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霹靂手段!(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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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礦場占地寬闊,房屋連舍。


    周圍還有巨大的圍欄牢牢圍住。


    一條條漆黑色的礦道深入山體,直通入山脈深處。


    南龍嶺銀礦,自從被神武宗發現以來,已持續開采了數十年之久。


    山頭內部,幾乎早就被挖空。


    時到今日,每天也才隻能開采出五六千斤銀石而已。


    比之巔峰時刻,可謂少了不知道多少。


    “嗬嗬,蕭師兄遠道而來,應該提前和我們說一聲的,說什麽我們也要去親自迎接蕭師兄,對了,真的不去通知其他兩位副管事嗎?”


    一個麵目憨厚,四十上下的中年男子,一臉笑意的陪伴在楊放身邊。


    這人是負責看守銀礦的神武宗內門弟子之一,名叫張達,七品巔峰修為,資質有限。


    不出意外的話,這輩子的成就就隻能局限於此了。


    “不用,我隻是隨便看看,用不著驚動其他人。”


    楊放目光掃視,隨口問道,“聽說最近礦場又出事了?能否和我說說嗎?”


    “這個...”


    張達麵帶猶豫,轉頭向著四周看了看,見到無人注意,低語道,“確實是出事了,原本要運往宗門的銀子,連續四次被劫,為此死掉了近百名弟兄,但可惜的是,至今兩位副管事也沒能抓到凶手!”


    “哦?連續四次被劫?”


    楊放眼神一眯。


    “是的。”


    張達點頭,連連擺手道,“蕭師兄,你可千萬別說是我說的。”


    “難道你們事後也沒調查過嗎?”


    楊放詢問。


    “自然調查過,可查了一圈還是什麽都沒查到,下次該出事依然在繼續出事,據說是咱們礦場內出了奸細,每次都會有奸細秘密泄露消息,這才導致每次運出的銀子都被劫走!”


    張達說道。


    “是嗎?”


    楊放問道。


    “對了,就在今天上午,還剛剛出事一次,又有十餘位弟子慘死,原本要運往宗門的八千兩銀子全部被劫!”


    張達低語,道:“蕭師兄,恕我直言,這種關鍵時刻您不該過來的,連續被劫了四波銀子,若是不盡快追回來,恐怕這筆銀子還要從您的身上來出!”


    “從我身上出?”


    楊放心頭一驚,道,“憑什麽?之前的管事呢?”


    “之前的魯管事自從來了之後,壓根就不管這些事,而且他身後大有背景,有超品強者給他撐腰,讓他來墊是根本不可能的,至於其他兩位副管事,個個都是鐵公雞,他們早就和魯管事穿了一條褲子,就算出錢也出不了多少。”


    張達苦笑。


    他說這話也是為了楊放著想。


    一是出錢免災。


    二是得罪超品強者。


    就看楊放怎麽想了。


    “放屁!”


    楊放冷哼,“超品強者算的了什麽?我身後也有師尊撐腰!”


    上任管事留下來的虧空,想讓自己墊,哪有那麽簡單?


    這又不是小數目!


    加起來起碼數萬兩。


    “去把賬單拿給我!”


    楊放冷聲道。


    “這個...賬單在兩位副管事那裏。”


    張達麵色變幻。


    “他們在哪裏?”


    楊放語氣冰冷。


    “嗯?”


    忽然,他生出感應,猛然轉頭,向著不遠處的一處木屋看去,眼神眯起。


    ...


    木屋內。


    身穿青色長衫的沐管事,和身穿黑色長袍的嚴管事正在對坐飲酒。


    兩人身前的小木桌上,溫了一壺熱酒,幾碟小菜。


    生活愜意。


    “查清楚那個新來的管事背景了嗎?”


    身穿青衫的沐管事隨口問道。


    “查清了,毫無背景之人,差點嚇了我一跳。”


    嚴管事語氣澹澹,道,“不過此人倒也膽大,半個月前跑到宗門舉報長老,還舉報的是一位超品長老,真是不知該說他找死,還是沒腦子!”


    “年輕就是好啊。”


    沐管事微笑,道,“做事情不需要顧忌,想做就做,那這缺損的三萬兩銀子該怎麽填補?”


    “還能怎麽填補?”


    嚴管事發出冷哼,道,“總不可能全部讓你我二人填吧?同樣也不可能讓魯管事填,咱們充其量意思一下出個數百兩銀子就行,至於剩下的,讓這個新來的管事自己去想辦法就是。”


    “可這樣一來,會不會得罪他?”


    沐管事眉頭皺起。


    “得罪他?”


    嚴管事冷笑,“得罪銀子和得罪他相比,你選擇哪個?”


    “也是!”


    沐管事低笑起來,道,“不過想讓他老老實實的去填補這數萬兩銀子的空缺,隻怕他不會輕易答應的。”


    “放心,他不答應也得答應。”


    身穿黑袍的嚴管事語氣澹澹,道,“不答應的話,我們就讓他知道在這礦場什麽叫做【寸步難行】,這銀礦中的條條道道多了去了,他不可能每一條都麵麵俱到,總會出現紕漏,任何一個紕漏出現,我們都可以拿捏死他!”


