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霆打開合同。
    裏麵的內容和自己在青年隊簽的合同沒什麽大的不同。
    唯一的一點就是薪水變了，周薪四千五百歐元。
    合計下來，年薪大約是二十三萬歐元，比自己在青年隊的工資多了一倍不止。
    還有就是多了一些獎金方麵的說明。
    進球會有六千歐元，助攻則是三千歐元。
    隻要但賽季出場超過十二場，就有額外的十萬歐元獎金。
    陳霆滿意地笑了笑。
    “教練，對於合同上的內容，我沒有什麽意見，但我希望可以再加一條。”
    “哦？”阿爾弗雷德愣了一下。
    很少會有普通球員開口要求加入其他的條款。
    “你要加什麽？說來聽聽。”
    陳霆認真說道：“我希望自己現階段每場比賽隻上場二十分鍾。”
    阿爾弗雷德臉色一沉，不滿地看著陳霆：“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陳霆搖搖頭：“沒有開玩笑，我是認真的。”
    阿爾弗雷德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你的意思是，俱樂部給你二十多萬的年薪，你卻每場比賽隻踢二十分鍾？”
    陳霆點頭：“但你不必擔心，對我來，二十分鍾就夠了，我保證至少打進一球。”
    阿爾弗雷德臉上的怒意越來越深。
    他把陳霆當做重點培養的球員，才這麽快把他帶到一線隊，還給他一份大合同。
    卻沒想到，陳霆非但不感恩，竟然還提出了這麽自私的想法。
    “好了，你先回去繼續訓練吧。”阿爾弗雷德低聲道。
    “好。”
    陳霆轉身離開辦公室，心中也很忐忑。
    看阿爾弗雷德這個態度，是不願意接受自己的提議嗎？
    但沒辦法啊，如果上場時間長了，自己其他能力不足就會凸顯出來。
    隻有限定時間，既能完成任務，學習技能，還能樹立一個短時間內就能進球的高效率球員形象。
    ……
    陳霆離開沒多久，一線隊的幾名助理教練就來到了阿爾弗雷德的辦公室。
    阿爾弗雷德坐在椅子上，低頭按著自己的太陽穴。
    “關於陳霆的問題，大家都了解了，有什麽建議就說說吧。”
    幾名助理教練互相對視一眼，紛紛發表自己的看法。
    “球隊正處在最艱難的時刻，他卻隻願意上場二十分鍾，太自私了。”
    “球隊是一個整體，怎麽能讓球員的想法決定俱樂部的規定？絕對不行！。”
    “他以為他是誰？這也太狂妄了吧！梅羅十七歲的時候都不敢和教練提這個要求。”
    “讓他滾回青年隊吧，一線隊不需要他這種自大的球員。”
    幾人七嘴八舌地說著，絲毫沒有注意到，主教練阿爾弗雷德的臉色越來越深沉。
    阿爾弗雷德的心中也十分糾結。
    眾人說的道理他都懂。
    可陳霆是自己一手從青年隊提拔的，才來一天就被趕回青年隊。
    真要這樣做的話，不但陳霆會成為蒙彼利埃的笑話。
    自己也會失去一定的威信。
    況且，他仍然對陳霆抱有一些信心，不願就這麽放棄他。
    這時，阿爾弗雷德的目光掃過辦公桌上的一堆報價，突然有了主意。
    “把他租借出去！去法乙聯賽曆練一番。”
    麵對阿爾弗雷德的建議，幾名助理教練表示讚同。
    “這倒是個好主意。”
    “波城足球俱樂部不是一直希望我們能租借幾名球員嗎？剛好趁這個機會，把陳霆租借出去。”
    “這樣的話，既不會影響一線隊的成績，又可以讓他受到懲罰，一舉兩得。”
    “等他在那裏吃盡了苦頭，就會求著我們召回他了。”
    “……”
    “那就這樣定了！”見眾人結束了討論，阿爾弗雷德拍板決定道。
    ……
    次日一早，陳霆還沒起床，就被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吵了起來。
    “喂？哪位？”陳霆開口問道。
    “我是阿爾弗雷德，陳，你現在來我的辦公室。”
    掛斷電話後，陳霆用最快的時間完成洗漱，換好衣服來到了阿爾弗雷德的辦公室。
    除了阿爾弗雷德，沙發上還坐著另一名中年人。
    “教練，你找我？”陳霆問道。
    阿爾弗雷德站起來，伸手指向沙發上的男人：“陳，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波城俱樂部的助理教練。”
    “你的新合同我已經擬好了，俱樂部同意你的要求，讓你得先去波城俱樂部鍛煉一段時間，你願意嗎？”
    “對了，波城俱樂部踢的是法乙聯賽。”
    聽到阿爾弗雷德的話，陳霆有些失落。
    本以為阿爾弗雷德會答應他的建議。
    沒想到，竟然會被租借出去……
    但很快，陳霆就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
    從青年聯賽到法甲聯賽，也算是一個進步，隻是沒有那麽快了。
    隻要自己在波城俱樂部好好表現，總會得到機會，重新來到法甲的，
    “好吧，我願意被租借。不過，我先要看看合同。”
    “當然！”阿爾弗雷德果斷答道，將新的合同給陳霆。
    陳霆翻到最後，發現除了自己上場二十分鍾的要求外，還多了一個租借條款。
    那就是先要把自己租借道法乙的波城隊，鍛煉一段時間。
    陳霆在合同最後簽上自己的字。
    他轉向沙發上的男人，爽快地伸出。
    “你好，從現在開始，我就是波城俱樂部的球員了。”
    男人站起身子。
    “實在是太好了，我們球隊正好缺一名前鋒，希望你能在波城取得好的成績。”
    說完，來自波城俱樂部的助理教練和阿爾弗雷德簡單擁抱了一下。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阿爾弗雷德看著陳霆離開的背影，心中隱隱有些失落。
    不知道他會在波城俱樂部踢出什麽樣的成績。
    還有沒有機會重新回到一線隊？
    他不會怪自己吧？
    不過，為了一線隊的成績，自己也考慮不了這麽多了。
    ……
    波城俱樂部和蒙彼利埃俱樂部的距離不算太遠。
    兩個小時後，陳霆就來到了波城俱樂部的訓練基地。
    他先是跟隨助理教練來到自己的宿舍，放下行李。
    然後來到了主教練克雷蒂安的辦公室。
    “你的意思是，你的遠射很厲害？每一場比賽都很厲害？”克雷蒂安皺著眉頭說道。
    這怎麽聽著這麽離譜呢？
    該不會是蒙彼利埃坑了吧？
    如果真有這麽厲害，他們會舍得租借給自己？
    不過現在已經沒辦法了。
    波城在法乙聯賽的排名在倒數第二，急需一名前鋒來加強進攻端的實力。
    陳霆表情認真地點了點頭：“沒錯！我能夠保證場均一球。”
    “所以我希望能讓隊友把球傳給我。”
    克雷蒂安笑著搖了搖頭：“我無法草率地答應你，你必須通過進球來證明自己的價值，我才能給你更多的開火權。”
    “沒問題。”陳霆幹脆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