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葵手交纏在一起，搓了又搓：“您……傷口好了嗎？”
    餘仲夜看著雜誌，目不斜視，“哪？”
    “就是……”
    “抓的那些？”語氣冷冷清清的，辨不出情緒。
    許葵臉色青白交加，有些不好意思，還有些羞愧。
    那次在客廳，是她第一次在燈光下和餘仲夜在一起，很緊張，而且餘仲夜特別磨人，最後忍不住的時候一直在抓他傷口漸好的後背。
    許葵：“我……對不起。”
    “恩。”餘仲夜冷淡的翻過一麵雜誌。
    “腫了嗎？”
    “誰腫？”
    許葵隱約感覺他意有所指，像是在調侃她求饒時說得地方，臉更紅了，小聲道：“後背。”
    餘仲夜輕嘖一聲不答。
    許葵：“我……”
    小美從門口走近，在餘仲夜身邊蹲下。
    許葵看著她挺拔的波濤再看眼自己，無端的有些自卑。
    餘仲夜會不會不止在嫌她毀約，還嫌她……技術不好。
    “我不買了，你直接給我錢好不好。”小美啞著嗓子嗲裏嗲氣道。
    餘仲夜合上雜誌掏出手機。
    沒一分鍾，小美手機響了。
    離得近，許葵清晰地看見到賬後麵五個零。
    小美是……十萬，比她貴了五倍。
    沒等許葵心酸，小美蹦了起來，湊近餘仲夜的臉狠狠親了一口，隨後拿出一張名片塞進餘仲夜開了一粒扣子的領口裏。
    “歡迎下次您光臨。”說完轉頭捏了把許葵的臉：“小妹妹長得真乖。”
    許葵看著她的背影蹭蹭臉，更心酸了，隻有長得不漂亮也不可愛才會被同性別的女人誇乖。
    小美前腳走，後腳向姝從更衣室出來，挑挑揀揀了兩套要接著逛。
    餘仲夜起身，小美的名片掉在了許葵腳邊。
    許葵看了兩秒，悄無聲息的用鞋踩住。
    看他回頭似乎在找，臉不紅心不跳地起身微微用力，把小美的名片踢進了沙發縫隙。
    餘仲夜挑眉看了她半響，許葵有些心虛的跺跺腳，小聲咳了咳：“走吧。”
    餘仲夜說天色晚了，讓向姝回家。
    向姝哭喊也沒用，強硬的冷下臉。
    最後不逛了，向姝讓許葵上車，順便送她回學校。
    許葵看著開啟的車門，毫不猶豫進後座，朝裏麵挪了再挪，給餘仲夜隔出很大的空位，上來的卻是向姝。
    車輛緩慢開啟。
    老林道：“去哪？”
    “送向姝。”餘仲夜在副駕座道。
    “先送許葵吧，學校順路。”向姝插嘴道。
    “我從那繞路拿東西。”餘仲夜的語調帶了些不耐煩。
    向姝悻悻道：“你今天怎麽總凶我。”
    餘仲夜沒答。
    送向姝下車後，老林看了眼後座乖乖的許葵：“去哪？”
    許葵嘴巴開合半響：“去哪？”
    前座隱約傳來一聲輕笑，隨後收斂了，餘仲夜冷淡又疏離道：“A大。”
    車重新開始啟動。
    車廂裏安靜異常。
    許葵手掌鬆鬆握握，探身小聲道：“餘先生，您說要拿的東西還沒拿。”
    話音落地，餘仲夜從副駕駛轉身，直勾勾的在昏暗車廂內和許葵對視：“我名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