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質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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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中的孩子在這一刻也劇烈掙紮起來,黑狗血的繩子顯然快要困不住他。
“你們再不說實話,孩子怨氣不結,咱們今天誰都得不了好處。”
打鬥的兩人停下手,轉身看過來,看著孩子劇烈掙紮的模樣,手心裏嚇出了一層層薄汗。
“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我就帶著他去河邊玩了圈,回來人就斷了脖子,躺在地上了,我也不知道啊!”
男人說完麵死慘白大聲哭起來。
“他死的本就不吉利,我沒辦法,早早就葬了,沒想我大兒早上也跟著去了,我冤啊!”
我一聽眼眸瞪大,又死了一個。
“我去看看。”
兩人聽到我的話沒有一口答應,顯然是不讓我看。
“都這個時候了,別怪我沒提醒你們,下次死的是誰,可不好說。”
我的話顯然是湊效了,麵前的旗袍女人慌忙從地上起身,領著我往裏麵走。
我來到棺材前,看著院子裏唯一的一口棺材,棺材黑的發亮,比小孩那口好的不是一星半點。
我剛走過去,棺材前的蠟燭開始不安的晃動起來,我低頭看一眼,拿起三炷香點燃。
“事出有因,如有冒犯的地方,還請多多包涵。”
我把香燭插上,三根青煙徐徐上升。
我這才放心走到棺材邊,用力把棺材打開,幸好棺材還沒上鉚釘,不然要廢一番功夫。
棺材打開,我拿了蠟燭,找了根凳子湊上去,看清楚了裏麵的人。
我眼眸瞪大,嚇的差點從凳子上掉下來。
曉麗一看我的麵色不對,慌忙跑過來。
“你沒事吧!”
我麵色難看,搖搖頭掙脫開她的手。
“沒事。”
話雖這麽說,但我緊皺的眉顯然不是這麽回事。
“咱們走吧!”
我的話一出口,現場的人都傻眼了。
曉麗沒有反駁,轉身就走,我也沒有絲毫遲疑。
反而是旗袍女人,還有光頭男人慌了。
“小哥,到底怎麽回事,你倒是說啊!”
我諷刺一笑,並不多言。
“孩子怎麽死的,你們心裏清楚,自己造的孽自己彌補。”
我說完看著兩人的表情,光頭眼神閃爍,顯然是知道事情的始末。
我心裏惱火,麵上卻一派鎮定。
抬腳就走。
裏麵的光頭也沒有留我和曉麗,旗袍女人要追上來,被他一把拉住了。
至於那小孩,我也沒帶著的必要,留在了他們家,既然不願意說,這孩子也不是啥善茬,早完有他們哭著求我的時候。
“你剛才看到了什麽。”
走出去老遠,曉麗才把心中好奇問了出來。
我搖搖頭沒回答她,想到剛才看到的場景,後背有些發毛。
曉麗也沒多問,兩人就著夜色,上了小船,走到途中,我不經意的側頭,水中快速劃過一個黑影。
我愣了下。
“你有沒發現不對?”
曉麗在我之前說出了我想說的話,我緩慢的點頭。
一雙眼睛死死盯著水麵,生怕有東西從水裏冒出頭來。
但是怕什麽來什麽,水麵上,出現了一隻斷手,斷口已經發白腐爛,讓人心裏不適,手臂在暗夜的湖水中晃晃悠悠,隨著水紋上下波動,顯得異常詭異。
我快速劃動船槳,試圖繞過斷臂,但是船到了斷臂跟前,自然而然就停了下來,任憑我怎麽用力船根本不曾動分毫。
我嚇到咽了幾口口水,這種事情我根本沒有遇上過,顯然曉麗也是如此。
我停下來,壯著膽子用船槳去拍打水麵斷臂,試圖讓斷臂飄走。
船槳剛碰到手臂,慘白的手瞬間動起來,一把握住我的船槳,我嚇的腦門上汗水流不停,人也差點被突如其來的大力拉下河。
曉麗見事情不對,忙開口。
“放開,趕緊放開。”
我也想放開,但是船上就這麽一根船槳,要是放了,我和曉麗就要被迫待在船上,誰知道這一夜到底還有什麽鬼祟出來作怪。
曉麗見我遲遲不動,抽出腰間的棒子打了下去,水花四濺,船槳那頭的力量瞬間脫力。
我差點一屁股蹲坐在船上。
水麵平靜下來,斷臂消失,我來不及多想,快速提著船槳往前劃。
在我走後不久,船停下來的地方,冒出一個人頭來,一頭黑黑的長發覆蓋在麵門上,看不清楚長相。
我和曉麗緊趕慢趕的到了岸邊,兩人下了碼頭,這才感覺到後怕。
“怎麽大半夜的回來了。”
我被突然出現的聲音嚇的跳起來。
王神婆看我倆的樣子,心裏更加好奇。
曉麗見到王神婆,心裏踏實了很多,把事情給說了一遍。
王神婆眉頭皺的更加的緊。
“看來事情不簡單啊!”
王神婆幹瘦的麵上難掩沉重,她轉頭看著月色下波光粼粼的湖麵不知在想什麽。
王神婆趕著我和曉麗回去了,讓我們養養神。
我也沒有反駁,領著曉麗回去了。
隻是到家門口的時候,我看到個小小的影子,在我家門口晃悠。
我抬手揉了下眼睛,在看,根本就沒有任何人影,隻是大門口的槐樹被風吹的微微晃動,莎莎響動。
我心裏鬆一口氣,大步朝著家走去。
剛躺下沒多久,外麵就響起敲門聲。
我瞬間清醒,以為是我爹有了消息,沒想打開門,外麵就是兩個陌生的中年男人。
“路老三在嗎?”
我聽到他們叫我爹的名諱,動作遲疑片刻。
“我爹已經死了。”
兩人一愣,不知如何開口。
“你們有何事?”
原來他們是隔壁三家村的,村裏人為了和隔壁村的搶水源,發生了群毆,不小心弄死了兩人,找過來就是讓我爹去縫補屍體的。
“我去吧!”
兩人對我的話產生了一絲質疑,我從他們眼神裏看了出來。
“放心,我會。”
兩人半信半疑的領著我到了村裏。
鬥毆是大事,村裏人都集聚起來,在祠堂裏守著屍體,我過去時,嚎哭聲,還有咒罵聲響徹在廣場上。
兩人有些尷尬,但還是領著我進了祠堂,一路上落在我身上打量的視線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