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朱厚照作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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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你哪裏來的錢呀?” 朱厚照問道, 他覺得曠金花有錢有的莫名其妙, 以前每個月5塊大洋那點薪水她可是一直在喊窮的.
“哪裏來的?掙的呀?”電話線那頭曠金花淡笑道.
“怎麽掙的?” 朱厚照正色道.
“怎麽掙的?老板那掙的唄!” 曠金花這話說的比較隱晦,就看朱煜聽不聽的懂了。
可朱厚照一聽頓時急了,朕在外寒窗苦讀, 你卻在家讓朕頭上綠油油一片草原,什麽玩意啊!
“老板?金花你難道為了錢和老板?”
朱煜這什麽意思曠金花算是聽明白了, 頓時是火冒三丈:“好你個朱煜, 挨千刀的,竟敢懷疑到老娘頭上來了, 坦白告訴你, 這錢是獎金,50塊大洋, 車間管理每人都有!你個死鬼, 成天不想正事,腦袋跟豬腦子一樣專門胡思亂想.”
曠金花狠狠把朱厚照罵得狗血噴頭一頓, 然後“啪”的一聲就狠狠掛了電話.
電話線這頭的朱厚照驚的一個哆嗦, 碰上一個母老虎級別的婆娘~無奈啊。
朱厚照錢沒寄成, 對於張居正常遇春來說可是利好消息, 此時不下手更待何時?
當天下午的武學理論課後, 常遇春張居正兩人是雙管齊下、軟磨硬泡, 終於使朱厚照答應晚上請哥倆、當然也得叫上王漾茗,到朝陽鎮最有檔次的酒家醉仙樓去美美的嘬一頓!
醉仙樓酒家老板這些日子可是鬱悶極了, 酒家開業四個月來生意是十分慘淡.
先拿第一個月來說吧!是兩股流氓地痞在店門前的馬路上幹仗, 刀棒橫飛, 嚇得來店吃飯的客人一個都沒有.
第二個月還好點, 兩股流氓地痞不是打死打殘上醫院上太平間就是坐班房了, 可不意間卻來了股持鳥銃的土匪, 不是順手牽羊就是敲詐勒索, 真是前門走了虎後門又來了狼啊!
第三個月酒家老板精神撐得都快崩潰了, 趕忙先關門再說, 店門前還掛了塊牌子“因內部裝修, 暫時停業整頓.” 準備熬過這陣風頭再說.
哪知沒幾天店門卻被“砰砰砰”劈哩啪啦擂響了, 開門一看, 竟是來了幫持漢陽造的丘八, 言稱:“土匪讓他們給轟走了, 那勞軍費保護費你是不是該出點吧?”
常言道:“秀才遇到兵, 有理也說不清,” 雖然酒家老板不是秀才, 但這道理還是懂得的, 於是趕忙奉上勞軍費保護費.
沒想到這夥人收了錢卻沒有走的意思, 又坐下來胡吃海喝了幾天, 直到去移師轉防了, 這時也到了醉仙樓酒家開業的第四個月.
酒家老板心裏苦啊!開業四個月來, 幾乎沒有掙到什麽錢, 這稅收、這工商管理費、這水電費、這員工薪水和自已的利潤要找誰出水啊!
他跟泄了氣的皮球一般, 擺著張苦瓜臉, 焦頭爛額啊!
此刻, 百無聊賴坐在吧台邊的酒家老板正絞盡腦汁盤算著如何提高酒家的營業額.
突兀, 馬路對麵走來的三男一女的對話,引起了他的注意。
雖然隔得有一段距離,但是他們的對話,酒家老板依然聽的清清楚楚。
“漾茗,就是這個酒家吧?” 說這話的是位眉毛倒八字、臉色緋紅、長著一副棱角分明小瘦臉的小夥.
“對, 就是這家.” 幾人中那位身材高挑,麵色清冷,皮膚白皙的美女應道,酒家老板想自已店裏的大堂經理美麗也算是長的不差了,但是和這個女人比起來,簡直就是一個渣。
“那荷花蕊、寒潭香,溜雞脯、荷包裏脊、四大抓、四大醬、四大酥、小糖窩頭、豌豆黃、芸豆黃那些有品位的酒菜這酒家應該會有吧?” 那小夥又問.
“會有會有.” 依然是那個美女應道.
