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我現在火氣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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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屍間,
    巴閉哥的好兄弟靚坤見到了巴閉的屍體。
    靚坤滿臉的悲傷,他的嘴角都不住抽搐。
    身旁的方婷拿著紙巾遮掩鼻子,這個味道實在太難聞了。
    靚坤用手捏著嘴唇,眉角挑起眼泛淚光,拿過小弟遮鼻子的紙巾說,
    “誰敢幹掉我的結拜兄弟巴閉的?”
    “是阿南還有山雞他們。”
    方婷見靚坤這麽傷心,她挽住靚坤的手說,
    “坤哥,你不要再傷心了。”
    “啪~”
    靚坤直接給方婷一巴掌,他怒喝地說,
    “我傷你嗎個頭!”
    “這個混蛋還欠我2000多萬,他被人斬死了,我找誰要?”
    靚坤說到傷心處,他忍不住指著巴閉的屍體罵了一句,
    “撲街!”
    靚坤抓住方婷的頭發,把她摁下去說著,
    “我現在火氣很大啊~”
    “…”
    方婷蹲下了身子,靚坤操著沙啞的嗓音舒適地說,
    “阿b,真有你的。”
    …
    林子社和猛火、曹達華在街邊吃牛雜,街的另一頭壁虎和飛機正在做事,一時間雞飛狗跳。
    飛機一馬當先,壁虎還沒說話,飛機就已經搶台詞了,壁虎心裏有一句淦話不知道該不該說,
    “和聯勝做事!無關人等立馬離開!”
    話音剛落,號碼幫恐龍的人就從櫃台抄起家夥朝飛機砍去。
    飛機拿起椅子一甩,隔著椅子給了恐龍小弟幾刀,推著恐龍小弟的身體拚命往裏衝。
    飛機精準無誤的出刀,每次都能找到突破口,他的揮刀像不會停滯,一路劈一路斬,氣勢如虹。
    壁虎踢開一人,他回頭看到飛機頂著5人來回斬。
    “要不要這麽凶?”
    飆出的血柱,痛苦的叫喊聲,
    酒吧裏未及時撤離的客人見到這麽一出飆血大戲,驚聲尖叫一片。
    讓他們也顧不得躲牆角避一避了,一個個拚了老命都要衝出酒吧。
    霎時間,酒吧亂成一團。
    飛機已經殺紅眼了,他幹完這間就要去下一間。
    壁虎迫不得已隻能跟著飛機,他怕大佬的同門飛機出事。
    壁虎路過街口見到林子社、猛火和曹達華在街邊悠哉地吃牛雜,
    林子社滿臉的笑意,他看著壁虎滿身血跡,
    “哇,壁虎哥,好威喔~”
    “打間小酒吧整身都是血,不知道的還以為上戰場。”
    壁虎他沒心思跟大佬開玩笑,他呼出一口氣抱怨飛機,
    “阿大,飛機癡線的!”
    “一間小酒吧六七個人,出刀斬兩下他們就受傷跑了,哪有人像飛機一樣拿人命的?”
    “現在什麽啊?百人亂戰西瓜刀無眼?還是見殺父仇人啊?”
    “吊他老昧,神經病!”
    “平常還能說爭吵傷人!你現在一個個滿身血!這樣還怎麽掃街?“
    “如果被當場抓住,全部不坐成白頭翁能出來?”
    “這個飛機正撲街!”
    “早知道有飛機,我壁虎說什麽都不幹!”
    林子社聽到後,他翻了個白眼,有沒這麽浮誇。
    “壁虎脫衣服擦血跡,達叔你的衣服給他穿。”
    林子社扔下牛雜,他一個帥氣的東莞仔跨欄朝飛機的方向走去。
    此時飛機還在大打出手,銀蛇的手下心裏已經怕了,飛機這樣搞下去,大家下半生都要吃牢飯了。
    銀蛇的手下在警告號碼幫恐龍的小弟們,他們真心實意地喊著,
    “撲街,你要走快走!不然等下走不了了。”
    “什麽啊?靠嚇啊!”
