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活寶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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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外婆的壽宴。
    “外婆,外婆,你沒事吧?”隻聽文冪在大喊。
    聽到聲音,已經跑出去的杜欣萊和哆哆都跑了回來,郭驍要跟上去,凱文卻情緒低落地拉著他的胳膊搖頭示意。
    “我應該聽你的,別人家的家事不要摻和。”
    “現在已經晚了。”郭驍擺脫了他的手,跟著進去。
    看到外婆躺在地上,文冪和高美萍在一旁哭成一團。
    高美華陪著高美鳳在屋裏休息,聽到哭聲也都出來了。
    杜欣萊很後悔,她不應該在飯桌上頂父親。
    “外婆,對不起,都怪我,你不要嚇我,外婆,你快點好起來。”杜欣萊說。
    杜建國看到杜欣萊,又想動手,被吳友剛攔住了。
    “建國,別這樣,孩子不能打的呀。”
    “她就欠打,一天不打就皮癢。”
    “欣萊都這麽大了,再打不好看了。”
    “她就是小時候打的少了,不然怎麽敢這麽頂撞我,我現在不收拾她,等我老了還不被她氣死,這個不肖女,我遲早打死她。”杜建國橫眉冷對,狠狠地說。
    杜欣萊擔心地上的外婆,咬著嘴唇忍著。
    郭驍過去幫忙把外婆扶起來。
    外婆終於緩緩睜開眼睛,對欣萊說:“欣萊,你說實話,他是你男朋友嗎?”
    杜欣萊搖了搖頭,對外婆說:“外婆,對不起,我騙了你。”
    “沒關係,你爸媽也是為了你好。”外婆歎了口氣,終於被扶到了木頭椅子上。
    “你現在失業了,又沒有男朋友?日子怎麽過呀?”外婆問。
    “外婆,您別擔心了,我現在是自由職業者,不用去上班,但還是要工作的,而且我在雲城買了房子,也也有點積蓄,您不用擔心我。”杜欣萊寬慰道。
    “你說那麽多幹什麽?外婆耳朵很背,又聽不到。”高美萍說。
    外婆聽完點了點頭,喝了口水,恢複了下神氣,對所有人說:“誰說我聽不見,我年紀大了,已經到了該靠兒女的時候了,你們一個個都不讓我省心,我一老太婆是不是真的這麽討人嫌啊?說是給我過壽,其實是要把我氣死,我還不如早點死了算了。”
    眾人都很內疚,大家都想安慰,但又不知道怎麽說。
    “媽,我知道了,您跟我們住吧,我來照顧你。”高美華說。
    “美華,這孩子自己有分寸,好歹在外麵也是有臉麵的人,不要動不動就動手,你跟建國好好過自己的日子我就安心了,我老太婆不去麻煩你們。”
    “媽,你怎麽這麽說?”高美華忿忿地看著杜建國。
    “媽,那你就跟我在店裏吧,反正我天天守著店,人多有伴。”高美萍說。
    “你一天到晚忙得要死,但凡有點時間,能幫著文冪看看孩子就好了,不要以為文冪嫁的好,就不會受氣,你要是什麽都不管,文冪難著呢。”老太太說。
    高美萍的臉色也有些不好看。
    老太太繼續說:“老三美霞,我既然把她給了別人,我就不指望她了,老四美鳳,你說你這個年紀趕什麽時髦,還要生二胎,陳前新那個混蛋不著家,你以為生個兒子他就肯回來了?我是不會去照顧你坐月子的,你自己想好了這個孩子生還是不生。”
    哆哆驚訝地看著自己的母親:“媽,你懷孕了?”
    美鳳沒有搭理哆哆,但看樣子是默認了。
    “那您誰都不跟?您到底怎麽想?”高美華著急地問。
    “我沒說我誰都不跟,我跟欣萊呀。”外婆說。
    “跟欣萊?這不合適啊?您有這麽多女兒,怎麽能去跟欣萊呢?”高美萍說。
    “欣萊不是一個人住嗎?她又不用上班,我跟著她呀。”外婆說,“欣萊,你說呢?是不是不歡迎我這老太婆?”
