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特殊的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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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京城就去京城,她爹是兵部侍郎,她夫君是武狀元,還是左鄴跟前的紅人,要是真的去了京城,那不就是去了她的地盤?
    阿奇對眾人說道「還請各位暫且留下,稍等片刻。」
    「憑什麽啊?我們和這件事又沒有任何關係。」有人不滿地說道。
    吃瓜可以吃得非常高興,可是一旦和自己可能有關係,就立馬受不住,半點關係都不想扯上。
    阿奇麵對官夫人的質問,臉色變都不變,聲音淡淡地說道「若是此事與您無關,那麽您隻需靜候片刻即可。」
    隨著阿奇話音的落下,幾個侍衛憑空出現,攔住了在場眾人的去路。
    阿奇淡聲地對眾人說道「冒犯了。」
    盛清苑看到憑空出現的侍衛們,不由挑了挑眉。
    這幾個侍衛的身手可一點不簡單,一點不比沈照帶來的暗衛差。
    這個老夫人的身份隻怕比大家想象的還要厲害。
    有人看不出來突然出現的這幾個侍衛的武功有多高,隻想著一個老婆子的護衛能有的厲害,便想著直接闖出去。
    結果才往前走了沒兩步,脖子上就多了一柄冰冷的劍。
    那人頓時被嚇得不行,額頭不由冒出了一層密密的冷汗,「你,你你要做什麽?」
    阿奇麵色冷淡地說道「隻是希望您不要亂跑。」
    冰冷刀刃擱在他的脖子上,叫他不敢再動。
    阿奇這才開始去調查今天的事情。
    阿奇倒了一盆清水,然後往水裏倒入了一點藥水。
    「還請各位將手依次放到水裏。」阿奇說道。
    劉夫人一顆心提了起來。
    雖然她不怕去京城,可這樣的事情,當然還是能不被牽連就不被牽連的好。
    劉夫人忍不住提出質問「你這樣就能找到凶手?有你這麽查案的嗎?」
    沈照淡聲地說道「查案的辦法千萬種,你不了解也正常。」
    被沈照直接嫌棄,劉夫人臉色稍稍有些難看。
    劉夫人看向知府,問道「蘇大人,你難道就允許外人在你的府上這麽為所欲為嗎?」
    知府一臉為難。
    阿奇這個做法當然無疑在打他的臉,可是他再蠢也知道眼前的人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更何況,今天的事情本來就是劉北川和劉夫人做主要策劃,他幫一幫也隻是看在左鄴老大人的份上,不然就衝著劉北川和左悙的關係,他就不應該幫他。
    阿奇拿出一個令牌,放到知府的麵前,說道「請問您現在還有什麽問題嗎?」
    知府看到阿奇手中的這個令牌,臉色當即就變了,連忙說道「沒有,沒有,有勞您調查了,您若是有什麽需要的,請隨時告訴我。」
    劉夫人聽著知府這話,皺眉看他,「蘇大人……」
    知府看都不看她,連忙對阿奇說道「大人請。」
    這個令牌他沒有見過真的,但是在當官的第一天他就知道這個令牌的存在。
    如果在地方上有人拿著這個令牌,那麽他便有權插手當地的任何一件案件,甚至可以全權接手。
    隻是這一枚令牌的擁有者少之又少,也從側麵反映了能拿到這一枚令牌的人的身份之高。
    在場的人雖然不太滿自己被當做嫌疑犯一樣要接受調查,可是也非常清楚,現在配合調查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大家依次將手放入阿奇準備的水裏麵,但水都沒有任何變化。
    大部分的人都已經檢測過,無事發生,眼瞧著輪到劉夫人。
    劉夫人攥著帕子的手不由緊了兩分,眼
    神裏止不住的慌,默默地往後退,希望可以晚一點就晚一點。
    隻是才退了沒兩步,就被人突然用手抵住了她的腰,不讓她繼續後退。
    劉夫人轉頭一看,竟是盛清苑。
    「劉夫人想去哪裏?」盛清苑似笑非笑地問她。
    劉夫人哼道「和你有什麽關係?!」
    盛清苑彎了彎唇,「這可不好說,有沒有關係,接下來就知道了,劉夫人,到你了。」
    劉夫人高高提著一顆心上前,懷著忐忑走到阿奇的麵前,卻遲遲沒有將自己的手伸出去。
    「劉夫人請。」阿奇對她做了個「請」的動作。
    但劉夫人的手卻一直攥著手帕,就是遲遲不願意放開。
    「劉夫人?」阿奇耐著性子再喚了一聲。
    劉夫人不自然地說道「你這水都已經被那麽多人泡過,那麽髒,怎麽用啊?!」
    阿奇說道「劉夫人說得對,所以我已經讓人準備了一盆新的水,請劉夫人將您的手放入其中。」
    劉夫人「…………」
    動作要不要這麽迅速?
