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三話 我已經不知道什麽是普通的約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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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音所說的作戰,說得簡單一點其實隻是把小說給改一下而已。
不是,她自己說得其實也很簡單……
這樣真的能解決問題嗎……
鈴音所說的作戰,就是把我迄今為止寫下的東西在短時間內全部改掉。
那麽具體應該如何操作呢。
那就是把作品裏麵的主角晴香和哥哥的性癖給調換過來。
說到底翔太會變成一個死妹控也是因為我的小說。因為我在小說裏麵讓晴香的哥哥發揮出了抖s的氣質,所以翔太自己才會去束縛鈴音。
這也就是說,如果反過來把晴香的哥哥設置成抖的話,那麽理論上也應該變成抖的翔太就不會再去束縛鈴音了。
這就是鈴音提出的作戰。
老實說,我不覺得事情會這麽簡單地就得到解決。而且誰也不能保證翔太現在也還在追我的小說。
但是,麵對我的疑問,鈴音卻斷言說“哥哥他現在還是有在追的”。雖然我不清楚她如此斷言的理由在哪裏,但貌似確實如此。
嘛,不管怎麽樣,既然鈴音這麽說了,那我也隻有去做了。
實際上而言,鈴音到目前為止的建議也都是正確的。說我的小說能提高排名全都是仰仗鈴音也並不為過。
所以隻能去做了。
雖說是相對重的勞動,但也必須要在短時間內完成全稿的改寫。
於是,我回到自己家裏之後,迅速地打開電腦,開始著手改稿。
然而,我卻對於放在書桌旁的紙袋在意得不得了。
紙袋上印有著名的服裝製造商的logo。裏麵裝著鈴音的製服。
其實那是剛才離開鈴音家時她在玄關處遞給我的。
「我覺得一定會幫上什麽忙的……」
我聽著鈴音的話,接過紙袋之後確認了一下裏麵的東西,被嚇了一跳。
「鈴音……這是……」
「你放心吧,我還有拿來替換的新的製服」
「不是……我想說的不是這個……」
「誒?啊,抱歉,這個是剛剛脫下來的,百分百原味」
「所以都說了我不是想說這個……」
我不知道鈴音為什麽要給我這個,但是我和她之間的對話卻碰不到一起去。
我非常困惑,鈴音靠近我,耳語道。
「其實你知道的吧?我為什麽要把剛脫下來的製服交給前輩的理由……」
果然她早就已經把我給完全看穿了。我還順帶著被她強迫著說出了製服的用途。
「本,本人金衛龍太郎會把水無月鈴音的製服給帶回家去,看看聞聞的,用於小說的創作……」
「嗯,說得很好。前輩要加油哦。我也隻能給你幫上這種程度的忙了。所以我會在私底下給你加油的」
然後就到了現在。
也就是說,我已經從鈴音那裏得到了許可,隻要不把製服弄髒,我拿來幹什麽都可以。
但是吧……但是吧,我還是有著抗拒,畢竟……
雖然鈴音說了可以,但是對女孩子的製服又是看又是聞的,感覺作為一個人來說多少有點逆天。
我在想要作為創作的參考的心情以及作為一個善良的人的理性的夾縫中苦苦掙紮。
但是,我的理智已經快要到極限了。我好幾次都想把手伸向紙袋,但都被理性抑製住了。但我的手最後還是伸向了紙袋。
不要啊龍太郎……要是做了這種事情你作為一個人就完蛋了啊……
啊……不行了……我的右手不聽使喚了……
然後,就在我快要摸到紙袋的時候,有人敲開了我的房門。
聽到聲音,我連忙恢複了理智,縮回了手望向房門。門口的深雪穿著睡衣,雙手拿著托盤,
「深雪?」
「哥……我能進來嗎?」
聽到深雪這樣問,我慌慌張張地合上了筆記本電腦。然後,深雪沒有等我回答就已經走進了房間裏。
拿著托盤的她走到我身邊,說著“哥哥,這是慰問品”,把紅茶和磅蛋糕給放到了桌子上。