“什麽?荷花蕊、寒潭香,溜雞脯、荷包裏脊、四大抓、四大醬、四大酥、小糖窩頭、豌豆黃、芸豆黃?” 那可是傳說中大明宮庭禦膳房, 皇帝老爺兒、太後皇後老娘們才配得上吃的酒菜噯!” 酒家老板聽了這話打了一個激靈.
酒家老板暗忖, 知道而且想吃這種酒菜的肯定不是凡人, 最起碼也是有錢騷包的大款.
盼星星、盼月亮, 終於盼來了個不差錢的大客戶, 這下酒家起死回生也就有指望了.
見到幾人巳經走到店前, 酒家老板就屁顛屁顛迎上前去.
“先生小姐幾位啊?” 酒家老板笑吟吟地道.
“沒長眼嗎?就4位!” 常遇春臉一橫.
“哦,4位4位!” 酒家老板依然笑吟吟的, 他知道有錢的人脾氣一向就不怎麽好.
“來,裏邊雅間請、雅間請!”
酒家老板叫來美麗把幾個人引入雅間。
“喂,這位老板我們點的荷花蕊、寒潭香,溜雞脯、荷包裏脊四大抓、四大醬、四大酥、小糖窩頭、豌豆黃、芸豆黃這些酒菜你這店有吧?” 那美女語氣很是冰冷地問道.
“有有有.” 酒家老板忙不迭地笑盈盈應道.
這就是這位令兄的生意經, 不管客人點什麽酒菜, 先一口應承下來.
沒有食材,濫竽充數;不會亨調, 將就著亨調.
煮好端上後, 客人若說不是自己點的想走人,沒門!
流氓地痞、土匪惡棍丘八拿他們沒辦法, 憑本老板和手下幾個男店員膀大腰圓、並略通幾下拳腳還拿你們幾個人傻錢多的主沒辦法?想搞笑啊?
將就著吃!最多給你們打個幾折!
這樣豬就殺下來了.
酒家老板對這種殺豬盤是駕輕就熟.
可今天酒家老板打得爛熟的生意經卻是打錯了.
其酒菜剛端上來, 常遇春剛嚐了幾口菜, 又喝了一口酒,便把筷子一扔, 重重的一拳捶在堪稱世界上最硬的木材白堅木製成的酒桌上, 如同鋼一般堅硬, 進購價100塊光洋的酒桌瞬間塌了下去, 碗筷碟杯湯水酒菜嘩啦啦落了一地:“老板,這就是我們剛剛點的酒菜?”
酒家老板肉疼得臉都變了色,本想招呼夥計一塊發飆, 但自覺都不是對手, 這小子這拳沒有千斤力是砸不成這樣子的, 自已幾個上去隻能是讓人當免費的沙包消遣而巳.
於是隻能忙不迭地解釋道:“是的是的,大明宮庭酒菜就是這個味啊!” 酒家老板心想這幫人點的是大明宮庭酒菜, 現在是民國, 中間隔了幾百年了, 誰知道當時的大明宮庭酒菜什麽味啊!所以能糊過去就盡量糊過去.
“放屁,這哪是什麽大明宮庭酒菜呀, 你以為老子沒吃過是嗎?盡拿一些民國尿臊味的酒菜來糊弄老子!”常遇春罵到恨處, 怒火攻心, 當即又踹折了一條進購價50塊光洋的鋼椅.
“爺爺別砸了, 求求老祖宗您別砸了!” 酒家老板如同被踹了胸口一般是連聲告饒.
朱厚照等幾人也趕忙勸常遇春熄熄火.
常遇春雖然不再打砸東西了, 但嘴裏依然是罵聲不絕:“臭小子, 想愚弄你常遇春爺爺, 你還不夠格!”
“什麽?常遇春?” 酒家老板“撲噗”一聲笑了, 常遇春巳死了幾百年,渣都不剩了, 這傢夥還披了那張虎皮唬人, 估計頭腦發燒得不輕啊!
一看酒家老板不信, 常遇春焦急之下就脫去了上衣, 露出了背上 “精忠報國”四個金光閃閃的大字, 這下由不得酒家老板不信, 此常遇春確是史上那個大名鼎鼎的常遇春.
諸位看官看到這裏肯定想不明白了, “精忠報國”四個金光閃閃的大字不是嶽母給嶽飛背上刻的嗎?
諸位看官有所不知, 嶽母能給嶽飛背上刻字, 人家常母就不能繼承先烈遺誌,給遇春背上刻字嗎?
酒家老板雖然確認了常遇春身份, 但令他搞不明白的是幾百年前的他咋會出現在幾百年後的今天, 難道這就是那種穿越中所說的穿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