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玩意？妖族的一個神魔瘋了？”顧山海神色裏帶著奇怪。
    這玩意是怎麽瘋的？
    要是說一個修煉者瘋了，顧山海他能夠理解，但是神魔這玩意本質上屬於超凡脫俗的存在，直麵顧山海的本體都有小概率不瘋。
    隻是這事似乎並沒有引起其他神魔的追查或者是警惕，更像是已經習慣了的樣子。
    “找到了，命禍？”
    顧山海很快就找到了神魔瘋了的真相。
    這件事屬於神魔隱秘，所以趙玄天並沒有告訴顧山海，就算是顧山海去問，對方也是不會回答的，顧山海又不是神魔，這種缺陷不可能跟他說的。
    所以顧山海隻能自己看了。
    命禍的來源不明白，出現的時間點倒是知道，數十萬年前兩族神魔大戰後，便悄無聲息的出現了。
    後來神魔的躺平擺爛，有很大程度是因為命禍。
    到了現在，命禍是神魔隕落的最大誘因。
    “具體誘因被隱藏了，強行看的話會出事呀。”顧山海通過預言占卜查到了命禍的一些情報，隻是想要具體一點的話，則是會觸發世界的關注。
    顧山海知道，現在自己可不能隨便探查世界隱秘，以前最多也就是挨雷劈，現在要是身份被發現了，就得跟世界不死不休。
    也不是說打不過這個世界，隻是現階段沒有必要跟世界打，還沒有完全把這個世界的價值榨幹就動手，這一行為十分的浪費。
    “不過從目前分析，命禍似乎有一點像是修煉者進化為神魔後的某種基因病。”
    “發病率最高的是在下位神魔和中位神魔這兩個過渡階段，高位神魔雖然也會發病，但是幾率下降了很低。”
    顧山海通過對比數據，得出了這麽一個猜測。
    “那不對啊，以前的神魔怎麽沒有命禍？”顧山海想到了這個問題。
    在命禍之前，人、妖兩族之間的爭鬥其實非常的激烈，不僅涉及到世間，更涉及到世外，那個時候神魔的隕落大部分原因都是因為雙方的仇怨和爭鬥。
    “如果現在的神魔，都是新生代的神魔呢？”
    顧山海很快就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如今的這些神魔，他們的蛻變與以往不同，也就是被以有命禍這個缺陷的方式從修煉者突破為神魔。
    “可惜，修煉者突破成為神魔的隱秘都被壟斷了。”顧山海歎了一口氣。
    要是真有完整的流程，那麽一眾天人合一境巔峰的修煉者怎麽會全都卡在這裏。
    粗略版本的顧山海當然也有，就是走出自己的道來。
    至於道是什麽，大概就是靠自己悟了，反正是一種比較唯心的突破方法。
    神魔如果願意深入指點一名天人合一境巔峰的修煉者，那突破的成功率會高上一點，隻是神魔們似乎有約定成俗的規定。
    因為顧山海不是神魔圈子裏的人，所以了解的也並不多。
    “如果真的是基因病的話，那是否意味著神魔無法更進一步的缺陷，就是從此而來的？”此時，顧山海不由得想到了神魔們的上限。
    “那麽神魔血脈就很有問題了。”
    “這種感覺，給了我一種小餅幹的錯覺。”
    顧山海有著一種莫名的既視感。
    神魔是小餅幹，而人則是餅幹碎屑，那些神魔子嗣形成的勢力則是大一點的餅幹。
    “真要是這樣子的話，豈不是有什麽東西在跟我搶食！”顧山海神色一震，這不能忍。
    他已經把這個世界當成自己的囊中物了，怎麽可能就這麽拱手讓人。
    哪怕說是對方先到的，但是顧山海他就不要臉了想截胡。
    “天材地寶，有德者居之，我五德道人的德，肯定比對方多。”顧山海覺得老祖宗的話說的是非常有道理。
    “接下來的話，得提前搞清楚命禍是什麽東西才行。”
    怎麽搞清楚也很簡單，抓一個神魔來解剖就行了。