「深雪你居然給我送慰問品?太陽這是打西邊出來了?」
我驚訝地抬頭凝望著她,深雪“嘛……”地微微紅著臉,背過身去。
「順帶一提……你和鈴音怎麽樣了?」
原來如此……通過這個問題,我瞬間理解了所有。看來她是想通過這個蛋糕來套我和鈴音之間的關係的情報。
但是吧,要是我老老實實地坦白了我和鈴音之間的關係,那麽別說鈴音了,我毫無疑問會被深雪白眼致死。
「嘛,關係還行吧。作為朋友來說挺不錯的」
聽到我這萬無一失的回複之後,深雪不滿地鼓起了臉。可是,她突然看向了桌子,非常驚訝地兩眼放著光。
我順著她視線的方向望去,原來是那個紙袋。
啊,這個可不興看啊……
我感覺自己的血液一下子就從臉上退下去了。然後深雪興趣滿滿地走到了桌子旁邊。我馬上站起來抓住了她的肩膀,把她製止了。
「不是,你在幹什麽……」
「什麽幹什麽,那可是○夫勞倫的紙袋啊?哥你什麽會有○夫勞倫的紙袋啊?」
「誒?啊,不是,那是因為……」
「我懂了,那是鈴音給你的吧」
是的,那是鈴音給我的原味製服……
然後,如果這個袋子裏的東西被深雪看見了,我和鈴音就都要玩完了……
但深雪壓根不可能知道這樣的事情,她貌似完全誤會了那是鈴音送給我的高級品牌禮物,興奮得不行。
「呐,讓我也看看她送了你什麽嘛」
深雪強行地向著紙袋伸手了,但是我拚命地製止她。
「沒什麽啊,不是什麽大不了的東西」
「那可是○夫勞倫啊?難道是鈴音送你的衣服?呐,讓我康康」
「都說了不是什麽大不了的東西了」
「那讓我看看也無所謂吧。我很在意鈴音到底送了你什麽,在意到白天都睡不著覺了」
這樣下去就糟了。深雪這家夥貌似在看到紙袋裏的東西之前都不打算死心。
路人視角看來我們隻是一對關係很好的兄妹在玩相撲而已。
然而事實卻是一副地獄繪圖。
得想個辦法讓深雪死心才行……
我拚命地動著腦細胞,思考著讓深雪放棄的理由。
啊,對了!
「裏麵放的是信啊!!」
我如此大叫著的瞬間,深雪的身體一下子停了下來。她抬起頭來,茫然地望著我。
「信?」
「嗯……裏麵放的是信。上次下雨嘛,鈴音就捎帶著把被雨淋濕了的t恤還給我」
總而言之我還是說出了借口,深雪釋懷地嬉笑著。
「如果是鈴音寫的信的話,那讓我看到了確實不太好呢。哥你真是的,在我不知道的時候,你就已經跟鈴音這麽熟絡了啊」
深雪這麽說著,從我這裏縮開了身子。
雖然我感覺自己是被誤會了,但反正危機狀況已經解除。深雪接受了我撒下的各種謊,爽快地向門口走去,然後又回頭露出了笑容。
「哥,你可不能辜負鈴音讓她傷心哦」
「誒?我會努力的」
完全被誤會了的我這樣回答道。深雪依舊微笑著這樣說道。
「如果你把鈴音給弄哭了的話……我會當場捅死你的。記住了哦」
啊,好嚇人……
麵對深雪的嚴詞警告,我害怕得身子發抖,深雪拋下我離開了房間。
於是,我也終於是意識到了把紙袋放在桌子上是很危險的,所以便把紙袋給藏在衣櫃裏麵。重新開始寫作。
再怎麽說那也是全篇改稿。一分一秒都不能浪費。
因此,我把鈴音大人頒給我的變態獎杯放在心裏,繼續改稿。
但我並沒有什麽新想法,隻是對著筆記本電腦屏幕幹瞪眼,原稿完全沒有進展。
還是先休息一會兒吧。我這樣想著從椅子上站起身來,手機卻響了。
我看向屏幕,那裏是鈴音的頭像,我按下了通話鍵。
「喂」
“前輩,寫作辛苦了”
好可愛的聲音。
“前輩,現在隻有你一個人嗎?”
「誒?是的……怎麽了嗎?」
話筒另一邊的鈴音卻沉默了好一陣子。
在這期間,我用桌子上冷掉的紅茶潤了潤喉。鈴音繼續說了下去。
“你已經聞過我製服的味道了嗎?”
我把嘴裏的紅茶全都噴了出去。
我這像是拍戲一樣的反應讓鈴音很擔心,說著“前,前輩,你沒事吧!?”
「我,我沒事……」
鈴音啊,你能不能不要一上來就問這麽勁爆的問題……
我拿紙巾擦拭著被弄濕的電腦屏幕,好不容易回答道。
“前輩……你已經摸過我的製服了嗎?”
