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葵在一片混亂中對上了餘仲夜的眼睛。
    很冰，卻無聲的在催促她快走。
    思緒來回亂竄後，許葵轉身，和拎著棒球棒過來的男人們擦肩而過。
    她腳步沒停，頂著身後不斷地打砸玻璃砰砰聲，頭也不回的朝後門跑。
    在腳踏進門口的瞬間，身後傳來一聲鳴笛，緊隨其後是男人的叫罵和駕車追趕。
    一切平靜下來後，許葵回到餘仲夜車原本停得位置，僵硬的蹲下撿起沾上血的一塊玻璃碎片，牢牢握在掌心。
    許葵打開筆記本翻嚴薇的QQ空間，看了半響，盜了一個她沒什麽交集的好友號，點點發送，找出一件像樣的裙子，直奔嚴薇經常去的酒吧。
    本是死馬當活馬醫，沒抱太大希望，沒想到在淩晨真見到了嚴薇。
    許葵拿美容院辦卡和嚴薇套近乎。
    嚴薇皺眉：“你看著有點麵熟啊。”
    許葵怔了瞬，上次在訂婚宴，她隻和餘陣打過照麵，沒和嚴薇對上過眼神，不該認識她啊。
    許葵強裝鎮定，心思滴溜溜轉，半響後道：“我們認識。”
    “你確定？”
    “餘陣訂婚第二天出軌了。”
    許葵黑了酒店的係統，翻到了餘陣訂婚隔天和另外一個女孩在那裏開房的記錄，想著她上次在餘仲夜家說得話，咬唇半響吐話：“我知道在哪找到他出軌的證據。”
    嚴薇眼睛微眯，半響後笑了：“你想要什麽啊，小妹妹。”
    “餘老四上次沒給我錢，我找不到他，你能幫我嗎？”
    嚴薇頓了頓，上下打量她。
    許葵化得妝很濃，乍一看不算小，但細看了卻發現濃妝下是很嫩的麵皮，尤其是無肩長裙漏出的手臂，又細又白的兩條，連根汗毛也看不見，根本不是有些年紀的女人會有的。
    “當時你怎麽沒要？”
    嚴薇懷疑依舊。
    許葵眼底閃過驚懼：“他手段太多，我暈過去了。”
    嚴薇又問了她年紀。
    許葵照實說。
    嚴薇的懷疑消了，餘老四喜歡大學生，而且手段狠辣，是隻有餘家人和那些人才知道的秘辛。
    有一搭沒一搭的喝了兩杯酒，嚴薇：“出軌的證據我有一把，對我來說沒意義。至於你的錢……餘老四被關在他北郊別墅了，短時間出不來，如果你想要錢，……我帶你去找個人。”
    許葵看著她突然亮起來的眼睛，知道她所說的是誰。
    專門給餘家那群下三濫善後的餘家二少爺餘仲夜。
    從嚴薇這隻套出餘老四現在的具體方向，沒有打餘仲夜那人的消息，許葵有些失望，在她期待的眼神裏笑笑說不用，轉身離開。
    ……
    四天後，電話打到餘仲夜手機裏，餘老四北郊別墅發生小型爆炸。
    餘仲夜挑眉：“爆炸？”
    堂堂青城還會有這檔子事？餘仲夜捂著口鼻進大門被炸出一個窟窿的北郊別墅，保鏢湊上來：“規模不小，上麵打電話要我們給個交代，不然就必須偵辦。”
    餘老四在餘家子弟裏手段最淺顯但也是最惡心的，犯得事數不勝數，一旦偵辦，很難料理。
    餘仲夜沒答，走近爆炸中心點。
    手在桌麵未焦黑還有些泛白的粉末上碾了碾，湊近輕嗅。
    幹燥劑，而且不是世麵上的幹燥劑。
    空氣中隱約還有白磷殘灼的味道。
    餘仲夜微詫異，餘老四這是惹上了什麽大人物，被用這種不得了的手段報複。
    “他現在怎麽樣了？”
    “瞎了一隻眼，燒傷範圍百分之三十，整張臉都給燒變形了，被抬走的時候話都說不出來。”
    餘老四若是輕傷便罷了，重傷……
    餘仲夜心髒微微一沉，捏捏眉心歎了口氣，“把對麵監控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