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林透過後視鏡睨了眼他古井無波的側臉。
    抿唇道：“您這是……”
    “我感覺她比肖曉喜歡我。”餘仲夜說：“但她卻比肖曉的心不定。”
    “因為年紀？”
    不止，還因為許葵不是學渣，是個靠咬文嚼字便能拿到理科狀元的學霸，以後有大好前途，就算是耗又能在他這個沒未來的活死人身上耗幾年？
    肖曉也不過耗了五年便被餘非堂拿不稀罕的胡蘿卜勾搭走了。
    許葵呢？正是愛玩貪玩的年紀。
    餘仲夜顰眉扯了扯領帶，半響後道：“十一點。”
    老林：“什麽？”
    “最遲十一點，不能在外麵過夜，白天不用管。”
    老林應下，“許葵和肖曉不像是一路人。”
    餘仲夜喟歎口氣，的確不是一路人，許葵的眼睛比肖曉要幹淨，而且比肖曉看他看地要更久，一直看，隻要回頭，許葵就一直在看著他，“十一點零五。”
    老林噗嗤一聲笑了。
    餘仲夜不耐煩的踢了一腳前麵駕駛座：“好好看著。”
    老林應下不再說。
    半響後餘仲夜道：“在A大附近買套房子，悄悄的。”
    老林笑得漏出牙花：“得嘞。”
    餘仲夜翹唇看向窗外，感覺還是買個房子圈著會好點，許葵現在對他喜歡正濃，大約會……很高興。
    想到這，未防恃寵而驕，補充道：“小點的。”
    ……
    許葵在日曆上的八月初五畫了個愛心。
    七月下旬接到之前打工花店的電話。
    對麵問她有沒有回老家，聽說沒回後問能不能來幫幾天忙。
    上次去那打工是因為餘仲夜和她好聚好散了，許葵需要忙碌來轉移擰巴在一起的心情，這會答應了餘仲夜不出去打工，許葵拒絕，“不了。”
    “最多三天，我這邊實在忙不開。”
    許葵想起上次酒店的瀉藥，如果不是餘仲夜幫她遮掩，隻怕還會波及到這個花店：“我明天過去，但……六點我要下班。”
    隔天到花店報道，下午老板讓她去送百合花。
    許葵找出明信片，按他的要求，一邊默讀一邊寫。
    很想你，能來看看我嗎？仲夜……
    許葵筆尖微頓，愣了很長時間。
    記下地址後，騎電動車駛近青城東方路的古早老宅區。
    這個地方不是別墅，是類似於京都的那種大宅院，占地麵積極大，且守備森嚴。
    許葵上網查過餘家的資料，一片空白。
    摘了頭盔看向麵前的高聳院牆，怪不得查不到，餘家真的是她從來沒想過的大家族，遙遠到和許葵不像在一個世界。
    許葵按門鈴。
    門口出來兩個保安：“幹什麽的？”
    “花店配送。”許葵把百合花送過去。
    倆人登記了她的身份證，拿掃描器對著百合花滴滴滴的掃了片刻，揮手讓許葵走。
    許葵轉身走了。
    隔天依舊。
    不留名字的女人再次打來電話讓送花。
    許葵把花遞給保安，對方捏起明信片看了一眼，嚴肅誇獎，“字不錯。”
    許葵笑笑，甜甜道：“請問收花的先生在嗎？送花的女士讓我給她一個是否收到的反饋。”
    保安看了眼門口的監控，偷偷的對許葵點了點頭。
    許葵笑得勉強：“謝謝。”
    隔天是許葵幫忙的最後一天，下午送花的電話又來了。
    許葵打起精神，捧著花去送。
    確認了餘仲夜在裏麵，點頭道謝後準備走。
    後方響起一陣鳴笛。
    許葵推著小電驢退到一邊。
    古老堅硬的大門緩慢開啟。
    餘老三正準備把車開進去，肩膀冷不丁被拍了拍：“哥，這個妞我見過。”
    餘老三因為同胞弟弟老四被炸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正煩著呢，被這一拍，煩到了極點，轉身就想扇他。
    “這個是上次四哥瞄上的大學生，被餘仲夜那個狗奴才給了大哥，那天在KTV她穿得就是這身衣服。”
    餘老三手頓在半空，看向門口正睜著一雙眼往院裏瞧得小姑娘。
    穿著白短袖，碎花膝下裙，小腿又白又直，不施粉黛，但就是水靈，尤其是嘴巴，粉粉的，看著很好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