「我,我還沒有……」
「果然是因為我脫下的製
小說
服……很髒所以不想碰對嗎?」
鈴音的這個問題讓我不知道應該怎麽回答才是正確答案。
如果我說不想碰的話會傷害到鈴音,但是我說想碰的話感覺又會加重自己的變態程度。
「怎麽說呢……深雪有時會出入我的房間,我把你的製服拿出來會伴隨著一定的風險……」
“一想到深雪也有可能會進來,就會覺得很興奮對吧?”
啊不行了。和她完全聊不到一塊去……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怕深雪知道了我拿著你的製服,然後我們就都玩完了」
“原來如此……但是,如果真被深雪看見了,那隻要說是你偷了我的製服不就好了嗎”
「也,也是呢……」
好可怕……這孩子居然會用這麽可愛的聲音說這麽糟糕的話……
“所以,怎麽樣呢?前輩你想要碰我的製服嗎?還是說不想呢?”
鈴音強行扯回了話題,這樣問道。
看來變態py已經開始了。
“到底怎麽樣呢?”
即便是隔著話筒,我也知道鈴音露出了在挑撥我時的那種笑容。
現在隻能老老實實回答了。
「我很想碰……」
我感覺自己放棄了一些作為人的很重要的東西,話筒傳來了鈴音輕輕的笑聲。
然後,
“變態”
鈴音用冰冷的語調辱罵著我。
這也太不講道理了……但是吧,倒也不算糟糕。
“前輩,如果你這麽想摸的話,那麽可以去摸的哦?我來問問前輩你都摸了我製服的哪些地方吧……”
她貌似因為剛剛的變態發言更加興奮了。
我全部不覺得自己能反抗這種氣氛。
於是,我告訴鈴音“稍等一會兒”,然後走到門前,用力地把旁邊的書櫃給推到門上,形成路障,然後我走向衣櫃拿出了鈴音的製服。
回到桌子前,我向鈴音匯報。
「我已經準備好紙袋了」
“那就把製服給拿出來吧?”
「好的……」
我把對話給調成免提模式,把手伸進了紙袋裏。
紙袋裏麵是疊好的西裝外套和裙子,我拿出來放在自己的膝蓋上。
即便如此還是有一股好聞的味道。像是什麽香料,或者是鈴音的體香,從製服上傳出了些許香味,讓我差點昏過去。
“前輩你想拿我的製服做些什麽呢?”
「誒?啊……我想……」
“我們現在可是在打電話哦,不好好地說出來是不知道的吧?”
鈴音這樣說道,又輕輕地笑了。
看來今晚的鈴音已經進入了變態小惡魔模式。
麵對鈴音的挑撥,我感受到了極強的背德感和羞恥心,我下定了決心。
鈴音是在為了我的小說而逞強,我也必須要去應援她才行。
「我,我想要聞……」
“雖然稍微有點羞恥,但畢竟這是為了前輩你的小說呢……請你瘋狂地去聞我的製服吧”
於是我拿到了鈴音的許可。
我把她的裙子給舉到眼前,做了個深呼吸。
如果我現在把臉給埋進裙子裏麵的話,我作為一個人就要結束了。
但我是個官能小說家,這說到底也隻是為了成為職業官能小說家的必經之路。
盡管我知道作為一個人而言非常不好,但是當事人鈴音也說可以。
我相信老天爺也會理解我的。
話說……
我正打算要聞味道,但是在這之前我問了鈴音一個問題。
「呐,鈴音。我從剛才開始就有一件很在乎的事情……」
“怎麽了嗎?”
其實,我從這通電話開始之前就有一點很在意的事情。
「我猜的啊……你現在是不是在洗澡?」
怎麽說呢,我感覺剛才從話筒裏傳來的鈴音的聲音有點微小的回響,甚至聽起來像是混音。
而且有時候還會有水聲。
“是的,我是一邊洗澡一邊跟前輩打電話”
「我……我就知道」
看來我的預想是正確的。
也就是說,現在鈴音跟我聊天的時候是一絲不掛的。
不好了……不能被老天爺知道的色情妄想完全占據了我的大腦。
赤裸裸的鈴音……然後我的手上就是鈴音的原味製服……
“前輩,你還記得晴香第一次去遼太郎家裏的劇情嗎?”
