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還我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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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王說過要殺了你了嗎?”楚清來到胡亞奇的麵前蹲下:“別胡思亂想。”
    胡亞奇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那草民就多謝王爺的不殺之恩了。”
    一旁的兵部侍郎聽到現在也聽出來了地上跪著的那個人到底是誰,一時沒忍住在胡亞奇站起來之後往他的腳上踹了一下。
    然後壓低聲音在胡亞奇的耳邊說道:“臭小子,就你會惹事。”
    今天已經經曆了太多,剛剛死裏逃生之後又經曆楚清的恐嚇,胡亞奇也是很委屈的:“我也不想的……”
    可是,如果讓他再選一次的話,他還是會選擇遇上這位攝政王。
    雖然楚清一直在欺負他,但是好歹也把他從泥坑裏麵救了出來。
    如果讓他真的待在泥坑裏麵等家裏的人找過來的話,恐怕屍體都涼了。
    這麽想著,胡亞奇看向楚清的眼神更加複雜了。
    “所以說,你們還沒有找到皇上?”楚清看著樹林的方向若有所思。
    那貨好歹還是這個世界的男主,應該不會這麽輕易的就掛掉吧?
    小依:【不一定哦,雖然這個世界是根據宿主寫下的進行構造的,但世界是很複雜的,一切皆有可能。】
    楚清搖了搖頭:“你也說了,這個世界是按照我寫下來的構造的,但是在我寫這個的時候,是圍繞著男主開始寫的。所以你說的話從另一個方麵來看,這個世界也是圍繞著男主而構造的世界。”
    小依的數據閃爍了幾下,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麽。
    宿主總是這樣。
    這個世界一開始確實是這樣的,但問題是,沒有完結……
    剩下的話已經超出了宿主的權限範圍了,所以為了避免被套話,小依非常自覺的暫時斷開了和宿主的鏈接。
    這件事情可大可小。
    但是鑒於宿主之前的騷操作,小依還是給係統局那邊打了個報告。
    不是它不想壓製住宿主,可問題是宿主不在乎在這個世界多活幾年不說,還不怕疼!
    這讓並沒有什麽經驗的小依更是受挫。
    而係統局那邊接收到小依的報告之後並沒有采取什麽措施,而是隻回了個“已閱”的標識。
    小依看著那個標識差點當場宕機。
    又一次被迫暫時和係統失聯後,楚清並沒有什麽感覺。
    她看著四周氣勢低迷的眾人說道:“你們好歹都是朝廷命官,是百姓的父母官,你們的俸祿大多來自天下百姓每年繳上的稅收,這次我們幸好是在狩獵場上麵碰上的地龍翻身,沒有建築的坍塌所以我們雖然狼狽了一些,可是至少在性命的當年並無大礙。”
    “但是你們這些父母官們有想過百姓們嗎?”
    在座的大臣和侍衛們都愣了一下。
    之前是因為自身難保,所以這個問題他們並沒有想過。
    可是現在……
    他們的臉上隱隱發燙。
    被攝政王就這麽明晃晃的說了出來,他們第一次覺得自己好像真的對不起那些百姓們一樣。
    可是仔細的想一下,攝政王說的好像並沒有什麽不對。
    兵部侍郎收回了偷偷踹向胡亞奇的腳:“王爺真是愛民如子啊,臣等自愧不如。”
    一旁的胡亞奇嘀咕著:“剛才還對我見死不救呢,現在愛民如子了?真是虛偽。”
    雖然沒有聽清胡亞奇前麵說的話,但是最後一句“真是虛偽”可是聽的明明白白,見攝政王看向他們兩個的目光似笑非笑的,兵部侍郎忍不住老臉一紅,對著胡亞奇又是一腳:“嘀嘀咕咕的說什麽呢!”
    胡亞奇:“……沒,我說攝政王可真是賢良淑德……啊!二叔你別踹了!我剛才說錯了,攝政王真是愛民如子,德才兼備!”
    楚清:“……”
    我之前就寫的這種男配?
    我喜怒無常的病嬌錢袋子呢?
    眼前的這個二貨是誰?
    兵部侍郎頂著壓力說道:“讓王爺見笑了,主要是家中大哥那一脈就這麽一個獨子,有些過於寵溺,這才養成了他這麽一副不著調的樣子。”
    楚清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看來她需要對男主更加的嚴厲一些才對。
    看看這個被家裏人溺愛成啥了?
    隻要一想到將來的男主頂著一張拽的二五八萬的臉,一米九多的身高,身材魁梧的一批的糙漢子居然兩眼之中帶著那麽一絲清澈的愚蠢……
    楚清的就覺得沒眼看。
    這也太嚇人了!
    果然還是嚴厲一些好,畢竟嚴師出高徒嘛。
    而楚清男孩裏麵的小依顫抖著拔掉了剛連接上的數據。
    宿主也太嚇人了!
    男主也太可憐了!
