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他是我女婿,我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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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凡事都得有個說頭。
    要不說,薑還是老的辣呢。
    楊支書這麽一提,眾人不僅不覺得掃興,反而對最後喝茅台更加期待起來。
    範冰就算再不經人事,一聽這話,也忍不住臉紅起來,知道自己辦錯了事。
    不過範冰前腳剛下樓,王五福就一副奇了怪了的腔調提起道:“今天冰冰來得有點勤。”
    在座的,除了吳遠,和四姐夫鍾振濤那組班子,其他人對範家飯店都倍兒熟。
    尤其是李老帽一聽這話,就會過意來。
    “對哦,以往老範可是藏著掖著,絕不讓寶貝閨女拋頭露麵的。”
    吳遠雖然對範家飯店不熟,但對這幫老男人的話術並不陌生。
    可以說,男人間的話題,甭管是什麽時代,都離不開女人。
    果不其然,下一秒,老許頭就一針見血地道:“這一桌,除了老支書的乘龍快婿小吳,其他都是老幫菜。小範三番五次地上來,指定不能是衝著我們這幫老幫菜。”
    這話聽得吳遠直著急。
    老許頭你是真糊塗,自己老丈人就在跟前,你開這玩笑、引這個火,它合適麽?
    不料下一秒,楊支書理直氣壯地道:“我老楊看上的女婿能差麽?吸引幾個漂亮姑娘,又算個什麽事!”
    這話說得霸氣。
    可完全沒有讓眾人止住這個話題的意思。
    吳遠不由犯了愁,老丈人這什麽意思?
    自己招蜂引蝶的,他反倒驕傲,是這個意思麽?
    再看三姐夫一臉輕鬆的樣子,吳遠心知,自己猜得沒錯。
    於是接下來的話題,始終圍繞著吳遠和範冰之間的葷話,不離左右。
    楊支書是一副沒所謂的樣子。
    其他幾人卻是拿著吳遠當添頭,頻頻開範冰的玩笑。
    也是奇了怪了。
    範冰明明是招架不住,臉頰羞得滾燙,卻還是頻頻出現在包房。
    這姑娘,聽著葷話有癮麽?
    吳遠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不管了。
    人家姑娘家家都不介意被人口花花,自己一大老爺們,還在乎這點事麽?
    不過葷話歸葷話,玩笑歸玩笑。
    眾人自始至終是沒提合作辦廠半個字。
    吳遠起初也是有些想不通,兩杯酒下了肚,頓時恍然大悟。
    酒喝到位,事自然就成了。
    無須擔心。
    果不其然,熊剛和楊支書也都是按照這個思路在喝的。
    等到一桌子山珍野味上的差不多了,吳遠趁著頭腦清明,以放水為理由,先下樓把賬結了。
    結賬時,吳遠靠著櫃台止不住地打哈欠。
    今兒白天跟媳婦操練強度太大了,以至於影響了喝酒的戰鬥力。
    櫃台後的範冰一邊漫不經心地打著算盤,一邊問:“你沒事吧,要不要喝杯水?”
    吳遠揮揮手:“你快算吧。”
    這都算了兩根煙的功夫了,再拖一會,那幫酒喝大的老幫菜,沒準以為自己腎不行,釘廁所裏了。
    “你說我叫範冰好聽,還是範冰冰好聽?”
    “嗯?”吳遠聞言沒有多想,隨口道:“範冰聽起來總覺得跟犯病似的,範冰冰的確好些。”
    說話間,吳遠忍不住想起,十多年後,還有個小明星,就叫範冰冰呢。
    “那我明兒就去改名,改叫範冰冰。”
    隨即,就加快了撥拉算盤的節奏。
    算完賬回到樓上,茅台酒已經開了。
    那氣氛熱烈的,幾乎要掀翻屋頂。
    好在後頭範冰沒再上來,吳遠耳根子清淨多了,就任由這幾個老幫菜作了。
    一頓酒喝到九點鍾。
    街麵上已經沒什麽人影了。
    眾人麵紅耳赤地下了樓,揮揮手離開。
    不多時,就剩下吳遠跟著楊支書和老許頭這一路。
    “爹,我這心裏全是落雁,容不下任何其他女人。”
    “男人嘛,想成大事,別在女人身上想太多。”
    這話,吳遠聽著,味兒感覺不對。
    落雁可是你親閨女。
    你說這話,合適麽?
    緊接著楊支書就解釋了:“你要是不辦這個廠,看家守室的,陪著落雁歲月靜好地過日子,我倒是放心了。可這樣有什麽出息?”
    “如今家具廠辦起來,將來一旦發展壯大,遠銷省內外的。你不得出去跟人應酬去?那時候你還顧忌落雁的感受,這事業怎麽打開局麵?”
    這話說得,真像我親爹。
    吳遠無奈失笑,但一想到落雁和倆孩子的臉龐,立刻堅定地道:“爹,我覺得,就算我堅持不辜負落雁娘仨,也能把事業做大做強。”
    回到家,一身酒氣。
    楊落雁既給他擦臉,又照顧他洗腳,反而把倆孩子丟給藺苗苗去逗去哄。
    藺苗苗抱著倆孩子躲得遠遠地:“舅媽,老舅這是喝了多少?泡著腳都能睡著了。”
    楊落雁一臉疼惜地柔聲道:“甭管他喝了多少,不都是為了辦廠子麽?”
    “舅媽,你就這樣慣著他吧!都說男人有錢就變壞,等老舅將來變壞了,有你好受的。”
    楊落雁默默偷笑。
    如今自家還不夠有錢的麽?
    存款都奔著一百三十萬去了,隻是你不知道而已。
    轉眼到了冬至。
    吳遠準備了三份厚禮,一份讓楊落雁送回娘家,一份他親自送到三姐家。
    最後一份,叫上翟第,一起給師父喬四爺送去。
    自打孩子滿月時,答應師娘之後,問題一直拖到今天。
    爺倆的這點誤會,早晚得解決,肯定不能留著過年。
    吳江提上兩瓶茅台,兩條一品梅,六斤果子白糖,外加兩瓶麥乳精、蜂蜜。
    這禮,可謂是不輕了。
    師娘程月娥一見,立刻迎上來絮叨道:“你說你們來就來唄,帶這麽多東西做什麽?我跟你師父老胳膊老腿的,能吃多少!”
    吳遠把東西放下道:“師娘,這是我倆的。”
    程月娥瞥了翟第一眼,堅持道:“那也多了。”回頭就衝喬四爺喊道:“老頭子,你腿沒毛病吧?倆徒弟來看你,也不知道過來迎迎?”
    喬四爺冷哼一聲,還把腦袋扭到一邊。
    看得翟第一臉苦笑,臉色訕訕,不知道該怎麽辦。
    吳遠笑嘻嘻地走上前去:“師父,聽說大禮堂吊頂的事,可把你難得不輕呀!快跟我們講講,你是怎麽搞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