    「我,我怎麽知道你這水幹淨不幹淨,你這水還放了其他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的東西,要是這東西會弄傷我的手,那我…………」
    不等劉夫人將話說完,阿奇立馬用一條布裹著劉夫人的手腕,將她的手強行放入水中。
    原本清澈無比的水,在劉夫人的手被放入其中之後,水的顏色就變了,變成了淡淡的綠色。
    劉夫人立馬抽回了自己的手。
    阿奇淡淡說道「丫鬟提前服用了夜寐,息寐丸被磨成粉,撒入水仙液汁,再晾曬再度成粉,便成了夜寐之毒的藥引。」
    說著,阿奇拿起旁邊已經變成淡綠色的碗,「此碗中,我加入了我特製的藥水,隻要有觸碰過息寐丸之粉的人,三天之內觸碰此水,水都會變成淡綠色。」
    最後,阿奇看向劉夫人的眸光冷了兩分,「由此可證,你便是最後放出息寐丸粉毒殺丫鬟之人。」
    劉夫人聞言,立馬反駁道「不可能!那根本就不是夜寐,也不是息寐丸的粉!!」
    此話一出,眾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看來劉夫人非常清楚毒死這丫鬟的毒到底是什麽啊。」盛清苑意味深長地說道。
    劉夫人臉色慘白。
    完了。
    她剛剛都說了些什麽啊?
    「我不知道。」劉夫人心虛道,眼神不敢直視盛清苑。
    阿奇說道「證據已然擺在麵前,容不得你抵賴,來人,帶下去,待所有證據整理完畢,便押往京城,交由京兆尹發落。」
    話音落下,侍衛便立馬將劉夫人給控製住。
    劉夫人連忙喊道「我不是!我沒有!!我是冤枉的!!劉北川,你還在這裏幹看著做什麽?!」
    劉北川眉心緊皺。
    從成婚以來,他煩透了王氏這個潑辣又唯我獨尊的性子。
    但他因為不得不依仗兵部侍郎的勢力,所以她再怎麽胡來也隻能認了。
    如果能趁著這個機會將這個刁婦給弄走,那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隻不過…………
    就京城那官官相護的嚴重情況,京兆尹府會不會考慮到王氏是兵部侍郎的千金,最後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若真是如此,那他這會兒要不幫忙說話,嶽丈追究起來,隻怕他落不到什麽好果子吃。
    短短片刻功夫,劉北川的腦海裏就已經快速閃現了兩種選擇的比較。
    最終,劉北川還是選擇了較為穩妥的一條路
    ,「你這般,是否太過於草率?而且,如果你要辦案,那你是不是應該先亮明你的官職?這般無緣無故要鎖人,怕是不妥。」
    阿奇沒有說話,隻是淡淡地看了一眼知府。
    知府硬著頭皮對劉北川說道「這位大人確實有資格獨立辦案,不受官職的限製。」
    劉北川緊緊皺眉,「我怎麽不知道還可以這樣?等我回了京城,我一定要向左大人反饋此事,斷一斷這是非曲直!」
    最後劉北川選擇抬出了左鄴。
    隻是阿奇聽到左鄴這個名字時,卻沒有半分的懼意,「隨你。」
    阿奇擺了擺手,讓人將劉夫人給帶下去。
    「劉北川,救我!救我!!」劉夫人被帶走時還忍不住大聲喊道。
    劉北川垂下眼簾,將眼底的情緒遮掩了起來。
    他可不能表現得太過高興了。
    該說的他已經說了,但王氏還是被帶走,這可是對方的問題,以後即便嶽丈要追究,也沒辦法追究他的責任。
    阿奇回到老夫人的身旁,帶來的侍衛也再度消失,若不是丫鬟的屍體還在地麵上躺著,便仿佛剛剛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老夫人朝盛清苑擺了擺手,笑著說道「丫頭,來。」
    盛清苑走上前。
    老夫人握住她的手,「丫頭啊,你這是第二次救我了,我該怎麽報答你才好?」
    盛清苑說道「我這也是自救而已,您不必言重。」
    老夫人笑著向她問道「我累了,不知道丫頭願不願意送我回家?」
    「自然沒問題。」盛清苑當即應下。
    老夫人看向不遠處的沈照,笑著道「夜色已晚,你也一起吧,待會兒好陪你夫人一塊兒回去。」
    「好。」沈照自然應下。
    看著盛清苑和沈照離去的背影,劉北川眉心緊緊地擰成了一團。
    沈照不是已經吃下了他在飯菜和酒裏下的毒了嗎?
    可為什麽過去這麽久,他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說是送老夫人回去,但其實老夫人有自己的馬車,也有武功高強的人護送著,顯然,這不過是個借口。
    盛清苑和沈照上了他們的馬車,隨著老夫人的馬車一起往老夫人的府裏去。
    兩輛馬車直入府中,一直到正廳才停下。
    老夫人擺了擺手,將下人們都遣散,隻留下阿奇。
    屋裏隻剩他們四人時,老夫人朝沈照行了個禮,道「臣婦,參見景王殿下。」
    沈照並不意外老夫人猜出來他的身份,連忙將她扶起來,「周老夫人快快請起。」
    「殿下還記得老身?」周老夫人訝異道。
    沈照笑著道「年幼時,每每我沒有完成周先生安排的課業,周先生要拿戒尺抽打我掌心時,都是您趕來護著我,我如何能忘?」
    周老夫人聽著沈照的話,眼眶頓時就紅了,「時隔這麽多年,沒想到殿下還記得,今晚冒昧請殿下與王妃前來,是有東西想交於殿下。」
    阿奇從屋子的一處暗格中取出一個盒子,交給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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