    楚清指揮著一些人去外麵找增援,然後又帶著兵部侍郎等五個武官開始在附近搜索遇難的人。
    經過幾個時辰的搜救,竟然救下了數十個官員和家眷們,也算是頗有成效。
    隻是還是沒有找到燕麟的一點影子。
    楚清皺著眉看著狩獵場的深處,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麽。
    一旁的兵部侍郎和剛剛被救下來的戶部尚書對視了一眼,多年的拌嘴經驗讓戶部尚書一抬手,兵部侍郎連忙過去將他扶了起來。
    “王爺可是在擔心皇上?”戶部尚書來到楚清的旁邊,在看到楚清點頭之後,瞬間紅著眼眶:“皇上吉人自有天相,王爺不必自責。”
    一旁的兵部侍郎有些搞不懂了:“皇上出事了那不是正好嗎?王爺正好名正言順的登基,兄弟們都誓死跟著王爺……嗷!老頑固你打我幹嘛!”
    戶部尚書的手顫抖著抬了起來,對著兵部侍郎又是一下:“你這個亂臣賊子,居然敢盼望著皇上出事!”
    “我又沒說錯!”反正戶部尚書年事已高,兵部侍郎也皮糙肉厚的,被打個兩三下的也沒啥感覺:“你個老頑固,你別忘了,五年前跟我們邊關的兄弟們一起擊退南蠻鐵騎的是王爺!守著整個大晉國的安寧的是王爺!這些年和兄弟們一起把腦袋掛在褲腰帶上,隻為了能夠護住身後國土的人是王爺!”
    戶部尚書顫抖著想要說什麽,但是始終說不出來。
    這一刻,他再怎麽對晉國忠誠,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畢竟先帝昏庸是事實,而且這些年晉國是靠著攝政王才得已保存也是事實。
    “好了,身為朝廷命官,你們這樣吵吵鬧鬧的成何體統。”看著戶部尚書仿佛喘不過氣的樣子,楚清生怕兵部侍郎這個糙漢子給人真的氣出點什麽來:“食君之祿,忠君之事,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這裏目前就交由你們來攔著點,本王親自出去一趟,去看看皇上在哪裏遇了難。”
    說完也不等他們反應過來,楚清騎著馬就直徑的往狩獵場深處跑了過去。
    兵部侍郎撇了撇嘴:“真是,咱們兄弟們就等著王爺造反呢……”
    說著,看到了一旁正在吃果子的胡亞奇,一個沒忍住上去又踹了一腳:“你看看你,也就比王爺小個一歲左右,怎麽人和人的差距就這麽大呢?”
    胡亞奇:“……”
    他就吃個果子招誰惹誰了?
    而一旁的戶部尚書看著楚清離開的背影,眼底滿是擔憂。
    其實早在一開始看著男主的定位像是直奔狩獵場之外的時候,楚清大概就猜到了他想幹嘛。
    雖然燕麟一路上遮蓋著痕跡,而且還小心謹慎的逃著,然而楚清有掛啊!
    盯著定位,如同開了GPS導航一樣的直奔燕麟的所在地。
    終於,在黃昏的時候,以楚清用掉了一年的壽命,把罵罵咧咧的男主給綁了回去。
    燕麟心態都快崩了:“楚清你個卑鄙小人!誰不知道整個晉國實際上早是你的了,你為什麽一定要我這個傀儡來當這個皇帝做什麽!”
    楚清:“因為所以,本王沒必要跟你解釋。”
    燕麟:“可是我不想做皇帝!我隻想做一個人!做我自己!”
    楚清淡淡的說道:“那也行。”
    燕麟的眼底閃過一絲狐疑:“真的?”
    “當然。”楚清理直氣壯的說道:“不過前提是你要先把這兩個月花的銀子都給還了才行。”
    燕麟:“……”
    神塔麽的還銀子!
    他就知道,這個卑鄙小人絕對是在戲弄他!
    回到休整的地方之後,正好和增援的隊伍一起到了,楚清嫌棄的把燕麟給扔到了地上:“把皇上帶回去好好的洗洗涮涮,在淤泥裏麵躺了這麽久,髒死了。”
    洗洗涮涮?
    燕麟咬牙切齒的說道:“嗬,確實沒有攝政王‘幹淨’。”
    “知道就好。”
    楚清懶得和男主計較,安排好救援之後就去了剛剛搭建好的帳篷裏麵洗漱。
    她好歹還是一個姑娘家呢,這麽髒亂可不太好。
    順便把月事帶給處理了,畢竟以後都用不到這東西了,一想到要和姨媽說拜拜,楚清覺得簡直爽呆了!
    而另一邊。
    帶燕麟下去洗漱的人卻犯了難。
    要不要捆了送到王爺的帳篷?
    這是個值得深思的問題。
    然而楚清名義上畢竟還是皇帝,他們也隻是伺候著人洗幹淨之後,連哄帶騙的送到了“他的帳篷”楚清的帳篷)。
    所以,燕麟剛進去就看到了正在看書的楚清。
    楚清放下手裏麵的畫本子:“你怎麽來了?”
    燕麟冷笑道:“這不是你讓人給朕安排的帳篷嗎?怎麽現在又反問起朕來了?”
    這時,楚清才突然意識到,過來增援的好像是她的心腹,基本上都是在軍營裏麵混了半輩子的人。
    而那些人……
    沒臉沒皮!
    也是慶幸,沒有把男主給捆了。
    不然等她走了,可就沒人能保住他們的狗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