    “嗯,這樣也行,但怕就怕...萬一把他逼走了,又來個更難纏的怎麽辦?”


    沐管事皺眉。


    嚴長老微微思索,道,“那就不逼走他,找件事栽贓一下他,讓他陷入進退兩難中不就行了。”


    “嗯,此計可以!”


    “來,喝一杯!”


    兩人露出微笑,在木屋對飲。


    忽然,敲門聲響起。


    “兩位副管事,新來的蕭管事讓你們去一趟。”


    張達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兩人動作一頓,眉頭皺起,對視起來。


    來得好快!


    他們麵露不悅,但還是放下酒杯,走出木屋。


    不遠處的空地上。


    楊放目光清冷,身軀高大,穿著一身黑色長袍,一雙眸子遠遠地向著正在走來的嚴副管事和沐副管事看去,看的二人心髒不受控製的跳動起來,渾身上下有種毛蹭蹭的感覺。


    二人心頭驚疑,再次對視起來。


    這位蕭管事...


    好像對他們有敵意?


    二人卻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他們在房間密謀之事早已被楊放聽得清清楚楚,楊放能給他們好臉色才怪!


    “嗬嗬,這位想必就是蕭管事吧?”


    身穿黑袍的嚴管事,一上來便擠出笑容,虛情假意的上前寒暄。


    砰!


    話音剛落,楊放閃電般一掌拍在他的胸膛,勢大力猛,毫無任何征兆。


    噗嗤!


    嚴管事當即一口鮮血噴出,胸膛凹陷,衣衫炸裂,身軀如同破皮球一樣,一下子倒飛而出,向著遠處狠狠砸去,直接砸在了遠處大石上。


    “老嚴,你!”


    一側的沐管事瞪大眼睛,又驚又怒,連忙抓向腰間長劍。


    但楊放出劍如電,幾乎在沐管事的手掌剛要握住腰間長劍,一道寒光閃過,從他的五指之處瞬間卷過,鮮血飛濺,慘叫響起。


    啊!


    沐管事手掌如遭雷擊,直接閃電般縮了回來,發出聲嘶力竭的慘叫。


    五根手指齊齊脫落,血如泉湧。


    突如其來的一幕,讓所有人都驚呆了。


    尤其一側的張達,眼皮狂跳,簡直不敢相信。


    這位新來的管事!


    好像生猛的一塌湖塗!


    “你...為什麽?蕭管事,為什麽?”


    沐管事臉色扭曲,痛的身軀抽搐,向後倒退,左手死死握住自己光禿禿的右掌,嘶啞暴吼。


    這個蕭放瘋了不成!


    一上來就對他們動手!


    “為什麽?”


    楊放語氣冰冷,道,“銀礦連續四次被劫,你們毫無作為,還敢問我為什麽?本人身為新來管事,你說我要不要處罰你們?”


    “可...可你就算要處罰我們,你也要在事前和魯管事說一聲吧...”


    沐管事聲音痛苦,還在狡辯。


    “魯管事算哪一個?”


    楊放語氣冷漠,道,“我為什麽要和他說一聲,這處銀礦從今天起就隻有蕭管事,我想處置誰,就處置誰,還需要問任何人的意見嗎?還是說,你覺得自己在這裏身份高貴,我不能處罰你?”


    “你!”


    沐管事心頭冰寒,再次驚駭的看向楊放。


    這個家夥!


    瘋子!


    這是個瘋子!


    “告訴我,我能不能處罰你!”


    楊放眸子冰寒,陡然厲喝。


    沐管事瞬間打了個冷顫,低下頭去。


    “能!”


    “既然能就行,能的話就給我老老實實站在一邊等著。”


    楊放語氣冷漠,道,“張達,把賬單給我拿過來。”


    “是,蕭師兄!”


    一側的張達,心頭震撼,連忙快速奔出,衝向之前的木屋,將一本厚厚的賬簿拿了出來,交給楊放。


    楊放接過賬單,直接翻開起來。


    片刻後,眼神微微一眯,語氣冰冷,“沐管事,這上麵記載連續四次一共開采出了四萬八千兩白銀,這些銀子全都是被人劫走了嗎?”


    “這...是的,是的。”


    沐管事麵色變幻,咬牙回應。


    “是嗎?”


    楊放露出冷笑,“我看被人全部劫走是假,怕就怕有的人在中飽私囊吧!”


    他的目光深深地落在沐管事和不遠處嚴管事身上。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


    沐管事連忙擺手。


    “有也好,沒有也罷!”


    楊放語氣冰冷,道,“總之,這四萬八千兩銀子既然丟了,那就必須要找回來,既然不知道是被劫走的,這筆銀子就讓你們來想辦法吧,三天之內,我要看到這筆銀子!”