    號碼幫恐龍的小弟以為是往常開片前說狠話,各個都很神勇的表現著自己不怕事。
    分鍾後…
    飛機滿臉興奮地看著又空了一間的酒吧,渾身跟個血人一樣。
    林子社在酒吧門口看向裏麵,隻見裏麵躺著七八個人一動不動,他的臉色很冷,
    “飛機。”
    “銀蛇?”
    “你出來一下。”
    “噢。”
    林子社看著飛機手裏的刀,兩間酒吧刀口都缺出幾塊了。
    “飛機,你不適合掃街。”
    飛機一臉茫然,他手裏拿著刀的笑容都消失了,他不明白林子社是什麽意思。
    林子社打電話給魚頭標,他的語氣壓抑著怒火,
    “阿大,你帶飛機回去。”
    “銀蛇,飛機出事?是不是被人斬傷啊?”
    “阿大,我現在不想說話,你帶飛機回去,他打下的酒吧,我都給他。”
    “銀蛇,什麽事這麽生氣?”
    林子社伸出手對著飛機說,
    “刀,拿過來。”
    “銀蛇,做什麽?”
    “拿過來啊!”
    “…”
    飛機沉默了,他把刀交給林子社,他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
    但他知道銀蛇的脾氣很好,從來沒見他對兄弟發脾氣,這代表自己做錯事了。
    魚頭標來到了現場,他聽了壁虎的話,他捂著腦袋歎氣。
    林子社看著遠去的車輛,他拍了拍壁虎的肩膀安撫著他說,
    “壁虎,你回去避下風頭,這趟由我來帶隊。”
    “阿大…”
    “回去。”
    林子社處於高位,已經不適合帶隊了。他帶隊下場被人抓到把柄。
    進去不要多,就幾個月的時間,油麻地就要變天了。
    “走。”
    林子社浮現出生人忽近的氣場,他走進恐龍麾下的酒吧。
    有人通風報信,知道和聯勝銀蛇的人癲的。
    恐龍的手下隻敢拿出家夥,但他們已經不敢打了。
    林子社找了個位置坐下,他點燃一根香煙,
    “和聯勝,銀蛇。”
    “這邊三條街,我要了,你們叫人走。”
    “你以為你誰啊!當我們號碼幫沒料啊!”
    林子社冰冷的臉浮不上一絲煙火,他靜默如淵的眼眸看著說話的號碼幫麻薯,
    “我見過你。”
    “在街口順著酒吧人群拚命的往外跑,沒想到你也是號碼幫的人。”
    猛火把麻薯從拿著家夥的號碼幫人群裏抓了出來。
    猛火把人摁在林子社的桌子上,麻薯拚命想要掙紮,在場沒有人敢出聲。
    林子社把麻薯的手給拉出來,猛火把他的手摁住,
    “你的手挺好的,足夠修長適合彈鋼琴,有沒有想過學鋼琴?”
    “我剛才在街上看到你從酒吧跑出來,你當時的表情好像很害怕。”
    “有沒有後悔加入社團?”
    林子社見他沒有回答,站起身抄起酒瓶,他語氣平靜地說,
    “我現在火氣很大。”
    “你忍著點。”
    “啊啊啊啊啊啊啊~~~~~”
    麻薯手掌傳達而來痛疼,額頭的冷汗瞬間溢出,
    他看到是一雙淡漠平靜的雙眼,那人毫無顧忌的揮動酒瓶,仿佛在做一樣微不足道的繁瑣事。
    號碼幫的人見過許多施暴的情形,但從來沒見過毫無情緒仿佛機械般的施暴。
    麻薯一聲聲的慘叫穿透他們的耳膜,他們的心髒不住快速跳動產出名為恐懼的東西。
    “大佬,救我啊!”
    “大佬!”
    “大佬!”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分鍾後,麻薯血肉模糊的手掌讓人不忍直視。
    超越界限的疼痛感讓麻薯昏厥了過去。
    在場的人根本不敢看林子社一眼,害怕對視的瞬間自己也會如同麻薯般墜入地獄。
    林子社抽出紙巾擦了擦血跡,他看向這間酒吧領頭的人,林子社伸出手對準他對麵的位置,
    “坐。”
    “…”
    “怎麽稱呼?”
    “銀蛇哥,叫我小牛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