    杜欣萊麵露難色,但怕外婆再次生氣,連忙搖頭說:“不會。”
    “說的那麽勉強。”外婆努嘴道,“看把你嚇的,我就去試住幾天,你買了新房子,不是要暖暖房嗎?我給你暖房去。”
    欣萊總算鬆了口氣,她不是不願意照顧外婆,隻是她喜歡安靜的環境,不過眼下把這場壽宴搞成這樣,她也有很大的責任,她也沒法拒絕。
    “外婆您想住幾天就住幾天,沒關係的。”欣萊說。
    “就等你這句話,我老太婆也不會住很久的,還有哆哆,你到底怎麽回事?”
    哆哆低著頭把之前發生的事給大家說了。
    “豈有此理,竟敢這麽欺負我女兒,我跟她拚了。”高美鳳叫囂著。
    但她很快就被高美華攔下來了。
    “你現在這樣跟人拚什麽拚,孩子的事讓他們自己解決吧,你管好你自己,這孩子生了誰照顧?”
    “二姐,你來照顧我坐月子嗎?”高美鳳突然想到自己,氣焰馬上就弱了,向高美華撒嬌道。
    “到時候再說吧,我現在不會答應你,你生不生還不知道呢。”高美華不滿地說。
    “我生,都快三個月了,我肯定生。”
    郭驍看著這一大家子,一會吵翻天,一會又和好如初,他悄悄地退了出去,凱文還在外麵踢石頭,見他出來了。
    “哆哆沒事吧?”凱文問。
    “你擔心人家自己不進去?”郭驍問。
    “我生氣,她竟然騙我。”凱文說。
    “她本來就說好是演戲,你當真了?”郭驍卻說。
    凱文沒再說話,兩人上了車,車駛出了安城,朝雲城開去。
    “你那照片哪來的?臨時P的?”路上,凱文突然問郭驍。
    郭驍沒有馬上回答,隔了一會說:“很早以前P的。”
    沒過多久,杜欣萊開著車,載著哆哆、文冪、奇奇和外婆浩浩蕩蕩地返回雲城。
    一路上,車裏放著音樂,外婆唱著黃梅戲,被眾外孫女包圍著,開心得像個孩子,仿佛生日宴發生的一切不愉快早已被拋到九霄雲外。
    哆哆推了推文冪說:“咱外婆還真是心大。”
    文冪努努嘴表示不要說話,沒想到哆哆卻說:“怕什麽,她耳朵那麽背,又聽不見我說什麽。”
    沒想到她話剛說完,外婆就從副駕上轉頭問哆哆:“哆哆,砸得好,這種婆家就是欠收拾,要是我年輕的時候,也會這麽做。”
    “看來哆哆的潑辣勁是隨您了。”杜欣萊打趣道。
    “欣萊,你說什麽?我聽不見。”外婆對著旁邊的欣萊大吼。
    杜欣萊隻好翻了翻白眼,搖搖頭,不想再說話,這一天實在太累了,她好想回去洗個熱水澡,然後休息。
    “哆哆,你要不去我家?”文冪問哆哆。
    “不去,我才不要去當你和黎樂的電燈泡。”哆哆嘴裏嚼著口香糖說道。
    “他經常出差,你去了還可以幫我陪陪奇奇。”文冪說。
    “打住啊,我可不想當免費保姆,再說了你放心我看奇奇,我自己都不放心。”哆哆說。
    “那你住哪?”文冪問。
    “當然是二表姐的big house了。”
    “本來就是兩室一廳,外婆去了,你又住那,怎麽睡?”文冪一臉擔心地問。
    “反正住得下,嘿嘿,二表姐,是不是呀?”哆哆笑著趴前麵問欣萊。
    杜欣萊翻了個白眼:“限你一個月內找到住處搬出去,我這裏可不是免費旅館。”
    “都說了,給你房租還不行嗎?反正樓上外婆又爬不上去。”
    杜欣萊覺得自己真是出師不利,剛想搬回雲城享受自己的單身生活,怎麽就遇到這一老一少,她一個在職場叱吒風雲的人物,如今卻成了這兩人的保姆,想想頭皮都要裂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