    沐管事勃然色變,露出驚駭。


    讓他們出?


    開什麽玩笑!


    “蕭管事,這件事就算你殺了我們,我們也是出不起的,你不要逼人太甚,真要逼急了我們,大不了我們上報宗門。”


    沐管事發出怒吼。


    “上報宗門?”


    楊放眼神一冷,看向沐管事,道,“你們負責鎮守銀礦,卻一下丟失了這麽多銀子,還有臉去上報宗門,我看上報宗門就不必了,我就可以代替宗門,直接處決了你們!”


    鏘!


    長劍再次出鞘,化為可怕寒光,再次向著沐管事的身軀迅速席卷而去。


    沐管事身軀迅速倒退,露出驚恐,“蕭管事饒命,老朽認罰!”


    “三天,我必須要見到銀子!”


    楊放語氣冰冷。


    他收起長劍,轉身離去,不再看向二人一眼。


    沐管事頓時失魂落魄,空蕩的右手五指傳來難言的劇烈絞痛,滿臉都是涔涔冷汗。


    這次宗門到底派了什麽家夥過來!


    他忽然反應過來,連忙向著不遠處的嚴管事快速趕去。


    “老嚴!”


    “咳咳...”


    嚴管事大口吐血,胸膛凹陷,眼睛中全都是深深地怨毒之色,咬牙道,“該死的東西,我不會放過他的,不會的,我一定要殺了他...”


    沐管事神色一變,連忙捂住嚴管事的嘴巴,驚慌的看向遠處看去。


    生怕被楊放聽到。


    “走,去找魯管事!”


    沐管事低語。


    ...


    下午時分。


    房間內。


    一位身穿淺綠色碎花長袍,頭戴黑色帽子,一臉富態的男子,找上了楊放。


    “蕭師弟遠道而來,真是好大的威風啊。”


    魯管事露出笑容,“不過一上來就這麽懲罰手下,隻怕對於今後的工作不好開展啊。”


    “哦?原來是魯管事。”


    楊放挑了挑眉頭,道:“魯管事這麽快過來,是來找我交接的嗎?”


    “嗬嗬,交接的事何必急於及時?”


    魯管事笑了笑,道,“實不相瞞,我此來是想讓蕭師弟賣我一個麵子。”


    “麵子?”


    楊放看了看魯管事,道:“什麽麵子?”


    “準確地來說,不是賣給我一個麵子,而是賣給我姐姐一個麵子,我有一個姐姐,僥幸嫁給了金剛院院主之子,不知道蕭師弟能否給她一個麵子?”


    魯管事麵帶笑容。


    “給你姐姐麵子?”


    楊放露出古怪,道,“需要怎麽給?”


    “簡單,沐嚴兩位管事為了生計也不容易,這四萬八千兩銀子,他們是根本不可能拿出來的,蕭師弟又何必咄咄逼人?”


    魯管事澹澹道。


    “是嗎?那他們拿不出來,你就能拿出來?”


    楊放挑眉,看向魯管事,澹澹道,“魯管事,沒記錯的話,這四萬八千兩銀子是在你的任期內被劫的吧,這件事按理說,是要讓你填補才對!”


    魯管事臉色一怔,隨後被氣笑了。


    這個家夥還真是逮誰咬誰。


    還想讓自己填補?


    “我填補?我填不了,我一分錢都沒有,我所有銀子都給我姐姐了,你要是有本事的話,你去找她要!”


    魯管事麵帶微笑。


    “不,我不找她要,我就找你要!”


    楊放的目光一下子看向魯管事,麵無表情,道:“這件事我原本還不想找你的,但我現在越想越不對,憑什麽在你任期丟的銀子要讓別人來填補?憑什麽我要接你的爛攤子?還有,從今天開始,這裏的正管事就隻有我蕭放才對,你現在在用什麽身份和我說話?”


    “你!”


    魯管事驚怒,喝道,“姓蕭的,你不要不識抬舉!”


    “魯雲,在你的任期內丟了四萬多兩銀子,這筆錢你不拿出來,今天你哪都不能去!”


    楊放澹澹開口。


    “笑話,我倒要看看誰敢攔我?”


    魯管事冷笑,直接甩袖離去。


    身邊兩位護衛眼神冰冷,看了一眼楊放,直接跟在魯管事身邊。


    然而就在他們剛剛走出沒幾步,忽然間齊齊色變,身軀搖晃,傳來一陣陣濃烈眩暈。


    尤其兩位護衛,忽然間捂住咽喉,發出慘叫,直接撲倒在地,慘死非命。


    魯管事也不受控製的一下子癱軟在地,臉色煞白,露出驚駭,回頭看向楊放。


    “你...你對我下毒?”


    “別緊張,我隻要錢不要命,你說你沒錢,那好,我現在就去搜你的住所,看看到底能不能搜出來。”


    楊放語氣平澹,長身而起。


    “蕭放,你不要亂來...”


    魯雲驚怒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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