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紀少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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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祥安上到了林子社的車,坐在了後排,身為阿sir坐在前麵被人不小心看到,也是一件麻煩事。
    祥安正在說著女孩的案情,林子社模糊的記憶在慢慢充實。
    林子社看著祥安平淡地說,
    “回警局把那人的樣子弄出來,還有他的衣著的特征。”
    “好。”
    “祥sir,我給你打電話,你要接。”
    “知道了。”
    林子社放了祥安下車,下車後的祥安舒了一口氣,他雙手摸著頭發,大呼一口氣。
    祥安看著林子社離去的車,他呆呆地看著離去的車,
    他覺得自己的差人生涯就要結束了,林子社在這件事結束放過他的概率是0,他會成為銀蛇在警局的針。
    祥安不安地用手梳著頭發,頹然的在街邊攔的士,去找回自己的車。
    “我…”
    林子社跟兼管尖沙咀的長毛說,
    “先把這個衣著特征的人找到,找到之後不要輕舉妄動,盯著就行了。”
    長毛跟林子社點了點頭,
    “是的,銀蛇哥。”
    “銀蛇哥,就盯著,不用斬了他?”
    林子社搖了搖頭,他豎起食指跟長毛說,
    “那是一夥猛人,小心一點,有機會在搞定那班家夥。”
    長毛聽著林子社的話,他點了點頭,
    “是的,銀蛇哥。”
    “長毛,你先回去吧,有事再找你。”
    “好的,銀蛇哥。”
    長毛目送林子社的車走,他才上自己的車。
    林子社抿了抿嘴,他知道那夥人叫刀哥,是被紀少群請來劫車的悍匪。
    自己的人去碰就是被大火力掃射,他又不可能在鬧市跟悍匪對槍。
    他得想個辦法。
    林子社眯了眯眼睛,他現在想起來了一件事,
    “走,去陳淑美的家裏。”
    “好的,阿大。”
    豬潤知道林子社的性格,林子社對於社團裏的手足都很保護,也是這麽多人願意擁護他的原因。
    ……
    文方和阿海上了紀少群的大奔。
    阿海坐在後座手裏拿著煙在抽,把煙盒提在手裏,有煙灰就往裏點了一下。
    前座是開車的紀少群和文方,文方的電話響起,
    “文sir,我是紀律部門關誌常,又有個犯投訴你剃他頭發。麻煩你過來協助調查。”
    “我在做事,做完上去。”
    “上一次你已經沒出現了,是不是不清楚我們的地址?”
    “你沒看過我的檔案,我去過內務部多少次,你知不知道?”
    紀少群聽到後主動跟文方搭話,他也需要找一些有用的人手,他語氣輕鬆地跟文方說,
    “被內務部調查呀?”
    “你的樣子也挺像壞差人的。”
    文方沒有在意剛才的內務部電話,他拆開口香糖遞給紀少群,
    “被些犯人投訴,在他們眼裏,我們各個都是壞差人。”
    “當了幾年差?”
    歲進警校,27年。”
    紀少群聽到文方是16歲進警校,而他是大學才進的警校,起初的職位就比別人高。
    “基層做起。”
    “當了20多年,應該不止這個職位。”
    文方目視前方,他隻是應同僚的情回答,平時他根本就不想回答這種無聊的問題。
    “坐些什麽位置,我無所謂,我也沒興趣坐些官位。”
    “我們在前線已經很辛苦了,你們做官的也不容易,別搞我了。”
    紀少群嚼著口香糖,他察覺到文方的一絲不易察覺的敵意。
    “官就是官,不過我也是前線的官。”
    “沒辦法啦,很多部門都這樣,各個都想抱住自己的位置。”
    “不做被人罵,做了就被人投訴,還有誰肯去搏?”
    文方聽到紀少群的話,對紀少群有些改觀,以前在他看來高層的樣子都是一樣的。
    紀少群調侃的跟文方說,
    “你這隻沒得了。”
    “你在這樣搞下去,很快就玩完了。”
    文方本是會沉默,聽了紀少群的一番話,他少有地跟“陌生人”說了一句真心話,
    “就是看不順眼,才當了差人。”
    文方看著窗外到處都是古惑仔,他覺得很不順眼。
    紀少群嚼著口香糖,他有說一點真心話。
    “以前我剛做差人的時候,看著外麵那班撲街,我也看不過眼。”
    “不過後來才發覺,原來最撲街的那班,全部在我們高層。”
    紀少群因為娶的老婆曾在舞廳做過,導致他一直無法升職。
    現在他的職位已經是盡頭了,他知道自己無辦法升上去了。
    身後一直聽著抽煙的阿海,也出聲調侃一句。
    “換了是我,就不會這樣。”
    紀少群和文方聽到阿海說自己當上高層不會那麽撲街,他們兩人都笑了。
    ......
    紀少群和文方、阿海來到了陳淑美的家裏,抽煙的夥計敲了敲門,
    “有沒有人啊?”
    “誰啊~”
    稚嫩的聲音從門內傳來,阿海繼續喊道,
    “小妹妹,我們是差人,家裏大人在不在啊。”
    “不在。”
    “你可不可以開門給我們?”
    “我開不到。”
    文方和夥計對視一眼,他們的腦子生出疑惑,也許是長得太矮夠不到門。
    文方還是溫柔的跟門內的小女孩說,
    “小妹妹,那你離門遠點,我們現在幫你開門啊。”
    文方直接一腳踹開門鎖,隻見一條狗從門裏跑了出來,嚇了在場的三人一跳。
    屋子氣味難聞,塵埃飄揚,裏麵漆黑一片僅有電視少許的光芒。
    三人一同進入屋子。
    文方打開手電筒,他揮著眼前的塵埃,
    他所見的不像個家更像是一個垃圾場,遍地都是垃圾,連沙發都堆砌起人高的垃圾。
    文方終於找到了女孩,女孩被關在了狗籠裏麵,渾身都是滲血的傷痕。
    女孩婷婷童真又無知的瞪著圓溜溜的眼睛看文方,
    文方不忍的咬了咬牙,女孩已經這麽慘了,如果知道她媽媽死掉了,那該是一個怎樣的悲劇。
    他也曾幻想過自己有個女兒。
    文方蹲下身子看著被關在狗籠的女孩說,
    “小妹妹不用怕,我們是差人。”
    “掩著耳朵,不用怕。”
    文方從狗籠旁找了一把錘子,他狠力一敲,把狗籠的鎖給敲壞。
    文方把婷婷給抱了出來,
    “叫什麽名啊。”
    “婷婷。”
    文方輕柔小聲地問女孩,
    “是誰打你的?”
    “媽媽?”
    婷婷聽到文方說媽媽,她不想媽媽被警察叔叔打擾,她說出了真相,
    “不是,是叔叔。叔叔說我整天打爛東西。”
    文方和紀少群對視一眼,文方從報警人處知道,有個叫阿昆的男朋友來找過陳淑美借錢,借錢不成打了她一頓。
    婷婷口中的那位叔叔,很可能就是他要找的犯案嫌疑人阿昆。
    紀少群看著受傷的女孩說,
    “你受傷了,我們送你去醫院。”
    門外傳來打鬥聲,兩人對視一眼起身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