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老夫聊發少年狂都沒你這麽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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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珍珍對班上同學的成績情況都了如指掌。
    英語是陸塵最薄弱的一環,時常都是在80分左右徘徊。
    能看出這道題易錯,很出人意料啊!
    說明這段時間進步不少!
    班上成績好的都竊竊笑著:“顯而易見選B啊!送分題,這怎麽學的?”
    陸塵淡淡地解釋:“這題容易誤選B,生搬硬套不定代詞用法規則,soething用於肯定句,anything用於否定句或疑問句。”
    “為什麽選A,注意前文的I agree ith ost of hat  said,[我同意你說的大部分內容],其後的not與everything構成部分否定,意為[不是所有的都同意]。”
    見陸塵一本正經的說完,其他同學都震驚了,可再看題,怎麽覺得自己都沒錯。
    隻有徐秋澤瞳孔一收,扶著額頭恍然大悟。
    這……怎麽會?
    劉珍珍不禁內心嘖歎,下去看陸塵卷子更是一震,隻見他試卷工工整整的,沒有一個×。
    全對?
    再一翻,劉珍珍已然驚愕不已。
    前排李初禾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眉眼上挑,帶著一點點小驕傲。
    這題她也選對了!
    而且想法跟陸塵的一樣。
    小默契櫻櫻甜。
    “陸塵說的很對!”劉珍珍回到講台:“同學們做試卷務必得看仔細,切記不要驕躁。”
    “我看錯的大部分都是成績較好的,雖然陸塵同學英語比較薄弱,但都比你們細心。”
    “要知道高考兩分刷掉萬人!”
    “……”
    這話說的尖子生們都不服氣。
    “蒙的吧!”徐秋澤無法接受,頓時出言攻擊。
    陸塵眉花眼笑:“沒錯!其實這道題在下麵的理解就有答案,就在第一句話裏。”
    嘶?
    大家都忙去看理解,果然,一模一樣的。
    I agree ith ost of hat  said,but I don"t agree ith everything。
    害!
    還以為陸塵真有兩把刷子,原來不過是巧合罷了!
    隻是大家都沒看到後麵去,要看到了,這題絕對都能選對!
    沒什麽了不起嘛!
    那解釋是在哪本注解書裏背的?
    還是徐秋澤厲害,一眼就看出陸塵是蒙的。
    “這篇短文就是用這句話開篇的,全文講的意思是無論別人說什麽,都要有自己獨立思考的能力。”
    “好比文中提到的小故事……”
    陸塵負手侃侃而談,仿佛在對著中文書念一樣,把短文都給翻譯個遍,最後說:“這篇文中有大量的肯定否定句式陷阱。”
    “出卷人很不錯。”
    “幾乎把易錯題都囊括了。”
    “但是這種題型在高考中占比應該不會超過5。”
    “有點過於嚴苛,大家易錯很正常。”
    全班人都傻了!!
    雖然陸塵翻譯了短文,但誰知道翻譯的對不對?嗤之以鼻就完了!
    隻是大家的關注點是。
    陸塵竟然評價出卷人?
    瞅瞅卷名:1998年全國出題組測驗卷。
    這幾乎是最難的測驗卷之一了,出題人都是各大名校的老師。
    老夫聊發少年狂都沒你這麽狂!
    人家平地起驚雷,你平地裝驚逼啊!
    還有什麽大家易錯很正常?
    我。
    眾人內心豐富,隻有劉珍珍無比駭然。
    翻譯。
    圓潤,正宗,毫無問題!
    照劉珍珍對陸塵成績的了解,他不可能有這實力!
    劉珍珍拍下桌子維持秩序,清清嗓子:“陸塵同學說的不錯,不過這套卷子就是為了測驗大家的理解能力,屬於高分指南。”
    “哦哦。”陸塵點頭:“那我沒疑問了。”
    趁著這個機會,劉珍珍趕忙說:“晚上放學你留一下,我有套加強卷要給你做。”
    全班重新歸於平靜,但相當一部分人對陸塵虎視眈眈。
    “陸塵好厲害。”李初禾嘀咕的這聲被徐秋澤聽到,氣的冷笑連連,這節課心裏堵著上完。
    下課時間,徐秋澤馬上站起來衝陸塵說:“這套卷子你之前在哪做過?”
    陸塵不明白徐秋澤哪來這麽大的敵意,攤手說:“剛才上課第一次做。”
    “嗬,不可能!肯定是你家裏哥哥畢業把資料留給你了是不?”
    “嗯,我都把答案背下來了。”陸塵無語,離開教室去上廁所。
    徐秋澤沒理陸塵反諷,心高氣傲地走過去,拿起桌麵卷子一看,很快笑容就凝固在了臉上。
    這張卷子,已經全部做完了!
    老師給每個學生都是一樣的做題時間。但總有尖子生在老師給出極少的時間去多做幾題。
    他徐秋澤也提前做了,但僅僅才開始做理解。而陸塵!連作文都寫了!
    這一刻徐秋澤百味雜陳,他拿陸塵試卷對照幾個完形填空,他竟發現自己竟然有兩道對不上!
    他正要翻看他那本班上唯二的牛金詞典。
    可突然停下了手。
    這是種什麽感覺?
    就好像你在對著答案看自己做的題,當正確答案浮出水麵的時候,你瞬間就懂了!
    “我曰!”
    徐秋澤突然長嘯把旁邊的李初禾都嚇了一跳,全班都停止喧鬧震驚了。
    ??
    三好學生,校長光之子,竟然說髒話?
    ……
    也不知怎麽的,非趕集日,今天街上突然就多了很多人。
    放學後,陳飛和他的一眾狐朋狗友相互勾肩搭背在一起,準備去看馬振邦拆陸塵的家。
    這個消息其實是馬振邦故意放出來的,大部分鎮上的人都知道。
    其一是想逼一下老陸到底出不出來。
    其二是告訴其他欠錢的人最好別心存僥幸,陸家不還錢就是這下場。
    馬振邦是靠做麻將館起家的,他的碼錢其實沒有真金白銀拿出去,全是賭債。
    這時候環境很混亂,尤其在蜀地,麻將禁不了。有關部門整治過不許放碼,卻還被賭棍暴揍說你是不是不想我回本?
    如此一來徹底不管了。
    在去陸塵家的那個埡口,陳飛等一眾小夥伴都蹲著等。
    而王春芳聽到風聲,這時想跑去學校讓兒子別回來,哪知道埡口就有兩個30多歲的青年攔了回去,讓她上家裏等著,老馬待會兒要來。
    瞅著她孤苦伶仃的背影,陳飛啐了一口:“麻批,真解氣!那不要命的陸大柱被馬振邦整跑了,這下看還有誰幫這喪犬之家。”
    看熱鬧的村民足足有十來個,還有的在埡口最上麵不敢湊近,都抱著手偏頭關注著,小聲的講著碎閑話。
    得益於他爸,陳飛在鎮上是個名人,小青年都過來上煙,順帶調侃兩句。
    “待會兒馬振邦打起來的時候,給我狠狠去踹陸塵兩腳,這狗曰的,敢叨叨我媳婦!”
    陳飛叼著煙使喚著,恍惚中他竟然看見徐秋澤的身影,不過徐秋澤隻是在埡口推推眼鏡稍作停留就走了。
    一場鬧劇即將開始,而關心陸塵的人還在奔走。
    尤其是李初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