠聲也道“我崆峒派留守的人馬全都在此,據我所知,昆侖派因為離得近,卻是沒有接應人手,但華山派的接應人手應該在獅子嶺一代,晚輩願意去請他們過來。”
    至於少林寺的後備軍,他們誰也不知道在哪兒,隻好憑運氣找找。
    陽頂天也無奈,隻好飛鴿傳書回本教,調動一些五行旗的好手來助陣。如此大家各司其職,張無忌身世為少林寺忌諱,貝錦儀便帶著陸和隨便走走,碰碰運氣。
    張無忌一時無事,就去伺候殷梨亭換藥養傷。殷梨亭一劍穿腹部,可不是幾天能養好的。
    卻說貝錦儀往東南不過走了幾十裏,就遇到了山丘,正欲繞過去,忽然聽到有打鬥的聲音,也怕錯過了師門信息,趕緊過去查看,這一查看不要緊,還真讓他遇上了熟人,隻見三個頭陀在攻擊一個持劍少女。那少女不是別人,正是前十幾日從光明頂跑下來的俞淩波。
    趙楷大喜就要上去,還好貝錦儀攔住了他,嗬斥道“你也不看看對方都是什麽人,沒得去給俞姑娘添亂。”
    趙楷解釋道“師姐容稟,小弟怎麽不知道自己本事低微呢?隻是想去幫一下紀曉芙紀娘子和武當派的宋公子。”說罷順手一指,隻見淩波對敵處十步開外有棵紅柳樹,宋青書和少林寺的圓業顯然傷得很重,倚著樹幹喘粗氣,肉眼可見在流血。紀曉芙正拿布條給他包裹傷口。
    如此情況,也就怨不得俞淩波下的都是殺手了。武學有言一寸短一寸險。淩波因武學路數和家傳關係,常使用短劍,但對麵三個頭陀都用的是禪杖,那就再以短劍相對就吃虧大了,萬幸大戰剛過到處是散落武器,她也不知道從哪裏找了一堆鋼刀虎虎生風一般運用,運功使力。
    強行將武功稍弱的頭陀將禪杖架低低架起,淩波撤刀就轉圈,順著禪杖就滑到那人右側,揮刀砍他肋下,不待其同伴救援,又如同一個泥鰍一般一個扭身轉到此人背後,竟是變刀法為劍法,一個“推窗賞月”將這人頭顱刺穿,再看時哪裏還有活路。
    另一個矮些的頭陀悲憤交加,揮舞禪杖就要來報仇。他的武功明顯高出先前那人很多,肉掌相對淩波隱隱吃虧,隻好放那禪杖貼著身體掠過,不待站起,雙腳往前連走,以膝為軸,身體似大蛇般甩起,兩口刀寒光閃閃,直奔那頭陀胸前來。這一招又快又凶,萬幸那頭陀有所準備,不敢輕敵,當下使出渾身力氣猛拖禪杖,那禪杖似龍舟躥回來,當當兩聲,將雙刀撞開。
    誰知淩波也有後手,兵刃離手,雙手立刻化爪,直挺挺往頭陀麵門擊去,這一招沒有任何變化,但是淩厲之勢力著實可怕,叫那頭陀後退好幾步才避開。
    最後一人想趁機後麵偷襲,卻不知淩波背後生了眼睛一般,抓住那人的禪杖,竟然不知道她是如何做到,竟然讓這兩個頭陀的禪杖擊打在了一起。這兩人都是力大無窮之人,若有淩波挨個對付,確實困難,淩波修習乾坤大挪移已經有所成就。轉諾之間借力打力,這幾下交手占盡便宜。
    這兔起鶻落之間,三人竟然已經過了十餘招貝錦儀和趙楷都看直了眼,一時竟然忘了去紀曉芙哪裏,她們不是沒見過淩波出手,但這叫兩人互打的辦法真的是超出他們的認知範圍,那也是當初朕可以說是“虯離大海掀千浪,虎出深山吞活牛”。
    但是明顯為首的頭陀武功更高一層,他見著正麵抵擋淩波不能過,竟然想去抓紀曉芙更人為人質,殊不知淩波早就防著他這一手,以動製動之策,腳踏四象,大踏步騰挪,鑽到那一人身後去,徑直抓住他的後勁兒,喝道“禿驢聽著,你再敢往前走一步,姑奶奶立刻捏碎他的頭骨。“
    淩波之凶悍,他們是早有見識的。那矮些的頭陀看師弟被擒,終究不能無動於衷,咬了咬牙,道“俞姑娘,我等知道紀氏是你養母,宋青書是你師兄,他兩個我們不再難為,但這少林寺僧人我卻要帶走,兩個換一個,你總不吃虧。”
    淩波點頭道“的確不吃虧。”
    圓業聽到這邊的動靜,睜大了僅剩下一個的眼睛不可置信,卻聽淩波道“可是我卻心虧了,今日我能看著你們這些爪牙掠走少林高僧以他們的名義為禍武林,那將來我武當也不免遭此厄運。將來峨嵋、昆侖有何能免?武當門下沒有這樣的人。所以今日至此,就隻能戰到底了。”說罷一個手刀劈暈了那個頭陀,忽然跳轉步伐攻來。
    圓業忽然歎息,對一旁的宋青書道“小僧之前如此得罪武當世人都說張真人座下皆豪傑,和尚今日算是服了。”
    那句打油詩也不是原創,見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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