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晗搖搖頭，“到時候該給多少就給多少。”
    這是零五年，林晗覺得等到拍攝好，自己應該能付清廣告費。
    安風圓睜著眼：“酒廠才起步，你也沒錢，為什麽不談價格。胡戈人很好，你讓他優惠點，他應該會同意的。”
    “嗯，等來時，再說說看。”
    安風噘著嘴，對於林晗的表現不滿意。
    沒錢死撐麵子，胡戈真要價可不少的。
    不過她也知道，男人都好麵子，這事是不能當著林晗的麵說了。
    他會沒麵子的。
    “哎，對了，”林晗想起要問的話，“你有什麽喜好？”
    安風抿了抿嘴，目光不自然，“你，你問哪方麵？”
    “比如對什麽感興趣，喜歡參加哪些活動等等。”
    順著胡戈的事情，再提這些，林晗坦然多了，沒之前那麽不好意思。
    “呃，我喜歡跳舞，喜歡唱歌，還喜歡養貓，”安風低著腦袋，避開林晗的眼神，扳著手指頭數，“還喜歡鸚鵡，狗狗。運動的話，喜歡網球和高爾夫，慢跑也喜歡。無聊的時候，也喜歡看小.......嗯，看書和打遊戲。”
    林晗默默記在心裏。
    他還想問一些事情，不過繼續問下去，目的太過明顯。
    “你愛好可真多，我愛好就很樸素了。”林晗笑著打趣。
    安風鬆了口氣，問他：“你愛好什麽？”
    林晗悠然道：“我想當大老板，娶大美人。”
    安風噗嗤笑了出來，說道：“你好俗氣啊。就沒點別的追求嗎？”
    “那我換個說法，”林晗一本正經道，“我的夢想是為了祖國做貢獻，為百姓謀福祉，讓我的家人能有幸福的生活。”
    安風被他逗得咯咯直笑。
    林晗也跟著笑，“世人熙熙皆為利來，世人攘攘皆為利往。人活著也就那麽點事兒，缺什麽追求什麽，其實沒什麽高低貴賤。”
    安風若有所思，她問：“你以後賺了大錢後，會做什麽？”
    “做好事！”
    隻有做好事，他才能獲得更多。
    安風輕笑道：“那我可得監督你，很多人有錢了，變得可壞了。”
    “沒問題。”
    和安風結束愉快氛圍的聊天，林晗離開。
    接下來幾日，林晗做好事、上課的同時，也去了花鳥市場溜達。
    想找會說話的鸚鵡，作為禮物送給安風。
    酒廠的事情，他沒有過分過問，隻是抓了個大方向。
    在花鳥市場轉了幾天，也沒有碰到一隻會說話的鸚鵡。
    “大哥，你家一隻會說話的鸚鵡都沒有啊？”
    林晗不死心，但凡有鳥的挨家挨戶去問。
    “沒有。會說話的鳥不會用來賣，就是有也早就被賣光了。”
    林晗又去了一家，結果一樣的回答。
    “噓——”
    就在這個時候，迎麵走來一個大爺，帶著一頂黑色的帽子，頭上站著一隻淡藍色的鳥。
    大爺的嘴裏，不停地逗著那鳥。
    “老板，老板。”
    那鸚鵡張著嘴，扯著脖子居然喊了出來。
    把大爺樂得眼睛都眯了起來。
    林晗又驚又奇，回頭問店老板，“這大爺的鳥從哪買的？”
    店老板道：“秦大爺的這隻鸚鵡是和尚鸚鵡，大概是朋友什麽送的，培養的。”
    “多少錢一隻？”林晗問。
    店老板看了他一眼，“你想買？秦大爺和這隻鳥跟朋友一樣，可不會賣給你。”
    “大哥，你就跟我說說一般和尚多少錢一隻？”
    “貴得很，這種有機會說話的，一般一千左右。這隻能說話更貴，要價沒個定數。”
    林晗謝了老板，忙迎了上去。
    “秦大爺，遛鳥呢？”
    秦大爺把鳥從帽子上拿下來，抵了抵老花鏡，臉上露出一絲疑惑，“小夥子，你認識我？”
    林晗笑道：“我就住在這附近，經常看你老來遛鳥，聽說你有一隻會說話的鸚鵡，是這隻嗎？”
    秦大爺臉上露出了笑容，寵溺地望著和尚鸚鵡，“可不就是煤球嚒。噓——”
    “老板好。”
    和尚鸚鵡煤球被秦大爺抓在手中，兩隻腿撐得老長，聽到秦大爺的呼喚，立即衝著林晗叫喚一聲。
    林晗心都化了，脫口道：“大爺，這鳥賣嗎？”
    秦大爺臉色頓時拉了下來，理也不理林晗，繼續往前走。
    “大爺，我是真心想買，你說個價格行不行？”
    秦大爺吹胡子瞪眼道：“你這娃娃怎麽回事？我跟你說多少錢我都不買。你會出賣你的朋友嗎？去去去，一邊去。”
    林晗不死心，“大爺，一萬塊，怎麽樣？”
    秦大爺這次是真生氣了，停下腳步，老花鏡後的眼睛瞪得老大，“現在年輕人怎麽都這副德性？知道不知道什麽叫尊老愛幼？我差你那點錢？”
    得，是個有錢人。
    林晗目送秦大爺走遠，十分無奈。
    “這位小哥，你真想買鸚鵡？”
    忽然一個四十多歲的阿姨走了過來，眼中閃著好奇。
    “想買，大姐家可有鸚鵡？那種會說話的。”
    阿姨被一聲大姐喊得眉開眼笑，“我家沒有，不過你要是能出一萬，不如去跟秦老的老婆商量商量。她老婆煩這隻鸚鵡煩的很。說不得就給賣了。”
    林晗很不好意思的樣子：“這不好吧？真賣了這隻鸚鵡，兩口子不得吵起來？”
    “不賣才一直吵，”阿姨笑嗬嗬道，“賣了吵一時。還是賣了的好。”
    阿姨姓白，和秦老是鄰居。
    林晗跟著去了白阿姨的家，“小夥子，你在這等著，我去叫人。”
    沒多久，秦老的老婆來了。
    是個六十多歲的老阿姨，姓胡。
    上身皮衣，下麵穿著一件紗裙，看著洋氣又精神。
    “小夥子，這是你胡阿姨，那隻鸚鵡就是她家的。”白阿姨介紹道。
    “胡阿姨你好。”林晗伸手握好，說明來意。
    “小夥子，你真要出一萬塊？”胡阿姨眼中還帶著疑惑。
    “如假包換。”林晗認真道，“今天能拿到鸚鵡的話，我現在就去取一萬塊來。”
    胡阿姨說：“那你得給押金。”
    林晗也不怕她騙人，從錢包裏掏出五百塊遞給她，“這是押金。”
    “好好，不過白天老頭子看得緊，晚上你來這裏，我偷偷把煤球偷給你。”
    胡阿姨一把搶過五百塊，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條縫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