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源大為驚訝，“債主？”
    林晗也不多解釋，“就是差她錢。不過我求你與她無關，就是感覺她挺需要這個角色的，吳導你看如何？”
    “你等等，我去打個電話。”
    吳源拿出手機，離開座位去打電話。
    胖子吃得腮幫子鼓鼓的，“我說小子，你真要免費給他影視改編權？吳導超級火爆，你別小看那百分之一的紅利，可不少。”
    林晗不在意道：“現在是吳導能否答應，不是考慮我個人得失的時候。”
    胖子笑了笑，“我認為吳導會答應。”
    果不其然，沒多久吳源滿臉春風地來了，伸出手道：“林小兄弟，妥了。祝我們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林晗也伸出了手。
    吳源顯然早有準備，從包裏取出一些文件交給胖子，“你也吃得差不多了，把這些拿去改改，重新弄兩份來，一會咱們直接把合約簽了。”
    胖子抱怨了兩句，還是擦擦嘴，接過文件，拎著包走了。
    胖子並沒有去多久，大概大半個小時候左右，就拎著包一陣風似地回來了。
    “合同來了，你們互相看看。”
    從包裏掏出兩份合同，一份遞給吳源，一份遞給林晗。
    林晗把合同推到安風麵前。
    安風拿起合同認真看起來。
    張筱霏和袁珊珊已經吃得差不多了。
    兩人偷偷看了兩眼，也不多待，急急忙忙回去，打算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楊泌。
    “合同很公正，沒有問題。”
    安風把合同從頭到尾認真看完，麵露遲疑，“隻是你確定要簽？”
    吳源也有些緊張，生怕林晗忽然不簽了。
    “簽字筆。”
    吳源忙把黑色簽字筆遞了過去，林晗直接簽了自己的名字。
    “小兄弟是個痛快的人，”吳源心情大好，掏出一根煙抽上，“不過有些話，我得說在前頭。”
    “吳導您說。”
    “這部《聶小倩》是翻拍，雖然有胡戈加盟，楊泌也還算不錯，但說實話，我並不看好，到時候翻拍出來反響不好，可不能怪我。”
    “這些我管不了，能讓我泌姐演主角就行。”
    林晗也懶得多想，左右都是投資，剩下的就交給天意了。
    “霸姬，你說你下一部已經有眉目了，準備什麽時候發？有詳細的大綱嗎？”
    聊完合同上的時候，胖子主動提及林晗下一部。
    這小子現在是出大名了，幾百萬字頗具影響力的，說免費發就給發了。
    因為簽合同的原因，點娘幾乎沒賺什麽錢，為此胖子還被主編罵了一通。
    下一次，可不能讓林晗再這麽幹了。
    “這是下一部的前三章，你瞧瞧。”
    林晗掏出早已經打印好的a4紙，遞給胖子。
    胖子如獲寶貝，吳源也頗感興趣地一起看了起來。
    “你怎麽那麽空閑？哪裏來的這麽多精力些這麽多？”
    安風看著紙上密密麻麻的字發呆，《鬼滅燈》就有二百多萬字了，現在又開新書，這已經不是一般人能夠有的精力了。
    林晗此時心情很好，他夾了一塊豆泡，稍微用力，裏麵的湯汁流了出來，“學姐你看，時間就像是豆泡裏的湯汁，你擠擠他總會還有的。我隻不過是把別人玩耍的時間，都用在了寫上。”
    安風莞爾，“難怪你會火，你一定很熱愛寫吧？”
    林晗搖搖頭，“我熱愛的不是寫。”
    “那是什麽？”
    林晗右手拇指靠在中指和食指上搓了搓，“oney.”
    安風目光如水，蕩漾著濃濃的笑意，“你真要這麽喜歡錢，也不會為了楊泌舍棄了那麽多錢。”
    “沒想到我這麽低調有內涵的優秀品質都被學姐看穿了。”林晗撓撓頭，一副鄰家大男孩很羞澀的模樣。
    安風笑盈盈的，“楊泌知道了嗎？她該高興壞了，能和胡戈演對手戲了。”
    “沒說。”林晗渾不在意地擺擺手，“我林晗做人做事，從不在乎別人知道不知道。隻要對得起良心即可。她是我同學該幫的。”
    安風藏在大黑框眼鏡下麵的一雙秋水微漾，情不自禁地豎起大拇指來，“學弟，你是我見過最無私的人。你將來一定會有很好的運氣。”
    林晗很靦腆地笑了笑，正要露出鄰家大男孩的羞澀表情，就被胖子一聲叫嚷嚇了一跳。
    “妙啊。”
    胖子一拍餐桌，猛地站起身，引得其他食客紛紛投來不滿的目光，他也渾然不顧，驚喜交加，“霸姬，我敢打賭，這部也一定能火。”
    “真的嗎？”林晗也很驚喜的樣子。
    “真的，我向你保證。”
    胖子放下a4紙，搓了搓手，小眼睛中射出睿智的光芒，一針見血點評說：“這部更適合網絡，一定會更加火爆。”
    林晗驚喜交加，“我又有錢賺了。”
    “買斷如何？”胖子忽然提議。
    安風沒明白：“什麽買斷？”
    胖子給她解釋，“霸姬現在還沒有寫出來對不對？但我對他這部的前景很看好，我出價買斷他的字數，比如一千字我出價五百。”
    安風低頭琢磨著一本書能賺多少錢，林晗已經拒絕了，“不了，還是分成吧，買斷是對自己沒有自信的人，我相信自己。”
    胖子不死心，“千字一千怎麽樣？”
    安風和吳源同時抬起了頭，千字一千絕對不少了。
    林晗笑笑，“是全版權買斷，還是電子版權買斷？”
    胖子強笑道：“自然是全版權，電子版權哪值這麽多錢，你在我們網站簽約，就已經是我們的了。”
    “不了。”
    林晗再次搖頭，“還是按照之前那樣簽約，每部都是我的孩子，我無法出賣它們。”
    胖子有些急，搓著手說：“這次再簽約，怕是不會像之前那樣便宜了。”
    林晗突然猛地抓住胖子的手臂，“我說胖兄，你好歹是我的責任監護人，可不能害我，這版權你也看到了，這麽賺錢，可不能和網站分啊。”
    胖子苦笑兩聲，“你好好寫吧，老子也是打工的，回去盡量給你爭取。”
    林晗笑著夾了個雞腿給他，“胖兄，看你憔悴的，多吃點補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