    “可惡，神魔的數量就不能再多一點嗎？就這麽點數量，我研究都不敢大手大腳。”顧山海頗有些恨鐵不成鋼。
    “就是不知道用催眠、洗腦、篡改記憶、修改性格等手段能不能行？”顧山海想到唯心這件事，那他直接改造成符合唯心的想法和性格等，那能不能直接成為神魔。
    “好像不太行。”
    顧山海很快就否決了，改造能夠成功，但是不一定能夠突破神魔，像是玄帝，他就不符合了嗎？他也符合的，結果不也一樣卡著，能不能突破成功都是兩說。
    “人造神魔這件事是別想了，這玩意有點不太現實。”
    並不是什麽都能夠人造的，當然，神魔應該是能夠人造，隻是顧山海的技術不行。
    “我算算，看一下這位瘋了的妖族神魔在哪裏。”顧山海打算先下手為強，把這瘋了的妖族神魔搞到手。
    “找到了，這群神魔下手是真的狠辣。”
    這名妖族神魔如今正在世間肆虐，處於妖域的南方，大量的城市和妖類因為這名瘋了的妖族神魔而湮滅掉。
    “生命力在大幅度消耗，最多一天的時間，就會徹底枯萎。”
    這名妖族神魔是一頭龐大無比的赤色巨象，種族是叫做赤紋象了，而這位妖族神魔自然而然就被稱為赤紋神魔。
    赤紋象的出現，是因為這位赤紋神魔。
    這類妖族就像是人族裏的八巨室一樣，有著神魔的庇護，才能夠繁榮昌盛。
    如今像是赤紋神魔即將隕落，那麽這赤紋象一族，很快也會沒落，從原本的頂尖勢力往下退一級。
    是否是頂尖勢力的評判標準，就是背後是否有神魔庇護。
    哪怕說你家裏就隻有三口人，可是卻出了一個神魔，那你就是頂尖勢力，就算是大玄王朝，麵對這樣子的家庭，也會忌憚，他們忌憚的不是勢力本身，而是他們背後的神魔。
    就如同清風明月一樣，在盛京裏肆無忌憚就是死不了。
    各方勢力敢算計也敢謀劃，但是卻不敢下死手，因為他們承受不住一尊神魔的怒火。
    八巨室、正魔兩道等等勢力，顧山海要是護短出手砸了他們的山門再打殺了高層，隻要不做到斷絕勢力這麽過分，給這些勢力留下傳承和血脈，他們背後的神魔也不會在意這些，最多顧山海上門賠罪再付出點利益，這件事也就揭過去了。
    至於死的人，那肯定是白死了。
    “有不少神魔在等著分餐呢，這還真是無情。”顧山海也發現了，關注這位赤紋神魔的人不止他一個，所有的妖族神魔都在等著赤紋神魔死亡。
    對於赤紋神魔來說，並不是什麽好事，可對於其他什麽而言，那就是一場盛宴。
    神魔若是死了，屍首自然也是極為珍貴的資源，其他神魔怎麽可能會放棄。
    “正常情況下，應該是鯨落萬物生，隻是現在看來，這鯨落不僅沒有萬物生，反而還會被其他的人給蠶食掉。”顧山海歎了一口氣。
    “隻是這麽一來，神魔的份額似乎又空出了一點來。”
    顧山海通過數據對比，如今的神魔是有定數的，一個蘿卜一個坑。
    “如果是真的話，隻要赤紋神魔死了，其他人又能夠精進，趙玄天很大可能就會想辦法挑起人、妖兩族的戰爭了。”
    趙玄天隻是將《童子功》和其他神魔共享，並沒有將和顧山海的談話和盤托出。
    “這應該就算是聖人不死，大盜不止吧？”顧山海想起了這麽一個詞匯，大意就是沒有差異，就不會有聖人和盜賊的區別。
    “不過你們一個個想的倒是挺美的，東西我就收下了。”
    顧山海才不管他如果將這赤紋魔神被他拿走了會產生什麽後果，他又不是什麽大公無私的聖人。
    長袖一揮，隻見得遮天蔽日的長袖遮掩了大半個天際。
    一眾妖族神魔見此，也是知道有人打算截胡赤紋神魔，因此也是紛紛出手。
    隻是攻擊落在青色的長袖卻沒有任何的波瀾，一時間一眾神魔也是神色駭人不已。
    “是那人族新冒出來的非神魔？”
    “他撈過界了，必需讓人族那邊給我們一個交代才行。”
    “哼，此事太過分了。”
