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王齮 去接我們的王上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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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合一,四千字大章)
    聽到“武安君”三個字,王齮握著秦劍的手微微顫抖著。
    武安者,以武功治世,以威信安邦。
    雖然世間第一位武安君是被趙肅侯冊封的蘇秦,但世人每每提及武安君,必呼“白起”。
    而隨著白起率領秦軍縱橫天下,武安君這個封號也成為了兵家一眾名將們追求的封號,但王齮絕對是個例外。
    在他眼中,自己跟隨了數十年的主將白起才是這天下唯一有資格被稱為武安君的人,所以他不會去覬覦“武安君”這個封號。
    但可惜,武安君這個封號,隨著白起當年杜郵自盡,世間便再無武安君。
    “武安君……”
    王齮的雙目中閃過一絲迷茫,但這一絲迷茫很快便被怒火所壓製下去。
    在軍旅之中征戰了數十年,他的心性早已非常人可比,堅定無比,加之王齮不信鬼神之說,所以對張機的話自然是有些不屑一顧。
    他去見武安君?
    去杜郵見一見因為自盡而死而怨氣衝天武安君屍首麽!
    寬闊的秦劍劍身在空氣中發出一道道破空聲,長度驚人且沉重的秦劍在王齮這位老將的揮舞下虎虎生風,連續斬擊。
    張機見王齮動怒,拔出腰間湛盧劍。
    清脆的金鐵之聲隨著兩名長劍的碰撞而傳出,王齮大開大合的秦劍毫無懸念地被張機一次次擊退。
    說到底,王齮還是老了。
    作為一個七十多歲的老將軍,不做休息的連續斬擊讓他的體力損耗有些嚴重,加之隨著年歲增長而愈發虛弱的血氣,他已經知道自己很難有機會殺死張機了。
    但他沒有繼續動手並非這個原因,而是因為張機手中的劍。
    漆黑的劍身和那沉穩的氣質很具有代表性,尤其是湛盧的劍鋒之上沒有散發出半分殺氣,王齮一眼便認出了這柄劍的來曆。
    “湛盧劍……”王齮目光一凜,眼中閃過一抹追憶之色。
    年少時,他和彼時隻是屯長的白起曾有幸與當年的相邦、武信君張儀見上一麵,得到了張儀的器重,而後在彼時還不是穰侯的魏冉麾下效力,才有了後來的脫穎而出。
    後來,張儀被秦武烈王罷相驅逐,他也曾和白起感慨過秦武烈王的不公。
    隻是沒想到……後來得到更加不公待遇的,卻是白起。
    “你便是武信君的後人張機,是麽?”
    王齮收起了秦劍,麵容肅穆,沉聲道。
    他曾聽說,張儀的曾孫得到湛盧劍的認可,又得到羅網的培養,為秦國帶來了許多的益處。
    比如紙張和書本,對於王家這樣的秦國老牌將門來說,原先也隻能供給王家的嫡係那一支和一部分天賦上佳的王家孩童,根本不可能讓所有人都有書讀,最多也就算識字罷了。
    而在紙張和書本變得越來越便宜後,王家子弟都能讀得起書了,所以他們這些將門對於張機還是頗為感謝的。
    此外,還有張機每個月給秦國的分紅,這便足以抵得上一份大功,更遑論還有關於五國合縱的情報。
    作為秦國軍方三巨頭之一,王齮自然也是有資格得知張機傳回來的那份關於五國合縱的情報的。
    王齮雖然因白起被賜死一事心生怨念,但卻還是熱愛這個國家的。張機的情報,不知能挽救多少秦軍將士的生命,這樣的行為自然值得王齮感激。
    “是。”
    張機見王齮收劍入鞘,也收起了湛盧劍。
    “你知道了老夫的計劃,是麽?”
    “是。”
    “所以你要來阻止老夫,是麽?”
    “是。”
    王齮喘了幾口粗氣,倚靠在一根立木上,抹了抹額角即將滴落的汗水,和張機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而張機始終都是同樣的回答,隻是靜靜地看著這位蒼老的老將軍。
    “武信君有個好後人,可惜卻偏偏要出仕秦國。”待呼吸平靜下來後,王齮不由歎了口氣,看向張機的目光有些複雜,說道:“你先祖武信君張儀被秦武烈王逐出秦國,而武安君……”
    “昔日,昭襄王兵伐hd,武安君苦諫三次,昭襄王不聽而致大敗,結果武安君反被賜死,自盡而亡。”
    “一身未嚐敗績的名將,卻死在了一場從未參與的戰爭中……”
    “你知道我是因為武安君遭受的不公待遇而反叛,可明明你的先祖武信君和武安君有著幾乎有著相似的結局……都是因為秦王們而落得了淒涼的下場,那你又為何還要為秦國王室效力?”
    王齮似乎是有些怒其不爭,一拳錘在身後倚靠著的立柱上。
    隻是,張機看向王齮的眼神卻愈發古怪,狐疑地問道:“老將軍,武安君之死未必和昭襄先王有關……您沒聽說過武安君之死的其他傳說麽?”
    哪知,張機的話卻換來了王齮的冷笑。
    “嗬嗬,地澤二十四大陣?”
    王齮的冷笑很快便化作了大笑,笑聲爽朗而長久,仿佛是聽到了這世間最有趣的笑話,直到笑得他都有些喘不過氣來。
    “武安君都故去才不到二十年,難道這世間的人們都相信了那所謂農家六大長老結地澤二十四大陣殺死的說辭麽?”
    “哈哈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話!難道世人都忘記了,武安君除了‘人屠’以外還有一個外號麽!”
    “堂堂‘軍陣之神’,難道會被區區農家六大長老的地澤二十四大陣擊殺?可笑!”
    王齮臉上露出的鄙夷之色愈發濃重,盡是對農家的不屑和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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