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白雪皚皚的山峰與異樣的香氣(求追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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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章結束就會繼續開始澀澀之旅了,主角二流境界畢竟還是太弱了,總要給主角突破一下,這一章的突破過渡一下就結束,然後再繼續澀澀,不過你們是更想看胡夫人,還是想要看潮女妖呢?
評論區留個言,我不介意改個稿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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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機目送著驚鯢窈窕纖瘦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但他依舊站在那裏,似乎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眸真的可以穿透這濃重的夜幕一般。
焰靈姬看著張機如同“望夫石”一般的姿態,撇了撇嘴,沒好氣地推了他一把:“至於這麽依依不舍麽,你的驚鯢姐姐估計離這裏已經有七八十丈的距離了吧。”
但當焰靈姬的手在觸碰到張機身軀的一瞬間就收了回來。
“好燙!”
張機踉蹌著癱坐在了地上,吐出一口濁氣,這一口濁氣泛著白煙,就像是冬日裏嗬出的一口熱氣。但此刻剛剛進入初夏沒多久,張機呼出的這口熱氣究竟有多高的溫度才能在初夏時節泛起白煙。
“離我遠些。”
張機沒有回應焰靈姬,他此刻的臉上通紅,整個人就像一塊燒紅的鐵,緊咬著牙低喝道。
焰靈姬不明所以,但還是按照張機的話退後了十餘步。
她根本看不出張機的身體出了什麽問題,對火焰和溫度敏感的她隻是感知到張機體內的丹田仿佛化作了一個火爐。以她的眼界,隻能判斷出說張機的功法出了什麽狀況,可百越巫術與中原各國的功法有著本質性的區別,並不能給予他任何幫助。
張機壓抑著自己粗重的呼吸,將呼吸調整到正常的頻率,盤腿而坐。
他的功法並沒有出任何問題,那畢竟是墨家祖師爺墨翟編撰的,也經過一代代墨家弟子改良,就算修煉出了岔子,也不會如同張機這般。
應該說,張機的身體沒有出任何問題,隻是他的墨家內功心法突破了。
其實以張機的內力,早就應該突破了。
張機對於內功這種隻要盤坐在地上就可以修煉的功夫絕對是最熱愛的,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他的內力精純程度本就不亞於一流境界的高手,隻不過張機一直沒有想同墨家經義中的“天誌”。
墨家弟子對於“天誌”的理解和韓非的一個問題有些相似。
韓非曾問荀子,天地間是否真的一種超越凡人的力量在冥冥中掌控著命運。
墨家的思想便是存在這樣一種力量,而這股力量則是上天的意誌,也就是人們口中的天意。而天意會興利除害,引導著命運的走向。
可什麽又是“利”,什麽又是“害”?
“利”又是誰的“利”,“害”又是誰的“害”?
天意是會劈到雷下來除“害”,還是天降神明來興“利”?
但當張機最終做出決定幫助秦國的時候,他想明白了。
沒有什麽天意,更沒有什麽超越凡人的力量。
這股力量,來自於凡人。
而這股力量的名字,就叫做“民意”。
大周建立八百年,卻隻安定了一百年,餘下七百年戰火燃遍了九州。
百姓的心願其實很簡單,他們隻是期盼戰爭結束,期盼衣食無憂,而除了那些六國的王孫貴胄,又有多少人真的在意自己究竟是秦人,還是韓人?
而既然秦國距離天下最近,嬴政也是一個優秀的君王,他又為什麽要猶豫?
順從“民意”,才是順從“天誌”。
而選擇了秦國,選擇了嬴政,也代表著張機在“尚賢”方麵也做出了自己的抉擇。
想通了這一切,墨家內功心法的那一道脆弱的堤壩便被那浩瀚如河的精純內力衝垮,它即將匯集堤壩對麵的另兩條河流,匯聚成一條新的大江。
但如果是正常的突破,自然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可張機在寫下那封信的時候就已經感覺到了境界即將突破的感覺,但為了寫完那封信,壓製了突破的進程。又因為驚鯢剛剛出發,他忽然突破產生的動靜可能導致這間宅院附近的那些暗探們將目光集中在這裏,從而暴露驚鯢的行蹤。
所以他又一次壓製了自己的突破,直到自己的感知中再也察覺不到驚鯢的位置以後才撤開壓製。
但壓製自己的突破又豈會是這麽簡單的事情,被堤壩攔截的水流一旦失去堤壩的阻攔,就會變成更加洶湧的洪流。
此刻張機體內的丹田處儲存了太多的內力,而這些內力原本該分散到他的四肢百骸,現在卻卡在了丹田處的經脈出口,即便張機想將之散入四肢百骸,一下子也無法將多餘的內力全部散去,反而是在他體內衝擊著經脈和丹田,給他帶來劇烈的痛苦。
不過,風險之中往往也潛藏著機遇。
經脈和丹田遭到衝擊,也意味著經脈和丹田存在被內力衝擊擴張的可能。
隻是,人的經脈太過脆弱,縱然修複也會出現阻滯,無法恢複如初。丹田更是武者儲存內力的地方,一旦丹田破碎,就算不死,從此也會成為廢人,身體素質連普通人都不如,還會體弱多病,活不過十年。
整整一夜,張機府邸四周的暗探們的目光都集中在這座府邸中,不過沒有人會想不開進去一探究竟,因為這座府邸四周院牆上站立著一道道戴著麵具的黑色身影,他們釋放出的殺氣顯然說在告訴四周來路迥異的暗探們,這裏不歡迎他們的拜訪。
終於,隨著清晨的來臨,陽光撒入後院,張機終於將丹田處多餘的內力全部散入了四肢百骸。
突破了兩重墨家內功心法的同時,張機也正式邁入了一流武者的境界,興奮之餘,一股磅礴的內力掀起的狂風將後院內的花草和樹枝上的樹葉刮得東倒西歪。
張機輕嗅著清晨香甜的空氣,隻是今天這花草的香味似乎有些怪怪的,似乎伴隨著某種異樣的香氣,就像是他每日清晨喝的佐餐飲品。
睜開雙眼,入目的便是兩座白雪皚皚的山峰,隻不過這兩座山峰被黑色綢緞半裹著,但半遮半掩卻給人一種別樣的美感。
焰靈姬跪坐在張機的麵前,誘人的嬌軀前傾著貼向他,她總是喜歡用那種居高臨下的姿勢看著張機,所以張機才會入目看見那雪白的豐腴。
在張機身旁守候了一夜的焰靈姬臉上帶著一抹濃重的疲憊之色,但嘴角卻還是有著那一抹盡力遮掩卻依舊明顯的弧度。
不過,很快這一抹弧度便壓製不住了,而且那狹長的美眸中在掃視了一圈周圍的場景後,還湧上了一抹促狹之意。
“說說吧,你想怎麽死?”
焰靈姬似笑非笑地指了指後院中花草,那是這幾天她和驚鯢一同種下的。
而此刻這些花草何止是東倒西歪,說是支離破碎、滿地狼藉都不為過。
2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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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情裏提到的季節問題,實際上這也是有考究的。
《天行九歌》第一集韓非回韓國,經過南陽地區看見百姓在播種。而根據南陽地區的氣候,播種應該是在四月份,也就算仲春時節,再經過陰兵案,前前後後又差不多一個月,所以主角現在所處的季節應該是在初夏左右。
:主角內功突破的征兆其實在上一章寫信的時候就有一點點暗示,寫得很快,很急,而且額角滴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