    諸多神魔相互竊竊私語，隻能看著長袖卷走了赤紋神魔，最終也是無可奈何。
    拚死？這怎麽可能，沒有一位妖族神魔願意把自己搭進去。
    顧山海就不管這麽多事，伸手就從袖子裏把赤紋神魔掏了出來。
    在此之前的赤紋神魔有萬丈之高，隻是進了顧山海的袖子裏也不過是巴掌大，這自然是大小如意的功勞了。
    “小小的也很可愛。”顧山海見到跟瘋狗一樣不斷在他手上掙紮的赤紋神魔，不由得一笑。
    “理智已經完全喪失，自我也徹底湮滅。”
    “魂魄和肉身倒是非常完好，除了一定程度的虧空外沒有其他的問題。”
    現在還隻是虧空，但是虧空多了，那下場就是一個死。
    “虧空速度太快，快到完全不符合常理，誘因在哪裏？”
    顧山海通過靈識進行探查赤紋魔神，隻是靈識一進入其體內，就發現有什麽東西在汲取自己的靈識，給他的感覺就像是用吸管和飲料差不多。
    不過因為吸力太小了，壓根就汲取不動顧山海的靈識。
    吸神魔的時候是喝飲料，吸顧山海的靈識則是拿吸管吸一塊大石頭，且不提能不能吸的動，就算吸動了，這小吸管也得被撐破。
    顧山海順手就給堵上了，如此一來，赤紋魔神身上的虧空立刻停了下來。
    “果然，這群新生代的神魔都有問題。”
    這種汲取的手段極其的高明，整個神魔體係都是為此而成。
    “我現在似乎有些明白了為什麽神魔會有定數了。”
    如果把一個世界比喻成一個瓶子，那麽神魔們就是瓶子裏的飲料，還是可以自我再生的飲料。
    在達到定數之後，就是瓶裏的飲料滿瓶，自然就停止了增生。
    而後有人吸一口飲料，那就再空出一個份額出來。
    “被豢養的世界，我這也太倒黴了吧。”
    舊時期的神魔肯定不是這樣子的，所以他們都死了。
    “我其實不太想探究這些隱秘。”顧山海覺得這太麻煩而且還有危險。
    可惜，這個世界現階段能夠為他提供的價值隻有神魔一個，而想要研究神魔，必不可能躲開這個幕後的存在。
    主角？清風明月可是已經在變現了，而不是隻有價值。
    他們的每一次成長，顧山海都能夠借助其跳板對整個世界進行了解和數據收集。
    清風明月就相當於是一個下載端口，隻是這個端口的下載速度慢而已，能夠讓顧山海更進一步的對這個世界進行解析，並以此來完善自己。
    “既然如此，那就找到源頭好了。”
    “這麽一想的話，神魔的價值好像更大了。”
    顧山海腦子一抽，感覺有點臥槽。
    明明是個有風險的事情，可這風險加上好處，直接就提升了神魔原來的價值。
    “歲月史書的書頁研究可以降低權重比，反正這玩意也不是一兩年能夠完成的。”顧山海重新規劃了一番，把研究神魔這件事提高到了歲月史書書頁之上的優先度。
    畢竟想要把歲月史書書頁解析出成果來，至少需要五十年到一百年的時間，要是能夠在一年內，哪怕是十年內完成，顧山海也不會這麽幹。
    反倒是神魔，這玩意價值明顯比較大，並且也有局限性。
    顧山海可不想知道其他神魔出現命禍是什麽時候。
    哪怕他堵住了赤紋神魔的虧空，可是以他如今的情況，肉身和魂魄還是在一點點的萎靡，最多也就是拖延了一下死亡時間。
    根據顧山海的估計，目前也就是從兩天後死亡變成一年後死亡。
    他也嚐試過給赤紋神魔續命，結果肯定是收效甚微，也就是成本和收益不符合，自然就被他放棄了，還不如趁著還有一年的時間，優先研究完再說。
    “研究之前，得先解決一下麻煩才行。”顧山海把赤紋魔神重新塞回袖裏，他這前腳搶了赤紋魔神，後腳這妖族神魔就上門來質問了。
    不過這群妖族神魔沒來他萬壽山，而是在大玄王朝邊境，兩族之間可是有約定，神魔不得隨意跨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