「誒?記得啊……怎麽了?」
鈴音突然間說起了我的小說,我疑惑不已。
“那個時候,晴香因為躲雨而去到了遼太郎家裏,然後在他家洗了個澡對吧”
確實。遼太郎和晴香的關係親昵起來就在那次大雨淋濕身子然後借了浴室之後。
但是,這又怎麽了嗎?
“那個時候前輩為什麽沒有讓遼太郎去聞晴香的製服呢?”
「誒?啊,就算你問我為什麽……」
“遼太郎把晴香帶到家裏麵的那個時候,遼太郎就已經對晴香有好感了。可是,在晴香洗澡的時候,遼太郎卻什麽也沒做,一直在客廳裏等著。那個劇情挺可惜的……”
「嘛,嘛,確實……」
那個劇情我確實沒有多想,但是現在想來確實能寫得更加色情。
“一般來說,如果喜歡的女孩子的製服在麵前的話,都是會去聞味道的吧?”
不是,不會聞的啊……
雖然我覺得我已經足夠變態了,但我怎麽感覺鈴音所認為的“一般”的定義,也非常的變態……。
不過我寫的是官能小說。從取悅讀者的角度上來看,僅僅讓晴香洗澡是不夠的。
看來鈴音是為了激發我的想象力,才故意在浴室裏給我打電話。
“前輩,請你想象一下。前輩你現在就在浴室門口。然後前輩你手裏拿著的就是晴香剛剛脫下來的製服”
聽了她的話,我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姑且放空了自己的大腦。
這裏不是我的房間,這裏不是我的房間。是一個空白的空間。
我想象著空白的空間,然後在那裏重建了浴室
我現在就在浴室門口……左邊是洗衣機,然後腳邊是放著脫下來的衣服的籃子。
啊,我能看見了……就是這樣。
我更加誇張地調動自己的想象力。磨砂玻璃的浴室門出現在我眼前。
龍太郎,隔著磨砂玻璃能看到什麽呢……那裏能看到什麽呢?
這時,手機的揚聲器裏傳來了浴缸裏的熱水搖晃著的嘩啦啦的聲音,以及花灑的聲音。
鈴音正在洗澡!!
就在這個時候,我在腦海中的浴室裏看見了鈴音。然後隔著磨砂玻璃,我看見了鈴音的肌膚色剪影。
「鈴,鈴音,我看見了!!」
我不由得大喊著。
我看見了。我看得很清楚。鈴音就在我的麵前洗澡。
我切實地感到自己作為官能小說家又上了一個台階。
這……這就是從無裏麵,創造出無限的小說家的精髓。
我進入了浴室裏。
“前輩,就是這樣,你更加地去想象一下。你最喜歡的晴香正在洗澡哦。你猜晴香是從哪裏開始洗的呢?你猜在熱水裏泡暈了的鈴音的肌膚是什麽顏色的呢?”遼太郎看著晴香的製服又在做些什麽呢?”
不行了……我的想象力像是洪水那樣向我襲來。
我看見了——我看見了哦!
鈴音那因為洗澡而溫熱的淡粉色肌膚,散發著淡淡的沐浴露香味,以及麵前她剛剛脫下來的穿了一天的製服。
“前輩,很有背德感對吧?背叛了相信自己然後借了浴室的晴香的期待。你有在一邊心虛地一邊聞製服嗎?”
回過神來,我已經把手上的鈴音的製服給按到了臉上。
啊,不行了……好香……我要死了了……
裙子上有著洗衣液的甘甜芳香以及深處感受到的汗味。它們混合在一起侵犯著我的大腦。
鈴音是那麽的相信我,沒有任何反抗地在洗澡。
我……我究竟是在做什麽過分的事情……
這可是好朋友的妹妹啊?龍太郎!你居然拿著重要的好朋友的妹妹的製服做這種事情。
盡管我知道這樣不行,但是鈴音的成分還是侵入了我的身體,讓我沉迷了。
老天爺啊……龍太郎就是這樣一個過分的人……
在那之後我聞鈴音的製服聞了多久呢?直到聽筒裏傳來“前輩,你能聽到嗎?”的聲音,我才回過了神來。
「抱,抱歉……我居然……」
回過神來,我甚至忘記了現在還在跟鈴音打電話,沉迷在了自己創造出來的世界裏。
「難不成我剛才……無視了你嗎?」
“啊。沒事的。這說明前輩你的想象力非常豐富。話說你能看看手機屏幕嗎?”
「誒?」
我望向了手機。
上麵寫著“請求視頻通話”
「鈴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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