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章:焰靈姬和田蜜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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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濁鹿城縣衙……哦,目前應該是北路秦軍的帥帳
    至於為什麽帥帳不是軍帳而是縣衙……問就是原本投降秦軍的濁鹿城縣令因為在秦軍開倉放糧時貪墨,被羅網直接拿下。
    說實話,張機對於這方麵其實看得很開,不像秦法對於貪墨的決絕。在他看來,若是能把事情做好,稍微拿點吃點其實也沒什麽。
    但人至少不能,也不該對自己家鄉的救災糧下手!
    何況這位濁鹿城縣令還是剛剛降了秦軍,結果連暫時收斂都做不到就開始貪墨。
    說起來這也是張機的失職,為了安撫代郡百姓,除非沒有可能招降,否則張機依舊是選擇任用代郡原本的官吏,隻是增加了縣尉和縣丞分走了縣令的大半權力罷了。
    至於履曆,最初張機滿腦子都是如何收攏代地民心,以及對抗那十五萬代地邊軍,實在是沒心思去審查,反正日久見人心,羅網又不是吃幹飯的,這不是就拿下了,順便還抄沒了家產用來充作軍資。
    相比於曆代帝王,嬴政的軍事能力其實很一般,也許在戰略眼光上還不錯,能看得出哪些是更有利的建議,哪些是更糟糕的建議。
    而且嬴政對於軍方來說最大的優點便是,絕不會輕易幹涉前線的指揮,哪怕是有機關朱雀和公輸家的蝠翼,也不會做出什麽空投手令的事情,將前線的指揮權全權交給前線的指揮官,給予充分的信任,否則抄沒的這些家產張機還真沒權力充作軍資。
    至於這座濁鹿城的縣令一職,恰好濁鹿城剛好是兩軍交鋒之所,索性就暫且由楊樛這位兵長史暫時擔任假濁鹿縣令,帥帳也就在張機的意願下順勢設在了縣衙。
    其實軍帳之中的生活質量也不算差,尤其是床榻。
    雖然不是真正的床榻,行軍打仗之時也不可能追求那麽多,但也並非是兩塊木板就鋪成的簡易床,而是一張有圍欄、可折疊的行軍床。
    可莫要小看古人的智慧,這張有圍欄的折疊行軍床,並非墨家、公輸家生產的,而是普通匠人發明的,早在一百多年前就已經在楚國出現,成為了不少高級軍官喜愛之物。
    當然,相比這種精美的行軍床,自然還是更加柔軟舒適且寬敞的床榻更加讓人向往。
    對此,眾將倒也沒說什麽。
    誰不知道張機不好華服、車馬,不喜鬥雞走狗射獵,但對於吃食和起居方麵還是頗為講究的。
    他們這些人作為張機的部屬,自然也常去張機府上打秋風,不少人都將家中庖廚派到張機府上學習那些聞所未聞的新菜肴,就連鹹陽宮的禦廚也不例外。
    而忙碌了一天,確定了這支代地邊軍歸降不過是時間問題以後,張機也就早早回到房間休息。
    雖然這段時間並沒有像先前那般行走於崎嶇險峻的山道上,和代地邊軍的交鋒也不過是小打小鬧,但張機依舊感到了身心的雙重疲憊。
    看上去這些時日隻是處理收攬代郡民心的事情,但在十五萬代地邊軍爆出糧草不濟的消息以前,張機心中的那根弦一直繃得緊緊的,直到今天確定了代地邊軍的態度,他才終於鬆懈了下來。
    長期精神緊繃帶來的精神疲憊隨著他的鬆懈而蔓延開來,而同樣由於精神緊繃而被克服的身體疲勞也蔓延了起來。
    張機剛進入房間,草草地解下衣甲沾著床便趴了下去,眼皮愈發沉重。
    隻是,就在張機即將入睡的時候,兩雙柔荑伴隨著一陣香風襲來,落在了他的背上。
    張機第一反應是,又是哪個家族派出來的女子試圖勾引他,使得自身的家族和他搭上關係。
    畢竟這些事情也不算少了。
    張機雖然花心好色,但也在外頭還是勉強保持著守身如玉的狀態。
    好吧,說白了就是大魚大肉吃習慣了,家裏的夫人們單拉出去在曆朝曆代都是絕世美人級別的女子,眼界高了,根本看不上那些庸脂俗粉。
    但這兩雙手很嬌柔,冰肌玉骨按在張機褪去了上衣的背部和肩膀上,靈活的青蔥玉指中蘊含著十足的勁道,讓剛想嗬斥退下的話語瞬間被堵了回去。
    當然,張機沒有喝退這兩雙手的主人,更大的原因是他分辨出了這兩陣香風的氣息。
    就算是再不懂香料的呆子,每日相處間,也能大致上分辨出家中每位妻妾所用的不同香料。
    “你們怎麽來了?”
    張機也沒轉身,繼續將腦袋埋在被子上,雙目緊閉享受著身後佳人的按摩。
    一紅一粉兩道身影相視一笑,焰靈姬手中升騰起一道火焰,隨手將火焰丟進了炭爐中,一旁的田蜜則是撥弄著木炭,使得炭火燒得更旺些,並將窗戶打開了些許,不多時這間房內便湧出了些許暖意。
    按照節氣,如今已經是入冬了。
    代地靠北,氣溫下降得更快也更低,也就是張機這樣的宗師境界才不需要點燃炭火,還褪去了上衣趴在被子上。
    “你一走便是數月,信也不寫一封,大家想知道你的消息全靠羅網,這不就派了人來給伱暖暖床,順便也防止你在外麵又沾花惹草,給我們帶回個妹妹來。”
    焰靈姬依舊是那個焰靈姬,即便已經成為人婦多年,但依舊不改往日的性情,話語間毫不給這位家中的男主人留情麵。
    “而府中姐妹們,最適合出來的就是我了。”
    說到這裏,焰靈姬絕美的嬌顏上不免露出幾分得意之色,將腳下的黑色長靴隨意地甩落後便撲到了床榻上,趴在了張機的身上,那柔膩的脂山雪海緊緊貼合在了張機的身上,碾磨著,挺翹的鼻尖貪婪地嗅聞著張機身上的氣息,臉上盡是陶醉之色。
    一襲粉紫色衣裙的田蜜剛轉過身,便見焰靈姬偷跑,忍不住輕哼一聲,旋即也撲在了張機的背部,搶占回了自己的那一半位置。
    感受到背後的嬌柔身軀,同樣嗅聞著近在咫尺的芳香,張機的精神愈發放鬆,漸漸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