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即便跟著腳印，江白和阿貝多還是沒找到人。
    在隨時會下雪的雪山裏，腳印實在太容易被雪覆蓋了。
    “先找個地方過夜吧，晚上氣溫會更低，我還好，倒是你可能會感冒。”
    “嗯。”
    江白點點頭，兩人就近找了個山洞生火休息。
    “說起來本來這次是有事想找你的。”
    聽到江白說話，阿貝多露出了一抹果然如此的表情。
    “用璃月的一句老話來講，你這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
    “瞧你這話說的，我是那樣的人嗎？”
    江白能承認嗎？當然不能承認啊！
    “我這不是一從稻妻回來就過來看你了嗎？我還給你帶禮物了呢。”
    他掏出胡桃同款在海奇島挖的珊瑚和珍珠，除了這些外，還有一些小孩子會喜歡的玩偶、小玩具。
    “這些是給你和可莉帶的禮物哦。”
    “那我就收下了，有機會我也帶可莉去稻妻看看。”阿貝多將這些東西全部收起。
    “稻妻的景色還是挺不錯的，跟蒙德和璃月截然不同。”
    “說吧，這次找我又有什麽事？”
    “是這樣的，我在靠近邊界的一個島上發現了一個遺跡，遺跡裏有一些壁畫，壁畫上有類似於寒天之釘一樣的東西……”
    江白拿出自己拍的照片。
    “根據我的調查，應該確實是有三根釘子從天上掉了下來，可惜我沒在地裏找到，應該是回到天上去了。”
    按照雪山這寒天之釘漂浮在空中的架勢，這天釘應該不是一次性用品。
    他沒找到的那些天釘很有可能是被回收到天上去了。
    江白還順便說了一下他們遇到的王獸的事情。
    阿貝多陷入了思索。
    “實不相瞞，在跟隨師父學習的時候，我們遇到過很多深埋地底的遺跡，這些遺跡具有很明顯的周期性。
    “文明不斷的繁榮，消亡，新生。過去的繁榮不可再見，隻留下遺跡殘存於世。
    “你在鶴觀找到的遺跡應該也同屬於這些消失的前代文明。”
    對於這個江白並不意外。
    沒有永恒的文明，也沒有永存的世界。
    他所誕生的那個世界就是經曆了極致的繁榮後急轉直下。
    最後在動蕩中直接走向毀滅。
    然而即便如此，那也是繁榮了差不多500年。
    “你說遇到過很多？這文明的更迭會不會有點過於頻繁？”
    文明的更迭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過於頻繁的更迭就不正常了。
    “不清楚。我不是專業的學者，無法考究那些遺跡存在的年代，又存在了多久。”
    “這些文字你有辦法翻譯嗎？”
    阿貝多無奈的看了他一眼，“我隻是一個煉金術士而已，並不兼職考古學家。”
    這家夥為什麽會有他什麽都會的錯覺？
    要是江白知道他的疑惑，估計會這麽回答：
    因為阿貝多太可靠了。
    不知不覺就給他形成了這種錯覺。
    “從壁畫上的內容來看，這些文字所記述的應該也是跟壁畫相關的內容吧。”
    “我也覺得應該是。唉，看來隻能以後去須彌找研究古文字的學者試試破譯了。”
    江白倒也沒在這個事上多糾結，不知道也就不知道吧，也不是多麽重要的事情。
    “說起來你去過邊界嗎？”
    阿貝多點點頭，“去過。我師父對邊界有很深的研究。愛莉絲阿姨正在做的也是邊界的維護工作。”
    “這個我聽我家老爺子說過。他說提瓦特的屏障正在變薄。這是不是預示著另一種危機？”
    “邊界是很重要的東西，保護著提瓦特內的人和各種生靈，一旦屏障消失，提瓦特會直接湮滅在宇宙的洪流中。”
    不管是他的師父黃金還是愛莉絲，都知道很多秘密。
    可惜無論是誰，都沒有跟他講太多。
    有些東西好像是約定俗成一樣，不能對無知者敘述。
    想要去探尋這些秘密，隻能靠他們自己。
    “我感覺提瓦特越來越不一般了……”江白歎氣。
    一開始的時候，他覺得提瓦特隻是一顆普通的星球。
    但隨著知道的越多，他越覺得反常。
    為什麽天空是虛假的？
    為什麽無論在地麵的哪個位置仰頭都能看到天空島？
    提瓦特真的是一顆星球嗎？
    如果是的話，在星球反麵的人為什麽也能看到正麵的天空島？
    還是說天空島是提瓦特的一顆衛星？
    但這也說不通啊。
    如果是衛星的話，那白天或黑夜的某一時段中必定是看不到天空島的。
    隻能說提瓦特的一切，已經超出了他之前的人生所建立起來的常識與認知範圍。
    “算了，不聊這個了，給你看看我的咕咚。”
    江白掏出正在睡覺的咕咚。
    阿貝多知道江白有這麽一個寵物，之前也見過。
    隻不過現在與之前倒是有些大不一樣了。
    不是說外表的不同，是元素質量的差距。
    如果說咕咚之前隻是普通的水元素史萊姆，那現在它就是精純的水元素史萊姆。
    它身體的水元素似乎是經過了某種淨化，更為純淨與內斂。
    突然來到陌生的環境中，咕咚很快就凍醒了過來。
    冰是水的變體，但同樣也是某種克製水的存在。
    雖然它是一隻元素生命，但在寒冷的地方待久了也會被凍成冰雕。
    同理，在過於炎熱的地方待久了，它也會蒸發消失掉。
    咕咚非常人性化的打了個擺子，一蹦一跳的靠近火堆。
    隨著溫暖臨近，它這才感覺舒服了不少。
    它有些好奇的看著山洞外的白雪，這還是它第一次來雪山。
    “想出去看看？”
    咕咚點頭。
    “那你就在山洞口轉轉吧，覺得要凍僵了就趕緊回來。”
    江白提醒了一句，之後就隨它自己出去玩。
    看著對雪山一點新奇的小家夥，阿貝多拿出了自己的畫冊。
    “真是有趣的小家夥，值得記錄下來。”
    見他一時半會兒不會睡，江白打了個哈欠，爬進棺材裏睡覺。
    “我先睡覺了，等你要睡覺了，叫咕咚回來守夜，他聽得懂的。”
    “嗯，睡吧，晚安。”
    阿貝多架起畫架，拿出顏料，坐在火焰前開始勾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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